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浸浸地将姜藜看着,气氛突然诡异地沉默。
姜藜的嗓音一如往日甜腻,似乎丝毫察觉不到顾时宴的不悦。
“不过哥哥当然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哥哥如果想要阿藜,就要吧。”
依据这段时间以来她对顾时宴的了解,这人不屑于做强迫别人的事,无论做什么,他都想要她心甘情愿。
所以姜藜说完之后,有恃无恐。
刚刚只是有些许冷淡的气氛,突然如坠冰窟。
与她紧紧相贴的男人,面如冰色,捏着她的下巴,用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调说道:“我对阿藜的身体,也没那么感兴趣。”
说完之后,他起了身,拿起一旁的外套随手披在身上,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卧室的门自动关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姜藜倒没想到顾时宴竟然没有对她大发脾气。
孙叔正在客厅打扫,冷不防瞧见少爷的身影从楼上下来,惊讶地走上前。
“少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顾时宴脚步未停,侧颜冷若冰霜,从喉咙中冷淡地滚出一句。
“地下室。”
孙叔:?
他不过愣神瞬息,少爷的身影就已经走远了。
自从少奶奶来到顾宅之后,少爷就再也没有去过地下室了。
难道吵架了?
操心的孙叔忧心忡忡地走上楼,敲响了姜藜的房门。
姜藜打开房门看见孙叔,有些意外,问道:“孙叔,您有什么事吗?”
孙叔紧张地问道:“少奶奶,您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
姜藜立刻就明白了。估计是顾时宴从房间离开的时候摆了一张臭脸,被孙叔看见了。
她淡淡笑道:“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那、那就好……”他略略松一口气,忽然鬼鬼祟祟,用手挡着嘴巴,小声地和她说:“少奶奶,少爷如果做了什么惹您不开心的事,您多担待点儿……”
“我们少爷他有病!”
孙叔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姜藜眼睫微颤,难道顾时宴有什么隐疾?
她诧异地问道:“他怎么了?”
“少爷患有获得性偏执人格障碍和双向情感障碍,但是少爷有按时服药,这些年已经好很多了。以前发病的时候才叫吓人,连我都不敢近身。”
听闻这个消息姜藜明显是惊讶的。
和顾时宴相处的这段时间,她丝毫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任何异样。
那看样子,以后还是要掌握分寸,不能把顾时宴逼急了。
地下室内。
顾时宴抱着人偶,睡在冰冷的床上。
以往的每个夜晚,他都只有抱着人偶才能入睡。然后在梦里和赛勒涅相会……
养的小金丝雀不听话地啄他的手指,还想要从笼子里飞出去。
他得冷她一两天,等她低头认错,乖乖飞回他的掌心俯首称臣。
顾时宴的理想很美好,可是他失眠了。
整个夜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他花费5000万找法国最负盛名的人偶师按照他心中幻想的赛勒涅的模样做出来的人偶,忽然间变得索然无味。
一股子难言的烦躁与焦虑涌上了顾时宴的心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受控制颤抖的手,明白自己已经来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
为什么?
男人眸底的血色渐渐掀涌上来,额头上蛰伏着的经脉线条隐隐浮现,在冷白的月光晕染下,他的皮肤失了血色,红眸红唇,仿佛是希腊神话里堕落的恶魔模样。
只是没有抱着姜藜睡觉而已,他怎么就这么不甘寂寞,想她到要将自己逼疯?
那女人是个勾魂摄魄的妖精不成?
……也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说不定姜藜正后悔惹自己生气,抱着被子偷偷哭呢。
他一个男人,也没必要太端着,给小姑娘一个台阶下,听她娇娇软软唤一声“哥哥”,这事也就过去了……
顾时宴心里想着,人已经不自觉走出地下室,回到了别墅。
这个时间,连勤劳的管家孙叔都已经睡了。
顾时宴悄无声息推开房门,只有微微的月光洒入屋内,隐约浮动,落在床上女孩儿纤细的小腿上,给她轻柔笼上一层薄纱。
他脸色沉着,缓缓走到她床前。
少女眉眼轻合,樱唇微微张开,已经陷入酣甜的梦乡之中。
顾时宴:“……”蜀南文学
“你倒是睡得挺香。”从他喉咙间滚出轻讽,带着微微的冷笑。
有那么一瞬间,顾时宴真忍不住想将她拽起来,质问她是怎么睡得着觉的!
