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家姓马,看他们一家的穿着打扮,确实如媒婆所说是个土财主。而且马地主家离他们这儿只有二十里地,不算太远。他们也没听说这家人有什么坏名声传出来。
跟大丫相看的是个年纪十五的少年郎,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听说正在读书,身子骨看起来有点弱。但他们家有佃户,哪怕以后分家他也能分到一百五十亩良田,倒也不用担心他养不起家。
说实话,这样好看的少年郎,家里又有财,李秀琴都觉得大丫有点配不上人家。
可看着双方都很满意,李秀琴自然不会扫兴。
马地主的媳妇一看就是吃斋念佛之人,浑身散发慈和的气息。
跟刘翠花聊的时候,也是满嘴佛经,刘翠花哪听懂这些,就有些抓瞎,求助般地看向李秀琴。
拜前世各种影视剧所赐,李秀琴确实能听懂一些,倒也能跟对方聊几句,不至于让这边冷场。
比起女方这边,林福全和马地主就相谈甚欢了。
马地主祖上的五百亩田地,家里也没别的营生,就与林福全聊起收成。
双方谈起种地,那是滔滔不绝。
至于两个孩子,虽然是主角,但男女大防,双方仅见面时打过招呼,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甚至大丫连抬头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万万没想到她未来的夫君会长得如此好看,就好像天上来的神仙。同时她又自惭形秽起来,她这样的乡下丫头能配得上人家吗?
双方聊了一个多时辰,媒婆探听双方的意思。
因为昨日二弟说的话太吓人,林福全哪怕很满意男方,也没急着跟对方定亲,只说他就两个女儿,辛辛苦苦养到大,也不图别的,只想她将来嫁个好人家。婚事要慎重,再了解一番。
这是再看的意思,也不算拒绝。
男方家也没生气,双方友好道别。
林福全不急着走,拉着媒婆问男方家情况,“这少年郎也太俊了吧?干啥就看上咱家大丫了。”
媒婆也知道这家人不信,多好的人家呀,她都想将自己亲孙女嫁过去,可谁让她孙女八字不好呢。
“我不是说了吗?人家就相中你女儿的八字了。”
林福全还是将信将疑,“他儿子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我瞧着挺瘦弱的。”
“哎哟,读书孩子有几个健壮的?”媒婆就没见过这么能磨叽的夫妻,“那孩子唇红齿白,你看可有生病的样儿?”
“那倒是没有。”林福全还是道,“那你有他的八字吧?我拿去找道士帮忙算算,要是真是天生一对,我肯定不会耽误我女儿。”
媒婆乐了,“成,我帮你们问问,到时候你自己找道士算。到时候若真成,你可记得多给我些媒人钱。”
林福全也大方许诺,“只要这是天定姻缘,媒人钱少不了你的。”
媒婆得了许诺,也放了心。
没过两天,媒婆就将男方八字送过来了。
林福全拿着八字去了趟县城,找了个长年在宝华街算命的老先生。
老先生看了眼男方八字,数了数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想算什么?”
林福全忙道,“我想知道他命好不好?克不克妻?”
老先生神神叨叨一会儿,才说,“天机不可泄漏啊。”
林福全赶紧递上十个铜板,老先生嫌少,不开口,林福全又数了十个递过去。
老先生这才开口,“日天干弱,四柱有财,食神伤官难旺,八字不见印星和比劫相助,从儿格,不克父不克母不克妻。”
听说不克妻,林福全总算放下心中那颗大石,“那他命咋样?能够衣食无忧吗?”
老先生手一伸,林福全又递上十个铜板,老先生慢悠悠开口,“一辈子衣食无忧。”
林福全心下更喜,那就好,他又将女儿的命格递过去,数了十个铜板给老先生,笑眯眯道,“劳烦先生给算一下,这两人能不能结为夫妻?”
