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则新闻把她写得特别正能量,也把她写得医术逆天。
许慧看了脸都有些泛红,她哪有那么厉害的医术?
只是曾经那个奇怪的大叔教得好,再加上她在梦里反复演练的结果。
只可惜那个大叔就那么不见了,也不知现在他过得好不好。
那则新闻,交代了方老先生会去绿荫阁赴约的原因。
方老先生全名方敬泽,是京城某科研方面的杠把子。
他那天去绿荫阁,是为了接受采访。
许慧没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救了个大人物。
看完报纸,许慧拿了个菜篮子出门买食材。
说好的昨天中午做大餐,没有做,今天中午一定要补上。
到底是节假日,国营菜场啥东西都卖得火爆。
许慧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她手上又没有各种票据,买不了这些便宜的计划供应的商品。
想要买这些便宜的计划供应商品,她还得先买票。
那还不如直接去国营菜场外面那些私营小摊贩自发形成的集贸市场买食材,这些食材也只是贵点而已。
鸡鸭鱼肉全都买了,许慧这才回家。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有人喊:“小嫂子。”
许慧扭头,看见了陆启友笑盈盈地向她走了过来。
许慧问:“大过节的,不在家里过节,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我是替我大哥和我妈跑腿来了。”
他走到许慧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的零花钱:“这是我哥让我给你送来的这个月的零花钱。”
许慧愣了愣:“你哥给我这么多钱的零花钱,他自己喝西北风啊?”
陆启友笑了,把那五十块钱硬塞在她手里:“你怕是不知道吧,省级刑侦队长工资是很高的,大哥一个月基本工资就有三百多,这还不算各种补贴和福利。”
他神秘地冲着许慧挤了挤眼睛:“大哥不光是刑侦队长,还有别的身份。”
“你要记住,大哥给你钱花,你一定要拿着。”
“男人赚钱本来就是给女人花的,你不要,别的女人还踮脚望着呢!”
许慧被他说得笑了起来,收下了那五十块钱。
陆启友又递她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妈送给你的披肩。”
“这披肩是我妈托人从苏国买回来给她自己的,因为颜色太鲜艳了,我妈觉得她用不合适,就想送给你,你可不要嫌弃。”
许慧接过小布包,笑着道:“不嫌弃。”
江城的天气已经正式入秋了。
一天当中,气温起伏会很大,早晚会有一点点秋意,其他时间还是有点热的。
有条披肩正好,早晚在身上搭一搭,能护住肩膀不受寒。
许慧从小布袋里拿出那条披肩看了看,哪像陆启友说的那么鲜艳。
沈清芬明明自己也可以用,而且还很合适。
看来未来婆婆对自己不错,把自己刚买的心爱之物给了她。
又怕她不收,故意嫌弃披肩太鲜艳。
真是用心良苦。
陆启友完成了任务,就骑上摩托车想走,许慧叫住他,真诚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陆启友摆了摆手:“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许慧笑着摇头道:“我不是为你给我送钱送披肩谢你,我是为我军训时,你给我送五味膏,还有防晒霜谢你。”
陆启友一听就笑了:“那个防晒霜是我哥让我以奶奶的名义送去给你的。”
“还有那五味膏也不是我送去的,想必是大哥送去的。”
“我猜,他一定是不好意表明是他送的,就假冒了我的名字,所以你要谢也是谢大哥。”
许慧听了,心里又甜又暖。
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和陆启贤已经结束了,没想到,人家在偷偷关心她~
好想给陆启贤打个电话说谢谢,可惜他出差缉凶去了,也不知还要几天才回来。
许慧猜得没错,秋天到了,江城的天气进入了忽高忽低的模式。
沈清芬怕未来儿媳不好穿衣,所以才忍痛割爱,把才托人从苏国给自己买回来的纯羊绒的披肩给了许慧。
早上吃过早餐,沈清芬在后院里打理着花花草草。
陆老太太走了过来:“种这些花花草草有啥用?不如种些枇杷,橘子,李子,葡萄,等慧慧以后怀孕了好吃。”
现在许慧刚和大儿子交往,婆婆就想这么远,沈清芬不禁笑了。
她点头道:“等明年春天,我就在咱们家后院种上这些水果。”
这时,蒋阿姨走了过来,对沈清芬道:“清芳同志,陆雪同志给你打来了电话。”
沈清芬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姑嫂俩关系平平,陆雪很少给她打电话,有啥事只会找老太太和她哥。
这个电话有点古怪。
沈清芬快步走进客厅,拿起蒋阿姨放在电话一边的听筒接听起来。
电话里,陆雪问沈清芬:“嫂子,你真的想要许慧做你的儿媳妇?”
