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王府红绸交错,灯影重重,笼烛高照,锣鼓喧天。
前院酒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后院一片安宁。
酒宴未散,月影徘徊
几个人簇拥着醉醺醺的新郎走向婚房。
“三哥真是好福气,据说新娘是南诏最美的……男子。”
“男子……那也是最美的,三哥不要介怀。”都是些少年,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把平生悲伤的事都想了个遍,才没有笑出来。
“对对对,听说他们苗疆的少年都很漂亮,还会下蛊……”脸上带着小酒窝的少年,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
仔细一看,倒是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他身旁看起来稍微成熟的青年,用力给了他一肘子,“少说点。”
……
宋翎脸都绿了。
他竟然被迫娶了男妻,奇耻大辱,幸好这天色不甚明朗,难堪的表情不至于被人看去。
行至婚房前,宋翎脚步蹒跚,酒醉熏熏。
假借着醉意撒酒疯,一脚踹开房门,沉重的声响,引得房内人出来看。
摸约十五六岁的姑娘探出头,眉眼深邃,带着警惕。
还没等众人看清里面,宋翎进了房间把门摔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hτTΡδ://WωW.sndswx.com/
这洞房没闹成,想看热闹的人怎么善罢甘休。
“三哥让我们进去看看嫂嫂啊。”
“三哥?开门。”老七最为胆大直接拍门。
“三弟……”
“都滚,本王要休息了。”宋翎抄起桌上的酒盅砸了过去,门外的太子也没给面子。
他性子素来恣睢,其他人都知道。
酒盅砸到门上,又落下的声音真把外头的几个兄弟镇住了。
宋翎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整个后宫里,除除了东宫的太子,就数他最金贵了。
母家权势大,皇帝又宠爱他。
“算了,我们都走吧,三弟想和三弟……妹……嗯,多聊聊。”
“哈哈哈哈……那以后怎么称呼三哥的王妃呢?”
宋翎听着他们远去的笑声,捏紧手中的酒盅,这番羞辱他记住了。
迟早让他们还回来。
“王爷,您刚已经摔了一个,再捏碎一个便配不成一对了。”
宋翎抬头看了眼,说话的小丫头,浑身透露着一股不逊的桀骜。
“你是谁?”
“我是我家少主的陪嫁丫头。”
宋翎斜觑眼屏风,红帐内的王妃。
砰!悲催的酒盅还是没保住,在手中炸裂。
碎瓷如白霜纷纷落下,平铺在枣红的桌面上。
“宋七,外面的人都走了吗?”宋翎侧过脸不再看自己的王妃。
“回王爷,已经走了。”
“外面的宴席呢?”
“差不多也散了。”宋七回复。
宋翎抬起袖子,站起身便要走,一双星眸分外清醒,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王爷这是要去哪?”男声从屏风内传出,如不远处风吹廊檐轻颤的铃音,极为悦耳。
我侧脸看到屏风内有一红色颀长的身影,“你先休息吧,不必管本王。”
“可今夜是我与王爷的新婚夜,你走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他不依不饶地说。
“两个男人的婚事本就是个笑话,你还觉得被笑的不够多吗?”
“还是说,你们苗疆都是不在意男女的?”
宋翊面色越发冷然,拂袖而出。
隐约听到他在身后说:“王爷今夜若是不留,明天不要哭着来找我。”
宋翊脚步一顿,差点顺手把门边的花盆摔了。
猖狂!
书房内,宋翊喝了两杯凉茶终于把火气平息下来。
身旁的宋七立侍左右,一言不发。
宋翎靠在檀木椅上,轻揉额角,今天的事让他心力交瘁。
苗疆南诏归顺对天启国本来是件百年难遇的喜事。
但南诏国与天启不同,南诏巫蛊之术盛行,神秘莫测。
几百年前都是隐居于西南,而今慢慢现世。
苗疆蛊术素来只传女子,所以南诏的皇帝是女皇,她们以女子为尊。
南诏为了表示忠心,便把儿子送来和亲。
宋翎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荒唐,送男子来和亲,倒是头一次听闻。
原想着上头还有个太子和个二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在旁看热闹不嫌弃事大。
没想到钦天监和国礼监那帮混蛋,一个说夜观天象同性之间有违阴阳,唯有紫微垣昨夜依旧烨烨生辉,实乃天昭。
而翎王府坐落在最北。
宋翎当时差点取剑劈了那人,母妃在一旁摁住了他。
紫微垣什么时候不是最亮的?睁着眼说瞎话,但父皇竟然隐隐有信任的迹象。
国礼监的大国师更是把话挑明了,所有人中,唯有三皇子的生辰八字的命格与南诏的少主最合适。
宋七把小榻上的被褥铺好,便隐去了身影。
宋翎坐在书桌旁拿起手下人送来的关于赵珩的资料,仔细翻阅。
有关他的消息基本都是些无价值的,连出生年月都是不详,只知道他从小在苗疆长大,不受宠几乎没人见过他,这次和亲突然被人推出来。
宋翎本以为赵珩定然不是自愿的,没想到赵珩竟然要留他,宋翊白皙的脸上一片怒红,锤了一把桌子,茶水泼洒。
“你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宋七迟疑片刻,“王爷说的可是茶香?”
宋翎摇头,并未想多。
这种味道很奇怪,以前从未闻过。
深夜,宋翎突然从小榻上起来,缓缓走出房门……
翌日
微凉的阳光透过窗牗洒落在床榻上的男子的脸,白皙温润,他黑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殷红的被褥下,手中的触感极为怪异,
温软又有些润滑,宋翊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手下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耳边一声沙哑的轻喘,宋翎立刻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个男子,墨发披散,面容白皙,眉间一颗红痣尤为显眼,略微狭长的眼眸半睁,“王爷怎么不多睡一会?天色还早。”
冬日本就夜长天短,此时太阳已至半空,怎么可能还早。
宋翎一言不发,看清那人后,抬脚便踹过去。
被褥下,一只温暖的手准确无误摁住了他的脚踝。
“王爷睡着后,似乎有些狂野……昨夜被你踹了好多次,现今已经练出来了。”那人面无表情的调侃。
深邃绝艳的眉眼,挺翘的鼻梁,绝色殊容,略微狭长的眼眸,在微光下流转着异色,似银霜和赫墨交融后的灰。
“赵珩?”宋翎打量他脸上未擦干净的胭脂,冷声问。
“王爷真聪明,昨日未掀盖头,今日也能一眼便认出我。”
“放手!”
被褥传来响动,宋翎用力挣脱杨珩的束缚,从拎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走下床。
“下来!”自行穿戴完毕后,宋翎抽出一旁的剑,指着床榻上的新婚“妻子”。
赵珩斜靠在床榻边,轻拢自己的亵衣,内里白玉般的胸膛一闪而过的红色,似点点红梅。
“好看吗?你亲的。”
宋翎微愣,倏然反应过来,面色骤红,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胡说些什么?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赵珩掀开被褥,露出颀长的身体,“你我本是夫妻,如此生分做什么?”
宋翎背过身,不再与他争口舌,“准备好,马上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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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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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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