老先生将两张纸都各自看了一遍,点头,“天定的好姻缘。”
林福全喜笑颜开,终是放了心。
回去的路上,想着女儿马上就能嫁进马地主家,一辈子吃香喝辣,他畅快无比,走路都带风。
他也难得大方买了两个肉包子,一个给娘,一个给大丫,让大丫吃胖一些,将来去了夫家才不会被人嫌弃。
他将肉包子揣进怀里,刚出宝华街,迎面来了一队迎亲队伍,思及女儿,他停在边上看了好一阵儿。
乡下成亲都是四人抬的小轿,可这户人家是八人抬的大轿,每人身上都扎着大红花,别提多喜庆了。
林福全心想,等他女儿成亲时,一定也要八人大轿。
看了一会儿热闹,林福全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衣角被人拽了下,一回头居然是个老叫花子冲着他乞讨,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怀里的肉包子,还舔了舔嘴唇。
要是以往林福全肯定不舍得施舍,啥家庭啊,自己都吃不饱还接济别人。
可他今儿心情太好了,狠了狠心,拿了一个肉包子给对方。
看着老人家狼吞虎咽吃得喷香,林福全想到年前虚弱至极的母亲,打算再去买一个肉包子。
他刚要走,那老叫花子却拦住了他,“你…我不白吃你的包子,我帮你做件事吧。你说。”
林福全哭笑不得,这是个年纪挺大的老人家,他能让对方做什么。
“不用了,老人家,我没什么事需要你做。”
说着就想走,老叫花子却执意不肯,“我受了你的恩惠,下辈子就要偿还你的恩情,我也不知还有没有下辈子,就这辈子报吧。”
这老叫花子别看年纪挺大,手上劲儿还真不小,林福全扯不开,又担心他把自己衣服给拽坏了,只好道,“那你说你会什么?”
老叫花子仔细想了一会儿,“我…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林福全看出来了,要是他真会啥,也不至于成今天这副模样了,“那你说咋办?”
老叫花子浑浊的眼睛在他脸上仔细看了一眼,随即皱紧眉头,似有些不解,又似有疑惑,“你可是有两子两女?”
林福全愣了下,头一个念头竟不是对方算得有多准,而是在想,他该不会遇上骗子了吧?想讹他?
他额头滴汗,拼命想挣脱对方,老叫子人老,心却不老,见对方慌成这样,就猜到他的想法,认认真真道,“小老儿以前就是个算命先生。因为泄漏天机太多,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林福全将信将疑,又试探将刚刚那张纸拿出来,让对方算。
老叫花子掰着指头算了好半天。这认真卜卦的模样倒跟刚刚那个算命先生如出一辙。
老叫花子算好后,也没有卖关子,“财为喜用无破者,行运扶吉,小富命。”
林福全刚要说他算得还挺准,却听他补充,“己亥日主,杀旺身弱行乙木或亥卯未运,易短命。”
林福全:“……”
短命?他未来女婿是个短命相?那还了得?
“真的假的?”刚刚那个算命先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叫花子很肯定点头,“千真万确。”
“那我女儿呢?”林福全又将女儿的八字报上。
老叫花子又算了一会儿,才道,“身旺财轻,本来该是三刑六害日时见,老来残疾难善终,可她今有财星相扶,命倒是改了,一辈子也能吃喝不愁。”
这一长串,林福全就听懵了,老叫花子又用白话文解释一遍。
这下子林福全是信了八分,他女儿出生时家里是真的苦,现在可不是越过越好了吗?
“这两人能结亲吗?”
老叫花子点了下头,“这男子是从儿格,与你女儿成亲,能助他长寿。你女儿财轻,和他成亲,有财星相扶,二人确实是天定好姻缘。只男方不可当官,否则将来必有杀生之祸。”
林福全立时喜得眉开眼笑,“多谢老先生。”
老叫花子拿着剩下的半个包子吃个不停,不理他了。林福全也不以为意。他折回去买了四个肉包子。用两张荷叶包着。
路过那个巷子时,一张荷叶放在老先生边上,另一张揣在怀里回了家。
到了家,林福全让媳妇把包子重新热一热。
刘翠花嫌他浪费钱,“一个肉包子就要三文钱,你可真舍得。”
林福全心情好,“这阵子收粮食,咱们都累坏了。也让孩子们补补。还有咱娘,身子骨好不容易养好了,可不能再受罪了。”
提起婆婆,刘翠花没话了,问他今天去城里算得怎么样?
