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在梦中醒来,而后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睡不着的原因是,做了一个许久没做过的那种梦……
自从入宫后,纪轻舟因为喝了那药的缘故,整个人可以说是毫无世俗的欲/念,不仅是身体上毫无反应,就连做梦都没再有过乱七八糟的念头,清醒着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但是这一晚不知为何,他却做了一个那样的梦……
那个梦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情节,甚至连具体的对象都没有,只混杂着一些原始的冲/动和感受。纪轻舟梦到酣畅处醒来的时候,只觉整个人十分燥动。
因为梦中并没有尽兴,这让他多少有点遗憾。
可他如今的身体,并没有让他手动发泄的条件,所以他只能努力平复体内的那种躁动。
纪轻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中还是有些难以平复,所以他索性起身披了外袍,打算出去吹吹风。待他走到院中的时候,映着月光发现了在石桌前饮酒的李湛。
他不及多想便走了过去,随后就发生了先前那一幕!
李湛吻了他。
而且是舌吻!
这件事情带给纪轻舟的震惊,仅次于几个月前在奉先阁的那晚。
而且不同于上一次他也被药物影响了些许,这一次他从头至尾都很清醒,清醒到当时李湛每一次灼热的呼吸及揽在他腰后那只手的力度,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李湛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
不然以李湛那样的性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尽管如此,他内心受到的冲击依旧不小。
以至于他逃回屋内之后,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纪轻舟心想,这简直是太尴尬了。他与李湛之间的关系,本就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显得有些奇怪,如今李湛喝醉后亲了他,情况瞬间就变得更复杂了。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李湛能断片,别想起这一幕。
这样的话,他为了避免尴尬,倒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纪轻舟将这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李湛断没断片他是不知道,他自己想要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却显得有些困难。
后半夜,纪轻舟没有回榻上去睡,而是窝在矮榻上打算眯一会儿挨到天亮。
没想到这次睡意来得却很快,纪轻舟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又做了奇怪的梦……
这一次的梦不同于前半夜的梦那么模糊含蓄,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极其逼真,更重要的是纪轻舟这一次的梦有了互动对象,那对象正是李湛。
平心而论,纪轻舟活了两辈子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正经体验,唯一的一次就是上次在奉先阁与李湛那次。但那经历过于痛苦难堪,纪轻舟实在是不愿回忆。
哪怕是亲吻,今晚在院中那次,都是纪轻舟第一次经历。
可人在梦里的时候,总是会对一些没有经验的事情表现出超乎想象的投入和熟练,仿佛某些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任何人提点便可以无师自通!
这一晚,纪轻舟就在梦里和李湛“无师自通”地做了很多事情……
这导致他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内心充满了羞/耻和罪/恶感!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他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纪轻舟的纠结和忐忑持续了大半个早晨,直到早膳时见到李湛,发觉对方面色如常,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情,纪轻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李湛不记得,他就可以假装不尴尬。
“面色有些差,昨晚没睡好吗?”李湛开口朝纪轻舟问道。
“昨晚……”纪轻舟差点咬了舌头,忙道:“还……还行。”
李湛道:“在英辉阁住惯了,骤然换地方确实会不适应,今日便回宫吧。”
“嗯。”纪轻舟一边给小皇帝夹菜,一边朝李湛试探地问道:“王爷面色也不大好,是不是也没睡好?”
“嗯,昨晚喝了点酒……”李湛深吸了口气,又道:“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纪轻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李湛表情毫无异样,看来应该确实是不记得了。
就在纪轻舟暗自庆幸之际,一旁的小皇帝突然开口了。
“纪公公你昨天晚上出去做什么了?”小皇帝突然开口道。
纪轻舟闻言十分心虚,忙道:“我没出去!”
小皇帝歪头看着他道:“可是我睡到一半醒了找不到你……”
纪轻舟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忙道:“可能是……去方便了吧……”
小皇帝闻言这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李湛却目光幽深地看着纪轻舟,而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兄长三日后应该就能到京城了。”回宫的马车上,李湛朝纪轻舟道。
纪轻舟闻言略有些惊讶,忙道:“他到京城之后会被安置在何处?”
