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正烦躁,忽然闻到泡面的香味,回过神,只见那个小碗里装得满满一碗泡面。
“这……”
“不是饿了?”盛北延薄唇一张一翕,道:“吃吧。”
话落,盛北延又继续吃自己的泡面,可余清舒那一碗里的泡面几乎是全部,他那里哪还有什么面条。余清舒抿唇,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有点麻麻的。
她端起碗,把碗里一半的面条倒回去给盛北延。
“我们一人一半。”余清舒抬眸,勾起唇角,笑道,随即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虽然泡面少了一半,但怎么也垫肚子了,余清舒也感觉烦躁的情绪被抚平了。她一口气将泡面的汤底都喝完了,看着盛北延,只见他跟她不同,吃东西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的,不骄不躁。
余清舒微微恍然,好像从她魂穿到余清舒身上,跟战司濯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总是吃饭的时候慢条斯理的。
忽然间,余清舒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跟盛北延在一起吃过不少顿饭。
……
泡面吃完,余清舒心满意足,想着回房间继续休息,可盛北延还在面前,她好像也不好直接就掉头走,礼貌性的问了一句:“盛北延,你要回房间了吗?”
盛北延看着她,“不急。”
“恩?”
“我还没有在这边走过。”盛北延淡声道,“你熟悉路吗?”
许是刚填饱肚子,余清舒脑子还没转过来,有点混沌,听到盛北延这么问便下意识的回答:“算是熟悉。”
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盛北延便对她说:“那麻烦洛小姐带路,带我附近走走。”
“……”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不,她今晚就不该急着出门,但凡稍微晚一点,也就不会遇上盛北延,那泡面就不会被抢,现在也不会骑虎难下,被迫要跟着盛北延散步。
余清舒不禁想,要是盛南臣看见了,估计跳脚吧?
毕竟下午才刚刚警告过她要离盛北延远点,晚上两人就要一块散步……
不过,警告归警告,余清舒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本来就不是个怕警告的人。
“盛先生想去哪?”余清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问。
盛北延睨着她。
她对他的称呼还真的是随心所欲的转变,心情好的时候叫他盛北延,心情差的时候就会阴阳怪气的唤他盛先生。他能敏锐的捕捉到她并不怎么想陪自己逛,可他却潜意识的私心想跟她待久一点,她在身边,好像有种特殊的能力把他内心的那点不知何由来的不安感抚平。
“随便。”盛北延道。
余清舒嘴角扯了扯,这两个字还真的是够随便的。
“我听说今晚花园那边举行一个小小的户外音乐会,要不我们去那看看?”余清舒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到能带着盛北延去哪,问道。
“……好。”
这小型音乐会就是酒店单纯为了迎合酒店客人喜好安排的,主要是典雅音乐,两人还没到花园就已经能够隐约听见那边传来的钢琴声。
盛北延和她并肩走着。
快到花园,盛北延侧头垂眸看着她,忽然启唇问:“你之前说你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余清舒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有些纳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有照片吗?”他问。
当然有,小家伙从小到大的照片都被她锁在手机的相册里。但她不可能拿出来给盛北延看,眸光闪了闪,轻扯唇角,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自然:
“……没有。”
“没有?”
余清舒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解释道:“之前手机坏了,里面的照片就都没有了。”
“他叫什么?”盛北延又问。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音乐会的外围。
余清舒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盛北延的侧脸,忽然反应过来盛北延今晚有些怪怪的。先是突然出现在八楼,跟着她下楼吃泡面。以她对他的了解,盛北延一向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他小时候吃的东西太杂了,虽然有战老太太护着,可亲爹和后妈都不是东西,他经常是饿一顿饱一顿的。
长年累月,他的胃比一般人还脆弱,泡面这些东西进了胃就会让他感觉不怎么舒服。
可偏偏,盛北延今天晚上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又是忽然提起余小洛,这让余清舒不得不多了几分戒备,面上不显露,道:“小洛。”
“这是什么名字?”盛北延有些奇怪她怎么会给自己儿子取一个这么简单的名字。
余清舒不以为然,眨了眨眼睛,“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记吗?”
“……”盛北延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名字简单又好记,以前就听老人家说过,说小孩子的名字越简单好记,就会越健康。”余清舒说,“所以我给他取了一个这么简单的名字,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也是后来取了这个名字才好起来的。”
余清舒耸了耸肩,见盛北延不说话,撇了撇嘴,“如果你想说我封建迷信,那你就说吧,我听着。”
盛北延眸光沉沉,听她说了这么多话,却只捕捉到了一点——她的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
这让他想到醒来那阵盛南臣给他讲他小时候,小南臣也是个体弱多病的。
“那他现在在哪?”
余清舒微不可察的的皱眉,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盛北延对余小洛这么感兴趣?难不成是想起了点什么?她对上盛北延的视线,想从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在家,他很乖,我来这里之后就拜托他的干舅舅陪着了。”说完,余清舒视线投向被众人围在正中间的乐团,穿着礼服的女人坐在钢琴前优雅的弹着钢琴,而钢琴架边上倚靠着一个男人,随着钢琴曲轻轻的哼唱着。
“盛北延,你快听,好像是梦中的婚礼。”余清舒想打断盛北延继续问问题的心思,忽然抓住盛北延的手腕,眉眼弯了弯,笑着说,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
盛北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静静的听着。
悠扬的钢琴声与男声的轻声哼唱交错,在花园的上空缓缓地萦绕着。余清舒看着那架钢琴,稍稍偏头,轻声喃喃道:“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第一次听到这首钢琴曲就感觉很喜欢。”
“这是婚礼曲目。”盛北延道。
“我知道啊。”余清舒眨了眨眼睛,她第一次听到这首曲的时候便是联盟里一位高级黑客结婚的婚礼上,可就那一次听,她就喜欢上了。
她不是喜欢婚礼,也不是渴望婚礼,而是单纯的喜欢这首歌。
说不上来,她总觉得,这首钢琴曲……她曾经听过别人弹起过。
一首曲终,众人忍不住鼓掌,余清舒也跟着拍手,可这掌才拍了没两下,盛北延的声音又一次从身侧传来,在一众鼓掌声中清晰的传进余清舒的耳朵里。
他说:“你没想过给小洛再找一个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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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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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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