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的手臂,环在男人令人安全感爆棚的腰间,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这一路以来的冰冷都被他温暖的体温给消解了。
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姜藜此刻才平静下来。
开口说话,声音掺杂委屈的情绪。
“哥哥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顾时宴轻轻摸着她的秀发,将少女搂得更紧些。
“林屿诚急匆匆出去,我心里有些预感,所以跟着来看看。”
“阿藜,你别怕,以后姜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姜藜心中一紧。
她明白,顾时宴是要杀了他!
虽然她也恨不得姜邺去死,可是恶毒的诅咒和真实面临生命死亡终究不同。
顾时宴话里的杀气,令姜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立刻察觉到了少女身躯的颤抖,原本抚摸着她后背的动作微微停滞。
顾时宴乌沉黑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沉冷下来。
阿藜……这是在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他杀人……
顾时宴冰冷的薄唇浅浅弯起,只觉得心中有些微刺痛的感觉。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去,她会不会直接对自己敬而远之?
顾时宴的眼眸微眯起来,努力抑制住想要颤抖的右手。
电梯门打开。
似乎是给了冷凝的气氛一个缓和的机会。
姜藜从顾时宴的怀中抬起头。
“哥哥……”
顾时宴压下眸底翻涌着的猩红,转眸看向少女时,依旧是一副冷峻绝美的含笑容颜。
“阿藜,别怕,没事了。”
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
顾时宴带她回到房间,将盖在少女身上的西装扯下来,目光忽然触及绑住她手腕的领带。
察觉到男人冷凝的气氛,姜藜心里也是略微一沉。
这个领带是姜邺的,一路上都没来得及解开。
如果光是领带问题还好,要是被顾时宴知道姜邺都对自己做了什么,恐怕会气疯。
杀了也不解气,还不得凌迟啊?
然而顾时宴没有发作,只是脸色说不出的沉冷。
沉默地帮她解开领带,看到少女被勒红的手腕,原本还算冷静的双眸徒然被摄进一抹悍厉寒光。
眸底的猩红之意不断翻涌。
杀气几乎要酝酿成实质。
姜藜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时宴,心头涌现出震惊的情绪。
一直以来,顾时宴几乎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她随意就可以牵动他的情绪,把控他的喜怒哀乐,予作予闹,予取予夺。
几乎要淡忘了他在京圈是个什么样的名声。
他本就是活阎罗,太子爷。惹不得的存在。
自己在他面前这么蹦哒还一直被宽容容忍……多亏了他的白月光吧。
心中忽然莫名浮出的微妙情绪,还未来得及扩散开。
顾时宴伸出修长的手指,捧起她一双手腕,虔诚的仿佛童话故事中捧起水晶鞋的王子殿下。hΤTpS://WWω.sndswx.com/
他垂下高贵的头颅,亲吻着她手腕上的红痕。
湿润、微痛、酥麻……还有直达心间的一阵电流。
顾时宴的动作那么温柔,仿佛群狼之首在舔舐着伴侣的伤口。
那种湿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可是又不像舌头。
姜藜睁开迷离的眸,在顾时宴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目光触到了他微红的眼尾以及明晃晃的泪痕。
顾时宴……哭了?!
受伤的是她,她都没有哭,顾时宴哭什么??
姜藜震惊的模样被男人收入眼底。
被撞见狼狈,顾时宴的耳尖顷刻泛起一层薄红。
他与少女十指相扣,紧紧纠缠在一起。
然后缓慢地凑到她唇边,噙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吻着她。
姜藜专心和他接吻,脑海放空。
忽然听见男人一路吻到她耳垂,小声道:“阿藜,对不起。”
姜藜霎时睁开双眸。
刚被吻过的唇,亮晶晶的,微微开合。
“哥哥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因为……”他伸出右手来,轻轻抚摸她的侧脸,眸色深沉黯然,“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阿藜,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向你保证。”
“唔……”少女轻轻将头靠向他坚硬的怀抱,小声说,“我还以为哥哥会怪我被别的男人用领带绑住双手……”
顾时宴:“……”
他气到不知道该说啥。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哥哥不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姜藜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找台阶下。
顾时宴乌沉的眸子盯着她,却明显拿她无可奈何。
更何况她刚刚受到了惊吓,还受了伤,即使要算账也不是这个时候。
他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女光洁的脑门。
没用多大力气,却轻易将毫无防备的姜藜点的前仰后合。
少女恼怒地拍开他的手。
“哥哥再伸手指我就咬你了哦!”
“哼,说的好像你没咬过。”顾时宴目光下移,轻挑起眉头,意有所指,“嗯,还不止一张嘴咬过。”
姜藜:!!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顶着微红的脸颊对他怒目而视,非但没有杀伤力,还显得十分诱人可爱。
顾时宴发出一声低笑,不顾少女的抗拒捧起她的脸颊,嗷呜一口咬上了她脸上的嫩肉。
疼倒是不疼,冲击力却很大。
姜藜直接呆滞住了。
得逞的顾时宴却笑着松开她,在少女捂着脸发呆的目光中走开。
顾时宴……属狗的吗?!
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咬自己?
姜藜脸颊又红又烫,羞恼地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
顾时宴这时回来了。
“我叫服务员将医药箱送过来,你手腕上的伤要上些药。”
少女闷闷地说:“不需要,一会儿就好了。”
顾时宴诧异地看着她:“阿藜生气了?”
“……”
“为什么生气?”
他一边慢声询问,一边在她身侧蹲下来,笔挺的西装都不曾褶皱。
拉着少女的柔荑,含笑仰望着她。
姜藜不说话,用另一只手继续擦自己脸上刚刚被顾时宴咬过的地方,来表示无声的抗议!
