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给江怡倒了杯水:“江怡的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休学的程序正在走。”
“你说这孩子,领个证把自己激动到住院...”江怡双手接下茶杯,长长叹了口气。
就这点出息。
裴修言和叶允澄在家准备了火锅,还买了鲜花,等到下午才接到司乡的电话,说白妙妙住院了。
江怡觉得开会都没这么压抑,跟裴修言聊了没几句就起身离开了,上学时候留下后遗症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见好转。
沈图开着车,江怡坐在后面,白桁这会在医院陪着白妙妙呢。
“你跟江木就打算这么过了,也不打算求个婚什么的?”江怡八卦的将耳朵凑了过去。
沈图夹着烟:“江木性格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前阵子给她买花,晚上她就拿花瓣泡脚了。”他不是没努力过,都失败了。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要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是你的问题了。”江怡上次跟江木聊过,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人家在广场求婚,她站在一旁羡慕了好一会。
沈图直接踩了刹车,转身看着江怡:“夫人你跟我说说,是不是江木跟你说什么了?”
江怡把之前跟江木一起逛街看人家求婚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图就差拍大腿了:“夫人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他回头就去准备。
白妙妙躺在病床上,她恐怕以后没脸见人了,领证的时候她就激动的不行,心口窝疼的厉害,但是药在车里,她就没回去拿。
两个人拍完照,发完朋友圈,出门后心口窝剧痛,眼前一黑,醒来人就在医院了。
陆岁拽着被子:“你别把自己捂那么严实,透不过气。”说着他坐下继续剥橘子。
都知道白妙妙要领证了,长辈们聚在一起想着庆祝一下,结果白妙妙住院了,人就都来这了。
白桁手搭在椅子靠背上,双腿交叠着,司乡站在一旁拿着茶杯...
白妙妙向司乡投去求助的目光,好丢脸啊。
“现在天气变的快,心脏病高发期。”白然坐在沙发上,带着银边的眼镜,手里还翻着预防手册。
白妙妙一听这话精神多了:“就是啊,最近天气变化的太快了。”
“但妙妙是因为太激动了,平时多注意。”白然接着道。
病房内传出一片笑声。
白妙妙又缩了回去...
江怡推开病房的门:“笑什么呢,带我一个。”说着她走到白桁面前,拉开他的手臂坐在了他的腿上,动作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白桁双手抱着江怡,一直沉着脸。
“聊妙妙领证的事情,既然已经休学了,就趁着今年把婚礼办了得了。”陆岁接话道。
江怡搂着白桁的脖颈,这么大的事,她不能敲定,得他开口才行。
证都领了,白桁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白妙妙捂着胸口,不行,她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一旁的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司乡快速掀开被子,白然放下手册走了过去。
“我没事,我没事。”白妙妙脸红的不行。
有人说,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就像打了一场胜仗,她觉得不太贴切。
那种感觉就好像,人在棉花上躺着,晕乎乎的,有些不真实,但又触手可及,对以后充满了希望和对未知的期待。
司乡坐在床边握着白妙妙的手,领证的前一晚,他几乎没怎么睡。
他盼这天,盼的太久了。
“禁止亲嘴。”沈图拿着橘子挡在了司乡面前。
当初他跟江木的时候,他没少跟着捣乱,这回怎么也该轮到他了。
司乡抬起头看向沈图,眉尾向上挑了挑:“我以后看现场版的。”蜀南文学
沈图默默拿回橘子,他从不怀疑,他的能力...
白妙妙悄悄在司乡的手背亲了一下,这么多长辈看着呢,亲完她就躺下装睡了。
白桁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就不能矜持点。
江怡叹了口气:“随你什么不好,偏偏感情这方面随了你。”说完她伸出手。
沈图将剥完的橘子递给江怡。
白桁没吭声,当初确实是他先下的手,死皮赖脸才娶到她。
这么一说,好像白妙妙占多大便宜似的。
“给他们小两口留点私人空间,我们出去喝点?”陆岁说着拿出手机给徐斯尘发了短信。
他不请客谁请,酒店都是他们家的。
一组有钱是出了名的。
不像他的七组,穷啊...
