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葆光>第八回:受屈辱无奈寻短见,生灵感随口诵碑…
  家栋听说此事,一时恐惧与愤怒同生,同情与恶恨交织。本想赶到常家帮个忙,但又怕这帮子坏怂来抓自己。心里感觉龌龊得难受,看人家一个女人,都这么有脏腑。即便是穷酸地活着,也不愿意受别人的恶气,宁愿自寻短见,也不受别人屈辱,都有如此的志气。可这里的一些男人们,即使堂堂七尺,当个坏怂还罢了,遇上些事情,都是些稀怂,没有几个有脏腑的。只恨自己昨天没有把这几个坏怂给抹掉。

  原来这胡浪两口子,昨天受了委屈,昨夜很不寻常。到了天亮以后,胡浪迷迷糊糊地摸了身边一把,知道婆娘早已经起来干家务活去了,又瞥眼一看天色已亮,自己因昨晚劳累,又在炕上贪婪了一会。不知不觉又是回笼一觉,被一场噩梦惊醒,一看太阳都出来了,也不见婆娘吭声,自己就赶紧起来。还要准备干活,或许今天又要挨批斗。

  到了院子一看,不见婆娘的踪影,也没有听见婆娘的动静,就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胡浪感到奇怪,便走出了大门,在庄前屋后连喊带叫,到处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婆娘的影子。

  此时此刻,胡浪突然想起了婆娘昨晚说的话。赶紧在门前寻找脚印,一直追寻到庙坪上的沟沿上,打眼往崖下面一看,沟里躺着个人。胡浪预感情况不妙,就从崖面东边的坡地上,胆战心惊地绕下沟去。走到跟前,一看真是自己的婆娘。于是连哭带喊赶紧抱了起来,人已经变成硬的了。

  胡浪当下无可奈何,只好放下死尸,跪在旁边就开始放声大吼起来。这哭吼声震动了整个沟道的崖喽洼,回荡的声音,一时传遍了歇马店的山川沟壑。有早起干活的,拾粪的,担水的,过路的人等,都听得清楚。一时间,胡浪婆娘寻短见的事,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在方圆几里路上传开了。

  吴家梁听到后,赶紧召集庄上人,连忙赶到现场,帮忙把尸体抬回常家,同村的人开始准备处理后事。工作组的人员知道了此事,惊动也不小,部分人员怕牵连自己,也开始揪心起来。当天开会,只是把五类人抓来,没有再传唤其他人。涉嫌搞牛鬼蛇神的几个人,当天也就轻省了。

  再说这李四一大早起来,在铁路上转悠,就知道了常家出事的消息,里面就赶来找家栋说了此事。李四给家栋说:“今天人家没有叫着去开会,咱们一起到常家去看一下。”家栋迟疑地说:“这时候去恐怕凶多吉少。”李四宽慰着说:“没有啥事了。昨晚常家的婆娘都寻了短见,他们都逼出人命来了,都害怕被公安抓起来吃官司,哪里还顾得上再去抓什么别人呢,个个都开始一推六二五,今天连开会都没有通知。”

  家栋听了之后,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于是两人就赶往常家奔丧来了。走在路上,李四就说:“听说你昨天来了个武松暴打蒋门神,把这些怂给收拾了一顿。”家栋回说:“叫这些怂把人逼上了梁山,你没有看见那些人的嘴脸,个个都是狰狞面孔,好不凶险,不动手不行,只好豁出来了。”

  经庄上人帮忙,把胡浪婆娘的死尸抬回到家,大家开始给准备后事。胡浪就回想起了早上回笼觉中的梦。梦见婆娘在庙坪东边不远的一个湾里,披头散发,穿着开了裆的裤子,上身光溜着,毫不掩饰地在喊自己说,你看这里白土地上多软和的。假如我没了,你就把我埋在这里,我喜欢这块土地,以后咱们就到这里来安身。另外,你还得给我烧够七期纸,没有纸的话,就用家中的麦草,在门前点个火也行,每烧一次,你都会做个好梦。接着就伸出左手前后摇晃,嘴里细声细气地叫着说:“过来、过来,咱们在这湾地里弄一挂。”正要和婆娘在这地里,体验光天化日的浓情风月,只听后面就有人追喊,抓起来去批斗,自己被惊醒了。

  胡浪对这个梦产生怀疑,难道这个梦是神仙托的不成。当下这安顿婆娘的事,还得犯点难场。要找个阴阳做点道场,看个地方,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到底安顿在那块地里,胡浪开始犯难。正在这时,李四和吴家栋上门来了。