“那当然!”沈清芬应道,“许慧年轻漂亮,又是友和医院的高才生,这么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除非我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不要。”
陆雪听了这话很是堵心。
“嫂子,虽然许慧很优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许慧为什么想要和启贤在一起?”
“不是我对许慧有偏见,是当下的社会状态就是病态的,太多出身不好的小女孩子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利用身体跻身上流社会。”
“说白了,她和处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要有钱有身份有地位,如果是谈着玩,接触这种女孩可以,结婚的话,这种人不合适。”
沈清芬听着听着,脸黑了。
她假笑着问:“那你觉得谁合适?温馨?”
沈清芬讥讽道:“她跟启贤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利用我们陆家,还想给启贤戴绿帽子,她才是你嘴里一心想要嫁进豪门的拜金女!”
“我知道你为了自己往上爬,想要把启贤的婚事当踏脚石,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呢,你少做这样的打算!”
沈清芬斥责了陆雪一通,心里好受了不少。
昨天,小姑子把温馨带来想要推销给陆启贤,她就一肚子的火。
可是看见婆婆一直在数落陆雪,她就不好再开口说她。
陆雪却还要打电话,想继续推销温馨,这就让她无法忍受了,直接开骂!
陆雪正要讥讽沈清芬,连小地方的姑娘都看得中,就听见电话那头陆老太太在问沈清芬,在跟谁通电话,脸色这么难看。
沈清芬三言两语告诉了她。
陆老太太从她手里拿过听筒,对电话那头的亲生女儿道:“启贤的婚事没你插嘴的份,你少在那里逼逼。”
“慧慧就算看中的是咱们家的家世,还有启贤长相和工作,那又怎样?”
“如果我们家没有这些条件,慧慧那么优秀的女孩,凭啥看上启程这根一把岁数的老黄瓜!”
“陆雪,别怪我没警告你,你别以为通过温馨就真的能够和你的顶头上司搭上关系,往上爬。”
“就凭温馨无利不起早的低劣人品,她们家真能在她表伯,也就是你的顶头上司面前说上话,她会处心积虑想要把咱们家当跳板,认识大院子弟?”
“你一把年纪了,别被利欲熏心迷了眼,上了一个小丫头的当!”
陆雪反问道:“温馨她骗我什么了?她什么都没骗我!”
这还真是一旦带了目的和人交往,就变成了“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识庐山真面目。”
陆老太太冷声道:“她骗你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她给你撒点诱饵,引诱你把她带到咱们陆家,想利用咱们陆家的资源,给她自己找个金龟婿,这是在利用你!”
陆雪听到这里,总算有些醍醐灌顶。
也许……自己真的被温馨给利用了。
她都已经带着温馨上陆家的门好几次了,可温馨却没有带她上过一次她表伯家的门。
不过陆雪还是觉得亲妈和嫂子全都脑子有病。
人家高干子弟的孩子哪个不是政治联姻,就她们陆家家风这么清廉。
即便不娶温馨,也不能娶许慧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子。
虽然早上经历了蟑螂风波,不过对小吃店的生意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这年头,工商对小吃店的卫生抓得不并严格。
别说个体户小吃店了,哪怕在国营小吃店吃出老鼠,也没人管。
人家国营小吃店比顾客还狠,遇到这种情况,人家还会来一句,爱吃就吃,不吃滚蛋。
再说了,有时自己家烧菜,都有蟑螂掉进锅里的情况,菜还不是吃了?
因此,没几个食客会在乎食物里吃出蟑螂。
真要吃出蟑螂,店家又不是不给换一份,这态度已经很好了。
所以尽管店里有人闹过事,可小吃店还是在十一点左右收了摊。
赵青青和招娣姐妹三个一回来就帮着许慧干活儿。
三只小豆丁帮着洗菜啥的,赵青青帮着杀鸡宰鸭。
忙碌了一会儿,许慧发现任兰芳还没回来,问赵青青:“任姐怎么还没回来,还在店里收拾?”