徐斯尘直接让经理准备了包厢,他也不差这点,能聚在一起喝点是好事。
“大小姐,陆岁他们来了,我喝点?”徐斯尘坐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他得事先商量好,不让去,他就不去。
李米芮看着文件,摆了摆手,可算有人哄他玩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徐斯尘在李米芮的脸上亲了两口。
“不是,你抱我干什么啊!”李米芮还没反应过来,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搂着他的脖颈。
徐斯尘向办公室外走去:“不行,我一个人去害怕。”说着他嘴角上扬,眼下的泪痣越发明显。
李米芮搂着徐斯尘的脖颈:“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这是在公司,让职员看见像什么样子。
“不行,我害怕,我得抱着。”徐斯尘单手拖着李米芮,一手按了电梯。
李米芮闭上了眼睛,半夜走坟圈子,鬼见他都得磕两个,他还害怕...
“妙妙还正在医院,我打算处理完去看她的。”
李米芮和叶允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冯曦在国外出差赶不回来,也急得不行。
这孩子身体不好,她们是知道的。
徐斯尘卷着李米芮的发丝:“吃饭前我跟你一起去。”
“徐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我们的女儿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李米芮说完转过头看向徐斯尘。
徐斯尘点了点头:“我不打算要二胎。”
“我...”李米芮想提醒他,她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么深情的看着她。
徐斯尘眨了眨眼,看着挺无辜的。
李米芮看向窗外,她摊上了,她的福气...
白家聚会,酒是一箱一箱往里送的,白桁喝了不少,江怡她们嫌弃,选择了另开一桌。
“要抽烟吗?”叶允澄喝着果汁看向身边坐着的江木,她拿出来两次放回去两次。
江木摇了摇头:“怕熏着你们。”
叶允澄指了指徐斯尘他们:“那边跟着了似的,也不差你这一根了,抽吧。”
其实江木很少跟叶允澄她们打交道,她对千金大小姐敬而远之,觉得她们娇滴滴的,一个弄不好就会红着眼,哭唧唧的...
江木夹着烟,叶允澄坐在一旁吃着饭。
“你吃东西,跟兔子似的,有人说过吗?”江木说着学着叶允澄的样子。
叶允澄“噗呲”笑了出来:“不是,我嘴破了,才用门牙吃东西...”
江怡凑了过来:“裴教授也太没分寸了,看看把小嘴亲的。”
这边哈哈大笑引起了那边的注意。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裴修言手里拎着酸奶,学校开会,他来晚了。
陆岁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直接倒了三杯,先罚了再说。
“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酒。”裴修言说着将酸奶递给了叶允澄。
徐斯尘为了证明站起身道:“我哥备孕,我替他喝。”说着他连着喝了三杯。
叶允澄这边刚聊到亲嘴,徐斯尘又说备孕:“...”
“不愧是裴教授...”江怡竖起大拇指,夸了夸。
李米芮喝着花生露,竟然真有人相信徐斯尘:“...”她家咩咩别的本事没有,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叶允澄喝着酸奶,耳根连带着脖颈一起发红。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江木说着弹了弹烟灰。
因为她的语气太正经了,惹的叶允澄没绷住,笑出了声,怎么还真有人信啊。
裴修言一口酒都没喝,白桁倒是喝了不少,他心里郁闷,不管白妙妙嫁给谁,当父亲的都会舍不得。
散局后,江怡撑着白桁上了车。
“我知道你舍不得妙妙,但是你也不能一直给司乡脸色看啊。”江怡说着接过司机递过来的解酒药喂给白桁。
白桁靠在车上:“我对司乡百分之九十的满意,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作为一个父亲的不舍。”
江怡握着白桁的手:“我的错,我收回刚刚所说的话。”
白桁的指腹在江怡的手背上摩擦着,当初岳母泣不成声,他知道她舍不得女儿,却无法感同身受,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我腰不太舒服,回去你给我揉揉?”江怡说着在白桁的唇角亲了亲。
白桁手伸了过去,还用等回去吗,现在就给她揉。
结果,揉的搓火,加上白桁喝了酒。
江怡一向不喜欢在车里,白桁强行忍着,到家后,江怡澡只洗了一半...
“你这点力气,全用我身上了。”江怡咬着嘴唇。
白桁俯身,胸口贴着她的背:“宝贝是嫌弃我力气小了?”
江怡选择了闭嘴,她就不应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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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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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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