  相互见了面,其他客套的过场都不在话下。胡浪赶紧把这两个拉到僻背地方,就把昨晚的梦,详细地说给两人听了,让他们给解一下。李四听了就说:“这也许是神仙托梦,叫你把婆娘埋在庙后面的湾里。”吴家栋瞥眼看了一下左右说:“那个地方风水还不错,在附近选个地场,立个坤山艮向也很好,你就按梦到的去做好了。”

  于是胡浪决定,将婆娘埋在这地方,但不清楚这坤山艮向是怎么回事,又问尸体停上几天合适。家栋用手比划着说:“坤山艮向就是头朝西南,脚踩东北,你要是想准确的时辰,立向定位,社长家里还有一个祖上留下的罗盘,要不我悄悄地去借用一下。”李四插话说:“只要不倒截子埋就行了,二十四山有珠宝,二十四山有火坑,不在风水在德行。你这婆娘德行好,随便埋了都没有问题。”胡浪听了两个人说的,心想我这前半辈子,没有做过个细发点的活,不妨这次稍微讲究点,就随了家栋的主意。

  天快黑了下来,家栋回到家,就赶紧从填炕窑里的草堆里面,翻出自己收藏的一本古书,上面专门讲如何避凶趋吉,驱鬼择期的事。捧在手里翻腾了半天,好不容易给选了个下葬的日子。随便吃了点饭,就奔社长家而去。

  社长见家栋上门来,还以为是承认错误来了。就说:“听说你昨天一顿胡毬整,就不怕捅出乱子来。要不是常家出了事,你恐怕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这婆娘寻了短见,把一切都摆平了,说不定上面还要追究他们呢。”家栋一听就说:“我来想借用一下当年他姑爷用过的罗盘,日鬼着给常家的把后事办了。”

  社长一听说借罗盘的话,立即胆怯地摇着双手说:“没有、没有,先人没了以后我就撇掉了,哪里还敢藏这些东西。”家栋知道是在搪塞,就宽慰着说:“不要哄我了,用一哈也没有大的妨碍,何必神呼呼的呢。”社长一听,也不好再拒绝,就拿出罗盘,交代说:“不要叫人知道是我家的,以后你们就留着用去,放在我这里没有用,说不定还是个祸害。”

  家栋拿了罗盘,返回常家。经庄上人帮忙,几个稍微知道点风水的人,商量着选定了墓穴,在阴宅地上,连比带划,确定了墓坑的立向定位,凑合着把婆娘安顿了。大家随后各自忙乎去了。

  胡浪的婆娘,因不愿受屈辱寻了短见,给胡浪造成满腹的悲伤,也使得常家门上冷落,换来的是歇马店地方一时的安宁。农耕人家知道,天时不敢耽误,都得先操心吃饭的事,各种会议相对少了许多,大家开始忙于春耕备肥种田的事。几个与牛鬼蛇神有关的人,在干活的时候,还是心存疑虑,处处小心。常胡浪整天仍然是忧心忡忡,胆战心惊,五类人物更是不在话下。

  常胡浪自婆娘没了之后,每到夜里就是南柯一梦。一日晚上,只听见婆娘对自己说:“你这人目不识丁,头脑简单,狗肚子装不住酥油,还好捡个便宜。人家古人费尽心思,埋在庙上的碑文,记载的是建修庙宇的事。对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你却挣死亡命的,把它挖出来还背回家。再遇上几个闲求着没事干的,捣鼓来戳腾去,只图个弹牙叉骨的痛快,最后还惹出些不是来,你看弄了个毬没名堂的事,连累着叫人家把我也整饬得不成个样子了。”胡浪推卸说:“这全是李四这个扫帚星惹的祸。”

  婆娘就说:“庄稼人就是种庄稼的,本分地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是了,不要做些眼高手低,异想天开的事。李四号称这道沟最砝码的读书人,把这碑上的文章折腾了好长时间,到底弄出了个啥名堂,能给你们几个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吗,还不是狗毬上的跳蚤,乱跳弹着哩。”胡浪回说:“李四讲起来是头头是道,天花乱坠,把古往今来的事乱谝一顿,听起来跟说书一样,还蛮有意思,大加在一起觉得还挺热闹。”

  婆娘接着说:“你们要是真想知道,这碑上所记载的事,我可以一字不落地告诉你,你们去慢慢琢磨去。要是还想知道歇马店古往今来的事,我也会说给你听。”胡浪最喜欢听古今,一时就渴求着说:“那你说给我听听。”婆娘就把这石板上的文字,一字一句念给胡浪听。

  胡浪听完了,不知道什么意思,赶紧追问:“你怎么知道这碑文上写的东西。”婆娘说:“等以后我再告诉你,时间不早了,来做咱们的事。胡浪正要翻身做该做的事,陡然惊醒,才知道是黄粱一梦。”其他的都顾不得,赶紧先把婆娘托梦的碑文,再仔细回忆了一遍,一字一句都记在心上。

