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主沈怀砚见过端朝陛下。”
沈怀砚走上前行了苗疆的见礼,景泰帝锐利带着审视,笑意不达眼底,他缓缓道:“沈少主不必多礼,伤可好些了?”
沈怀砚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说:“多谢陛下关怀,昨日御医看过了,已好些了。”
说着,他身形晃了晃,旁边的几个大臣想伸手扶一把,被石头抢先了,“沈少主这是怎的了?”
沈怀砚借着石头的肩缓了一下,满脸勉强道:“无事无事,不过是失血过多,一时有些缓不过来。”
不是说沈少主只是受了皮肉伤吗?怎脸色白成那样,走路还得人扶着走,这明显是伤得不轻啊,场上当即一片窃窃私语。
这这这...这二皇子也太不像话了,将人伤成这样
这沈少主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破坏了两国交好可如何是好啊!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慕临渊听着场上都是指责他的声音,简直是瞠目结舌,这沈怀砚明显是装的,昨日他亲眼看见他自己拿箭划自己的手,他伤的有多重他还能不知吗!
不过就算他此时站出来戳穿沈怀砚是装的,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被指责不顾全大局,他只能咬着牙认下这个死亏。
“沈少主,昨日多有得罪了,我已让人备了些补血疗效好的补品,待会让宫人给沈少主送去。”
明明是他伤得比较重,却要低下身子给沈怀砚赔礼道歉,慕临渊心里直骂娘,皮笑肉不笑的有些渗人。
“林中凶险,偶有误伤也是常事。”沈怀砚十分善解人意道:“二皇子想必昨夜也十分辛苦,花了一整晚替我寻药,我一定不辜负二皇子的美意,好好补一补。”
慕临渊眼角狠狠抽了抽,笑脸要挂不住了,这不是明摆着阴阳他送礼赔罪送晚了吗!
容公公站在慕云溪身侧伺候着,瞧着场上的动静,眼角堆满笑意,“这沈少主可真是半点亏吃不得。”
二皇子这下是受了伤,赔了钱还没了脸面。
只要二皇子过得不好,他这把老骨头就能多活一日。
慕云溪垂眸轻笑,落下一句,“尽会胡闹。”
但容公公听着不像是责备,反而是有些赞许的意思。
马上射箭的场地早已搭好,比赛的人已经挑好了马匹,慕临渊信心满满的准备一举夺魁,却见慕云溪也骑着马入场了。
慕临渊眼神黑沉的紧盯着他,慕云溪却是没看他一眼,骑着马径直略过他。
场中安静,众大臣惊怔,这太子殿下也要下场?
朝中谁不知太子体弱,骑射不通,以往春狩从不下场比赛的。
众人下意识去看景泰帝,景泰帝瞧着慕云溪的身影,突地发出一声豪放的笑声,摆摆手道:“都看着朕作甚,可以开始了。”
沈怀砚盯着慕云溪的背影,心里并不是很担心,他媳妇可聪明着呢,既然敢下场,那必定是有把握
马上射箭以三箭得分定胜负,骑马绕场地一圈,一圈之内需射出一箭,未按规定要求开弓者直接淘汰。
几场下来有不少心态不稳的未按要求开弓被淘汰的,还有过于紧张空靶的,下场的时候被自家阿父拎着耳朵嫌弃丢人。
轮到慕临渊的时候,得分直接脱颖而出,两次射出,一次正中红心,一次九环,已是很难得的好成绩了。
景泰帝脸上出欣慰的笑意。
慕临渊还差一箭,他让出位置,恭敬道:“皇兄先请。”
慕云溪从仆从手里拿过弓箭,他稳稳的端坐在马上,腰背挺直松弛有度,修长的长腿有力的夹着马腹,半点不似身体孱弱的病秧子。
只见慕云溪勒紧缰绳,一蹬马腹,白色骏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一小子扬高,再次落地,飞驰了出去,慕云溪霜色的衣摆随风摆起,身姿出尘,潇洒的如同战场上带兵杀敌的少年将军。
骏马绕场半圈,慕云溪拿起手中的弓,眼神坚毅凌厉,开弓,射出一箭。
正中红心!
只见慕云溪并未勒马停下,而是继续绕场跑圈,然后又抬起手中的弓......
红心,又是红心!
慕云溪依然未停下,在嘈杂人声干扰下,脸上未动容一分神色。
场上一片哗然,太子殿下不会是想三箭连射吧?在平地上想要三箭齐发都需要很高的箭术,何况是骑着马这种不平稳颠簸的状态。
有些大人看得忘形,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看了。
慕云溪微微一笑,开弓射箭,箭铮的一声重重正中靶心。
红心,又是红心,而且是三箭连发!
沈怀砚撑着下颌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场上的人,慕云溪似有所感的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个正着,他瞧见慕云溪似乎是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眼尾上挑。
他在朝我抛媚眼!
沈怀砚像蜜被烫化了般甜滋滋的又火热,他们这般默契又心有灵犀,不就该他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生生世世都要做夫妻,白头偕老!
沈怀砚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他一回头只见容公公老泪纵横的抹着眼泪。hτTΡδ://WωW.sndswx.com/
容公公被慕云溪派来盯着沈怀砚不让他喝酒的。
“容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容公公用袖子擦着眼泪道:“洒家这是感动的,洒家果然对殿下很重要,殿下方才特意抬头找我呢。”
沈怀砚咂咂嘴,没说出实情让他的感动破碎,他拍了拍容公公的肩,“公公对殿下自然是重要的,公公可要长命百岁,守着殿下久一点。”
容公公心里彻底将沈怀砚当成自家人,忍不住向他吐露心声,“嗐,老奴只盼着啊,殿下能找到个知心人,不再孤身一人。”
沈怀砚自以为容公公是知道他俩的事,挑眉笑道:“殿下已经找到知心人了,我与殿下已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公公不必再忧虑,以后我会一直守着殿下。”
容公公怔愣了一下,心说情投意合是什么鬼?但又想沈怀砚是苗疆人,估计不太懂汉语的用词,应当是用错词了。
他欣喜道:“殿下同意沈少主的事了?”
“是的,以后在太子府就请容公公多多担待了。”
容公公老脸都笑皱了,神神秘秘道:“放心吧,洒家都替少主安排好了。”
回去便让陈刀儿匠准备准备,多磨磨刀,可不能让沈少主受苦了。
沈怀砚直呼这也太上道了,他都还没住进太子府,容公公就在帮他准备好了起居用品了,他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很挑剔的人,不用准备太多。”
“不多,不多,还是要做两身衣裳。”容公公连连道,太子府的人都要统一着装的。
“那多谢公公了。”
两人驴头马嘴的一通聊,偏偏还能接下去,谁都没有怀疑彼此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每当真相快要浮现出来的时候。
他们优秀的脑回路总是会为对方强行解释谈话中的不对劲,然后让一切变得通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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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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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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