却惹得男人笑出了声。
“哥哥的错,小阿藜看起来太可爱了,没忍住就下了嘴。”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
“哥哥咬痛了吗?让哥哥给阿藜亲亲就不痛了……”
就在姜藜被迫被顾时宴抱在怀里亲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按响门铃的声音。
顾时宴意犹未尽地松开少女,走向门口,给服务员开了门。
“进来吧。”
服务员在看见开门的人竟然是顾时宴的那一刻,就已经身子僵住。
强忍住走进屋内,走了两步,然后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那道熟悉的身影。
姜藜!
服务员直接石化了。
为什么现在在这间屋子里的会是顾少和姜藜?!
姜少哪里去了?
姜藜这时也正好看过来。
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服务生。
若不是他给姜邺开门,若不是他冷眼旁观,今天也不用经历这么一出!
姜藜觉得自己也不算是心狠手辣,但是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下便指着这个服务生,向顾时宴告状。
“哥哥,就是他给姜邺开门的。”
顾时宴的眸子顷刻划过一道暗芒,一瞬不瞬地盯住他,吓得他两股战战。
姜藜便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讲给了顾时宴。
“你不用狡辩,楼道里有监控录像,你做了什么都能查到!”
他立刻跪倒在地。
“顾、顾少……我不知道姜小姐是您的女伴,我以为是姜家内部的事……”
“哦?”顾时宴的嗓音凉浸浸的,神色已经危险至极,“所以你觉得姜邺是姜家的大少爷,她只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养女,不足为虑,就助纣为虐,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我……”
服务员张了半天嘴,也找不出借口来。
因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庄园向来服务上流社会,接待的全都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久而久之,这些服务员渐渐变得越来越傲慢,仿佛自己也步入了上流社会一样。
就像有些奢侈品柜台的柜姐拿鼻孔看人。
一样的心理。
他脸色灰败。
“我会和你们老板说,你以后不用继续在这里工作了。”
服务员面色痛苦。
这么好的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和上流打交道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结果踢到铁板。
他后悔极了。
“还不快滚?”
“是是……”服务员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阿藜,还有谁欺负你了,都告诉哥哥,今天一起收拾他们。”
顾时宴眸中的杀气还没有淡去。
那个服务员丢掉了工作受到了惩罚,姜藜的气已经消了。
“嗯……还有哥哥也欺负我了。”
顾时宴:?!
姜藜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说:“哥哥欺负我。”
顾时宴:……
小作精,这是又要开始作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忍不住笑了。
打开医药箱,翻出药膏。
也不和少女一般见识。
给她受伤的手腕抹上药膏。
此时红痕已经淡了很多了,即使不上药膏也快好了。
可是顾时宴还是一丝不苟地认真地给她上药。
这一刻他的内心难得宁静。
这种宁静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了。
曾经的日子噩梦缠身,后来的日子,噩梦被月亮取代。
然后月亮消失了……
阴差阳错之下,姜藜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和他的人生产生了交集。
这种交集越发不可忽视,越发深入,越发缠人……
顾时宴一边均匀的涂抹着药膏,一边思绪飞远。
近来,他一直在想一件事。
曾经心理医生对他说,月亮仅仅只是他的幻想,是治愈童年的产物,而不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当初他嗤之以鼻,也绝不可能会相信,因为月亮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如果否定了月亮,就等于否定了他活下去的一切勇气。
可是现在,顾时宴的心动摇了。
他是清楚自己的。
向来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对于情爱之事更没有分毫兴趣,只有月亮是意外。
在与姜藜签订替身合约的时候,他设想的只是每天听她叫几声哥哥。
却在这个少女第一次坐上他的车,就忍不住夺走了她的初吻,还抚摸了她的身体。
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难道他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吗?
绝不可能啊。
美艳的女明星在他面前跳脱衣舞,跳到最后一件都不剩,他只觉得丑陋。
可是如果是姜藜,只需香肩半露,他看一眼就会口干舌燥了。
曾经也遇见过声音相近的cv,从音色上几乎分辨不出什么区别。
可是他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只对姜藜特殊。
难道……月亮只是他的幻想。而他在现实世界中,却找到了真正的救赎?
顾时宴目光变得迷茫起来。
姜藜察觉到了顾时宴的不专心,将自己的一双手腕从他的手掌中抽回去。
“哥哥,你在想什么?”
顾时宴的思绪被拉回。
可是眼前这个小作精……难缠的很。
每次的试探都得不到她的回应。
她,只看重他的钱包和地位,偶尔他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她会对他的肉体产生那么一丁点兴趣。
这个认知令顾时宴很挫败。
他这是花大价钱养了一只金丝雀……还是养了个祖宗啊?
“我在想……”男人薄唇微抽,目光浅淡,落在她身上变得深邃,“在想阿藜。”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姜藜勾住他的脖子,“哥哥,今晚我想自己睡。”
嗯,因为她还要看好戏呢。
不知道苏绮雨准备了什么好戏~
“不行!”顾时宴果断拒绝。
姜藜猛地抬起头,不满的盯着他看:“哥哥明明答应我了,为什么反悔?”
“我必须寸步不离守着你。”顾时宴伸手揽住她窈窕的腰肢,声音低幽,“这里坏人太多了。”
姜藜眼珠转了一下:“好叭。”
住一起就住一起,只要她藏得好,说不定还能看到刺激的现场画面呢!
少女竟然没有和他犟,乖乖妥协了。
顾时宴有些意外,姜藜却黏糊糊的凑上来亲他的嘴。
“哥哥,我们去你的房间睡。”
“唔……为什么?”
“因为我看见这间房间就想到姜邺……哥哥,我要住到你的房间,不想再看见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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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旧是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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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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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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