  天已大亮,胡浪急忙起来,要到地里去干活,心里还在回忆自己的梦。不小心出门时绊了一跤,头上碰个疙瘩不说,又把裤裆扯破了,好在还有裤衩护羞,就凑合着干活去了。到了地里,大家都在忙备肥散粪的活,胡浪干着活计,心里在犯嘀咕,你看这连扯裤裆带碰头的,总觉得不顺当。难道这梦是个邪梦,还疑心自己没有把婆娘安顿好。总想找个人给解一下梦,但没有机会,也没有合适的人。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大家散工了,胡浪就把家梁叫住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是吉是凶不知道,想叫你给解一下。”吴家梁说:“解梦那是胡日鬼的,我哪里能解得了梦。”胡浪又说:“我还梦见了石板上写的都是些啥。”家梁一听碑文的事,都不敢答言。胡浪忍不住就随便背了几句,家梁听了跟自己看了的差不多,觉得太神奇了,这到底是真是假,还想弄个明白。就说:“那你就到我家去吃饭,吃了饭再说。”胡浪比划着自己的裤裆说:“你看我这身程,还有忌讳在身,恐怕进不了门啊。”

  家梁看了说:“同辈不要紧,家里没有娃娃们,点把火跷一下也就无妨。”于是胡浪就来到了吴家,趁吃饭的功夫,家梁的婆娘董氏帮着把裤裆给补了一下。

  吃了午饭,胡浪就把自己梦到的都说给家梁听了。其他的事都是闲的,就是这胡浪念的碑文,与自己断的句子差不多,听起来还更顺溜。心想,要是李四在这里就好了,赶紧叫人凑近把家栋找来,拿上笔纸先把它记下来再说。家栋来了,准备了笔纸,把胡浪所念的一字一句都写在纸上,那就是:

  重修白马庙记,正文写着:

  自穆王西征以来,东西通融,南北交汇。商旅携物牟利,南来北往不绝,兵家争强夺势,东征西讨难息,行人迁徙寻路,骑侠勇士取道,九州各路圣贤,八方传教授道,三教九流,公孙王爷,无不通行。沿途堪舆,寻址选点,六十建站,三十设驿。商贾合谋,筑墙建院,建屋造舍,请神入堂。虽为陋室、荒野之便。歇马之地,兵商共惠,人仙共用。迁客骚人,多经此道,饮马歇脚,必歇此店。汉武中郎,博望诸侯,晋朝慧僧,大唐三藏,马歇此地,人住此店。千里白马,名号狮骢,尸于此地,掩尸黄土。官府资助,茅茨代琼,修店祭祀,传颂功绩,以神号之,显其威名。松赞干布,受惠天恩。公主下嫁,经由此店。天子有令,店必张灯,路必结彩。高昌贡车,西域献马,宝马良驹,接应拥行。吐蕃布施,官民资费,劳役筑墙,增砖添瓦、立栋设梁、架檩布椽,阔院建店,修缮庙舍。王孙公子,关陇贵族,众往西行,路经此店,芳草碍马,路狭人稀,店小神弱,少人修缮,任风随雨,损之又损,屡毁屡修,劳民伤财。天子西巡,闻之受命,费力千夫,耗产百家,修缮此店,重塑神像。典御一方,弘济万物。以显威灵而护店,抑邪佞而守庙。白马爷神仙之位。某朝三十八年秋。

  还有好多布施者的大名等等,胡浪一时记不清了。

  家栋把胡浪梦见的碑文记录下来,随后对胡浪说:“你这梦可是神仙托的,是个非常吉利的梦,估计你以后会走运的。”胡浪听得起劲,三人一起就准备下地干活去了。

  到了晚上,胡浪既想靠神仙再托个好梦,又怕遇上鬼魂骚扰,做出个恶梦来。睡觉之前,都要拿来笤帚,把炕好好地扫上一遍,才开始上炕睡觉。无论如何折腾,夜里睡觉总是做梦。梦到的都是和歇马店有关的事,东家长西家短,各家各户先辈们,早期如何,后来怎样,不同时期发生了些什么趣闻怪事等等。胡浪对这些事,既不觉得欣慰,也没有感到厌烦,并不在意。

  且说这吴家的弟兄俩,将胡浪梦见的碑文抄了以后,两人在一起读了几天几夜,有些还弄不清楚,但知道这碑文记载的内容,可能还真有点说思。都在怀疑这碑文,可能是李四说给胡浪的,不可能是梦见的。谁还能把梦记得这么清楚,简直是开玩笑的事。自己当年念书的时候,背千字文,百家姓,有先生给教着念,半天都背不下来,还经常挨板子呢。胡浪斗大的字一个不识,就是李四教着他去念,也不会这么快就背熟了。于是就想找个机会,问一下李四,也让李四再讲解一下。

