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跪在下面,心里把到自己面前胡他娘的出主意的鸿胪寺官员给骂了个狗血喷头,但他粗中有细,还算是个稳得住的,心中虽然惊慌,但还是立即就请罪道:“陛下,小王不知,对县主有所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自己媳妇被人觊觎虽然心中不爽,但转念一想,他早就憋得慌了,现在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此事宣告于天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所以他便还算和颜悦色道:“不知者无罪,你刚到大周自然是不知此事的。待县主回京,朕就会和县主大婚,届时王子若是还在京中,就来参加大礼吧。”
众大臣:......
我们久居京城对此事也是不知情的啊?!
此时的皇帝笑得满面春风,那股子得意和意气风发简直是掩都掩不住。
大臣们何时何曾看到过这样的皇帝?
众位大臣一时之间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心绪万千。
还有,这位明禾县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及至他们反应过来,本能的就想劝阻。
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但皇帝说要立后,那他们就想阻止。
立后是皇帝能张口就来的吗?
可不得经朝堂商议,经礼部遴选,最后多方考核才可定下的吗?
这也太轻率了些!
他们心中觉得不妥。
可是这位新帝又不比贞和帝。
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去做个谏臣,被皇帝当靶子打,所以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目光定在了杨首辅身上。
杨首辅却是垂着眼杵在那儿不出声。
他年纪大了。
经历了三朝,前面皇帝做的什么荒唐事他都见过,早就有了非同常人的忍耐力,更不像其他大臣那样没事也要挑点事儿出来闹一闹。
皇帝登上了帝位,还不是靠杀了他父皇登上帝位的,他已经觉得了了自己的心事,已经能安心的致仕了。
至于皇帝要立后,要立哪位......别说是皇帝要立那位明禾县主,就是皇帝要立阮氏,他都不会多说什么的。
看看贞和帝吧,他立的皇后也好,封的妃嫔也罢,哪个不是出身名门?结果后宫却闹成了什么样子,前朝闹成了什么样子,还好最后他没能杀成当今,不然天下可不就真的乱了吗?
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
相比较陛下只是要立明禾县主为后,他已经觉得老怀甚慰了。
所以不管众臣怎么拿眼睛戳他,想让他上前做个出头鸟,他都是不动如山。
众臣急得脑袋能冒烟。
最后还是温次辅下了大狱之后,新提上来的次辅郑骞郑次辅上了前。
他上了前,轻咳了一声,就跪下道:“臣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众臣:......
*****
皇帝要立明禾县主为后一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朝堂上定了下来。
大臣们甚至不知道这位明禾县主是何方神圣,心中不免茫然失落。
也有许多大臣知道南阳侯府的姑娘跟着大长公主去江南赈灾一事的,想到当今陛下曾经算是南阳侯府的“养子”,和那姑娘是兄妹相称的,不免“恍然大悟”,原来是南阳侯府顾家的姑娘。
这原先吊在高处空落落的心便落了下来,虽还有些失落,但到底好上许多。
陛下不是专宠那阮氏,肯立顾家女为后,这终究是好事。
他今天能立顾氏,那明天别家的姑娘入宫也就不远了,甚或已经有不少的大臣心里甚至已经在想着自家哪个女儿或者孙女或者族中女儿适合入宫了。
于是下朝之后便有不少的大臣纷纷就去向南阳侯道喜。
南阳侯自来严肃板正,但家中女儿被立后这样光耀门楣的大事还是让他那板正的脸上露出不少的喜意出来。
不过毕竟女儿还没回来,圣旨也还没下到家中,是以同僚过来贺喜,他便也只和各位同僚福了福手,道上两句“同喜”,再不肯多说就匆匆回家去了。
南阳侯夫人曾氏听到自家老爷传过来的消息先是一呆,随即眼泪就滚滚而下。
他们的女儿为了这个后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啊!
这可真是苦尽甘来了!