李湛道:“依着律例,应该安置在刑部天牢,不过……你兄长在西北受了些累,身子有些不大好,所以本王会让人先将他带去别苑调养几日。”
反正纪轻淮进京一事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若非不想节外生枝,哪怕将他接进京城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但李湛做事向来思虑比较周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冒险。
马车行到中途,不知何故突然颠了一下。
李湛反应极快,伸手将小皇帝和纪轻舟一左一右护在了怀里。
李湛那动作极其自然,若是放在从前,纪轻舟定然会下意识觉得李湛此举是为了保护他肚子里那个孩子,所以才会顺便护住他。
可这一次,纪轻舟被李湛护在怀里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李湛身上淡淡的熟悉木香,心中却冷不丁冒出了许多复杂的念头。
先前他只顾着尴尬,根本来不及细想。
如今这些念头却骤然冒了出来……
李湛昨晚亲他的那个举动,是喝醉了酒失了神智认错了人吗?
还是说……李湛当时知道那人是他?
假设李湛在那个时刻知道那人是他,这意味着什么呢?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心境下,会不由自主地去吻另一个人?
纪轻舟虽然没有过恋爱的经验,却也能想到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怎么回事?”李湛沉声朝马车外问道。
“王爷,路有点不平。”董栋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李湛闻言开口道:“回头让工部的人修缮一下。”
“是。”董栋忙道。
马车恢复平稳,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纪轻舟抬眼看向李湛,恰好李湛也正看着他。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纪轻舟心口猛地一跳,突然想起了先前李湛朝他说过的话……
当时纪轻舟与李湛偶然聊起祁景川和秦铮的事情,纪轻舟猜不准两人的心意,李湛便朝他说,若要判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意,不要看他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而是要去看那人的眼睛。
一个人的心意,都是藏在眼睛里的。
一时间,纪轻舟不由回忆起了李湛曾经望着他时的那些眼神……
最早他们相识的时候,李湛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总是带着一抹猜忌和防备,后来那猜忌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湛看着他时,目光里的防备也渐渐不见了,再后来就多了几分关心,甚至还有信任。
在李湛看着他时那许多的眼神中,纪轻舟曾经最琢磨不透的便是李湛那带着几分灼热的目光。那目光被李湛刻意遮掩过,透出来的时候便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从前纪轻舟一直看不懂,但这一刻他心里却仿佛找到了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太过不可思议,他一时之间根本不敢相信……
“怎么了?”李湛见纪轻舟怔怔看着自己,便开口问道。
纪轻舟努力平复了片刻自己的心跳,开口道:“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祁景川,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了没有……”
李湛沉吟片刻开口道:“左右回宫也没有急事,不如去驿馆看看他。”
纪轻舟尚未反应过来,小皇帝却迫不及待地道:“秦铮是不是也在驿馆,我好几天都没见过他了!”
李湛闻言点了点头,小皇帝当即十分高兴。
秦铮这几日倒是会经常去英辉阁,只是因为小皇帝老待在宫塾和福安宫,所以见他的机会才少了很多。
马车原本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却中途转弯去了驿馆的方向。
京城驿馆距离皇城并不远,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
李湛下了马车,先是将小皇帝抱了下去,而后又伸手扶住纪轻舟的手臂,另一手揽在对方腰间将对方扶了下来。
纪轻舟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李湛这么扶下马车了,从前他丝毫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妥,如今却十分别扭,只觉得李湛从手指到掌心,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令他心悸的暧昧。
众人进了驿馆之后,便被人带到了祁景川暂住的院子里。
驿馆里如今并没有别的客人,除了祁景川和他带来的亲随之外,剩下的都是李湛派过来保护他的护卫。
众人到了祁景川暂住的那院子,远远便看到祁景川穿着单衣,手里拿着一把锯子,正在院子忙活,他身边放着一堆锯好的木头,形状各异,也不知是要用来做什么东西。
“陛下,王爷,纪小公子。”祁景川见到三人,便放下锯子朝三人打了个招呼。
纪轻舟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祁景川笑道:“闲着无聊,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回去,所以想做一把椅子。”
“可是驿馆里的椅子坐着不舒服?”李湛问道。
“不是。”祁景川忙道:“纯属个人爱好罢了。”
李湛闻言便没再追问。
小皇帝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锯子,祁景川见他好奇,便道:“陛下要不要试试?”
“可以吗?”小皇帝转头看看纪轻舟和李湛,那意思是征求两人的意见。
“小心点便是。”李湛道。
小皇帝闻言十分高兴,当即依着祁景川的话,走到对方身前,祁景川便把着他的手在木头上锯了几下。
“殿下身体恢复的可还好?”纪轻舟问道。
祁景川道:“唐大夫医术高明,我想多赖着装几天的病都难。”
纪轻舟见他面色看着还行,虽然只短短几日工夫,但行动已经能自如,甚至还有力气做木工活,可见确实恢复得挺好。
纪轻舟四处看了看,没看到秦铮的身影,又开口问道:“秦公子这几日没来吗?”