  这一日,正好逢天降了大雨,在家闲来无事,两人就到火车站去闲浪荡,在车站上转悠着,眼睛不停地盯着李四的窑窝子门,一见李四门前没有人了,两个就凑了过去。见李四在炕上睡着,就叫了一声。李四翻身抬头一看,就问:“你两个到这做啥来了?”两人上了炕,就问李四:“你是不是给胡浪教着念过碑文。”李四回说:“差点都叫人家打死了,还敢教个啥碑文,我把誊哈的那几张纸都点掉火了。”

  家梁就问:“那你还能记得上面到底说了些啥吗。”李四说:“就是记录着修庙的事情。”家栋就把抄写的纸上的碑文拿给李四看。然后说:“这是胡浪梦见的碑文,你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李四仔细看了一会,嘴里说:“这可是千真万确。”随后说:我们都看了多少遍,没有弄清楚,他还能梦出来。真是哄鬼的事,啥时候我去问一下。你们俩是不是怕人家说是你们誊的,全推到胡浪身上。”

  吴家栋就对李四说:“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两可不骗你。以后再要追究,就是把头剁掉,也不就是碗大的个疤吗,还用得着冒雨来骗人不成。”吴家弟兄想让李四再解读一下,李四推辞说:“我现在老眼昏花,啥都忘掉了,也说不清楚,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找我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胡浪婆娘没了已到三期,胡浪屋里实在找不出一片纸来烧,正在犯难,陡然想起梦中婆娘的交代。就从草垛上撕了一抱麦草,跑到婆娘的坟地里点着,也算是烧了个纸,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伤心地大哭了一场。

  又到了晚上,胡浪和往常一样上炕睡觉,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自己又是和那李四,家栋,家梁等几个人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坐在炕上,点灯熬油,谈天说地,道古论今,好不开心。一时间,胡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门外轻轻地叫门,只见家梁出去开门,胡浪估计可能又是赖瘪子在偷听大家的闲谈,心中又好不担心。ΗtτPS://Www.sndswx.com/

  胡浪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婆娘,就赶紧问:“你不是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婆娘回答说:“我是神仙,神仙是只有来回,没有生死。我来给你道别的,元始天尊给我十四天时间,现在已经到期,我得回去报到。”胡浪怀疑地问:“你给我做婆娘,怎么又成神仙了,难道你没了以后变成神仙的。”婆娘说:“这些事你听着,我慢慢给你说。”

  天生丽质诱宫门,凋花落叶难娇宠。天浩浩,日融融,无奈寂寞守寒宫。

  陪伴公主同下嫁,联姻吐蕃天下通。山茫茫,情悠悠,翻山越岭过西戎。

  日行夜宿如归雁,东奔西走似来鸿。路漫漫,水潺潺,倚墙怅然心朦胧。

  闷心拍胸问苍穹,时逢无常刺骨风。满园春色惹人恼,落花遍地几片红。

  人生难避黄泉路,山川异域日月同。运往歇马庙堂内,葬于院外北偏东。

  天公赐恩下凡境,转世还俗十四春,体验人间风月事,逢姻结缘享人伦。

  胡浪听到这些说思,不敢多言,只是质疑地小声问:“咱们在一起已经十四年了,你怎么说十四天。你是神仙,那一定知道白马神仙是怎么回事。”婆娘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至于白马神仙,座前原来有一个牌坊,上面写着:”

  店隐**相,门开显神容。东西行白马,山沟留其宗。

  身躯藏三宝,明镜拥怀胸。头顶飞灵鸟,腹中盘蛟龙。

  胡浪听了,只觉得云里雾里的,只是听清了藏三宝几个字。就问:“那三宝是什么。”婆娘说:“上面不是写得清楚,胸腔里面有一面镜子,头里面有一个鸟叫火石匣翈,肚子里有一条蛇,蛇为小龙。”胡浪一听还真是这样,当年毁庙砸神仙的时候,就是有这三样东西。胡浪再问:“那歇马店又是怎么回事。”婆娘回答,有言为证:

  莫道中郎探险难,博望西行商贾欢。深沟虽不通渭水,翻山越岭汇长安。

  胡浪根本就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婆娘说的都记了下来,等自己以后念点书,识点字再琢磨。胡浪耳朵听着,心里好不疑心,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婆娘。难道她真的变成神仙了不成。就说,你平常都把我整得神魂颠倒的,现在怎么只讲故事,都不管我其他的事了。一时胡浪来了兴致,就猛然向婆娘身上扑去。谁知这一下就扑了个空,自己的头碰到墙上,顿时惊醒,才知道又是南柯一梦。要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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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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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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