赵青青一边给老母鸡拔毛,一边摇头道:“不是,是你没看上胡大妈的表侄,任姐给人回话去了。”
许慧哦了一声,也没当一回事。
半个多小时之后,任兰芳气呼呼地回来了。
见许慧在掌勺,她洗过手,就接过许慧手里的锅铲,烧起菜来。
许慧见任兰芳脸色难看,问:“屠奋强又找你不痛快了?”
任兰芳摇了摇头,往锅里放盐:“不是,是胡大妈的表侄叫人生气。”
许慧困惑道:“她表侄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她表侄说,两人相亲,就他一个人在说,你只知道吃吃吃,吃完就走人了,他是饿着肚子回家的。”
“那家伙还说,你特别有心计,约会故意不背皮包不戴手表,就是想要他买给你。”
许慧都气笑了,把她那天不背皮包不戴手表的原委说给任兰芳听。
她不屑翻着白眼道:“谁稀罕他给我买这些?是我没钱买吗?”
任兰芳板着脸道:“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我们家慧慧最不缺的就是钱。”
许慧道:“虽然东西差不多全都是我吃的,但是付钱的是我。”
“再说了,我又没说不让他吃,是他自己一直在那里夸夸其谈,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些他怎么不说?”
任兰芳把锅铲一扔:“不行,我还得去胡大妈家一趟,把真相澄清,免得她到处胡说八道。”
说罢,就要走。
许慧叫住她,让她带上昨天吃饭付款的发票。
不拿出点证据来,许慧真怕胡大妈还会继续污蔑她。
任兰芳拿着发票出去了,再回来时,脸色就不臭了。
告诉许慧和赵青青,她刚才下楼去找胡大妈理论时,恰好看见胡大妈在跟几个街坊说昨天她表侄和许慧相亲一事。
胡大妈把许慧说得特别有心机和特别贪吃。蜀南文学
任兰芳当场就斥责胡大妈胡说八道,吃饭是许慧付的钱,她表侄只顾吹牛,没有吃,难道还要许慧喂他吃?
还说,吃完午饭,许慧就借口要见好友,然后走了。
两个人连逛街都没逛,许慧又怎么算计让他给她买东西?
果然如许慧预料的那样,胡大妈根本就不承认自己在污蔑许慧,反而指责任兰芳护短。
直到任兰芳甩出许慧给的那张发票,胡大妈这才哑口无言。
鸡鸭鱼肉还有排骨海带汤,都需要时间烹饪。
虽然两个炉子做饭,这一顿午饭一直做到一点多才好。
不过看着满桌好菜,即使晚吃一个多小时也值了。
大家正吃得欢声笑语,铁门外又传来屠奋强的声音:“兰芳,你出来,妇联的同志想和你谈谈。”
众人只觉无语,屠奋强这是阴魂不散啊!
任兰芳放下碗筷就要出去。
许慧道:“请妇联和你男人进屋来吧。”
任兰芳明白许慧的好意。
她怕她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人,势孤力单,会吃亏。
把人叫到她家,好歹有她和赵青青可以和她一起应付屠奋强和妇联的同志,就算吃亏,她也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任兰芳一想到自己要面对妇联的同志,多少还是有些发怵的,因此点了点头。开了铁门,把屠奋强和妇联的同志全都请到了客厅。
两个妇联干部一进客厅,就看见了满桌的鸡鸭鱼肉,顿时黑了脸。
一个卷发妇联干部冷着脸对任兰芳道:“你婆婆和你侄子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你母女几个却吃得这么好,你良心不痛吗!”
屠奋强煽风点火:“她昨天还带着三个孩子买了不少衣物!”
另一个齐耳短发妇联干部正色道:“任兰芳同志,你这样做可不对!”
许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桌菜是我请任姐母女和青青吃的。”
她看向卷发妇联干部:“怎么,是我没有请人吃饭的资格,还是任姐母女没有接受吃饭的权力?”
卷发妇联干部无言以对。
任兰芳气氛地把两个妇联干部拉到她母女几个的房间。
房间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只有几个装衣服被褥的大纸箱。
任兰芳把大纸箱里的衣物啥的,全都倒出来,衣服不多,还全都是破破烂烂的。
她抬眼看着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这就是我们娘儿几个从家里带出的衣物被褥。”
“我就想问问您,我给我娘儿几个添置些衣物不应该吗!”
