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龙腾别墅真是她的家似的。
面对霍砚辞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乔时念在心里冷笑了声,没说话直接离开。
从厨房出来的王婶急急唤,“太太,你去哪儿,早餐还没吃呢!”
“我赶时间,不吃了。”
说完,乔时念走出了大门。
她的肩膀没好全,手掌又受了伤,不便自己开车。
乔时念拿出手机打算预约一辆车。
霍砚辞竟也从里边大步走了出来,神色不明地道:“我送你去外公家。”
“不——”
“我顺便看下外公,给他送点东西。”
乔时念拒绝的话都没说出来,霍砚辞便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时,周天成提了好几盒昂贵的补品礼盒出来,而王婶给她送来两个餐盒。
“太太,你再赶时间也不能不吃早餐啊,这里边是些糕点,你在车上吃一些填填肚子吧。”
司机将车开到了他们面前。
见状,乔时念没有纠结,任由周天成将礼品和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而她接过王婶的食盒,坐进了后排。
很快,车子驶离了龙腾别墅。
车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司机专心开车可以不出声,周天成就比较尴尬了。
他甚至有些后悔,霍总只让他在储物柜拿些礼物,又没说一定要他全程陪着。
他怎么不放好东西后,就找个借口走人,而是傻傻坐这来“享受”无人开口的安静呢?
又坐了一会儿,周天成看情形便知道,太太是不可能会主动开口说话,霍总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开尊口。
没办法,只能他来打破沉默了。
于是周天成提醒乔时念道,“太太,早餐不吃可就凉了。”
乔时念淡声说,“我现在不饿,晚点去外公家再吃。”
“贫血还不及时吃东西?”霍砚辞总算开了口。
周天成暗松了口气,还好霍总没让他一个人尬聊下去。
“是啊太太,这是霍总特意让王婶给你打的包,吃点吧。”他附和道。
乔时念听言越发没有胃口,她扔下餐盒,“吃不下。”
糟了,好像说错话了。
周天成赶忙收了声。
霍总和太太的矛盾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他实在是管不过来。
说多了霍总还会对他横眉瞪眼。
真是做人难,做男人难,做一个合格的特助难上加难。
霍砚辞听出了乔时念话底的不耐,他忍了忍,没再劝说,而是问道:“为什么突然想陪外公去外省。”
乔时念倒是语气淡漠地回他,“外公年纪大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
“去几天?”
“不清楚。”
霍砚辞调整了下呼吸,“昨晚你怎么自己走了,周天成不是告诉了你,他会一直在楼下等你。”
乔时念:“没注意走错了,懒得返回去。”
霍砚辞:“怎么没回去云湖山庄?”
乔时念不想吭声。
霍砚辞隐隐有些不悦,“先不说昨晚换药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你把白叔踢倒,让他摔伤了腰,你也不能就那样一走了之吧?”
周天成一听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
完了完了,霍总说出这样的话,矛盾只怕要激化了。
果不其然,乔时念一听就怒了。
“我又没做错任何事!你一个电话说让我去医院我就去了,审了我那么久不够,还觉得我走得不应该?是不是非得等你们给我定下罪,我再给你的白叔和白依依磕头认错才能走?”
“……”霍砚辞被呛得一噎。
周天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疯狂朝司机示意,让他赶紧放下阻隔板,不然就要被战火波及了。
随着阻隔板的放下,霍砚辞心头的愠恼也快要压制不住了,“乔时念,你是觉得我冤枉了你是么?”
“你敢说,那药袋上没有你的指纹?还是说,我们去药店前,你没有因为白依依的出现而生气?”
果然,霍砚辞去验了指纹。
“白依依只是在霍氏博舟上班而已,当了总监也是她有那个实力。我给了你机会,让你去霍氏总部随便挑个职位,你自己要拒绝,却又对白依依死活看不顺眼,你到底想要什么?”霍砚辞问。
“我想要离你们远远的啊,我不是早就说过么?”
乔时念冷笑:“是你自己拖着不肯签字不给白依依一个定心丸。所以她才苦肉计一出又一出的,全是拜你所赐!”
“你觉得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安危开这种玩笑?”
“有啊,白依依不就是。”
霍砚辞又被成功噎到了,看到乔时念小脸上的讥冷和大眸里的冰冷,他只觉得心里又闷又烦。
明明昨天乔时念还一脸娇羞地趴在他怀里。现在却拿他当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乔时念,你能不能讲点理!”
霍砚辞想将乔时念强行拖到怀里,重新感受到她的娇软,可乔时念却猛地往旁边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霍砚辞索性整个人往她压去,乔时念躲闪不过便用双手推他,霍砚辞一把便握住了她其中一手。
“嘶。”乔时念发出嘶疼声,眼泪也疼得流出了出来。
“你的手怎么缠了纱布?”
霍砚辞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了自己掌中的小手,“你受伤了?开始问你怎么不说?”
乔时念抽回了自己的手,声音因疼痛而有几分嘶哑,“不用你管。”
她上车后一直将手放在了外套下,就是不想霍砚辞看到问东问西,刚才她一个着急,习惯性就使出了双手。
“去最近的医院。”霍砚辞命令起司机。
乔时念拒绝,“我要去外公家,不去医院!”
霍砚辞的墨眸盯着她,“你觉得外公看到你这样,会不担心?”
刚霍砚辞没轻没重,又让她的伤口破了,此时白色的纱布上已隐隐泛出了红色。
外公看到确实会担心。
而且这伤口不处理也不行,没必要为堵气而伤了自己。
乔时念没再拒绝。
车子没走几分钟便到了一家医院。
周天成去挂了号,而霍砚辞陪着乔时念到达了医生办公室。
拆开纱布后,霍砚辞看到了乔时念手上的大小几处伤口。
像是被什么碎渣给弄破的,其中几个已经结了暗红色的血痂的地方,此时又重新渗出了血。
在她白嫩的手掌中间显得尤为突兀。
霍砚辞的心里有了一抹愧意,声音也低下几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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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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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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