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马尔福相当讨厌他,这种厌恶就差用魔法羽毛笔写在脸上了。
而在圣诞节假期即将结束的夜里,和过去一样在天文台等待西德尼的爱尔柏塔一边看着铺满了星屑的天空,一边挥动魔杖练习守护神咒。
直到她第十次挥动魔杖施展出守护神咒的时候,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黑发男孩才匆匆赶来。
“对不起弗利小姐。”
明显是跑过来的西德尼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扶着膝头,他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接着他咳嗽几声抬起头来,“我在路上遇到了皮皮鬼,所以——”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卡住了,因为眼前的四年级身边正游曳着一条银白色的三头蛇,那巨大的三头蛇见他看过来,竟昂首挡住了四年级弗利纤细的身体。
而金发女孩在听到声音后也转过了头。
“没关系,”爱尔柏塔的手轻轻抚过守护神的躯体,蛇明明是冷血动物,而现在却充斥着暖意,她甩出一个隔音咒和忽略咒,“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自小格林格拉斯从卡罗手里‘救’了我之后,我和她的关系拉近了些,但——大概是因为我出现在小格林格拉斯身边的频率稍微高了点,所以大格林格拉斯小姐并不怎么喜欢我,”西德尼不再去看那条长相丑陋的三头蛇,他想起自己成功了的计划,乖乖应道,“她见到我的时候会嘲讽几句,小格林格拉斯虽然没有为我辩驳,但能看得出她并不是很认同她姐姐的话。”
“干的不错。”
爱尔柏塔任由如尼纹蛇亲昵的蹭过她的头发,最后她挥手让守护神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了空荡的天文台上。
她让西德尼去接近小格林格拉斯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同时她也想知道达芙妮对于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看法。究竟是不是她口中说的‘要看她失去一切’。
正如同爱尔柏塔所想的那样,达芙妮对阿斯托利娅的感情其实很复杂,至少不是憎恨那么简单,“那么我想你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西德尼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马上就被寒风吹走,了无痕迹。
而爱尔柏塔这才注意到对方瘦了不少,在厚实的黑围巾的衬托下下巴显得更尖了,而他的脸色也相当差,眼下的青色浓的不成样子,“你最近一直在练习魔咒?”
她记得他的魔咒学的不怎么好。
“是的弗利小姐,”西德尼不好意思的搓了搓眼睛,接着将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他略有些羞愧的说,“我在魔咒方面的天赋不够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学会咒语……”
“西德尼先生,”爱尔柏塔倒是明白对方心里是什么感受,虽然原因不同,但她也经历过因为沉迷咒语而疯魔的时候,鉴于对方最近的表现和行动力还算不错,她便好心提醒,“别一头栽进魔法的旋涡,那种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话虽这么说,但一般来讲只有吃到苦头之后人才会有所警醒。
西德尼垂着头好半天都没有应声,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并表情忐忑且不安的说:“弗利小姐能把一年级时的魔咒学和变形术的笔记借给我吗?我保证——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
爱尔柏塔倒也没有拒绝,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被发现了她也能想出十多个理由搪塞过去,“可以,下周这个时间我会交给你。”
西德尼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个害羞的笑脸,“谢谢你弗利小姐,您真是太慷慨了——刚才的那条三头蛇是你的守护神吗?”
这倒是让爱尔柏塔多看了他几眼,“没错,你知道守护神咒?”
西德尼乖乖的点点头,“我在很多书上都看到过,也听赫奇帕奇的朋友们提到过……”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露出一个艳羡的表情,“弗利小姐真的很厉害,四年级就会了守护神咒,而我连普通的恶咒都要练习好久。”
爱尔柏塔没有做出回应,她安静的看了西德尼好一会儿,见对方只是疑惑地回视自己,便收回了目光,“我可以教你这个咒语,还能教你更多的东西——”她停顿了一下,“但前提是你要把该做到的都做了,西德尼先生。”
西德尼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一定能做到的弗利小姐!请相信我!”
