秦安宁瞪了她一眼,意欲驳斥的时候,莹儿却悄然地立在了她身前,横眉竖目地说:“你的意思是,此事与你无关,是王颂诬陷了你?或是四奶奶自个儿对自个儿行刺,之后再往你身上泼脏水?”
王若霜秉着一口气道:“妾没有这么说,只是清者自清,还请四爷明鉴。”
薛锦双如此偏心王若霜,此番也将矛头指向了秦安宁。他本是不愿迎娶秦安宁,说不是薛锦楼所逼,他更想与王若霜双宿双飞,做凡尘俗世里一对最平凡的夫妻。
他仿佛是在印证着秦安宁自嘲般的那番话语——一个人的心若是偏的,旁人说什么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绪。
莹儿早已料到了薛锦双会如此有失偏颇,她便默默地朝着秦安宁递去了个稍安勿躁的眸色,秦安宁也好似寻到了主心骨般忍下了心中的怒意。
“既如此,这事就很明了了,我也不相信汪姨娘会做出这样蠢笨的事来,这事必然是这位名为王颂的稳婆自导自演,只是却不知晓她为何要这样做?别是存了要祸害我们整个薛国公府的心思。”莹儿幽幽地开口道。
她每说一句话,王颂的心便如坠寒窟,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已得不了善终。
“我瞧着这事不能轻易过去,就把王颂送去大理寺的天牢吧,还有她家里的亲眷也不能放过,统统都送到天牢里去。”莹儿道。
随着她话音的落地,跪在地上的王颂再也抵挡不了心中的恐惧,当下便发着抖说:“这与我的父兄,尤其是我的爹爹,他还病在榻上呢。”
王颂声泪俱下地提起了自己的父亲,愈发让莹儿心间安宁了不少,一个人只要有软肋,那便必然会被旁人所拿捏。
王若霜如是,王颂亦然。
莹儿才不管薛锦双偏不偏心王若霜,当下便俯身钻到了王颂耳畔,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说:“你若是想活命,便把王若霜指使你行凶的证据拿出来。否则,你和你父兄必死无疑。”
话音甫落。
王颂便满脸是泪地朝着秦安宁磕了个头,而后道:“四奶奶明鉴,这事当真是汪姨娘指使我做的,你们若不相信,我这里有证据。”
躲在薛锦双怀里的王若霜身躯一阵,好半晌才簇起了自己的柳眉,透亮的眸光里滚过几遭慌乱。んτΤΡS://Www.sndswx.com/
不会的,王颂是在诈她而已,她做事如此小心谨慎,不可能留下半点罪证。
薛锦双仿佛察觉到了王若霜的不安,便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别害怕,有我在,谁都冤枉不了你。”
他全身心的信任反而让王若霜骑虎难下,攥着锦帕的手掌心里晕出了一层薄汗。
王颂自然听到了薛锦双裹着讽刺的话语,她立时道:“姨娘想要明哲保身,全然不顾奴婢的性命,是姨娘无情无义在先,就不要怪奴婢翻脸无情了。”
说完这话,王颂便从袖袋里拿出了个玉佩,高举着手展示给了众人瞧。
那玉佩生了个葫芦纹样,水色并不怎么清透。莹儿与秦安宁皆不知晓这玉佩的来历,只能疑惑地望向王颂:“这是何意?”
王颂瞪了一眼王若霜,义无反顾地出卖了她:“这是当初汪姨娘与我谋事时留给我的信物,起初姨娘并不打算留给我玉佩,是我趁着姨娘不备的时候偷偷取下的,虽不知晓这玉佩的用途,可四爷是姨娘的身边人,自然该知晓姨娘有没有用过这玉佩。”
薛锦双闻言也将眸光落到了王颂手里的玉佩之上,他分明只瞥了一眼,可脸色却骤然惨白无比。一夕之间便如同溺水的鱼儿一般只能大力地喘息。
直到这时,莹儿才能断定,王颂手里捏着的玉佩定是王若霜与薛锦双的定情信物,否则他何以如此失态?
见状,莹儿便笑着上前道:“你可别弄虚作假,若汪姨娘说这块玉佩不是她的,我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颂立时瞪大了眸子,满脸无措地为自己辩解道:“姨娘请看这玉佩里环刻着的字,是否有一个‘霜’字?”
莹儿接过了那玉佩,照着王颂所言朝玉佩里侧瞧去,果真瞧见了上头刻着的‘霜’字。
“还真有呢。”她笑着看向了秦安宁。
这时的秦安宁也终于从悲伤的思绪里抽身而出,立时便从莹儿手里接过了那玉佩,并将玉佩呈到了薛锦双面前。
“四爷自己瞧吧,可别说是我们诬陷了汪姨娘。”秦安宁心中有气,说出口的话语便不大好听。
而薛锦双根本不把秦安宁放在眼里,自始至终,他仿佛只在意着身侧的王若霜一般。
四目相对间,也只有这两人凝望着彼此的眸光里攒动着暗流涌动的热切。
王若霜示弱般地向薛锦双投去一个讨好的目光,薛锦双虽恼意,却又无可奈何。
这世上的事讲究一个定法。譬如当初薛锦楼为了莹儿而不肯在大婚当日去迎娶王若霜,偏偏让薛锦双代兄成亲。
那日喜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薛锦双却透过纷杂的人群瞧见了红盖头之下若隐若现的美目,那时的他就被王若霜的美色迷了心,往后种种也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
他心爱着王若霜,甚至可以不顾礼法宗义,不顾父母双亲的阻拦,偏偏就要与她修成正果。
可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了解王若霜。譬如这玉佩定然便是当初薛锦双送给王若霜的信物,如今却出现在了王颂手上。
铁骨铮铮的事实已摆在了薛锦双面前,他再不想承认,却也只能向真相低了头。
薛锦双终于朝秦安宁歉疚地一笑,那笑声里有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愧疚。
他如今算是知晓了一切,明白王若霜蓄藏了杀意,指使了王颂去刺杀生产之中的秦安宁,而秦安宁福大命大,在生死攸关之际保下了一条命来。
莹儿瞥了眼陷入崩溃之中的薛锦双,似笑非笑地问:“四爷如今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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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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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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