但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忒丢人。
是他自己撂下狠话走人的,结果又巴巴跑回来……
丢人。
顾时宴脸色奇差。
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他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他从另一边,小心翼翼爬上床。
躺在床上的顾总心想,他起早一点儿,在姜藜睡醒之前就离开,不会被她发现的……
顾时宴闭上眼睛。
身旁的少女发出那种极轻极轻,如同小猫一样的鼾声。仿佛是什么温柔舒缓的催眠音,轻轻抚摸着顾时宴的耳朵,让他刚刚燥热的心完全宁静下来。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翻过身,侧躺着。盯着少女曲线极好窈窕多姿的背影,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
好像触碰她,他心里会更舒服些,整个身子都暖暖的。
见鬼。
他在心底低低咒骂一声。
这种没出息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姜藜知道!
第2天姜藜早起,发现床上只有自己。才想起来昨晚和顾时宴发生了些许的不愉快,顾总被气到扔下她走人。
也不知道现在消气了没?
姜藜走下楼去用早餐,孙叔告诉她,顾时宴一早就去公司开会了。
接下来的两天,顾时宴早出晚归,除了晚餐时间姜藜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但即使是短暂的见面,他面如冰霜一言不发,高冷无情的姿态拿捏十足。
这场冷战已经持续三天,谁也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吃过晚餐,姜藜回到房间,孙叔敲响了她的房门。
“少奶奶,明天中午12点的机票,飞往申城,您和少爷一起去参加宴会。少奶奶可以先收拾一下东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去采买的?”
姜藜正坐在床边翻书,闻言抬起头来。
“好的,有什么需要我会和孙叔说的。”
孙叔交代完这件事就离开了。
姜藜思忖,顾时宴还要带她去参加宴会,说明也没怎么生气。可是这几日天天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是要做哪般?
书房。
孙叔回禀完,正想离开,忽然听见顾时宴凉浸浸的声音。
“她就没说旁的什么?”
“呃……没……”
嘶,怎么感觉书房的温度突然变冷了呢?
顾时宴冷着脸色,心不在焉地翻动着手中的书册。
这女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他都递给她台阶了,也不知道就着台阶下!
无名的怒火,越发汹涌。
顾时宴感觉自己心间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所有痛觉神经末梢都是姜藜!
终于,10分钟后,顾总时隔三日,再次在白天光明正大地推开姜藜的房门。
女人正清点着衣物,漂亮的蕾丝内衣摆得满床都是,有黑的白的还有红的……
顾时宴扫了一眼,顷刻挪开目光,转而瞧向正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少女。
“我们两三日就回来。”他不咸不淡地开口。
“好的,哥哥。”
然后姜藜继续低头悠闲地整理衣物,直接当他不存在。
顾时宴抑制不住心头的火,野火燎原,气血翻涌,终于让他难以维持淡定。迈开长腿走向少女,将猝不及防的她抵在墙壁上。
摁住她两只手腕,高抬过她头顶,用一只手掌轻易禁锢住,令她动也不能动。
少女轻轻扭动身躯挣扎了一下,抬起琥珀色的眸子,黛眉轻蹙,嘤咛一声。
“哥哥,你做什么?”
顾时宴没回答她,将好几日都没好好看的脸细细丈量一番,形状漂亮的薄唇勾起来,声音冷冷的,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火气。
“三天都不跟我说话是吧?”
姜藜的头颅低低垂着,不被他看见的唇角轻轻翘起,声音却是委屈。
“分明是哥哥不和我说话的。”
“?”