爱尔柏塔微微颔首,目送这个一年级生脚步轻快的离开天文台。
…
……
在圣诞节假期结束的第一天,袭击事件便发生了。
而这一次遭受袭击的是一个叫做科林-克里维的格兰芬多一年级学生,据说他现在和洛丽丝夫人一样,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医疗翼里。
第二天清晨,在得知后这个消息后,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其他学院的学生们都惶惶不安,甚至在猜测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住进医疗翼里的人——并且已经有一部分学生开始隐隐的排斥哈利-波特了。
毕竟他可是传说中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甚至还是个可怕的蛇佬腔。
在上午的魔药课上,将龙爪磨成粉的达芙妮悄悄地对爱尔柏塔说:“我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拿稳定剂的时候看到那个麻瓜了。”
“然后?对了,”爱尔柏塔顺时针搅拌了坩埚里咕噜噜冒着气泡的魔药,她见斯内普教授正在教室后方死盯着一个格兰芬多制作魔药,突然想起来圣诞节后达芙妮给她带的圣诞礼物——一颗德国产的天气水晶球,“你送的水晶球很漂亮,也很实用。谢谢你达芙妮。”
由于地窖位于黑湖湖底,所以她无法通过开窗户的形式来观察天气如何,所以有这么一个水晶球也是相当有用。而也就是对方当众送了她这么一份迟来的圣诞礼物,她们这两个四年级也终于算是在表面上‘冰释前嫌’了。
“那个水晶球还有除湿功能,梅林的胡子,休息室里实在是太潮湿了,我的皮肤都起红疹了,”达芙妮蹙起眉抱怨,继续研磨龙爪粉,“那个麻瓜是被石化了——我敢肯定!如果是普通的石化咒,庞弗雷夫人不用几秒就能让他恢复原状。”
爱尔柏塔看着坩埚里的魔药由深紫色变成了浅紫色,“嗯——龙爪粉好了吗?就差这一剂材料了。”
“你一点也不好奇?”
达芙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很快用天平将龙爪粉称量准确,最后倒入坩埚中,她见金发四年级生开始逆时针搅拌魔药,便问:“这可是事关斯莱特林的大事。”
“不,达芙妮。我认为邓布利多校长和其他教授能处理好此事,”在搅拌到第二圈的时候,魔药就已经变成了漂亮的紫罗兰色,闻到一股清香的爱尔柏塔停下搅拌的动作,接着熄火让坩埚里的魔药慢慢冷却,“我们只要听他的话,不要在夜间独自出行就可以了。”
自从出现新的受害者之后,各院院长便下了命令,三年级以下的学生必须在高年级或教授的陪同下出行,而除了上天文课的学生,晚上十点后禁止出入休息室。
而级长则需要在睡前进行点名,最后汇总给各院院长。
“哦——那你可真是个乖宝宝,爱尔柏塔。”
达芙妮的红唇微翘,用手指卷着发梢,她的头发在医疗翼养了那么久,发质比过去好上了不少,“你真的一定也不好奇到底是谁把那个麻瓜石化的吗?但你不好奇也是对的——只有那些肮脏的血统才会出事。”
“……”
爱尔柏塔没有回答达芙妮的问题,她见魔药上方珍珠色的烟雾慢慢变淡,便看向幸灾乐祸的达芙妮意味深长的说:“石化的可能性有很多,比如他是被黑巫师给石化了,再比如戈耳工美杜莎,鸡身蛇尾怪和蛇怪——你说这几样哪个是霍格沃兹存在的?”
黑巫师是肯定不会在霍格沃兹的,而其他魔法生物可不会管受害人到底是麻瓜还是纯血巫师——若是无人控制它们,那么它们将进行无差别攻击。
不知为何,达芙妮被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看的浑身发冷,她摸了摸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背,略感惊悚的低头去看翻开的魔药学课本,“学校里怎么可能会有美杜莎——你这话说的可够吓人的了!”
“别多心达芙妮,我这也不过是一种猜测,”见魔药已经放凉,爱尔柏塔便将其倒入了试剂瓶中封好,“我想我们的耐力药剂能拿一个‘O’。”
“那是当然。”
达芙妮将课本翻了一页,她对于魔药的制作也相当自信,即便这次制作的主要负责人是爱尔柏塔,随后也不再说起袭击事件,“你准备好怎么过情人节了吗?”
