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也跟着蹲了下去,他看着白妙妙:“嫂子,拖延时间没用。”
白妙妙看着裴澜重新拿了瓶,用力摇了摇,放了回去。
“哎呀,澜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白妙妙哀怨的看向裴澜,他一直都是正正经经,循规蹈矩的人,怎么,怎么带头起哄呢。
司乡看了裴澜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脸看戏的郑婉婉。
郑婉婉收到目光后,乖乖坐了回去,裴澜自己玩嗨了,难道他就没想过,他们也要结婚的嘛...
白妙妙以最快的的速度拧开瓶盖,结果水还是喷了出来,弄了司乡一裤子。
“妙妙,手速不行啊。”有人开玩笑道。
白妙妙脸立刻红了,她想开盖然后拿走的,可是速度跟不上,对着司乡重要部位就喷了过去。
她还不如不拿了。
司乡扶着白妙妙站了起来:“你小子等着。”
裴澜坐了下去:“我给你准备了裤子,在休息间。”
他今天高兴就行。
司乡肯定是要去换裤子的,临走的时候,他把白妙妙也带走了,这帮人,没一个安好心的。
裴澜将挑好的鱼肉喂给郑婉婉:“你猜,哥哥换裤子,嫂子会看到什么?”
“别臭流氓了。”郑婉婉轻轻怼了裴澜一下。
司乡进了休息间,解开腰带,白妙妙捂着脸,目光顺着指缝看了过去,不是第一次看,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第一次。
“老婆,要不要大大方方的看一看?”司乡说着拿着短裤坐在了沙发上。
白妙妙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了下去:“这可是你强迫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毕竟外面还那么多人等着敬酒,司乡换好裤子站了起来。
“你这样,不耽误腿走路吗?”白妙妙目光落在司乡的腿上,她知道在哪,所以一眼就能找到位置。
司乡摸了摸白妙妙的头:“老婆,等晚上我再回答你这个问题。”
“你先出去,我先休息一会。”白妙妙脸热的发烫,她现在跟司乡一起出去,干了什么可就说不清了。
那么多“正经的人”排队等着呢。
司乡接了杯温水给白妙妙,她身体不好,宾客也不会挑理,但是他必须马上出去。
三四分钟后,白妙妙起身走了出去。
白然独自坐在休息间,他不太喜欢那么热闹的场合,但是妙妙结婚,他当伯伯的,不能不来。
“伯伯。”白妙妙推开门,脑袋先伸了进去,左右观摩。
白然坐在沙发上,他招了招手:“累坏了吧?”
白妙妙走到白然身边坐下,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要的药,伯伯带了吗?”
“妙妙,如果司乡真的爱你,他不会在意这个。”白然放下手里的书,扭头看向白妙妙。
白妙妙噘着嘴:“我不管,别人可以,我也可以,我不能让新婚夜留下这么大的遗憾,我不管。”
白然有些为难,他转过身安慰白妙妙:“好妙妙,不闹,吃药确实可以控制,可是第二天会因为药物引起不适,头晕,呕吐,严重可能导致你病情加重。”
“我不管,我不听,我不要。”白妙妙抱着白然的手臂,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白然心都揪着,小时候不同意她做什么,她就会躺在地上打滚,蹬腿,他舍不得,就会顺着她。
“好好好,不哭。”白然拿出一片药:“这个可以缓解你的不适,但是药效我给减弱了。”
白妙妙伸出手在白然的身上翻:“我不要这个。”
“那这样好不好,伯伯今天在染染那里休息,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伯伯就在隔壁。”白然虽然宠着白妙妙,但是那么强劲的药,他是不会给她的。
白妙妙听到白然这么说,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不闹伯伯了。”
白然长长舒了口气,要说不心疼怎么可能呢,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不能跟其他新娘一样。
“那我先走了。”白妙妙说着撒娇似的在白然的肩膀上蹭了蹭:“伯伯不要生妙妙的气。”
“不会,去吧。”白然淡淡笑了笑。
白妙妙离开休息间,司乡正在单独敬酒,她笑着走了过去,有伯伯在,她就不担心了。
就算最后晕过去也不怕!
