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却在试图将腰上霍砚辞的手甩掉。
虽然跳交际舞是会有这样比较亲近的动作,可她总觉得霍砚辞的手搂得过分紧了。
整个手掌都贴在了她的后腰,让她不得不使着暗劲,才跟他隔出点距离。但她只要稍不留神,还是会贴到他身上。
“乔时念,你再扭动一下试试。”
乔时念都还没提出异议,霍砚辞低哑的声音倒是先响起,“想勾引我也得分场合。”
掌中的纤腰柔软又嫩滑,她身上独特的馨香也不时地钻入鼻中,她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这对霍砚辞简直是种折磨。
乔时念:?
“霍总,少往自己脸上贴点金,”乔时念呵道,“松开我,我不跳了。”
霍砚辞仍搂着她,“必须跳完,这是你霍太太的职责。”
乔时念:“那把你的手从我后腰上拿开。”
霍砚辞忍住喉咙的干涸之意,淡声道:“这姿势有什么不对,夫妻间跳舞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绅士的距离?”
乔时念说:“别的夫妻或许不用,但我们是即将离婚的夫妻,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霍砚辞的俊脸顿时沉下了几分,“乔时念,不用总强调这事,只会让我觉得你舍不得,在用这种方式让我多在意你。”
这话霍砚辞不是第一次说,乔时念都听习惯了,也懒得跟他反驳。
反正离奶奶生日只有十几天了,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她的决心。
正跳着,乔时念看到了白依依跟另个男士的身影。
白依依穿着长礼服,跳起舞颇有几分风情,和那位男士跳得也颇为默契。
不知人家说了什么,她温婉地回以微笑。
霍砚辞见乔时念看哪儿出神,便也将视线瞟了过去。
乔时念呵笑着说,“怎样,看到红颜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地跳舞,心里很不舒服吧。”
霍砚辞的黑眸睨向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不舒服?”
霍砚辞的语气让乔时念有了种,他在向她解释,他根本不在意白依依的错觉。
乔时念哼了一声,还打算说话,就见靠近白依依那边的一个吊灯晃了一下。
都不容乔时念有出声提醒的声音,就见那吊灯往下掉落!
与白依依跳舞的男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大步,让没有反应过来的白依依摔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吊灯落地。
“啊!”
随着一道惊呼声响起,乔时念感觉自己腰上一空,刚还说跟他没关系的霍砚辞急步朝白依依奔去。
霎时,尖叫声,急喊声,关切声,问责声,打救护车声等嘈杂地响起。
不断有人涌向舞池,有几个甚至还撞到了她的胳膊。
乔时念独自站于舞池中没有动。
这一瞬间,她觉得面前的一切好似都变成了幻影。
霍砚辞抱起受伤的白依依离开是幻影,人们略带玩味与同情的目光是幻影,那几个精英女人的讥笑也是幻影。
“时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时念听到耳边传来了涂雅丽的声音。
她转目看向了她。
“你没受伤吧?”涂雅丽带着几分关切地问。
乔时念摇头,“没有。”
这会儿舞池中的人已走散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了那一摊凌乱的碎片。
突然生了这样的意外,参加酒会的宾客也没有心思再留,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往外离场。
离场的人不少向乔时念投来或同情或看笑话的眼神,角落处还有人试图偷拍她。
“你现在回去么,我让司机送你?”
涂雅丽有意替她遮挡掉不怀好意之人的镜头,关心道。
乔时念却摇了摇头,“涂姐,你备了很多白酒吧?”
涂雅丽有些讶异,“对啊,你想喝?”
乔时念点头,“想喝。”
涂雅丽让人送来了白酒。
茗茅设计了新包装,是二两一支的椭圆形小瓶。
乍一看去,不像酒瓶,倒像是简洁版的香水瓶。
涂雅丽见乔时念盯着小酒瓶,笑道:“这个在跟老谢离婚前就设计出来了,他嫌设计女性化放弃了,我这不是想创新,就把它给用上了。”
乔时念说:“挺特别的,至少我会想买。”
“尝尝酒的味道。”涂雅丽开了一支,想帮她倒进酒杯里,乔时念却拒绝。
“不用酒杯了。酒瓶这么方便这么好看,直接对瓶喝。”
这场酒会是有记者的,涂雅丽担心他们乱写,同乔时念提议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喝?”
乔时念摇头,“我想在这儿喝,涂姐,一起喝一口么?”