爱尔柏塔闻言头也不抬的抽出夹在课本里的羊皮纸,开始记录这次的魔药制作过程,“我从来不知道我还要过这个节日。”
“哦得了爱尔柏塔,”达芙妮像是受不了她的古板和没有情趣,香芋色的指甲戳了戳试剂瓶,“别告诉我你情人节的时候还要泡在图书馆里。”
“显而易见,达芙妮。”
爱尔柏塔一边快速书写一边毫不在意的说,“另外提前祝你和你的男友度过美好的一天。”
达芙妮正想说话,却在余光中瞥见一个人影,便立刻闭上了嘴巴。
脸色阴沉的斯内普教授显然是被刚才那个格兰芬多给气的不轻,他在走近她们后,直接伸手拿起爱尔柏塔眼前的试剂晃了晃,最后拔开塞子放在鼻子旁嗅了嗅,那黑沉的脸色才勉强好了一些。
“为弗利小姐和格林格拉斯小姐完美的耐力药剂,斯莱特林加十分。”
斯内普教授一边冷漠的说着一边将塞子塞了回去,他拿着药剂大步走到了教室的最前方,翻滚的袍角像是漆黑的浪潮,将药剂收在试剂架上,斯内普教授转过身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四年级学生们,“鉴于某些只顾谈情说爱的蠢货所期待的情人节要到了,我希望不会真的有傻瓜听取了洛哈特教授的‘建议’——到我这里寻求迷情剂的制作方法——另外!”
他的表情很难看,就好像谁要是真敢来问他,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往那人的嘴里灌十瓶毒药似的。
斯内普教授将冰冷如刃的目光锁在了愁眉苦脸制作魔药的格兰芬多们身上,特别是红头发的韦斯莱家双胞胎,“我会调查清楚是谁偷走了魔药收藏室里的材料……”他的声音低沉极了,最后又像是提醒般的看向了早就放下笔,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听他讲话的爱尔柏塔,“我也希望不会有傻子在情人节当天出丑,最后来找我要对应的解药!”
面带微笑的爱尔柏塔还在想哪个家伙胆子那么大敢去偷教授的魔药材料,而在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表情不由得一僵。
因为在她二年级的时候就有人试图给她下迷情剂,不过却被她给闻出来了,这也导致往后的情人节里她都会非常警惕并且格外注意入口的食物。
制作迷情剂并不困难,至少在爱尔柏塔的印象里有不少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特别擅长制作不同类型的爱情魔药,包括达芙妮。也有其他学院家境不是很好的学生们来兜售迷情剂借此赚钱。更何况学校并不禁止学生制作,也不阻止学生使用它。所以每年的情人节里,空气里都会散发出各种爱情魔药甜蜜的香味——由于学校的占地面积非常广,从而使得爱情魔药的香味被挥发稀释了很多,那么这时候必须要认真的去闻,才能嗅到自己所喜欢的人所对应的气味。
不然一般人也就当那是普通的香水味。
由于没有喜欢的人,故而爱尔柏塔这几年来闻到的都是鸢尾花以及魔药苦涩的味道。
最恐怖的是那种苦涩的味道甚至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喜欢上了斯内普教授——她为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搞清楚自己喜欢的是魔药,对于教授只是尊敬和崇拜。
而普通的迷情剂会让服用者迷恋上送出魔药的人,中档的迷情剂则需要加入送出者的头发或指甲甚至是唾液,血液,眼泪——只要是属于送出者身体某部分的东西就行。将它们加进迷情剂中,就会得到更好的效果。
爱尔柏塔熟知迷情剂的制作方法,但她只偷偷做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做过。
很快,阴云密布的魔药课终于在格兰芬多们的噤声中结束,爱尔柏塔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这一天的课程已经结束,她需要去图书馆完成自己的作业,并为下个周与赫奇帕奇对阵的魁地奇比赛进行准备。
不过等她到了图书馆的时候,却刚好看见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以及罗恩-韦斯莱这几个二年级的脑袋凑在一起,正在她固定位置后面的桌子上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
爱尔柏塔想了想,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便换了个方向,走到了最角落的长桌开始写变形术的论文。
…
……
情人节当日。
爱尔柏塔发誓洛哈特教授简直就是个疯子。
站在临近礼堂的某处走廊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第二十一个拦住她的矮人小精灵,矮人的背上插着金色的小翅膀且背着一把粉红色的竖琴,手里还拿着一大摞五颜六色的信,它们被洛哈特教授称之为‘甜蜜的小爱神’——
专门帮学生们送出情书的‘爱神’。
而爱尔柏塔却因为这些送情人节贺卡的矮人们而迟到了好几堂课,她的书包甚至都被其中一个矮人给扯坏了——梅林在上,这可是她第一次在魔药课上迟到!