白妙妙坚持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就连白桁和江怡都没办法,更别提别人了。
沈图看到白妙妙出来了,嘴角上扬,那笑的,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
陆岁站起身将手臂搭在司乡的肩膀上:“不是兄弟不是人,这一天我等了接近二十年。”
他跟念念结婚的时候,这小子可没少出馊主意,他一直记着呢。
“年轻不懂事,手下留情。”司乡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软话。
这帮人玩起来,可没半点分寸,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斯斯文文的人。
年轻的时候不着调,年龄大了以后,老不着调...
白妙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叔叔他们一直宠着她,一定不会为难她的。
“来,来,花生米剥皮。”沈图剥了颗花生,还是那种生的,不是油炸过的。
生的花生米皮不好剥。
司乡拿了过去准备搓。
“想什么呢。”沈图将白妙妙拉了过来:“你们俩,舌---吻把皮剥开,剥坏,差点,都得重来。”
“算你狠。”司乡将花生米卷在舌头上。
白妙妙晕乎乎的凑了过去,她可努力,结果,把花生米咽了...
她从小吃药,顺个花生米太容易了。
孟淑忍着笑,白妙妙虽然是小辈的,但司乡可不是,他可没把自己当小辈用,一直跟他们称兄道弟的。
司乡亲的都快炸了,自己漂亮的小新娘在这,还要接吻,小傻丫头早就忘了剥花生米了。
一吻结束后,白妙妙脸蛋红扑扑的,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宝贝,花生米呢。”孟淑坐在一旁提醒道。
白妙妙“哎呀”了一声,她刚刚觉得花生米太不方便了,就给咽了。
天啊。
“没关系,再来一次。”沈图将剥好的递了过去。
桌子周围还坐着白家其他的长辈,他们都觉得没眼看,什么素质,白桁就是这么带领白家的。
但因为周围有十二组的人压着,他们也不敢吭声,只能看着。
白妙妙这回记得剥花生米了,小--舌--头别提多努力了。
司乡没忍住“嗯”了一声。
陆岁就差拍大腿了,周围人起哄的拍着桌子,喊着。
其他人也站起来看热闹,他们不觉得白家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半辈子都这样过来的,都是真性情。
白妙妙努力了,最后松开的时候,显然眼神已经变了。
结果花生米只剥了一点点。
司乡喝了口水:“行了,行了,已经剥下来了。”
沈图也没继续为难他。
陆岁拿了个筷子递给白妙妙:“从左裤腿送到右裤腿,内--侧”
“陆叔叔,还是你好。”白妙妙拿过筷子,蹲下身,这太容易了。
司乡修长的手指抵着在下巴上,他觉得陆岁没憋好屁,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白妙妙抬起头,筷子顶住了,送不过去了,她试了试,还是不太行...
司乡抿着唇,刚刚接吻的时候,他已经情动了,这会让她送筷子,可不就送不过去吗。
他还放了个好地方...
刘伟摇了摇头,这帮人,幸好他占了年龄的优势,结婚的时候他们没闹的那么厉害。
“陆叔叔,你也太坏了,我不跟你好了。”白妙妙嘟着小嘴,她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顺到这,那边有“淡淡”呢。
“你现在可以叫陆哥哥,我不在意这个。”陆岁笑着靠在椅子上,这时候就别当长辈了。
司乡当时可一点都没手下留情,那个酸爽,他记到现在。
好不容易裤子是过去了。
“来,把这个勺子,从左衣袖顺过去,从胸口路过到右边。”勺子还是反过来的,扣在上面的。
司乡看向徐斯尘:“不是,你这么做,合适吗?”
