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怪不得上次看你给小黑也煮了面……但是人吃的食物里含有的盐量，不是对猫不好吗？”
“正常来说是这样，但小黑它好像是个例外……嗯，给小黑买两份，一份正常放调味料，一份不放，看她自己选什么吧。”
沈晨回忆起之前病床上的那个梦境，越想越觉得这应该不只是个单纯的梦境。
西红柿鸡蛋面、扬州炒饭，都只放了很少的盐和味精，就和他给小黑吃的那两顿一样。
这难道是暗示？
就类似觉醒之梦里，那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猫粮不好吃”。
于是在从守夜人基地离开后，沈晨让开车送他回家的姜禾学姐，把导航目的地设成了小吃街。
就是沈晨家附近，昨晚瘤兽差点翻墙过去的那条街。
正好补上昨晚没机会买的烤猪蹄。
不过，姜禾学姐有车不奇怪，只是这辆车的价值超过了沈晨的预期。
竟然是一辆银色跑车。
沈晨对车辆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估摸着怎么都是百万起步了。
“怎么学弟，是不是觉得学姐这辆车很好看？”
沈晨坦率的点点头。
一辆集结着现代工业核心技术与顶尖设计风格的跑车，坐在位上的还是个飒气十足的美少女。
香车配美人。
摸着良心说问问，哪个男人……不对，应该说哪有人会觉得这不好看呢!
“唉，本来只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学弟你相处，但形势所逼，现在装不下去了。”
“不装了，本小姐摊牌了，其实我就是传说的富婆，年轻貌美还能让你少奋斗五十年。”
“学弟，你可要好好把握，不要错过了哦!”
姜禾调戏着学弟，心情愉快。
沈晨在心里默默吐槽，比起让人少奋斗五十年的富婆其实他还是觉得超凡者的身份，更不普通。
银色的跑车停在了小吃街的门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沈晨先下车。
这些目光是鄙夷中带着一点点酸。
看你人模人样，竟然出卖色相去吃软饭，丢男人的脸!
但当驾驶位的姜禾也下了车，这空气里弥漫的就只剩柠檬的清香了。
这饭好软好香，我怎么就吃不上啊!
没有招牌的路边小摊已经支起了烧烤架，沈晨带着姜禾学姐走过去，点了四个烤猪蹄。
嘱咐其中一个猪蹄，不要放调味料。
“老板，看网上说昨晚江城出现了怪物呀，好多人都目击到了，你有没有看到？”
“没有啊，昨晚我正常出摊，生意做的好好的，哪来的什么怪物，都是网上瞎说的吧。”
“诶，我觉得也是，怎么可能真有什么怪物，估计又是什么长相稀奇古怪，比较少见的动物吧，比如水猴子什么的……”
一位等着猪蹄烤好的食客和在烧烤架前忙活的小摊老板随意地聊着天。
听到两人所聊的话题，沈晨和姜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小摊老板不知道昨晚的他，是实实在在与死神擦肩而过。
如果没有守夜人，如果沈晨和陈柠萌没有挺身而出，相信这段对话的内容会截然不同。
不。
更大的可能性是没有机会发生这段对话了。
不过这段对话也激起了沈晨的好奇，他压低声音问道：
“学姐，如果有普通人目击到了超凡战斗的现场，会怎么处理？”
守夜人虽然有负责处理现场的专业团队，但那更多是配合有计划的行动，面对昨晚那种突发状况显然不可能全部应付过来。
难免会有目击者。
要不然网上也不会相应的话题出现了。
只是网上的信息可以控和删，但那些的确目击到了，留下了记忆的人怎么办呢？
烧烤架上的猪蹄被炭火的高温烘出油脂，再滴在烧到火红的碳上窜出一缕火苗。
这缕火苗仅仅持续一瞬，很快就熄灭了。
姜禾看到了这转瞬即逝的小火苗，轻声说道：
“如果仅仅是目击，没有拍照录像，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或者说的笼统一点，没有在物质层面留下痕迹，那就不用特别处理，这段记忆会慢慢淡化掉，最终与梦境混淆，直到彻底遗忘。”
目光还是狭隘了，竟然没有跳出普通人的视角，往超凡之力这方面去想。
沈晨刚刚心里也有个推测。
不过他想的是专业团队一个个找上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或者是催眠暗示，来模糊掉这段记忆。
没想到实际情况更简单。
普通人自然就会遗忘，记忆里保留不下目击到的画面。
“沈晨？”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沈晨回头望去，发现是同校的女同学。
吕虹燕。
吕同学小跑几步过来，注意到了和沈晨坐在一张桌上的姜禾，面露惊讶。
“姜学姐也在呀？你们这是……”
吕虹燕的目光不断在沈晨和姜禾的身上来来回回，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大家都懂，但不说破!
沈晨被吕同学这眼神看的有点尴尬，反倒是姜禾大大方方邀请她坐下，问她吃些什么。
“不啦不啦，我已经吃饱啦。”
吕虹燕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周围没其他人在注意这里，于是小声说道。
“昨晚我们江城出现怪物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沈晨错愕了一瞬，然后和姜禾交换了一下眼神，点了点头：“听说了，但这不是网上传的谣言吗？我昨晚什么都没看到。”
吕同学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但是，我亲眼看到了，真的有怪物，还有人和怪物们战斗呢!”
“啊？真的吗？”沈晨现在的惊讶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吕同学竟然是目击者！
也不知道这还算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
“千真万确，华夏人不骗华夏人，何况咱们还是一个社团的呀!”吕虹燕满脸笃定的点了点头，还摆出来了自己的身份，加强说服力。
沈晨和姜禾所在的怪力乱神文学社，在江城大学是个冷门社团，总共也没多少人。
也正是因为人少，不说每个社员彼此都是熟人吧，至少也能脸熟。
吕虹燕恰好也是社员，要不然也没什么机会认识沈晨和姜禾。
说出这话的不是我，所以我虽然骗了你，但我依旧是华夏人。
沈晨默默在心里宽慰着自己，顺势问道：“有拍下照片吗？”
他一脸没有我就不信的表情。
吕虹燕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当时吓到了，回过神来就已经错过拍照的机会啦。”
“太可惜了。”沈晨心口不一，心里想的是这样就没关系了。
没照片不用管，自己会忘掉。
“羡慕你能亲眼看见怪物，运气还真好。”沈晨这是从怪力乱神文学社的角度出发，说的这句话。
社团名字都已经叫怪力乱神了，社员们的爱好是什么不言而喻。蜀南文学
包括沈晨自己，也是对这些鬼怪志异神话传说什么的感兴趣。
要不然，他卧室里也不会摆着一本《死灵之书》了。
吕虹燕仿佛是分享着大秘密，把手竖在嘴边，低声说道：
“才不是运气，是有人提前告诉我们了，要我们去看。”
出乎意料的一句话。
沈晨瞳孔骤然一缩，神色中多出了凝重。
姜禾收起了漫不经心，她看向吕虹燕的眼神多出了几分审视。
“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吕虹燕被看的有点毛毛的，感觉这两位在一个社团里的同学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确实变了。
她面前的两人已经从同校同学，转变成了守夜人。
之前只是同学间的闲聊，但吕同学这句话一出来，就已经牵扯出了超凡存在。
昨晚企图混水摸鱼的那些超凡者，就是被提前告知了会有“宴会”。
但是对方竟然还把消息告诉了吕虹燕？
她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知情的明显还不止吕虹燕一个普通人，不然她就不会说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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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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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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