她的思绪飘回了上午,那时她正好在和马尔福讨论之前魁地奇比赛的事情,而且他说着说着还打了个喷嚏,抱怨她到底是喷了多少香水,味道怎么会那么重,还问她是不是吃了黄油饼干。
没有吃黄油饼干也并没有喷很多香水的爱尔柏塔还来不及说话,马尔福便摸了摸鼻子不是很在意的岔开话题,继续和她说起了魁地奇的事情。
不久前与赫奇帕奇的比赛以斯莱特林胜出而告终,马尔福的表现没有让人失望,他在比赛开始后的一个小时内就抓到了金色飞贼。
不过他看起来却并不怎么待见塞德里克-迪戈里,至少在对方来跟他握手的时候,他竟然都能当做没看见。
而迪戈里却也没有露出不愉的表情,反而是朝傲慢的马尔福笑了笑,接着飞过来问她怎么不做找球手了,他看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她作为击球手也相当出色,特别是在帮波特击飞那颗游走球的时候。
“你当时的表现迷倒了一大批人,我的朋友们都叫着说一定要认识你,”迪戈里笑着说,在远处队友呼唤他时应了一句‘我马上就来’,“但我依旧很期待能和你比一场。”
“谢谢你迪戈里先生——你的表现也非常出色,但遗憾的是我不会再做找球手了。机会总要留给更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对方的谈吐让爱尔柏塔深切的体会到为什么迪戈里会被一些女孩子称为‘赫奇帕奇最有风度的男孩’,至少和他说话非常舒服,而马尔福这辈子恐怕都和‘风度’这个词不沾边,她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接着一手把住飞天扫帚,将手腕凑到嘴边咬开了手套上的细绳,借此摘掉了手上的护具,“希望你的朋友们不会把我看成可怕的毒蛇。”
她甩了甩酸疼的手指,手套和护具的保暖作用太强,可热的她都出了汗,而在摘掉另一只手套和护具后,她的双手在冷风的浸泡下可就舒服多了。
“噢不弗利,”迪戈里显得有些惊讶,他大概也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传闻,接着认真的看着她说,“你不是什么毒蛇——至少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爱尔柏塔一愣,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但事实上她的确是条毒蛇,“谢谢你迪戈里先生。”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和迪戈里多聊了几句的缘故,导致马尔福莫名其妙的又生了气,他在比赛过后冷嘲热讽的说‘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个假惺惺的赫奇帕奇了吧’,爱尔柏塔自然是说没有,但是心里却有了想和迪戈里交朋友的心思,至少他的家世和形象能堵住雅安-弗利的嘴。
可马尔福似乎并不这么想,反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迪戈里,虽然频率远不及波特,但依旧让爱尔柏塔非常不解,她又开始怀疑马尔福是不是有点喜欢她了。
不然他那么关心她的私事做什么?
她和谁做朋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结果就在她和马尔福争辩(?)她和迪戈里连朋友都算不上的时候,两个表情恐怖的矮人便蹭的一下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倒是给爱尔柏塔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因为她开始对马尔福频繁说起塞德里克-迪戈里而感觉到不耐烦了,对方有时候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幼稚和咄咄逼人。
而这两个矮人并不是都来找她的,其中一封告白情歌是送给马尔福的。
情歌这样唱道——
“我爱你——我爱你那尖酸刻薄的模样,爱你在魁地奇比赛时嚣张大笑的模样,爱你在决斗俱乐部时被波特打飞的模样,我爱你,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的小混蛋!”
双手环胸的马尔福原本还想听什么赞美的话,结果矮人那可怕的情歌让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僵住了,而走廊里聚集着的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则禁不住发出不大不小的哄笑声,这让他的脸色微微发红,“是哪个该死的——”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面无表情的矮人也唱了起来,“哦,我亲爱的爱尔,你为何要对马尔福笑的那样温柔,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我的挚爱,嫉妒使我疯狂,我想要拥抱你娇软的躯体,想要亲吻你柔——”
这个奏乐的矮人还没唱完,便在低年级生的惊呼中飞了出去。
它被一道恶咒击中了。
“……长不大的小男孩?”