“他……”祁景川笑了笑,开口道:“昨日来了……”
“你们一起过得中秋?”李湛问道。
“嗯。”祁景川手上依旧在指导小皇帝锯木头,神情却有些不大自然。
若是换做从前,纪轻舟多半看不出什么异样,可今日他却突然福至心灵,从祁景川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别的意思来。
随后,在祁景川低头放木头的时候,纪轻舟不经意透过对方半开的单衣领口,看到了祁景川脖颈下方的红痕。那痕迹十分明显,像是刚落上去不久,至于是怎么落上去的……不言而喻。
纪轻舟:!!!
原来李湛说的果然没错,祁景川和秦铮的关系……真的不同寻常。
只是……纪轻舟目光落在祁景川轮廓英挺的面上,心中忍不住暗道,祁景川这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会屈居人下的,可秦铮从前也颇为风流……他们俩若是有那样的关系,谁上谁下呢?
纪轻舟虽然不大懂这些,但以他仅有的那一晚经验来看……
两个男人做那种事情当真是没什么乐趣,反正对他而言是没什么乐趣!
祁景川和秦铮,两人中的哪一个会为了对方甘愿受那样的苦?
“看什么呢?”李湛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纪轻舟忙将自己的目光从祁景川领口收回来,心虚地轻咳了一声。
他暗道自己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从前压根都不会留意这些,如今这是怎么了?
祁景川带着小皇帝锯完了一堆木头,便走到院子的角落,在一些原木里头挑挑拣拣,还不时与小皇帝说着什么。小皇帝向来好奇心重,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你很喜欢祁景川?”李湛低声问道。
“没有。”纪轻舟忙否认道:“我只是在想……”
李湛看着纪轻舟,问道:“想什么?”
“在想……”纪轻舟尴尬地挠了挠头,开口道:“他伤……好得确实挺快。”
纪轻舟又忍不住想到,做那种事情体力消耗那么大,祁景川也不怕把伤口扯开了……
纪轻舟:!!!
完了,他脑子里怎么一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祁景川又陪着小皇帝锯了几块木头,李湛便和纪轻舟坐在一旁看着。
快到晌午的时候,李湛怕小皇帝累着,便打算回宫了。
就在这时,祁景川身后的房中却突然传来了一句骂声。
那骂声有些模糊,带着几分嗔怒……听起来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祁景川听到那声音之后,当即扔下锯子朝屋内行去。
纪轻舟尚未回过神来,李湛却挑了挑眉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等纪轻舟回答,李湛便起身朝屋内走去。
纪轻舟不及多想,跟着李湛朝那屋子走去,只有小皇帝还蹲在院中摆弄那堆木头……
“醒了?”祁景川低沉地声音在屋内响起。
“滚……老子不想同你说话!”另一人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沙哑。
“还疼吗?”祁景川低声问道。
“你说呢?”那人没好气地道。
“想骂我的话一会儿再说,王爷和纪小公子来了……”祁景川低声道。
“什么?”那人的声音顿时流露出了几分慌乱。
与此同时,李湛已经带着纪轻舟走到了门口。
纪轻舟透过半开着的门猝不及防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祁景川蹲在榻边,榻上趴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随意搭着一条薄被,依稀能判断出被子里头应该什么都没穿。此时,祁景川一手伸进被子里搭在男人背上,缓慢而有耐心地上下拂动,那动作看起来像是在给对方顺毛。
纪轻舟:……
这不是他应该看到的画面!!!
“王爷……”纪轻舟下意识拉了李湛一下,立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李湛并没有继续朝门内走,而是开口道:“陛下该用午膳了,我们这便回宫了。”
纪轻舟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暗道这场面若是他们进了门,那也太尴尬了吧!
直到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纪轻舟面上都还有些发烫。
祁景川屋子里那画面,对他来说冲击力太强了!
