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微微一怔,待看到那捕头时,拱手上前,“捕头大人,我女儿已经找回来了。”
那捕头看了林晓一眼,板着脸,“这三人涉嫌偷窃,来人把他们全部押入大牢。”
林满堂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衙役锁起来,自然要喊冤,“哎,大人,我偷谁钱了?”
“张关街的吴三状告你偷了他家的钱。你还不承认?”
林满堂一头雾水,“谁是吴三?”
捕头冷了脸,“到了大堂,大人自会审问。”
三人被押到大堂,林晓和枝秀这才知晓抓她们的那个别院管事就是吴三。他倒打一耙说她们在水里下了药,然后偷了院里的钱财。
林晓和枝秀据理力争,“明明是他们将我们强行掳走。我之前明明在家好好睡觉,一觉醒来却被带到那个别院。要不是我机灵逃脱,恐怕就要被他们卖了。”
那管事喊冤。双方各执一词。
龚福海拍着惊堂木,质问林满堂,“这两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自甘堕落偷钱,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林满堂再怎么聪明也不明白官场上的龌龊。
之前龚福海确实只想要方子,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去那个别院,而且还林满堂的女儿还看到他儿子的长相。更可气的是那姑娘居然还敢给他儿子下毒,
为了救回儿子,他硬生生带着儿子喝了那恶心至极的人中黄,才将毒逼出来。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他岂能饶了他们。为了不让林满堂去别处告官,他先发制人将这对父女俩以偷窃的罪名抓捕归案。
林满堂自是矢口否认,“大人,我没有。我之前还来报官的。我女儿要是小偷,我怎么可能自己报官呢。”
龚福海冷着脸,“这世上有个词叫贼喊捉贼。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挨了三十大板,林满堂直接晕了过去。
案子审不下去了,三人被丢进牢房。
林满堂去了男监,林晓和枝秀去了女监。
三人被关进牢房,周木生很快知晓。他将这事告诉瑞和就急急忙忙回去通知大伙。
自打前天晚上听到龚福海打算将林满堂三人定罪,瑞和就知道皇上等的机会来了。
龚福海利用职务之便陷害良民,其子意图染指幼女,对方用计侥幸逃脱,龚福海恼羞成怒一不作,二不休竟然诬陷人家偷盗。如此行径与强盗有何不同。
瑞和从县衙急急忙忙跑回住处就将这事告诉了萧定安,“少爷,上回咱们去的那户人家被县令抓进牢里了。”
萧定安正在院里擦剑,今天是他归队的日子。他正在收拾行囊,听到这话,突然想起那个拿他剑乱砍一气的小姑娘,不由惊诧,“为什么?”
“说是他带女儿在人家宅子偷东西。”
萧定安想到上次他要买蛋糕方子,他给银票,李秀琴坚持不收。这样懂得感恩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不能吧。”
“就是说啊。那小姑娘说她是被人抓进宅子,趁机给他们下了药,逃出来的。”瑞和恨声骂道,“那宅子的主人是县令的下人。我听周木生说,林满堂在女儿丢失后就去报了官,县令却问他要养猪法。我猜这应该是县令搞鬼。为了得到方子想杀人灭口。”
想到过年时吃的猪肉,口感确实无与伦比,萧定安蹙眉,“原来是招了县令的眼。”
他想了想,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给瑞和,“你去问林满堂要一张状纸,然后拿着这块玉佩求见知府。新陵知府曾受过我爹恩惠,你让他一定要将这事查清楚。”
瑞和接过玉佩,躬身应是。
第二天,瑞和带着周木生探监。在外面遇到正好前来探监的李秀琴和大吉。
李秀琴把家里剩下的银子都拿来了,可这狱卒还是嫌少。大吉帮着说好话,还被那狱卒狠狠骂了一通。大吉不服气跟他理论。
瑞和上前拉仗,给了那狱卒五十两银子,那狱卒才勉为其难放他们进去。只是却不肯放大吉进去。
大吉憋气,可也不敢误了二婶的事儿,就主动道,“二婶,我在外面等你吧。你们进去吧。”
李秀琴拍拍他肩膀。她提着食盒,跟着狱卒进了幽深昏暗的牢房,她绷着一张脸,努力忽视周围那一双双阴沉的眼。
到了最里面的牢房,狱卒不耐烦敲击栅栏,“林满堂!林满堂!你家人来看你了。快醒醒!”
叫完,狱卒带着一串钥匙离开了。
李秀琴不停呼喊背对他们而睡的人,“相公?相公?”
周木生也跟着喊,“满堂?满堂?你还好吧?”
屁股上挨了三十大板,林满堂疼得差点昏死过去,可他不敢死,他害怕自己这一死了,他女儿就成了女囚,她还那么小,就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爹竟受如此大罪,她以后可怎么办?
听到两人叫声,林满堂从木板床上摔下来,撑着手肘往这边爬,他甚至顾不上安慰自己的妻子,握着周木生的手,“木生,木生,你帮帮我,你去府城帮我给庄哥带句话,让他救救我女儿。”
今天审案,他看得出来,龚福海成心想逼死他。他死了不要紧,可他女儿还那么小,她不能死。
他不确定前县令愿不愿意为他得罪龚福海,可他此时也顾不得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周木生握住他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我一定会帮你通知他的。”
林满堂松了一口气,李秀琴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馒头,“你饿了吧?快吃吧。”
林满堂摇头,“咱女儿吃了吗?你快给她送去吧。我还不饿。”
李秀琴抹了下眼泪,“里面还多着呢,你尽管吃,我去给她们送。”
周木生拿出上面一盘吃食,提着食盒,“我去吧。你们说会儿话。”
看他走了,林满堂这才开始吃饭。
一直没出声的瑞和终于有机会开口,“我听说县令儿子喜好幼女,你女儿生得如此貌美,我担心他不会放过你女儿。”
林满堂闻言,嘴里的馒头掉到地上,瞠目欲裂,“你说什么?”