马尔福的表情已经变得相当狰狞,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手里的魔杖还没有放下,紧接着他眯着眼看向了同样脸色不佳的爱尔柏塔,他咬牙切齿的问:“我配不上你?”
仿佛只要她说一个‘是’,就会和那个矮人落得一个下场。
“……”
心情莫名舒畅的爱尔柏塔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的小矮人,以及正偷着乐的学生们,“显然是我配不上你马尔福先生。送信人一定是没有喝增智剂,我敢保证。”
然而马尔福却并未被她的话给安慰到,他显然余怒未消,他瞪了他好半晌,最后倏地收回视线,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瞧瞧看着他和爱尔柏塔的低年级生们,“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
然后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径直撞开了一对迎面走过来的拉文克劳小情侣,在‘嘿老兄你不看路吗’和抱怨声中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
收回思绪的爱尔柏塔看向了脸色同样不太敢的矮人,想必它也知道她这一天经历了什么灾难。矮人板着脸拨响了竖琴,它生硬的说:“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爱尔柏塔-弗利小姐。”
走廊里正笑闹着的学生们都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观看,虽然他们这一天已经看了不少类似的闹剧。而当事人爱尔柏塔也头疼的闭了闭眼,她今天已经抽出魔杖用障碍重重挡了不少矮人,但由于已经上完了一天的课,导致她现在都懒得抽魔杖了。
“那就快点。”
她皱着眉冷声说道,同时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袍子用了一个清理一新,“你大概不会想和之前的矮人一样被我击飞出去。”
矮人也不敢废话,直接张开了嘴巴。
“你的声音就像是夜莺啼鸣,你的金发就像是温柔的月光,你的眼睛就像是冰封的雪湖,你的唇色像是娇嫩的蔷薇。我为你倾倒,为你流泪,只愿你能施舍给我一个目光,为我短暂的停留。请给我一个亲吻你指尖的机会,我的女王。”
矮人用怪异的曲调唱道,它每拨动一根琴弦,就会有无数粉红色的泡泡随之出现,接着泡泡越来越多,有女生感慨这可真漂亮,也有几个格兰芬多的男学生直接伸手将其戳破,接着就听见了好几声‘我爱你’。
爱尔柏塔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这封口信还算是比较正常——除了那些粉红色的泡泡。她不耐烦的挥开那些恼人的泡泡,接着在一声又一声的‘我爱你’中前往了礼堂。
然而就在她走进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且飘着无数花瓣和五彩纸屑的礼堂之后,一眼就看到反身坐在长椅上,正盯着门口的扎比尼。同时扎比尼一看到她,就立刻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皮肤微黑的男孩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斯文的笑容,反而有些苦恼,“弗利学姐你有看到德拉科吗?”
“没有。”
爱尔柏塔一边对着自己用清新咒一边摇摇头,她作为一个四年级本来也不太可能见到对方,同时她也注意到斯内普教授并不在教师席上,想来他也不会想对着大片粉红色的鲜花用餐,并且他早晨的时候看起来更想把傻笑着的洛哈特教授给杀了,“除开上午的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马尔福先生。”
扎比尼闻言微微皱眉,并用点头予以回应,从表情上来看他貌似时想和她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着急找一样东西……”
爱尔柏塔虽然对他的话心生疑惑,但既然扎比尼不愿多说她也就没有多问,她和前排的几个纯血们(包括她的妹妹莉娅)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长席末端。就在她安然就坐,确定眼前的食物中没有迷情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将红提塞进嘴里咀嚼的时候,一道人影却突然落座于她的身侧。
闻到了那股清冽的雪松味,她就知道是马尔福过来了,只不过却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坐过来。
她咽下嘴里的果肉,歪头却见马尔福的脸颊微微泛红,他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胸口也起伏的厉害。同时也没了上午时气急败坏的模样。
跑过来的?
于是她撇开从星空天花板上落下来的纸屑,并疑惑的问:“你有什么事吗马尔福先生?扎比尼好像在找你。”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又偏头看了眼长席前方的扎比尼,却见对方也正看着她的这个方向,表情格外纠结。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非要坐在这儿,”马尔福平复了呼吸后蹙起了眉,他的右手里正攥着某样东西。随后他挑剔的环顾长席尾端正在用餐的混血们,特别是最后头的兰迪-西德尼。最后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面色古怪,“你该和我一起坐在长席前面,爱尔柏塔。”
“……”
爱尔柏塔一愣,接着收回了看着扎比尼的目光。因为马尔福竟然叫的是她的名字,这可是件稀奇事,于是她提醒道:“我从入学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马尔福先生。”んτΤΡS://Www.sndswx.com/
“你为什么叫我马尔福——先生?”