林福全便把算命先生的话概括说了一遍。
听到是天定好姻缘,刘翠花也跟着高兴起来,“还是咱大丫有福。”
她都没想到大丫居然这么好命,能嫁进马地主家。
热完包子,一个包子给林老太,另外两个包子,大丫二丫分吃一个,大利半个,另半个给了林福全。
林福全哪舍得吃肉包子,就让刘翠花吃。
男人心疼自己,刘翠花不吃也甜,将肉包子又推了回去,“你比孩子们累多了。马上还得帮别人耕地。可不能饿着了。”
林福全也不再推辞,接过包子,咬了起来。
县城人家卖的包子味道自然是好的,但林福全还是觉得不如二弟家吃的那肉。半点尿骚味和腥臭味都没有。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儿。让人恨不得连舌头都吞进肚子里。
想到那猪卖二十文一斤,林福全馋虫全都飞走了,转问起老宅那边的猪有没有喂。
刘翠花点头,“喂过了,大利一直在那边看着。半步不离。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以前大利总跟着大吉满村乱跑,可自打大吉当了衙役,大利落了单,这孩子就像瞬间长大了似的。天天在家帮着干活,就算有孩子叫他出去玩,他也会想着帮家里割猪草,捡柴禾,不像以前只知道玩。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林福全笑了,“孩子都这样。定了亲,马上就变成大人了。”
八字算好后,双方正式见面,定了亲。
马地主给大丫的定亲礼就有十吊。
林福全回来后,就跟媳妇商量,到时候给大丫多些彩礼,“咱大丫嫁得好,不能像其他家那样,只给十吊陪嫁,那样嫁过去太寒酸。我今儿向媒婆打听,她说马地主大儿媳光陪嫁银子就有一百吊。再加上嫁妆总共有三百吊。”
刘翠花一听就傻眼了,“你不会也想给大丫置办三百吊嫁妆吧?”
这么多嫁妆还不得掏空他们的家底啊。那怎么行呢。
林福全摆手,“想啥呢。我们又不是只大丫一个孩子。都给了她,剩下三个怎么办?”他想了想,“大丫是次媳。跟长媳哪能一样呢。马地主说将来给大丫的彩礼是五十吊,咱们就照这个数陪嫁吧。再多咱们也负担不起。”
听说要给五十吊,刘翠花还是肉疼。
整个小庄村,就属村长媳妇嫁妆最多,可也只有三十吊钱。她女儿居然要五十吊。
她这还没沾光呢,就先花出去这么多钱。刘翠花哪受得了。
可她男人已经铁了心,她想劝也劝不了,也只能接受。
她心想自家要花那么多钱,不能白花了,她就想弄点好名声。于是在跟村民们唠嗑时,她就将这事与大伙说了。
村民们很快都知道,大丫将来的嫁妆有五十吊。就连李秀琴听后也是一脸惊诧,平时看大哥大嫂对大丫好像也不咋地,她是真没想到大哥居然这么疼闺女,愿意出五十吊嫁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有那好奇的人家就问她为什么舍得给女儿这么多陪嫁。
刘翠花就得意洋洋冲大伙道,“我们大丫将来要嫁到马地主家,他们家有五百亩良田呢。他们家出的彩礼多,我们可不是那卖闺女的人家,不仅彩礼全给她带走,还出五十吊嫁妆,让女儿风风光光嫁进马家。”
有些村民们娘家就是马地主家附近,自然也听过马地主的人品。
听说马地主为人极好,马地主的媳妇更是常年吃斋念佛,家里全交给大儿媳打理。
大丫一个农家姑娘能嫁进这么好的人家,那可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村里的大娘大婶都很羡慕林福全能给大丫找到这么好的夫婿。要是他们能跟马地主家结亲,他们也愿意给女儿出这么多彩礼啊。
村民们纷纷上门恭喜林福全两口子。
刘翠花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恭维过,今儿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大丫也被小姐妹们打趣,让她将来嫁进马家一定要记得她们。
大丫面皮薄,哪受得了这个,双颊绯红,一颗心砰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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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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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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