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星领着孩子路过人群的时候,似乎还听见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声,“贱人命真好……”
“就是,怎么偏偏她就能在这群有钱的男人里转来转去……”
“去了宁家,不还是私生女吗,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得台面……”
“看她都要得意坏了,拿着陆家的钱,享受着宁家的荣华富贵,还是她会投胎啊。”
夏恩星听见了,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为自己过多解释,只是领着孩子朝着会议室走去,学校的会议室很大,并且在这个学校里,所有的座位排列都是有一定的隐喻的,家里条件优越的会被排在前面,和校领导更近一些,而那些不够特别出挑的,则会被安排在后面。
夏恩星下意识在后面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座位,最后被宁卓拎着直接走到了前排,男人扯扯嘴皮说道,“我宁家的孩子,能在最后面?”
夏恩星却说,“死要面子。”
夏流光和祝惜安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边上坐着他们的母亲夏恩星,而当夏恩星探脸过去寻找的时候,发现霍翼的位置居然还恰恰好地就在他们边上。
夏恩星和梁春澜欣喜地对视了一眼,在一起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拉着霍翼的手在夏恩星边上坐下,脸上还有些感激,“夏总,你总是这样挺身而出,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这是我应做的。”
夏恩星却笑得淡然,“只有我自己肯去这么做,带动别人,以后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才会有和我一样的人站出来做一样的事情,不是吗?”
梁春澜怔住了,隔了好一会才用力点点头说,“是啊,夏总。”
倒是宁卓站在一边指了指自己,说道,“宝宝你怎么不夸夸你哥哥我?我刚才打电话给校领导喊他们临时换的位置,把霍翼的名字放在夏流光边上的哦。”
夏恩星瞪了宁卓一眼,“你也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宁卓拿自己这个脾气古怪的小妹没办法,只得问她,“什么叫干了一件人事,我可是特意赶来替你撑场面——”
话音未落,夏恩星扭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是童意浓喊你来的吧?”
宁卓有些意外,眼神里带着些许复杂,“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猜的。”
夏恩星低头,撇开视线,她从来不会做出这种“需要人撑场子”的寻求帮助的事情,而宁卓主动到来,更是说明,背后有人劝他这么做了。
如此了解又如此关心夏恩星的,大概率是童意浓,也就是……自己哥哥当年那个没有办法说出口的,秘密的女主人。
夏恩星哑着嗓子说,“我只想说,童意浓对我很好,宁卓你要是有点良心,或者说不想让我失望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对她那么过分了。”
宁卓呵呵冷笑,“老子对她过分?她当年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全都是老子供的,我对她不好?是她不知好歹非要从老子身边逃开。”
这话也许是同样说到了梁春澜的心坎里,梁春澜想到也许霍恪就是这么看自己的,用着霍家的,吃着霍家的,最后非要为了一点不值钱的尊严闹到离婚不可的地步,在男人眼里,这不就是不知好歹吗。
无法共情,原来男人和女人,当真无法共情。
她深呼吸一口气,并没有插嘴夏恩星和宁卓的对话,倒是听到了夏恩星轰宁卓走,说他耍大牌太碍事儿,宁卓拗不过自己的妹妹,骂骂咧咧地走了,走之前还对夏恩星说,有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不过梁春澜知道,夏恩星不到绝境是绝对不会给宁卓打电话寻求援助的,她的身上很少发生英雄救美的情节,而一般情况下,绝境就是靠着她自己的能力去逆转的。
一整节冗长的家长会让夏恩星和梁春澜本该有些烦躁的心终于稍微平静下来,等到家长会开完,她俩领着自己的孩子打算回去,就在这个时候,霍翼忽然间喃喃着,“妈咪,那个是爸爸吗?”
梁春澜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人群的不远处,好像是特意等着他们娘俩下课似的,这个场景让梁春澜感觉到梦幻得不切实际,霍恪不是这种人……
果然,等到走近了,梁春澜才猛地发现,霍恪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娇艳的女人。
他身边女人太多了,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大,梁春澜起先会挨个记这些女人的名字,到了到后来,她们彼此都觉得彼此挺可悲的,也就不再互相记恨了。
梁春澜站定,冬夜的冷风吹过,女人的头发被吹起,发丝在她眼前飘扬,梁春澜伸手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头发,动作轻柔,褪去了平时工作状态下的严谨与高冷,反而有些宁静美好。
她领着孩子走到了霍恪面前,见他带着新的女人来见自己,也不生气,只是说,“儿子的家长会,我开完了。”
说完,梁春澜轻轻推了一下霍翼的背,霍翼乖乖往前走,朝着霍恪的方向走,但是眼神还是看着梁春澜的,“妈咪……”
“没事儿,去你爸爸那边吧。”
梁春澜吸了吸鼻子,因为天气有些冷了,她鼻子微微有些泛红,说话也带着些许鼻音,“妈咪等下也要回家了。”
“我想跟妈咪回家……”霍翼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恪一把抓过去了,小男孩不理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爸爸,为什么我不可以跟妈咪回家?”
