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中,穆戎不耐烦得翻着手中的书卷。

  他只要一静下心,便回想起徐容容在田庄上的那番话:庄子退回,五五分成。

  历经两世,他明白徐容容的顾虑,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他可以理解,但依然伤心。

  因为这意味着,他这半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无法让她对自己有丝毫的信心。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完全,没有方向。

  正烦闷间,穆陆又出现了。

  穆戎冷冷的看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差事都办完了?”

  “都办完了!”穆陆满脸的喜色,“不仅办完了,属下还不小心在东跨院外听见一桩旧闻。”

  “哦?你如今竟学会听人墙角了?”穆戎冷笑道,不自觉的直起身来,“说说吧。”

  穆陆见状,心中暗道:我还以为你没兴趣呢。

  接着,便将方才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穆戎的脸色也由开始的不耐,到后面的惊疑,再到最后的不可思议。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你……没有听错?”

  “千真万确!”穆陆保证道。

  穆戎眉头紧皱,在屋中来回踱步。

  穆陆见状:“爷,您在何时见过徐大小姐,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是……是啊……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穆戎喃喃低语。

  “这也难怪,您那时候满心都是林家那位呢。”穆陆咕哝着。

  “你说什么?”穆戎抬头他,目光如利刃一般。

  穆陆吓得一个激灵,忙道:“属下方才听她们的话,似乎是在徐大小姐年纪尚小的时候,偶遇到您的……您再往前想想呢?”

  穆戎停下脚:“她们方才说,是在先夫人祭奠的时候?”

  “正是。”

  “竟然是她……”穆戎一个闪念在脑海中晃过,继而满是震惊。

  他记得八九年前,他还是少年郎时,曾撞见过一个憨憨的小丫头:

  看着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出门却连一个仆人都没带,若不是他当时出手相救,只怕就要被人牙子拐走了。后来那小丫头就赖上了他,让他去待他买纸钱,全身上下只有一个银锞子……

  当年那个满是苦相,凄凄惨惨的丫头……

  竟然就是她吗?!

  两世以来,他始终以为以为她与自己结缘,是因为七夕宴上的赐婚。

  她在侯府时种种爱慕他的举动,与其他女子无异,因此他也并未深究过。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对他的情意并非婚约使然。

  她竟然在很早的时候,就对他情有独钟了。

  而他这个蠢货,竟全然无知!

  他冲出西跨院,几步便来到了徐容容的门外。

  刚要抬手敲门,又顿住了。

  说出这段往事,就能让她全然信任自己了吗?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穆陆错愕的目光中,吩咐道:“给京城去信,让许向南过来。”

  穆陆:“……”

  ……

  这个午觉,徐容容睡得昏昏沉沉。

  直到天色将暗都没有醒来。

  文摇怕她再睡下去,晚上会错过困意,只好进屋来将她唤醒。

  徐容容的脸色蔫蔫,看上去还是很疲惫。

  文摇心中一惊,忙伸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还好,没有发热。

  想来还是心病吧。

  于是,在服侍她穿衣时,小声宽慰道:“小姐又何必自苦呢?此事您既然已经决定,那就别再多想,奴婢相信侯爷会明白的。”

  徐容容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为了艾副将来劝我呢。”

  文摇:“……”

  她涨红了脸:“小姐好端端提他做什么,再说,奴婢自是向着小姐的。”

  她与穆艾身份天差地别,不该想的事情,她不会平白让自己烦恼。

  徐容容见状,也不点破。

  门外,肖婆子过来回话:“县主,门外有个叫许向南的先生,说是要见您。”

  徐容容愕然,许向南,他怎么来了?不过……他来的倒也是时候!

  于是她忙让人将许向南请到堂屋,自己也跟着过去。

  “府里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会来?”她一进屋便好奇的问道。

  “县主不在府中,如今府里是老爷当家,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便想过来躲一躲清闲。”许向南一脸菜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想来这些日子徐府被徐朝前作的不成样子了。

  徐容容心下了然,她笑着说:“既如此,你便在庄子上歇几日吧。你来得正巧,我准备在庄子上起个药圃,但心里没个主意,你来了正好可以帮我看看。”

  许向南心中叹道:能不巧吗?穆易得了信,直接飞身进入徐府闯进他的房间,把正歇午觉的他给揪了起来,塞进马车!一路上风吹的他脸皮子都要掉了,头发也如鸡窝一般。

  可他嘴上却只能说:“没想到,我竟来的巧了!”

  肖婆子在一旁,闻言笑道:“那许先生便随老婆子下去,我这就着人为您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多谢。”

  目送许向南离去,徐容容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就看见洛书笑盈盈的进来:“我哥哥从江南回来了,小姐现在可要见他?”

  徐容容摇头道:“不用了,此处离京城一来一回要花上半天时间,先让你兄长在京中好好休息几日吧。”

  洛书闻言,一脸的怪异:“我哥哥此刻就在庄子上啊……难道不是小姐让他直接来的吗?”

  徐容容茫然的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她啊,她又不像穆戎,有训练有素的信鸽传信……

  等等!

  穆戎……

  信鸽……

  还有来的如此之巧的许向南,以及洛尘……

  徐容容怔住了。

  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对自己不再过问,但其实,依然事无巨细的在为她操持吗?

  思及此,她的心头又胀得满满的。

  她对洛书说:“让郑肖氏也为你兄长先收拾处屋子先安置吧,我明日再见他。”

  眼下,她要去见另一个人。

  她裹紧了斗篷,没有让文摇和洛书跟着,一个人去了西跨院。

  穆戎站在院子中,不知在看些什么。

  见徐容容过来,薄薄的嘴唇勾出一抹浅笑:“你来了。”

  徐容容走近他:“是你让他们过来的?”

  “嗯。”穆戎没有否认。

  “我知道你留洛尘一个人在江南,会担心他的安危,便派了人暗中护卫。也因此知道了他回京的时间,这两日知晓他快到了,便让庄子上的人去官道上等他。”

  “至于许向南,是今天才传信回京让他过来的。”

  “眼看着就要到正月十五,想着你在庄子上住不了几天,药圃的事情……我想,你是更愿意他们来帮你的,所以便让他们来了。”

  徐容容抬头看他,目光怔忡。

  他身上披着一件墨色斗篷,看上去好暖。

  她突然好想靠过去,靠进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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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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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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