没想到她竟然敢抱怨,顾时宴不怒反笑,低声命令她:“抬头看我。”
姜藜缓缓将脑袋仰起来,眼角湿湿的,悬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可怜小鹿。
顾时宴浓黑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依旧板着脸。
“你哭什么?”
他不问还好,一问,女孩儿像是打开了闸门,直接当着他的面低低啜泣起来。
呜呜咽咽的哭声,像只小猫咪一样。
挠着顾时宴的心尖,令他心口发痒。
他修长的脖颈微微弯下,喉结滚动,俯首凑向少女白白嫩嫩的脸,情不自禁地堵住她双唇。
少女一边被吻一边哭。
顾时宴听着她的哭声,心火难耐。身上蛰伏着的一条巨蟒,缓缓抬起头来。
姜藜察觉到后,哭声都渐渐噎止了。
她脸色微变。
顾时宴是个变态吗?听她哭竟然会……
顾时宴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脸上缓缓浮了笑,声音又欲又诱:“因为小阿藜,哥哥现在有点儿难受。”
姜藜不说话。
“阿藜说说,你要怎么为此负责?”
“我什么也没有做,不关我的事……”她小声嘟囔道。
顾时宴眸子微微眯起来。
姜藜怕那巨蟒,急急说道:“哥哥那天可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兴趣,不会今天就要打脸了吧?”
顾时宴:“……”
巨蟒沉睡了。
顾时宴脸色一沉,形状漂亮的唇峰翘起几分危险味道。
“哥哥不会打脸,但是小阿藜要被打pi股。”
顾时宴说完,攸地抬起修长玉指,扯下系在他衬衫衣领上的深色领带,直接将姜藜的两只手腕绑了起来。
然后将人推到一旁的橱柜上,盯着她那张惊慌的脸,唇角的笑容越发温柔危险。
姜藜急声:“哥哥,我知道错了!”
然而他根本不听她说什么,照例推上她的裙子,扯掉苦茶……响亮的巴掌声,一声一声在卧室内回荡,还伴随有少女的哼唧哭咽……
顾时宴下手真狠,姜藜觉得很疼了,求饶好几次他也不停手。
等到顾时宴终于肯大发慈悲饶过她,她已经叫累了,哼唧几声以示不满。
顾时宴笑着将人抱到怀里,揉着自己刚刚打过的地方。
姜藜飙出眼泪:“疼疼疼……”
他低声哄着:“揉揉就不疼了。”
“如果不挨打就根本不会疼……”
“哼,这是小阿藜惹哥哥生气要受到的惩罚。”
他一边轻轻揉着,一边温柔地吻吻少女的耳垂,语气温和许多。
“嗯,那哥哥下次下手轻一点……不过最好你乖乖的,不要有下一次。”
姜藜趴在顾时宴的怀里,懒洋洋地在他心口上画圈圈。
唇角竟是轻轻翘起来。
她好像已经能……影响这个男人的情绪了。
次日中午,姜藜和顾时宴一起飞往申城。
她穿了那件顾时宴为他的白月光亲手缝制的衣服。
顾时宴看见后并没说什么。
一个小时,飞机降落。
来接机的是这场宴会的主人,申城徐家的公子,徐凤年。
看到顾时宴的身后竟然形影不离跟随着一个女人,他因为震惊而呆滞了好久。
虽然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顾时宴被一个女妖精迷惑,那个女人劣迹斑斑心肠恶毒,但是顾时宴如饮蜜糖,上瘾到无可救药。
但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撼。
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吗?
“徐少,很高兴认识您,我叫姜藜。”
少女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声音甜腻到仿佛裹着一层浓浓的糖霜,却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腻歪。
她模样生得极其清纯漂亮,却有着十分完美的身材。用下流些的词形容就是童颜巨乳,哪怕阅女无数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极品。
从没有开过荤的时宴初次就品尝到这么极品的女人,会食髓知味上了瘾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样子应该听他们的,带着时宴好好玩一玩,安排他放纵一下。他就不会紧巴着一个女妖精不放,将兄弟们都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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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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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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