涂雅丽自然看到了刚才霍砚辞抱女人急步出去的那一幕,她也知道乔时念心里的难受。
于是她爽快点头:“好,就在这喝,我们姐俩喝个痛快。”
乔时念帮涂雅丽开了瓶酒,两人干了下瓶,继而仰脖喝了下去。
不知道喝了几瓶,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看着乔时念一直泫然欲泣的模样,涂雅丽心疼道:“时念,你想要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话刚落音,手拿酒瓶的乔时念还真从眼角滑落下几滴眼泪。
“男人都是浑蛋!”她突然举起酒杯嚷道。
“对,男人是浑蛋!”涂雅丽附和。
“时念,别不开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乔时念没有拒绝,任由涂雅丽将她扶上了车。
“时念,你要不要去我家休息一晚,我让人给你煮点醒酒汤?”车上,涂雅丽问道。
“谢谢涂姐,不用。”
乔时念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虽还呈出几分醉态,但神情里少了之前的楚楚可怜和落寞。
她条理清析地道:“涂姐,你让公司公关部门做好准备,联系好一些平台和大v号,晚点或许能用上。”
听到乔时念这话,又联想到她刚刚一系列的行为,涂雅丽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顿时露出吃惊之色。
“时念,你该不会想……万一曝光,恐怕会有不利你的流言产生,会不会不好?”
乔时念微嘲地扯了下唇,“没什么不好的。钱比任何东西都实在。”ΗtτPS://Www.sndswx.com/
见状,涂雅丽拍了拍乔时念纤瘦的肩膀,“好,就听你的。”
……
凌晨,医院。
白依依昏迷未醒,她被灯具砸伤头部以及手臂,外表的伤口已进行了清理缝合,脑袋的情况还得等她醒了做进一步的确认。
其它几个被波及的宾客也受了些伤,好在不严重,也已在医院进行了处理。
霍砚辞坐于走廊,周天成向他汇报情况。
“酒店方面表示吊灯昨天进行了清洗更换,因其中一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导致了线路断裂。酒店方承诺会出面致歉并承担相关责任。我也对受了伤的宾客进行了安抚,已安排人将他们都送回了家。”
“嗯。”霍砚辞揉了下疲累的眉心。
“霍总,你应付董事那边也累了吧,不如早点回去休息?白总监这边醒了的话,我再让人通知你。”
霍砚辞忽地想起了乔时念,“乔时念回去了没有?”
周天成怔了下,“我一直在处理宾客的事,没有关注太太的情况。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王婶。”
很快,周天成从王婶那得到了乔时念早已回家并且已经睡了的消息。
霍砚辞自然也听到了。
他低哼一声,“真够心大,今晚出了这样的意外,都不向我问一下情况,就自己回去睡大觉了。”
“叫司机来接我。”
“霍总,太太上热搜了!”
就在霍砚辞起身打算回去之时,周天成惊道。
霍砚辞接过了周天成的手机,发现热搜榜上除了霍氏酒会出意外的情况,最热的居然是一条【霍太太买醉】的消息。
点开一看,第一张是乔时念穿着礼服单独站在舞池的照片。
第二张乔时念拿着酒瓶在仰头喝酒。
第三张她手捏空瓶,眼眶通红,眼泪挂在了脸上。
发布这组照片的人,还配了文字说明:【霍氏酒会发生意外,霍砚辞甩下太太抱走红颜,独留霍太太买醉落泪,两人疑似婚变。】
第一张照片上,乔时念孤零零地站于舞池中,原本精神奕奕的小脸和水润的大眸,只余下了落寞与失神。
令得配文里的“婚变”传闻非常贴切有说服力。
而底下有不少人评论,说从未听闻过有霍太太这号人物。
还有知情人表示说霍砚辞跟太太的婚姻本来就是两家人硬凑的,毫无感情,两人离婚协议书都已经签了,离婚不过是迟早的事。
除了这些,还有人发了段宴会厅乔时念买醉的视频链接。
霍砚辞点进去,乔时念醉醺醺地举起了酒瓶,“男人都是浑蛋!”
她旁边还坐着涂雅丽,也举酒附和了她。
随后乔时念靠到了涂雅丽的肩头,灯光下,她鼻尖都是红的……
霍砚辞的眉峰蹙紧,拿手机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周天成歉意道:“对不起霍总,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安排人送太太回家。”
“我会联系公关部,让他们即刻撤掉热搜。”
“可能不需要了。”
忽地,霍砚辞看到了什么,他脸色由冷凝变成了冷沉,将手机甩还给了周天成,他迈开长腿往电梯处走去。
周天成疑惑地拿起手机一看,原本热闹的热搜榜上,又冒出了一条与太太相关的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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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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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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