尽管他看到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可通过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对话,再加上祁景川领口透出的痕迹,纪轻舟却不由脑补出了许多不能过审的画面。
“那个人是……秦铮吗?”纪轻舟朝李湛问道。
“嗯。”李湛开口道:“除了他,没人会跟祁景川那么说话。”
纪轻舟闻言略松了口气,暗道里头那人若不是秦铮,那才麻烦了。
他甚至怀疑李湛那要进门的举动,是不是就为了确认一下里头的人是不是秦铮。
当日回宫之后,纪轻舟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驿馆里那一幕暂时抛到了脑后。
好在李湛今日一直没让他过去伺候,要不然纪轻舟一见到李湛,估计又要忍不住胡思乱想一番。
入夜前,英辉阁。
李湛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那纸条是从信鸽的腿上解下来的。
“纪轻舟呢?”李湛开口问道。
“在房里呢,要叫他过来吗?”董栋开口道。
“不必。”李湛眉头拧着,片刻后将纸条拿到一旁的烛火上烧了。
董栋看着他,开口问道:“此事……要告诉纪小公子吗?”
李湛沉吟片刻,开口道:“暂时先瞒着他吧。”
“只怕……瞒不住太久。”董栋开口提醒道。
“先派人去找……说不定是虚惊一场呢?”李湛道。ΗtτPS://Www.sndswx.com/
“是。”董栋闻言忙应声道,暗道最好是虚惊一场。
当晚,纪轻舟沐浴完了正要休息的时候,李湛来了他的房间。
纪轻舟这才想起来,李湛今天还没给孩子读经义,于是忙老老实实坐在矮榻边,等着李湛例行公事给他肚子里的孩子读经义。
然而李湛手里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拿书本,他进屋后便坐在纪轻舟身边,那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
“王爷……”纪轻舟开口道。
“今晚不读经义了,摸一摸他可以吗?”李湛开口问道。
纪轻舟心中一跳,暗道李湛这是摸上瘾了吧?
自从摸过一次之后,便不想读经义了。
而且纪轻舟发觉,李湛第一次提出来想摸摸这孩子的时候,那态度十分谨慎甚至带着几分忐忑,可随着他摸的次数越来越多,那态度也越来越自然了。
不过纪轻舟倒也能理解,这几日胎动稍稍频繁了之后,他自己也老忍不住想摸一摸小家伙的动静。同样作为父亲,李湛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唐恕那提议不是没有道理,作为父亲多和孩子交流感情,的确很有好处。
至少纪轻舟这几日已经越来越坦然了,面对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虽然还有些别扭,却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了。他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还挺期待这个小家伙的到来……
而他的这些转变,都是因为和肚子里这小家伙交流变多之后的结果。
念及此,纪轻舟开口道:“好。”
李湛闻言便伸手轻轻按在纪轻舟小腹上,这次他的位置倒是找得很准,只是肚子里那小家伙不太给面子,半晌也没动静。
“他有时候不愿意动。”纪轻舟开口道。
“嗯。”李湛应了一声,却没有收回手,只安静地做在纪轻舟身边注视着他。
李湛的手掌带着干燥温暖的触感,透过纪轻舟身上那薄衫传到他小腹的皮肤上,那感觉令纪轻舟有些微微地心悸。纪轻舟下意识与李湛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骤然一红。
李湛突然开口道:“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不知道……”纪轻舟下意识道:“你呢?”
李湛认真想了想,开口道:“都喜欢……不过,我希望他长的像你。”
李湛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十分温柔,纪轻舟与他的目光相触,心中微动,不由生出了一丝错觉,仿佛他们两个就像是寻常的夫夫一样,坐在灯下一起讨论着未来的孩子长得像谁。
“若是女孩像你的话,应该会生得很美。若是男孩的话,生得像你一样,也好看。”李湛开口道:“只要眉眼或五官,有那么一丁点我的样子,就够了。”
纪轻舟下意识随着李湛的话想了想,暗道如果是女孩像他还挺好的,如果是男孩像李湛也不错。李湛长相比纪轻舟要英武一些,但五官轮廓都也都很好看,属于很英俊的长相。
“等孩子生下来,让他跟着你姓纪,你觉得好不好。”李湛开口道。
纪轻舟闻言一怔,略有些惊讶。
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孩子姓什么,左右一开始他就是因为李湛想要才决定将孩子生下来,自然也不会去纠结这孩子跟谁的姓。可如今李湛骤然这么说,却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期。
李湛若一生都不成婚,这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
他竟然会毫不犹豫让这个孩子跟这纪轻舟姓纪?
不等纪轻舟回答,他腹中的小家伙微微一动,像是在回应李湛的这个提议一般。
李湛温柔地笑了笑,开口道:“你看,他都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有点忙,更晚了~
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么么哒~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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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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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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