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刘氏这样对待她,王若霜却也只能攥紧了眼前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讨好般地对刘氏笑道:“母亲还在病中,儿媳却为了这样不堪的事叨扰了您,儿媳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别说这样好听的话。”刘氏却半点不给王若霜情面,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讨好话语后,便抬脚走进了云霄院的正屋。
此刻正屋内的陈设器具已大不如前,里里外外都透出了一副毫无人气的冰冷模样,即便是娇美的王若霜立于其中,也不能为正屋增添一点点的烟火气。
刘氏身子骨方才大好,着急忙慌地从云和院赶来云霄院的路上已然耗费了她大部分的精力。
“我今日来你这儿不是为了责备你的。”她回身瞥见了王若霜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叹息了一声如此开口道。
刘氏冷不丁砸下来这样一句话,让濒临绝望的王若霜在迷茫黑夜里寻到了一丝光亮。
“母亲待我的好,儿媳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才能报答您了。”王若霜激动的眼中沁出了泪花,便见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刘氏跟前,朝她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
刘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王若霜说:“你先起来吧。把那一日和婉仪公主说的话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你若是有隐瞒的地方,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王若霜自然不敢再欺瞒刘氏,她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与婉仪公主的勾当说与了她听,末了的时候还不忘添上一句:“儿媳是猪油蒙了心,若不是婉仪公主相逼,儿媳绝然不会爱爱莹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氏听后却紧锁眉头,没好气的瞪了王若霜一眼后,只道:“这样的话你还是到楼哥儿前哭去吧。”
*
薛锦楼撂下了刑部的所有差事,找群到了莹儿的踪迹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朱太医的府邸。
朱太医了解薛锦楼内院里的那些腌臜事儿,更明白莹儿在薛锦楼心中的份量。
他不会像其余的太医一样狗眼看人低,不会因为莹儿如今只是个丫鬟而看清了她。
“三爷别担心,我观莹儿姑娘的情状,估摸着她应该是吸入了大量的迷香,如今还是要试试用药浴的方法看能不能把她体内残存的余香给逼出来。”朱太医捋着自己发白的羊角须,如此说道。
寂寂的深夜里,薛锦楼抱着怀里身轻如燕的莹儿,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也感受不到她肚子里孩儿的份量。
他不敢想象若是他去晚了一步,莹儿会遇上怎么样的绝境。
差一点点,他的莹儿就要永远离开他了。幸好他第一时间赶去了普济寺,从那几个秃驴嘴里要到了宾客名单。
也幸好薛锦楼不在意自己的身家性命,幸而他的嫡亲姐姐贤妃娘娘得了永明帝的宠爱,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威胁婉仪公主,让她说出莹儿的下落。
在莹儿失踪的这几个时辰里,薛锦楼皆紧绷着自己的心肠,连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懈下来。
如今朱太医的话仿佛春风拂面一般,压下了他心中所有的害怕与惊惧。
朱太医正要回屋去提笔写下药浴的药方,却不想身后的薛锦楼颤颤巍巍的朝着一侧倒了下去,英武挺朗的身躯如秋日里的柳絮一般破败不堪。
“快来人,把薛家三爷扶去厢房里。”朱太医也被薛锦楼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他慌忙上前掐住了薛锦楼的人中,便如此对身后的小厮说道。
*
薛锦楼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的清晨。
他缓缓睁开自己朦胧的双眸,来回张望了一番之后,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床榻之上。
床沿边上坐着的小厮也分外眼生。
“你是?”薛锦楼沙哑无比的张开了嘴巴,说出口的话语染着些病中的颤抖。
那小厮本是在偷偷打盹,乔建薛锦楼醒来之后,便欢天喜地的朝着外间喊了一声:“老爷,薛家三爷醒来了。”
说话间,面容和蔼的朱太医便缓缓的走进了内寝,他瞥见帘帐后支着身子向外张望的薛锦楼,便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大病初愈,可别想着再下地走路了,给我好好休养两日。”
朱太医与薛锦楼十分熟稔,说话间也没了往日里的客套与生疏。
薛锦楼察觉到自己格外孱弱的身子,又见朱太医一脸担忧的凝望着自己,却还是脱口而出的问道:“莹儿怎么样了?”
朱太医剜了他一眼,了然于心般的说道:“我就知晓你一醒来就会问莹儿姑娘的状况。放心吧,她体内残余的迷香已经被尽数逼了出来,等她睡醒之后就会无恙了。”
薛锦楼惴惴不安的这颗心终于落了地。
确保了莹儿的安危之后,他才有闲心逸致在乎自己的身子。
朱太医却在一旁反复的唠叨他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鲁莽的人,一天一夜不睡就算了,怎么连口水都不肯喝一点?气急攻心、怒急于心最是伤身,往后你可要多顾及着自己的身子,不可再这样不管不顾了。”
薛锦楼面上乖顺的应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该如何处理婉仪公主、王若霜两者之间的烦心之事。
莹儿安然无恙。他虽然恨毒了阴险狡诈的婉仪公主和王若霜,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让这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尤其是婉仪公主,她是何等尊贵的金枝玉叶,薛锦楼非但是撼动不了她半根毫毛,只怕还要为了昨夜里的鲁莽行径而受到应有的惩罚。
思及此,薛锦楼那双灿若耀石的眸子便挪移到了朱太医的身上,只听他缓缓开口道:“能不能劳烦太医您帮我做一件事?”
朱太医本是在桌案后头为薛锦楼写保养身子的药方,冷不丁听的此话,便满脸戒备的望向薛锦楼:“你可是又要我去贤妃娘娘那儿递信?”
薛锦楼与贤妃娘娘是亲姐弟,可宫规深重,若没有陛下的圣旨,外男等闲不得入宫觐见。
倒是朱太医在各宫各院里通行无阻,递个信或者送些东西都是举手之劳。
“我不强求太医您。”薛锦楼敛下眸子,一副落寞无比的模样。
朱太医见状便在内寝里踱步了几圈,他心内天人交战,反复犹豫了一番后,便道:“当初老朽的儿子病重,还是三爷您连夜送了缺的那一味药引来老朽府上,这才救下了犬子的一条性命,便是为了这份恩情,老朽也得帮您这个大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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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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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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