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决心要做好一个贤妻,平日里便要殷勤无比地在刘氏跟前露面,服侍她衣食起居,绝不能有懈怠之意。
况且近来薛锦楼没有提及要休弃她一事,可见是刘氏在私底下好生劝解了他一番,王若霜也不再惴惴不安,一门心思只想着要侍奉好刘氏这个婆母。
莹儿临盆在即,自那日出了厢屋便撞上了王若霜之后,回来愈发闷闷不乐,用了半碗晚膳后还将鸡笋粥尽数吐了出来。
小桃担心不已,慌忙把莹儿的状况禀告给了薛锦楼听,薛锦楼下值后再难忍耐心中的担忧,便还是踩着昏黄的余晖走进了厢屋。
彼时的莹儿正躺在软榻上安睡,许是梦到了康嬷嬷的缘故,蒲扇般的睫羽正微微发着颤儿。
入骨的思念磨得薛锦楼难以自持,顷刻间他便长身玉立地走到莹儿跟前,先是静静地矗立在她身旁,瞧了一会儿她的睡颜之后,便轻手轻脚地也躺上了临窗大炕。ΗtτPS://Www.sndswx.com/
他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自降生以来他便甚少有这般谨小慎微的时候,只是莹儿难得能睡个安稳觉,薛锦楼也当真不愿吵醒了她。
他缓缓地行动,在心思挣扎了一刻钟之后,才顺利地躺在了莹儿的身侧。
莹儿犹然未醒,薛锦楼也能心安理得将熟睡的她揽进了自己怀里,并低头温柔地替她梳理起鬓边散乱的发丝。
日思夜想的温香软玉终于入了他的怀中,薛锦楼惴惴不安的这颗心终于寻到了解药。
他知晓莹儿生了他的气,却实在是无能为力。他对婉仪公主以及王若霜的恨意犹如滔天巨浪一般汹涌无比。
只是婉仪公主有永明帝与王皇后两人做她的挡箭牌,若非改朝换代,否则无人能撼动得了她的地位。
至于王若霜。
薛锦楼虽对她厌恶至极,可刘氏的阻挠以及薛老太太的劝阻都擎肘住了他的决断。
况且前些时日刘氏还操着病体苦口婆心地对他说:“我知晓你为什么要娶王若霜进门,不就是想挑个人微言轻的傀儡正妻吗?既如此,你实在犯不着如此动怒,否则该去哪里寻一个比她家世还低、更好拿捏的正妻呢?”
这话却是说在了薛锦楼的心坎上,若他当真休弃了王若霜,一定会被刘氏逼着去寻门当户对的继室,那时莹儿的处境才是进退两难。
如今王若霜在云霄院的地位形同虚设,院子里的小厮与奴婢们更是全然不把她当一回事。
薛锦楼又在王若霜跟前暴怒而起,砸碎了她正屋内的所有陈设器具,让她明白盛怒之下的他完全有能力活生生地掐死她。
被吓破了胆子的王若霜自然不敢再触及薛锦楼的逆鳞,也不会有胆魄再去戕害莹儿。
思及此,薛锦楼的眸光中便掠过些薄冷的肃杀之意,天知晓他有多想让王若霜付出应有的代价来,可一个不争的事实又横亘在他眼前——正妻之位一旦空悬,刘氏与薛老太太必然会择取名门贵女做他的继室。
“我知晓你心里难过。”薛锦楼伸出修长的玉指抚平了莹儿眉间的褶皱,他含笑凝视莹儿的睡颜,话语间尽是爱惜之意。
“可若是去了王若霜,再招来个县主一样的人物,你又该怎么办?我没有办法。”薛锦楼轻声呢喃道。
作为薛国公府长房的三爷,薛锦楼享受了钟鸣鼎食的大族带来的富贵奢靡日子,便也要肩负起振兴家族的责任。
薛锦楼念叨完这一番话后,索性也躺在了莹儿的身边,陪着她安睡了起来。
许是这些日子薛锦楼的心都惴惴不安,吊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的缘故,他只躺在莹儿身边一刻钟,竟是无比心安地睡了过去。
早在他薄凉的手指覆到莹儿的脸颊时,素来爱醒觉的莹儿便已悠悠转醒,只是强撑着不曾睁开自己的眼睛。
薛锦楼慨然般地说出的那一番话自然也都被她纳进了自己耳畔。
莹儿哪里是不明白薛锦楼的身不由己,更知晓婉仪公主身份高贵,整个京城里有谁能撼动得了她的地位?
至于王若霜,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正妻人选,既没有强硬的母家做倚仗,又不得薛锦楼的欢心,只怕比傀儡还不如。
莹儿都明白。
只是康嬷嬷这一条沉重的人命压在她的心口,她实在无力排解,除了短暂地去怨恨薛锦楼以外,别无他法。
可她自己也知晓薛锦楼的无辜,况且在她被李大和李二绑走之后,薛锦楼更是撇下了自己的性命与薛国公府的荣耀,不择手段地从婉仪公主那里逼问出了她的下落。
莹儿阖上杏眸,隐隐有热泪流淌而下,只是她怕自己落泪会惊醒了身侧的薛锦楼,便只能偷偷地啼哭了起来。
就哭这最后一回吧,这辈子她总是对不住康嬷嬷,下辈子再做牛做马地报答她。
哭完了还要过自己的日子才是,莹儿温柔似水地抚了抚自己隆起的小腹,察觉到里头的鲜活气息之后,仿佛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生气注入到她的体内。
她的孩儿即将出世,即便是为了孩子的茁壮成长,她也不敢再这样哀伤下去。
莹儿心绪开明了之后,也不再似前段时日那般闷闷不乐。
不知怔惘地凝神了多久,身旁的薛锦楼更是全然熟睡了过去,莹儿却渐渐地察觉到了下腹部的不适之感。
而后是一股温温热热的痛意。
莹儿霎时白了脸色,慌忙去摇晃着身侧熟睡的薛锦楼,只是痛意上涌之后夺去了她大半的气力,她只摇了薛锦楼一下便顿住了动作。
“三爷。”莹儿裹着哭腔的嗓音响起,薛锦楼便猛地睁开了眸子。
一睁开眼,薛锦楼便迎上了莹儿痛苦不堪的神色,此刻的她因疼痛而在额头处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惨白的脸蛋仿佛失去血色般骇人无比。
薛锦楼的脑海里霎时警铃大作,他望向了莹儿,慌不择路地说:“你怎么了?”
这时的莹儿已被一波波漫上来的痛意折磨的连喘息的气力都消弭了个干净,她只能睁着泪蒙蒙的杏眸,求助般地望向薛锦楼。
而这时的薛锦楼也终于回过了神,他立时意识到了莹儿这般状况是要临盆的兆头,他一叠声地朝厢屋外头唤道:“快去请朱太医来。”
说罢,便抱起已开始高声呼痛的莹儿,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架子床上。
一时间,早先被安置好的稳婆与丫鬟们都在他急促的催问声中走进了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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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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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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