好不容易盼着妈咪来陪自己开家长会,也好不容易盼到了妈咪和爹地在一块的画面,为什么……
不能和好如初呢。
“因为她给不了你好日子。”
霍恪见到梁春澜这般无动于衷,不知为何竟有些咬牙切齿,“你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全部,但是跟着你妈妈,你只有吃不完的苦头。”
梁春澜一个人的财力如何与霍家抗衡?这话,想来也是有理的,只是……太过于无情了。
她自嘲地笑着说,“霍少真是太抬举我了,大可不必拿您整个霍家来跟我比啊,小翼在你那也确实是生活得更好,小翼,乖乖跟你爸爸回去吧。”
“梁春澜!”
霍恪咬着牙,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装什么?”
梁春澜的肩膀似乎是轻颤了一下,但是她没有退缩,只是看着霍恪说,“为什么要说我装?”
“本来这些福气,你也有份的。”
霍恪似乎是被梁春澜这般宠辱不惊的态度给激怒了,所以说话越来越过分,“是你自己不要的,梁春澜,你现在觉得你很有骨气,过几年你回头来看,只会觉得自己愚蠢!”
愚蠢?
梁春澜低笑,“是啊,我早就知道自己愚蠢了,当初为了你生儿育女,断掉自己的前途,成为家庭主妇洗手作羹汤,失去家庭和自我的话语权,才是最愚蠢的。”
“我能找到你这样好用的,自然能找到下一个。”
霍恪明白梁春澜的痛楚,说话毫不留情,“你确定跟我闹离婚,是真的不想再复婚了是吧?”
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话,不就是没把梁春澜当人吗?
梁春澜强忍着内心的刺痛,手指都攥在一起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错。”
“梁春澜!”
霍恪没想到梁春澜的嘴能这么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说了你几年没工作经历,就算夏恩星的公司好心收留你,按照你的业务能力,也早晚得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就又是被社会给淘汰掉,到那个时候,你可没有霍家这个后路了!”
梁春澜感觉到了呼吸的迟缓,仿佛是听见这个话,她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霍恪,我过去从未发现你,竟有这般恶毒。
她站在原地没动,霍恪当着她的面用力搂了一下身边的女人,还将霍翼的手塞到了女人的手里,宣誓主权似的,让女人牵着梁春澜的儿子给她看。
霍翼挣扎,女人也扭捏,这难堪的画面就这样发生在了梁春澜的眼前,而后她眼睁睁看着霍恪离去,几人的背影传递出他们才是真正一家三口的事实,彻彻底底将梁春澜抛在了脑后。
梁春澜沉默了好久,一直到身边伸过来一只手。
夏恩星让萧昂过来接走了孩子,对梁春澜眨眨眼睛说,“走,晚上请你去喝个酒,要不要?”
梁春澜眼眶微红,“那我能顺路再请个假吗,夏总。”
“可以啊,算你带薪休假哦。”
******
这天晚上,一家威士忌吧里,夏恩星看着扑在吧台边上的梁春澜,拍了拍她的背,“别喝了吧,你喝了好多了。”
“我三十二岁了,夏总。”
梁春澜抬起头,竟已是泪眼朦胧,“霍恪说我没有后路,我早就没有了。”
没有容错,没有后路,三十二岁的离婚妇女,何来后路一说。
“我不也跟你一样吗。”
夏恩星刚想着安慰她,没想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听去还有点熟悉,“离婚并不是人生的重点。”
再回头,夏恩星愣住了。
那张脸也那么熟悉。
她看着眼前男人的面,恍惚了一下,也许是喝了酒,才会眼花了吧。hΤTpS://WWω.sndswx.com/
她喊出那人的名字,“俞兆阳。”
“你分得清……我和我哥。”
俞兆阳走上前,停顿了一下,将夏恩星手里的酒杯收走,不允许她再喝,“那看来,我俩还是不够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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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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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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