可马尔福却显然抓错了重点,他非常不满的说,语气里是抱怨和委屈,“你该叫我德拉科!”
一时间,周围正在用餐的混血们瞬间停止了自己的交谈。
“……”爱尔柏塔迟疑的将手里的刀叉放下,然后一字一顿的问:“德拉科?”
马尔福闻言终于满意的笑了。
但是爱尔柏塔的表情却越发凝重,因为她从来就没见到马尔福笑那么温柔,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珍贵之人的声音似的。
是迷情剂?
“马尔福先——”爱尔柏塔因为对方的眼神倏地顿住,她尽可能自然的说,“额,德拉科,你要不要先跟我离开礼堂?”
“为什么?”马尔福挑眉奇怪的问,然后他扫了一眼她跟前的餐盘,“你并没有用完餐——你把手伸出来爱尔柏塔。”
“我觉得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爱尔柏塔已经确信马尔福怕不是吃了什么带有迷情剂的东西,所以她当然不会伸手,“相信我马尔福先生,不然你一定会后——”
“是德拉科!”
马尔福再次皱起了眉,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金发四年级,发觉对方简直美的不可思议,她的头发丝都生的那么好看。同时他嗅到了那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鸢尾花的香气,胸口也因为女孩明显带着拒绝意味的声音而酸的厉害,他非常难过,接着霍的站起身拔高了声音控诉:“你又拒绝我?再一次?!”
这声音大的让整个斯莱特林长席都寂静下来。但好在其他学院的学生们正在各玩各的,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我想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注意到自己和马尔福俨然成为了焦点,爱尔柏塔立刻站起身进行安抚,结果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歧义非常大,随后她试图引着对方离开长席,“我们可以私底下谈——”
可马尔福却很不乐意,他很不礼貌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你就把手伸出来!”
“我——”
“伸、出、来——”马尔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她一口,“爱尔柏塔-弗利!!”
“……”
爱尔柏塔沉默了一瞬,她一开始是不太敢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而现在显然来不及了,因为斯莱特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包括莉娅和小格林格拉斯,这两个女孩茫然的表情如出一辙。于是她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随后视线越过了金发男孩看向了最前头的扎比尼。
扎比尼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站起了身。
“你在看什么——看着我!”
手臂被人用力的拽住,略微有点疼,马尔福的声音瞬间拉回了爱尔柏塔的视线,她刚朝她看过去,突然发现对方动作异常迅速的从她袖中抽出了魔杖——
接着藏在了他自己的袍子里,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爱尔柏塔一时间被震惊了,她根本就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硬生生从袖子里抢走了魔杖。要知道魔杖可是巫师们用来保命的东西。
“你在干什——”
她再也压不住怒火的声音刚说了一半,就见马尔福翻转了一下她的手让手背朝上——
手背朝上?
她的头皮瞬间就麻了,因为对方正试图将一枚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上,他一边套还一边自信满满的说,“我告诉你爱尔柏塔,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你必须姓马尔——”
“马尔福!”
爱尔柏塔的脸都快绿了,她也顾不上自己被抢了魔杖这回事,而是下意识的将手握拳,并抓住对方的手阻止他的这种恐怖举动。她使劲儿往外拽自己的手并试图拉着马尔福往外走,“你肯定是误食了迷情剂!你脑子清醒一点先跟我出来,我们再好好谈——扎比尼!!”她怒喝道,确信自己的声音能让在场的所有斯莱特林听见,“快过来帮忙!”