南阳侯捋着胡须,道:“夫人,此事陛下到底还没下圣旨,不能太过得意忘形,是以你定要约束着下人,不能在外胡言乱语,以防给女儿和家中徒增是非,另外你在外面作客,若是各家夫人说起,你便也说不知便是。”
南阳侯夫人忙应下。
做人要低调行事,这些道理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她出外应酬之时,那脑袋抬得总比往常要高上许多,虽笑着,在别人的恭喜和逢迎之下,那架子自然也大了许多,连笑容都骄矜了许多。
总之,到底不一样了。
*****
因着这后位一事,京城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愁。
这愁的人家就包括阮觅的娘家阮家。
他们自从得知女婿被封侯兴冲冲的赶到京城来,一路惊喜不断,到最后自家女儿孙女竟意外地成为太子殿下的专宠,自己外孙曾外孙成了太子殿下唯一的子嗣,心中对阮家未来的期待也是不断变大的。
甚至未尝不有将来封侯封爵的可能。
这并不是他们妄想,而是大周有惯例,皇后或者太后的父兄是可以荫封爵位的。
可谁知道他们家养出了个傻子,为太子殿下把命折了......虽然现在说是还没死,但半死不活估计离鬼门关也不远了,结果却什么也没捞着,还不肯替自家考虑,把妹妹送到太子殿下,不,陛下身边服侍。
阮家老太爷老太太想着这事简直是一肚子老血都能呕出来。
就这不算,因为上次的事情一闹,他们甚至连孙女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想要上门去探望一下阮觅,好好问一下她陛下现在到底对她是个什么意思,再好好商议一下对策都不行。
阮家人能不闹心吗?
阮老太爷召了长孙阮礼叙说话。
阮礼叙刚才去江南办完差事回来。
因着他此次去江南办差有功,中间还做诱饵遭了几次刺杀,因此甫一回京就被皇帝提拔到了京卫指挥使司,成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
这大概是阮家唯一谋到的好处了。
但那还是长孙拿命换来的。
离阮老太爷的期待可是甚远。
阮礼叙进门之前阮老太爷已经在房中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转的一旁的阮老太太和阮大老爷简直头晕。
阮礼叙一进门,阮老太爷就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问道:“礼叙,你去过江南,那明禾县主到底是何人?可就是那南阳侯府的顾乡君?”
说着心就焦得难受。
他可是很清楚,听说孙女当年就是跟南阳侯府闹翻了才跟陛下和离,搬出了南阳侯府的。
阮礼叙垂眼,道:“明禾县主是大长公主的弟子,孙儿只是运送药材过去,不过是远远看见过县主一眼,具体是不是那顾乡君孙儿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江南百姓说,县主贤德慈爱,想来会是一位贤良的皇后。”
阮老太爷听得一阵心堵。
贤良,贤良,再贤良能容得下孙女所出的,陛下的皇长子吗?
孙女可真是一个糊涂东西!
他道:“礼叙,现在只有你能跟宫里搭上话,你妹妹她也和你最是亲近,你若去见她,她必不会闭门不见,你看看能不能求求陛下,让你去见见她......现在你妹妹这样生死不知,陛下也不给她什么位份,这,这可算是怎么回事啊?!”
阮礼叙垂眼应了一声,道:“好,若是有机会,孙儿会求陛下的。”
他嘴上应着,心中却微哂。
若是他们知道明禾县主就是妹妹,妹妹就是明禾县主,还不知道又要打什么心思。
妹妹换了身份也好,他可没有什么不舍的,就阮家这些吸血的,女儿于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家族换取利益的物件罢了。
他已经知道他们得知妹妹病后就想送阮玥给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一事,他只能冷笑,他们还真敢想。
*****
陵江城。
到了九月下旬,陵江城的情况已经日趋好转,城里城外的灾民已经陆续离开,回归家园了。
这日阮觅正在书房和嘉宁长公主拿着江南的图册一起说着些地方风情,长公主身边的侍女青荚就敲了门,走了进来对长公主禀道:“殿下,京中有陛下的亲笔书信给殿下。”
说着就双手捧上了一个包裹。
包裹上面还有一封信。
嘉宁长公主挑了挑眉,伸手取了信,就命青荚把那包裹放到了桌上。
嘉宁长公主抽了信阅览。
阮觅看了一眼长公主,再看了一眼包裹,没出声。
长公主很快的扫完了信,看向坐在一旁手划着书册的阮觅,笑道:“陛下催我们回京了。”
阮觅轻哼了声。
长公主看着她那个神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本也没什么事,但阮觅也不知为何莫名就被长公主这个笑笑得有些脸热。
她“唔”了一声,道:“师傅,我们来一趟江南,一直都陪着灾民们住在这陵江城,日夜都操心着各种事情,现在事情好不容易上了正轨,我们不去别处逛逛吗?”
长公主笑道:“是挺可惜的。不过陛下说,玄凌最近已经越来越不满,在宫中各种闹腾,说是你若再不肯回去,他就要把宫里都给拆了,过来江南了。”
说完侧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包裹,伸手推给了阮觅,道:“陛下在信中说了,这些都是给你的。”
这两人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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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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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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