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自己的胞兄,冻双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无比苦楚。
当初哥哥与莹儿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在相处间早已暗生情愫。
哥哥也卯足了劲地外出打工挣钱,只为了能让莹儿嫁过来后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谁曾想莹儿的爹娘景这般心狠,不顾哥哥的阻拦竟把莹儿卖给了人牙子。
哥哥为此伤心欲绝,几次三番地花银两使人去京城打听莹儿的消息。
可自此之后莹儿便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消息传来。
“哥哥他如今仍是未娶,整日里做活当差,攒下的银子约莫有十两银子。”冻双跪在地上哽咽着说道。
十两银子,便是当初莹儿卖身给人牙子的银两。
如今莹儿几日内打赏下人都不止十两银子,当初却为了这十两银子与冻羽不得不分离。
多少个午夜梦回,莹儿也曾梦到过冻羽蓄着泪的明眸,梦醒时枕头上也是一片泪痕。
莹儿陷入往昔的回忆之中,杏眸里不可自抑地染上些泪意。
她一忍再忍,才不至于在冻双跟前落下泪来。
“没想到会在薛国公府里见到你,当日坐在临窗大炕上听你唱戏时,遥遥一瞧就觉得你有些眼熟,谁曾想竟当真是你。”莹儿颇为感慨地说道。
冻双也在心里感慨着世界的奇妙,从前她与莹儿一样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如今莹儿却摇身一变成了位高权重的祝姨娘。
“冻双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莹儿姐姐,哥哥也该此生无憾了。”冻双如此说道。
提到哥哥冻羽,莹儿的心着实无法波澜不惊,她叹了又叹,还是道:“改日你写封信回去,让冻羽他多顾着自己的身子,早日娶个贤惠的妻子,和和美美的过上一辈子。”
她与冻羽,这辈子到底是少了点缘分。
但愿来世……
莹儿不敢深想,她知晓薛锦楼对她用情至深,一旦她有了不轨之心,薛锦楼只怕会活生生地将她剥皮抽筋才是。
且她的福哥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指望着薛锦楼的庇护。
她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照顾些冻双,也好全了她对冻羽的歉疚。
“如今你我都在薛国公府内,便是没有你哥哥的这层关系,我也得多照拂你一些。你若是有什么难处,竟可来寻小桃,若是银钱短缺,也大可来寻小桃。”莹儿道。
冻双并不是个蠢人,也知晓如今的莹儿与当初在习水镇的人全然不同。
莹儿若是能顾念同乡之谊,给她一点帮助是最好,若是不帮,她也不能贪得无厌。
毕竟她知晓莹儿的过去,若是莹儿心狠一下,大可将她解决了才是。
这世上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
冻双见多了高门大户里的阴私算计,性子也是胆怯无比,如今只想保下一条命来。
与莹儿叙了一番旧之后,她领了好几匹云锦、糕点果子,以及丰厚的银两。
冻双空手来了一趟挽莹院,回去时则赚的盆满钵满。
除了吃食和银两以外,莹儿还让小桃开了自己的私库,从中挑选了两套红玛瑙的头面,一并送给了冻双。
其余的伶人都艳羡不已,瞧着那珠光宝气的头面,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冻双唱戏唱的也不算好,怎么祝姨娘这般喜欢她?这样尊贵的头面,连我们班长也没有呢。”其余的伶人起窃窃私语道。
“冻双也不是小气的人,昨日还把糕点分给了我们,要我说,比起清渺,还是冻双得了脸比较好。”
“谁说不是呢?这两日清渺称病不出,听说躲在屋子里哭了好几个时辰,把眼睛都哭肿了。”
这一批伶人都不喜欢眼高于顶的清渺,说起她的坏话来也是得心应手。
伶人们的嘲笑声飞入清渺的耳畔,她本就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如今更是恨得牙直痒痒。hΤTpS://WWω.sndswx.com/
且这两日冻双还拿乔,唱腔也不练,整日里就拿着祝姨娘赏下来的那两副头面,见天地打扮。
班长还不敢指责她,甚至卑躬屈膝地在一旁赔笑,俨然把她当成了娘娘妃子一般敬重。
清渺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当下恨到了极点,便催生出了一个无比阴毒的念头。
只见她用过午膳之后,便梳洗打扮了一通,悄悄叩响了冻双所在的厢房屋门。
清渺难得放下自己的尊严,主动朝冻双示好。
冻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里虽不喜欢清渺,却也不至于落她面子。
“你来做什么?”冻双问。
清渺垂下眸子,将自己眸中的怨恨深深藏起,不被旁人发觉。
“我来瞧瞧你,前头的事是我做错了,如今你得了祝姨娘的青眼,我更不好与你多生嫌隙,请妹妹你原谅姐姐。”清渺罕见地朝冻双低了头,言辞中隐隐怀着几分歉疚。
冻双一愣,倒是没想到会从清渺嘴里听出这样一番谦卑的话语来。
“都是小事,咱们一起给班长唱戏,都是一家子姐妹,往后我也要向你多请教请教唱戏的本事。”伸手不打笑脸人,冻双也给了清渺一点脸蛋。
之后清渺又哀哀戚戚地与冻双说了一肚子肺腑的话语。
冻双又不好下逐客令,便干脆给自己和清渺泡了杯热茶。
“你喝口茶润润嗓子,明日咱们一起去给祝姨娘唱戏。”冻双毫无防备地说道。
清渺却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盏,而后便忧心忡忡地说:“听说祝姨娘送了你两套头面,枉我活到这般年岁,却从来没有见识过红玛瑙的头面。”
她的话说的如此直白,冻双也不好小气到连看都舍不得让别人看。
她便从团凳里起身,走到里头的博古架旁,将莹儿赏下来的头面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冻双揭开盖在头面上的红布,清渺也能借此将这红玛瑙头面瞧个清楚。
之后,清渺便推说天色已晚,先回了厢屋休息。
冻双正觉得口干舌燥,便拿起了桌案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后便打算安寝。
谁曾想后半夜里,冻双的嗓子处传来锥心般的痛意,仿佛有火苗在灼烧着她。
她想扬声去呼唤隔壁的伶人,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得已,冻双只好着单衣冲入了漫天夜色之中。
寂寂深夜中。
说不出话来的冻双绝望地敲响了班长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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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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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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