“什么迷情剂!你为什么——”
马尔福自己也在用力,那枚戒指已经套了一半了,“你这是拒绝我?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这是二次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拒绝第三次!我明明那么爱你,我的心因你而跳动,等你以后成了马尔福家的女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
斯莱特林长席一片死寂,尴尬到极点的爱尔柏塔看见高尔手里的鸡腿都掉在了餐桌上,而克拉布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大张的嘴巴里那刚喝进去的葡萄汁就这么顺着嘴角淌了一整个下巴。
就连走了一半的扎比尼都愣在了原地。
“德拉科-马尔福。”
完全没有被对方的情话所打动的爱尔柏塔认为自己的脸色应该相当可怖,不然她旁边的几个混血也不会立刻低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通过此事她彻底明白了无杖魔法的重要性,“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马尔福予以一声冷笑,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马尔福从不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
闻言爱尔柏塔感觉自己就不该好声好气的哄着这位绝对喝了迷情剂的少爷,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该直接用个昏迷咒或者静音咒。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于是她啧了一声皱起眉,她的手都快折了,“松开手,你弄疼我了马——德拉科。”
马尔福竟然因此而迟疑了一下,接着天真的问:“很疼吗?”
爱尔柏塔看着自己已经红的不成样子的手指和手背,感觉如果真的和他谈恋爱怕不是会被气死,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的脸。
“谁叫你不让我给你戴戒指的。”
想来这个嚣张跋扈惯了的男孩也看懂了她眼神的含义,但是他却非常理直气壮的如此说道,不过他的眼神却颇为心虚,同时他很快便卸了力气,但却没松开抓着她的手,反而小心的用手指不断地揉着她的手背。
爱尔柏塔眼神诡异的看着对方把戒指给她戴上了。
而马尔福显然没发觉她的不对,他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开心和喜悦,随后他不满的嘟囔着说:“你就老实点让我给你戴戒指不就好了,而且我都没说我手疼——现在呢?好点了吗?”
爱尔柏塔却感觉自己几乎要被其他斯莱特林们的目光给刺穿了,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多了,我们走吧。”
她反手就抓住了马尔福的手,跨过长椅硬拽着他就往前走,而金发男孩很乖顺的跟着她,甚至有点兴奋的问:“我们去哪儿?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一个人都没——”
然而爱尔柏塔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一个更好的地方,足以解决我们之间所有的问题。”
是的,斯内普教授一定能配制出最好的解药,并且她和马尔福说不定都会被臭骂一顿,然后被罚劳动服务!
心情不佳的她在经过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的扎比尼的身边时,便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紧接着爱尔柏塔就见扎比尼猛地回了神,接着会意的点了一下头,甚至先他们一步回到了长席前方的位置,看样子是要和已经目瞪口呆的朋友们解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下心来的爱尔柏塔很相信以扎比尼的脑子能解决好这件事,于是她也没看表情复杂的莉娅,就这么拽着马尔福一路出了餐厅,目的地自然是魔药学办公室。
喧闹的声音和食物的气味渐渐远去,他们拐过空荡安静的走廊,而手上传来的阻力却令爱尔柏塔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
她回身就见马尔福拧着眉,同时拽着她不让她继续往前走,“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从来都没说过爱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那个戒指可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发四年级用那双他最爱的深灰色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他,并用一种妥协且宠溺的语气和他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也爱你,那么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不要再说话了好吗?”
德拉科-马尔福发誓,他在听到‘我也爱你’的那一刻,心里突然一空,接着心脏就开始疯狂的跳动,那速度快的他都以为自己在魁地奇赛场上飞了几百圈似的,而血气不断冲向大脑,在里面炸开了绚烂的烟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又热又痒。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喝了好几瓶欢欣药剂,脑子里甚至连结婚的地点都想好了。
而强压着不满且谎话张口就来,只为了让对方赶紧跟她走的爱尔柏塔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马尔福的脸越来越红,他的耳朵和脖子根现在都泛着粉色,由此她更加确定对方是喝了迷情剂。
她真的受够了,自从认识了马尔福她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但她也预料到他喝下解药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估计到这个学期结束都不会再理她了。
梅林在上,管他理不理的,丢脸的可不止他一个人,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爱尔柏塔这么想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一颗黄豆大小的月光石正嵌在金色的戒圈上,周围则镶着半圈细小的钻石,像是一轮弯月,正闪烁着迷人的色彩。她的手指稍稍一动,那颗月光石便折射出蓝色的光,像是静谧的湖水,更像是——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红着脸的德拉科-马尔福。
更像是这个男孩的眼睛。
爱尔柏塔突然间想起了扎比尼的话,心中由此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这戒指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她立刻弯起手臂凑近了看了看——虽然马尔福至今还紧紧握着她的手。接着爱尔柏塔便发现戒圈上赫然刻着密密麻麻的如尼文。
爱尔柏塔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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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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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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