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顿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卷发妇联干部苦口婆心地对任兰芳道:“你男人也跟我们说了,你和你婆婆关系不好,所以不想管你婆婆。”
“但再怎么说,你们终究是一家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你就把钱拿出来,给婆婆和侄子治烫伤。”
“有空呢,也尽量去医院照顾一下你婆婆和侄子。”
赵青青在一旁气得怒目圆睁:“凭什么呀?”
任兰芳一把拉住她,十分平静点头:“可以的。”
妇联干部和屠奋强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松。
妇联干部:我一上门调解,当事人就松了口,我的功劳!
屠奋强:死贱人总算松了口,老妈和侄子的医药费终于有了着落,而且也有人伺候了,自己又可以轻轻松松过日子了。
赵青青惊愕地看了任兰芳一眼,接着翻了个白眼,嫌弃任兰芳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不想再帮她了。
许慧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任兰芳对两个妇联干部继续道:“那我的几个孩子就托付你们一年,你包她们的吃住。”
妇联干部先是呆呆地看着她,随即压抑着恼怒问:“你的女儿为什么要托付给我们抚养一年?她们父母都健在呢!”
任兰芳冷笑:“你们也知道我三个女儿有父母,轮不到你们照顾她们。”
“那我侄子也有亲生父母,你们为什么要我照顾她?”
两个妇联干部被怼得哑口无言。
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退而求其次:“那你婆婆你总应该要照顾吧?”
她看向许慧:“你是任兰芳同志的老板吧,我代表屠奋强同志向你预支任兰芳同志一年的工资,给他母亲治病,麻烦你支持一下。”
任兰芳悲愤道:“要我去照顾孩子奶奶,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你们把我抓去坐牢,甚至枪毙,我也不会管她!”
“还有,我家的事,你们不要扯上慧慧!”
许慧笑了起来:“任姐,媳妇对公公婆婆没有赡养责任,你不管你婆婆又不犯法,谁都不能把你抓去蹲监狱,更别说枪毙了!”
屠奋强怒目圆睁:“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这两位妇联干部。”
如果许慧不是重生的,她在这个年代,也不可能知道儿媳没有赡养公公婆婆的义务。
她能够知道这条法律,还是前世在报纸上看到过这类官司。
屠奋强希翼地看向两名妇联干部。
两名妇联干部点了点头,屠奋强顿时蔫儿了。
许慧笑着对那个齐耳短发妇联干部道:“你刚才想替屠奋强从我这里预支一年的工资,请问,你借钱给我预支吗?”
齐耳短发妇联干部在许慧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乱了方寸,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既然你没有打算借钱给我预支任姐一年的工资,那你怎么逼着我这么做?”
“我买了房子,又开了小吃店,身上早就已经没钱了,你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被扣了大帽子的齐耳短发妇联干部更是一言不敢发。
赵青青又祭出她的杀手锏。
她皱着眉头,困惑地问:“你怎么不让姓屠的找他单位预支一年的工资,支付他老娘和他侄子的医药费,非要逼着任姐出这笔钱?”
“你们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所以才为他出头!”
两个妇联干部一听急了,齐声道:“我没有!”
她们是真的没有。
她们只是见屠奋强一个大男人在她们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实在是太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偏偏许慧补刀:“你们说没有,可谁会信呢?”
那个卷发的妇联干部摆摆手道:“我们也只是来调解家庭矛盾而已,这是我们的工作,你们不接受调解,也别胡乱猜疑我们。”
她又转头对屠奋强道:“你们家的矛盾我们调解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说罢,和同事走了,屠奋强也只能跟着跑了。
众人这才坐下来吃饭。
幸亏现在天气还很热,饭菜都没冷。
不过比起刚出锅,味道还是差远了。
赵青青喝着碗里的海带排骨汤,厌恶道:“姓屠的不会又去找人给他出头吧。”
任兰芳一听这话,不禁忧心忡忡。
许慧啃着一只鸡翅膀道:“猴子再没有救兵可搬了。”
“就算他真的又搬来了救兵,只要任姐不肯照顾她婆婆,谁都拿她没办法。”
一顿饭吃完,众人收拾碗筷,铁门外有人喊:“小许在家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谁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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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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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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