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我给枕头掏空了,我展示给你看!”
萧争想把枕头从两人中间抻出来,但是胳膊被勒着根本使不上劲,那个枕头还整整好好的卡着。
压根掏不出来。
“你先撒手,我给你看给你看!”
蓝慕瑾的手臂紧紧绷着,没有松动分毫。
就那么紧着下颌,视线灼灼的盯着怀里慌里慌张的人。
看他因为惊慌瞪大的眼眸。
看他紧张兮兮皱起来的眉心。
看他在此时此刻终于肯将自己那点小秘密坦白给自己。
终于不再瞒着了。
还是没放手,就是想把他按在这,不准他再往后躲,不准他那个眼神瞟来瞟去魂不守舍。
他越想跑,他越不想撒手。
尤其在意识到蓝慕瑾手上根本没松开力道的时候,萧争还拱蹭着往下一缩。
妄想从底下退出去。
蓝慕瑾不发一语的盯着他往下缩了两寸。
卯劲一提,又把萧争提了上来,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萧争慌的一批,我的马亚!
为了个枕头老子可不能葬送在这!
“枕头里,有一个金元宝,一个玉扳指,一个发冠。”
“都是你给的。”
“我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先攒,攒起来。”
攒起来。
蓝慕瑾视线落下,看向萧争用指甲一直不停地抠着那个缝隙。
好像想立马将东西倒出来,给自己证明说的是真话。
着急到短短的指甲都要抠断了,指尖都泛红了。
“……为什么要攒银子?”
为什么如此爱财如命,他要买什么,他是为了什么。
萧争万分疑惑的愣在当场,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主子,确定他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
露出个非常不理解的表情。
?
“……你是皇子啊。”
“你,你身份尊贵,身前身后都有那么多人跟着伺候着,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天冷有人添衣,也不怕会饿着。”
“……我……只是个下人啊……我这往后出门要是饿了,没钱不连个包子都买不起?”
……还特么为啥要攒银子!
这是什么话?上哪不得用银子!
站着说话不腰疼!
萧争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想起自己在现代时也是入不敷出,饥一顿饱一顿的死德行。
成天房租那老贵!工资那一点!
这月工资发了先还上月花呗!
一个没有经验的新人,好不容易跟单位那点老油条大哥长大姐短的混熟了。
还被顶头女上司给盯上想踏马潜规则?!
萧争立马就辞职跑了。
才刚刚挣扎了几天换了新工作,头一个月工资刚发到手,还没花完。
……就踏马穿了。
……又穿成个打工的。
……头一个月工资,又要打水漂。
忽然安静下来走神的萧争不自觉的撇了撇嘴。
就不能,就不能走点狗屎运,穿成个父母双全的人?
又是个无依无靠的,暗卫。
蓝慕瑾再次看不懂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委屈情绪,皇子府也并不曾苛待手下,只图个温饱这种如此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要藏的严严实实,还当做一种心头大事来计划着。
又想起来他真的很能吃。
难道?他真的吃不饱?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何况他之前的月俸呢???
吃完了???!!!
五皇子居然感觉这种简单的问题突然变的十分复杂,心绪有些烦乱。
默然又盯着他万分不舍的搂着那个枕头,还在锲而不舍的抠缝隙。
出声阻止了这萧争想自证清白的傻行为。
“好,还给你。”
萧争脑子忽然短路了一瞬间。
从跟那个枕头里的财产生离死别的纠葛中,抬起了视线。
茫然疑惑的盯着说话的人。
……他刚说什么来着?
还给我!
哎呀踏马……早知道他这么好说话,费这老劲真是自找罪受。
“那,我拿走了?”
萧争搂着枕头怕怕吓吓,揣着小心思妄想从蓝慕瑾身边往后挪。
蓝慕瑾垂下眼睑看了一眼他紧紧搂在怀里的枕头,开口叮嘱。
“近日你不能出门,街上太子府眼线到处都是。”
萧争连连应下,本想趁主子没改变主意,赶紧溜之大吉。
却听见蓝慕瑾再次开口,声量平平。
“先睡吧。”
萧争提了口气权衡了会儿,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多余情绪的皇子。
蓝慕瑾的脸上很平静,眼里仿似也没有夹杂目的和想法。
就只是平平淡淡的看着萧争,手上的力道也松缓下去。
看着他此刻才真真正正的跟自己对视了一眼。
灵动清澈的眼底仿佛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感激。
和接受。
心中竟然也浮起一种别样的满足安定。
随他吧。
视线里萧争试探性拱蹭着往后缩。
一点一点一丁点的又朝墙角缩去,缩出了自己手臂范围。
蓝慕瑾也没再伸手将他抓回来,就随他自己揣着小心思和一点警惕,背靠墙面。
然后又将枕头往回勒了勒,脸颊贴着木头面,眼角有了一点笑意。
失而复得的模样几乎都掩饰不住,是如此的容易满足。
嘴上很气人,却并没有想要苛求更多。
“萧争。”
“嗯?”
萧争下意识抬眼朝着他看过去,又看见了那双内敛情绪与心事的眼眸。
深邃漆黑,掩藏一切。
蓝慕瑾并没有再说话,沉默下来看着萧争。
气氛静谧,偶尔都能听到烛火轻微的爆裂声。
太安静了。
萧争就是在这种过于安静和安稳的环境下,搂着他的枕头,眼皮开始发沉。
在对面皇子不再说话也没动作许久。
安心放松的垂下了眼睫。
皇城盛传五皇子不近人情,不讲情面,是最得当朝天子重用的皇子。
也是文武百官心中,最有机会争得龙椅的皇子。
他必然是冷血,寡情。
蓝慕瑾脸色经常很差,看起来让人敬而远之。
但萧争潜意识里清清楚楚,他从未重罚过自己。
他还救了那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风月女子。
他也并不是个喜欢杀剐仆从的绝情之人。
萧争在自己恍惚纷杂的思绪中意识逐渐消沉,紧紧扒着枕头的手也略微安心的逐渐松懈。
过了不知多久,床外沿的人还在昏暗中眸光深邃的盯着他的睡颜。
几声轻微响动,床畔边隐约传出了一股草药香味,细长指节探到萧争的侧脸上。
将指腹上缓解红肿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贴到脸颊,涂抹在蚊虫叮咬的那个痕迹上。
轻缓的揉搓均匀,直至药沫几乎全部吸收。
指尖却迟迟没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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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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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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