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毒辣,闷得人透不过气。
温婉从医院出来,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她捏着手里的诊断书,骨子里沁着寒意。
医生说,她的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压迫了视神经和脑垂体,要尽快手术。
手术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原来,她的生命也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温婉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几个字,温婉眸子里闪过一种逃脱不掉的窒息感。
按下挂断键,她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国家大剧院!”
前排司机透过后视镜向后面看去。
女人一张脸娇嫩白皙,黑色的超a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即便这样,墨镜下的樱唇琼鼻,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身量纤长,优异的身材比例,即便是一件简单的长裙,穿在她身上,也美得出尘。
车子在大剧院门口停下,温婉下车,看见门口的巨幅海报。
是她身穿戏服的剧照。
午夜的墓地,森冷死寂。
吉赛尔一席白裙,站在自己的坟墓前,和心爱的男人,做最后的道别。
温婉收回视线,刚要往前走,眼前却一阵发黑。
身子一软,跌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熟悉的冷调木质香涌入鼻尖,温婉的心狠狠一滞。
两个月不见,如今那些被压抑的思念和委屈,都在心底泛滥。
“当心!”
男人清冷的声调响起,是一如既往的疏离。
可是,只有温婉知道,这个人的手段有多狠。
“这么急?”
果然,男人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嘲。
半边身子变得僵硬,耳边气息滚烫。
温婉的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她不愿让他看出端倪,只能低下头去。
“多谢!”
她站直身子,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手上的柔软突然消失,傅景琛眉眼微不可见的轻蹙,很快就松开。
指尖的温热仍在,他不动声色的轻捻,喉咙处有些发紧。
耳边脚步声响起,温婉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慢慢散去。
眼前的黑幕缓缓退去,视线渐渐清明。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定制西装,修长的腿型,即便是在西裤下,也能看出轮廓。
他袖口上的红宝石,是她亲手挑选的,衬得他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矜贵。
那张脸,是上帝最满意的杰作,刀削般的线条,宛如精雕细琢。
傅景琛身后跟着一堆人,温婉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温婉!”
背后传来同事的声音,温婉转身笑着打招呼。
“站在这干吗!马上来不及化妆了。”
同事挽上温婉的胳膊,向里面走去。
“温婉,我听说团里要空降一个首席,搞不好,下个月的国际巡演,会是她当主演。”
这话是她故意说给温婉听的,现在团里的当家花旦就温婉一个。
温婉平时待人和善,还经常指点她们做的不好的地方。
对这个空降的首席,她们都不喜欢。
温婉脚步一顿,“你是听谁说的?”
“昨晚一起吃饭的时候,张团长说的。听说是上面有关系,张团长亲自去莫斯科处理交接事项。”
她下巴抬了抬,朝傅景琛的方向努努嘴。
“看见了吗?就是那位吩咐的。”
温婉的心跌倒了谷底。
这两个月,傅景琛去莫斯科,就是忙这件事吗!
温婉抬起眼,朝着傅景琛的方向看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没了踪迹。
吉赛尔这场戏,温婉已经演过很多次了。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芭蕾剧目,她希望在妈妈生日那一天,登上巴黎歌剧院,跳给妈妈看。
那是妈妈的心愿,也是她的。
演出顺利结束,谢幕的时候,温婉看着台下那个男人。
他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向来矜贵的他,如今新官上任,自然是身边人巴结的对象。
不知道张团长和他说了什么,傅景琛的眸子瞥了一眼台上的她。
温婉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演出结束,团里的演员要一起出去聚餐。
温婉身子不舒服,先回了家。
她今天的表演是强撑着完成的,跳鬼新娘那一段的时候,她的眼睛又变得模糊。
如果不是她平时对吉赛尔的角色驾轻就熟,一定会出现舞台事故。
温婉从浴缸中起身,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卧室里多了一个男人,他脱下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跟白日的禁欲不同,此时的他是妖媚的。
傅景琛站在衣柜前,一只手在解腕上的袖口。
见温婉从浴室出来,他眉眼轻抬,眼神毫不避讳的打量着。
最终视线定她的细腰上。
今晚,站在舞台上的她,穿着的芭蕾舞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很好。
跳动之间,他甚至想到,在床上,那双腿勾住他腰的时候,有多带劲!
“过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眸子里,是温婉再熟悉不过的欲色。
今晚同事说的话,温婉心里堵得难受。
可这副身体对男人屈服惯了。
他只要招招手,温婉的身体就会比脑子先一步行动。
此时,她已经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两个月不见,傅景琛有些心急。
加上刚才在剧院时,他已经有了反应。
男人按住温婉的后背,让她趴在自己跟前。
耳边传来腰带金属扣落地的声音,她还没准备好,身体就迎来胀痛。
温婉忍不住痛呼出声,带着烟草味的双唇,将她细碎的声音,吞入腹中。
第一次结束得很快,傅景琛满意的退出来的时候,温婉双膝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男人的大手一把捞住她的细腰,嘴上说着跟他身份不符的浑话。
“两个月没干,这就腿软了?”
温婉脸色涨红。
世人都说京都的政界显贵傅景琛是个高不可攀的寡淡性子,可是,只有温婉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孟浪。
“你刚才没洗澡。”
温婉知道他这两个月在哪,也知道他的性子,不会饿着自己两个月。
她嫌脏。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敢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她就是想说出来!
果然,话音刚落,一只大手就捏住她的下巴。
傅景琛的脸有些阴鸷,盯着温婉的时候,那股寒意让温婉忍不住发怵!
“当初你爬上我的床,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洗澡?”
旧事重提,那把钝刀子,时不时就要被拿出来,左一刀右一刀剌着温婉的心。
傅景琛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细长的眼睛天生就会勾人,此时眼尾带着薄红,更显风情。
他低下头,吻住莹润的双唇,将女人拦腰抱起,大跨步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水声。
还有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累极的温婉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已经熟睡。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细细的看他。
葱白似的手指划过他浓密的眉毛,落在他挺翘的鼻梁上。
团里的女孩子八卦时说过,想知道一个男人厉不厉害,看鼻子就能知道。
温婉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不想睡觉,是要再来一次?”
男人突然开口,温婉吓得立刻缩回手,闭上眼睛。
她身上酸痛的厉害,再来一次,她怕自己小命都要玩没了。
这人精力这么旺盛,在莫斯科的这两个月,他没碰楚雪薇?
温婉心里这样想,但却绝对不敢问出口。
楚雪薇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蜀南文学
也是傅景琛唯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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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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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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