瑞和知道他还不知道林晓差点被染指的事儿,“我曾经看过县令儿子经常出入那个别院,你女儿被抓进别院,县令儿子就中了毒,上吐下泄,命差点都丢了。我猜可能是因为你县令儿子见过你女儿,她又生得貌美……总之,县令是不会放过你女儿的。”
林满堂满腔怒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额上一条青筋紫涨,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拼命在那里抽动。他一直以为县令只是看中他的养猪法子。原来那人竟丧心病狂,想染指他的女儿。
禽兽!他女儿才十岁,他怎么下得了手。
林满堂握住瑞和的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是不是也想从我这儿拿什么东西?只要你能救我女儿,我这条命给你都行。”
李秀琴也眼巴巴盯着他看,“张叔,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瑞和叹了口气,“我也是看你们可怜。也罢,只要你写一封状书,我就去帮你送到秦知府那边,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林满堂闻言一怔,刚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写一封血书。
瑞和却阻止了他,“你后背全是血,已经不好写字。我给你带了。”
他从包袱里取出一件粗布麻衣,让林满堂铺在地上尽情发挥。
写好后,瑞和将刚刚他掉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送给他,“快吃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放出来的。你千万要坚持住。”
虽说十天才能动一次刑,但这个县令从上至下都是县令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私下用刑?
林满堂握紧拳头,“我会坚持住的。”
李秀琴握住他的手,“为了我们,你也要坚持。”
林满堂头磕在木栏上,不敢抬头看秀琴,他心里只剩下自责。
这就是封建社会,这里不仅只是男尊女卑,这里根本没有人权,一个七品县令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他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一直心存侥幸。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林满堂一拳砸在木栏上,心里万分自责,揪疼得厉害,“秀琴,都是我不好,如果要是好好学习,早点考上功名,也不会连累咱们女儿遭这么多的罪了。”
看到他被打成这样,嘴唇半点血丝都没有,李秀琴瞧着心疼,哪还忍心怪他,“不关你的事。你就算再努力,人家也得给你时间啊。他竟然连正月十五都等不及,你学得再好,上不了考场也是无用。”
林满堂久久没有答话,等他平复下情绪,哽咽着问,“咱娘怎么样?”
李秀琴抿抿唇,“昨天你被县令抓走,周木生回来通知我。婆婆当时也在。听到消息晕过去了。”
她抿了抿嘴,低下头,声音有些轻,“婆婆有中风迹象。”
林满堂一巴掌拍到木栅栏上,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一颗心就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反复拧紧。
他娘中风了?可恶!都是龚福海那个人渣。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李秀琴握住他的手,“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哪怕为了我们,你也不可以认罪。”
林满堂轻轻点了下头。
李秀琴拍拍他手背,“我去看晓晓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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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秀?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啊?”
另一边女牢,林晓吃着周木生送过来的菜肴,忍不住落了泪。
枝秀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摇头,“没有啊。”
林晓挠头,难不成她听错了。
瑞和从另一边过来,冲两人道,“你们且等几日,我一定会将你们早点救出来的。”
林晓露出浅浅一笑,“好。”
周木生揉揉林晓的脑袋,“我明天再给你送吃的。”
“谢谢周叔。”
不远处又走过来一人,李秀琴趴在栅栏边上,看着蓬头垢面的女儿,心里一阵抽疼,“晓晓?”
林晓扶开头发,眼睛一亮,“娘?你来啦?”
李秀琴看着娇俏可人的女儿,揉了揉她的脸,眼泪憋不住往下掉,“你……”
林晓握住她娘的手,“娘,你别哭。我没事的。张阿爷说他会救我们出去的。”
李秀琴抿抿嘴,“好。娘不哭。”努力把眼泪憋回去,“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她从袖子里摸出两颗药丸塞到女儿手里,“要是有人对付你。你别忍着。”
林晓趁狱卒不注意接过来,“娘,我知道的。”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狱卒不耐烦,李秀琴才依依不舍离开。
没有人知道林满堂在这几天里遭遇了什么。
李秀琴只记得,五天后,秦知府亲自带人过来审案,提审林满堂时,他整个人如同血泊里提溜出来一般,连站都站不稳,后背,脸,胳膊,胸前全都是血,人更是奄奄一息。
秦知府见此,当场叫了郎中过来诊治,然后将县令一干人等全部押入大牢。
不说状纸上写的是不是实情,但龚福海不按律法私自对犯人用刑就已犯了罪。
两日后,林满堂悠悠醒来,周木生和李秀琴寸步不离守着他。
见他睁开眼,一个扶他起来,一个端水给他喝。
林满堂嘴干,喝了半碗水,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这一看就不是他家。
“这是张叔的家,我们借住在这里。你一直昏迷不醒,回去也不好抓药。就留在这儿。”李秀琴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已经使人通知大哥了。”
林满堂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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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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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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