“你叫过我几声徐叔叔啊,你跟我扯这个。”徐斯尘手搭在椅子上。
反正白妙妙又不遭罪,要是带着白妙妙,他肯定不会。
白妙妙拿着勺子,她动了,要路过小--豆--粒,小勺子是要。
司乡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自己都做了什么孽,他还提前打电话,一个个招呼过。
沈图吃着生花生米:“有个频道,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大风车滴溜溜的转。”
司乡踢了他一下:“你等着。”
他好像还没结婚呢。
“没关系,我只会更--爽。”沈图挑眉,他怕这个?
白妙妙顺着勺子,路过的时候,司乡呼吸都加快了,最后出去后,他脸都是红的,一直到脖颈。
叶允澄不好凑这个热闹,她可是当母亲的人,但是耳朵都快立起来了,太热闹了...
江怡也差不多,两个人都快把耳朵贴过去了,身子都是歪的。
“云叔。”司乡举起酒杯。
云落雨吃着菜:“改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这就云叔了。
白妙妙还羞着呢,她跟着举起酒杯:“姐夫。”
“哈哈哈哈--”
“我的小迷糊蛋。”司乡有些哭笑不得。
白烁笑的已经不行了,她搭在云落雨的肩膀上,笑的不行。
白妙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可是,白烁是她姐姐,云落雨就是她姐夫啊。
云落雨看了看司乡:“那能怎么办,剥个香蕉吧。”
司乡已经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当时他结婚的时候,他就让白烁剥了一个。
白烁拿着,白妙妙张开嘴是剥,然后还要吃咬着喂给司乡。
因为怕白妙妙累着,白烁拿的低了一点。
“你小子,别乱想。”沈图伸出手。
司乡躲开了,他就没下去过。
“你应该庆贺,裴修言是你父亲,不然这些早就淘汰了。”陆岁说着夹了口菜。
司乡心想,这要不是我结婚,我也有一大堆能玩的。
关键不是,他今天结婚吗!
白妙妙扬起下巴去吃的时候,还不能力气太大了。
陆岁他们也都没看,这就是给司乡看的,他们闹归闹,但是也有分寸在。
其他人也根本看不到,有徐斯尘他们个高的站着挡着呢。
徐斯尘还对自己老婆抛媚眼呢...
李米芮剥着皮皮虾,一会都吃没了,他又要撒娇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司乡看的这个热,最后,他们接了个带香蕉味的吻。
沈图他们怕白妙妙累着,就没继续折腾下去:“骗你了。”
“没关系,陆怀不是还得结婚吗。”司乡挑眉:“我跟他同辈...”
“你是真阴啊。”陆岁坐在一旁,差点给他竖大拇指:“我看你到时候好意思不。”
“好意思。”司乡回答的非常干脆。
白妙妙诺诺举手:“我也好意思。”
有儿女的可以开始担心了。
白妙妙敬一会休息一会,叶允澄一会喂一口,从早上到现在了,能不饿吗?
“妈,我吃饱了。”白妙妙脸颊鼓鼓的,她一大块鱼肉进嘴了。
刚刚路过的时候,还吃了红烧狮子头。
叶允澄拿着蟹腿:“再吃一小口。”说着她喂了过去。
江怡看着叶允澄,要不怎么说,放心呢,这样的婆媳关系,根本轮不到她担心。
司乡走了过去:“怎么不喂我呢。”
裴修言顺手将奶黄包递了过去。
“一桌吃饭,吃出差距来了。”司乡接过奶黄包咬了一口,有口吃的不错了。
江怡笑着将剥好的虾递了过去:“差不多得了,谁也不会挑理。”
关键,谁敢啊,挑完理怎么的不合作了?
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白妙妙摇了摇头:“那怎么能行,放心吧,我不累。”她以后要接管白家的。
如果这点尊重和礼数都不给,那还得了?
司乡揽着白妙妙的腰,他压低声音道:“老公晚上给你按摩。”
他有最专业的手法。
“谁要你按摩啊...”白妙妙轻轻掐了司乡一下,新婚之夜,两人清清白白的按摩。
才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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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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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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