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呷了一口茶,笑着问了她还会什么新奇的糕点。
原本很紧张的甘娘子在打开了话匣子后,也渐渐口齿伶俐起来,将自己会的都一一告知。
语毕,她羞赧一笑:“还望夫人见谅,奴婢会的也就是些乡野间吃的糕饼点心,却也精细不起来……”
丹娘摆摆手:“你做得好才是正经,不论什么点心,手艺到了最要紧,你瞧瞧咱们冯妈妈,就是手艺好人品好,我才信得过,将厨房大小事都交给她。这样吧……往后你每日早上多做几份点心,就依着你今日做的这清心糕的样子。”
“你在厨房也待了些时日了,就拨你去给冯妈妈打下手,凡事不懂不会的,你多问问便是。我只要一点——那就是干净,你可明白?”
甘娘子大喜过望,跪下去又连连叩首拜谢。
丹娘最受不了这样的,又提点了几句就叫人出去了。
出了燕堂,甘娘子步伐匆匆,脸上堆满了喜悦。
冯妈妈也得到了好消息,连声道贺。
甘娘子却道:“瞧妈妈说的,若无妈妈当日照拂,我又哪里有这个能耐进到这里做活,妈妈这般说就是折煞我了,我也就会个糕饼面点之类的……哪里比得上妈妈您手艺齐全。”
这话捧得冯妈妈快活不已:“你呀,只要好好地做,夫人必然亏待不了你。”
有了顶头上司的鼓励,甘娘子越发想给自己给两个孩子挣更多的荣光与银钱,索性拿出浑身解数又做了两色不一样的糕饼,与之前的清心糕同个风格,主打的就是乡野风。
这两色点心并清心糕一起,送到了丹娘跟前。
她尝过后觉得不错,便让厨房又备了一式三份,送去了沈府与宋府。
老太太一份,宋恪松与赵氏一份,沈夫人也单独拿一份。
糕饼与马车一道停在了沈府门外。
门房照例过来说话:“咱们太太说了,再不想给大爷与大奶奶添麻烦,还请回吧,咱们太太是不会住过去的。”
过来送糕饼的不是别人,正是南歌。
南歌笑道:“这位小哥别介,这儿是咱们夫人的一点子心意,专程孝敬太太的,还请送去给太太尝一尝罢。”
说着,她又抓了一把铜钱塞进那门房的袖口。
见状,那人也应了。
这糕饼就顺顺利利地进了沈府的大门。
沈夫人这会子刚刚起身。
前段日子她缠绵病榻,虽说装病占据了大部分,但多少也有几分不舒坦在身上的,再加上被丹娘狠狠一气,如今这会子都觉得不自在。
见那糕饼与早饭摆在一起,瞧着倒也别具风格,叫人食欲大增。
但只要想到这是丹娘送来的,沈夫人一张老脸就垮得厉害。
“马车还没走么?”她坐了下来。
陈妈妈回道:“还没。”
冷笑两声后,她开始用早饭,口中凉凉道:“哼!原先那般厉害,如今还不是要过来伏低做小,这一回我就让她知道,不是她给什么台阶我就要下的!”
陈妈妈:“太太说的是,这天气还未完全凉透呢,太太犯不着与大奶奶计较,不值当的。”
沈夫人勾起嘴角,笑得有些不甘心。
说实话,丹娘这番操作真是超出她的预料。
原以为上回子闹翻了撕破脸,她们婆媳俩这几年都不会有什么来往了,没想到才过了十几日,丹娘竟然就跟没事人似的过来请她过去小住。
刚听到消息时,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转念后,就是熊熊怒火,压都压不住。
早就猜到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厉害的,没承想,对方居然脸皮这么厚,半点不在意之前发生的种种,这样不按牌理出牌,倒让沈夫人有些措手不及。
说了没用,骂又骂不赢,沈夫人也是纳闷了,宋府里出来的姑娘一个个都知书达理,哪怕一开始有些不对的,后来也都柔顺和气,怎么到了宋丹娘这里,变得如此棘手。
就好像……一个披着当家主母外衣的无赖。
端的是有手段有心计,还拉得下脸皮。
一顿早饭差点没把沈夫人吃得噎着,反正抚安王府送来的糕饼她是一口没碰,全都撤走,赏给了下头的奴仆们。
书信是不送了,改成了每日马车过来等着,还有日日不断的糕饼孝敬。
那马车也是漂亮大气,车头还挂着抚安王府的牌子,走来过往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根本不需要大肆宣扬,只要这车在沈府门外停留个几日,很快街头巷尾的人都知晓了。
沈家大奶奶日日安排人过来接,可沈夫人却不为所动,坚持不肯出门。
这热闹无声无息,却又日日不断,旁人怎么想的沈夫人不知道,但她自己却被这一举动闹得心神不宁,烦躁不安。
一连过了七八日,沈夫人一早听说抚安王府的马车又来了,并且也一样送来了糕饼等物。
她重重搁下碗筷,沙哑的声音透着凄厉:“她到底想做什么?!轰出去,给我轰出去!!”
陈妈妈在一旁劝着都无济于事。
可惜,人家的马车并未进府,只是靠着偏门的街角停靠。蜀南文学
沈夫人只能将送来的糕饼摔了泄泄火,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才过了几日,这流言蜚语就传得到处都是。
前来探望的官家女眷也旁击侧敲了两句,可把沈夫人膈应得难受不已,刚想开口说一说自家儿媳妇的不孝,谁知对方只叹了一声,来了句:“能做到这般的,也是不容易了,难为了她一片孝心。”
沈夫人当即就卡壳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会子她总算明白了丹娘的用意。
这般大张旗鼓,甚至是明目张胆,为的不就是叫所有人都晓得她这般作派嘛!
后知后觉意识到儿媳妇的用意,沈夫人不由得暗暗骂一句——阴险!!
可有些话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沈夫人心中再痛骂再不甘,也不能拉着那些个女眷诉苦,那是等于家丑外扬。
又过了两三日,沈夫人去了一封信,让沈寒天带着他媳妇过来沈府一趟,说是沈迎安府上有些事儿需要兄长嫂子帮忙拿个主意。
丹娘听说这话,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夫妻二人同坐在马车里轻轻摇晃着,她眯起眼眸,温声道:“你猜……你娘找我们过去所为何事?”
“不是说了,为了迎安的事么?”
见男人漫不经心,她微挑眼角,转脸看去:“这话连我都不信,你却看不穿?”
前段时日沈寒天忙坏了,才堪堪有了这一日的休息,这会子他歪在一只攒金绵绸的圆枕上,满脸倦态,颇有一种无欲无求的松弛感,与丹娘的浑身是刺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低垂着眼睑,薄唇浅浅勾起:“信不信的也不甚要紧,只是这一趟咱们俩推脱不得,横竖都是要去的,管她用什么理由呢。”
这话说得……让丹娘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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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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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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