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苏竺双眸一沉,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
她尾音拉长,手紧紧的抓住余清舒的手腕不放,“就是——”
“是谁?”余清舒见她拖延着不说,追问,眸光垂落在她紧紧攥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警惕着,随即抬眸视线掠过她的肩膀,只见她的身后便是楼梯台阶。
她眸光闪了闪,心中隐约猜出了苏竺的计划,面上却没有任何显露。
“是谁?”苏竺冷笑着重复她的质问,眸光蓦然变得阴狠,握住余清舒手腕的手忽然狠狠的往她手腕处一抓。
她的指甲尖锐,余清舒的皮肤本就白嫩,猝不及防的被苏竺这么一抓,吃痛,下意识的甩开苏竺的手。
苏竺被她这一甩,顺势往后踉跄退了好几步,整个人眼看着就要从台阶摔下去。
余清舒眸光一紧。
“你想知道,那就跟她一样,去牢里问吧!”话落,苏竺便闭上眼睛,任由身子往后倒。
余清舒这才惊觉反应过来,原来苏竺从头到尾就不是想要将她推下台阶,而是她想陷害她!可,这不过是二楼,就算真的从楼上摔下去也不过是摔伤,不会致命。
脑海恍然闪过什么,让她顿时反应过来,想起方才在餐桌上苏竺的干呕。
二楼摔下去,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的确不致命,但如果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呢?这样摔下去,那对于月份还小,胎像不稳的孕妇来说,孩子必然保不住。
苏竺怀孕了。
而她不能要这个孩子,所以她要想办法弄掉这个孩子。
苏竺这是早就准备好借她之手,让这个孩子消失在她的手中。这孩子大概率是盛立钧的,即便盛立钧不想要这个孩子,若是知道这孩子死于余清舒之手,必然会将怒火迁到她的身上。
届时,盛立钧会动用自己的所有势力人脉,将她送进牢里,得到一个最高的判刑。而她毫无准备,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一个精妙的算盘!
余清舒快速回过神来,健步上前,就在苏竺得意的笑着以为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抓住。
她震惊的睁开眼睛。
是余清舒拉住了她,在最后一刻,死死的抓住她的手。
“你——”苏竺没想到余清舒的反应这么快,面露诧异。
余清舒冷冷的看着苏竺,“苏秘书,这是你跟二先生的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说如果二先生发现你怀孕了,还私自不要这个孩子,他会怎么想?”
盛立钧那样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人,这个孩子的出现,就相当于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即便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也必须是他开口让苏竺打掉,而不会允许苏竺擅自处理。
苏竺脸色一白。
余清舒勾唇一笑,忽然把高音量大喊:“苏秘书,你千万要抓紧我啊!不要松手啊!”
这一喊,必然会将餐厅的人顿时吸引过来。
苏竺没想到余清舒会这样做,心下一急,想要甩开余清舒的手,可余清舒却抓的死死的。
“放开我!”苏竺咬牙道。
余清舒眨了眨眼睛,权当没听见,继续喊:“苏秘书,你抓牢了,我现在就拉你一把。”
眼看女佣到了楼下,俨然看见他们了,正要快步上来帮忙。
苏竺本就打算将自己孩子摔没的事情陷害到洛旖的身上,却不想对方完全不按自己的计划发展,可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的。
眼看着盛立钧他们就来了。
如果到时候被盛立钧发现她骗了他,隐瞒了孩子,那盛立钧也不会放过她的。
苏竺心下一狠,奋力一甩,整个人任由惯性,从楼上摔了下去。
“苏秘书!”余清舒被甩得往后踉跄,顺势跌在地上,还“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啊——苏小姐!”女佣也没想到苏竺就这么摔下来了,完全来不及反应,随即看见苏竺摔在地上,身下涌出血,尖叫出声。
……
医院,手术室外长廊。
“晚上没吃多少,吃点东西。”盛北延走到她的面前,将刚刚吩咐助手去买回来的粥递给她,沉声道。
余清舒靠着墙,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听到盛北延的声音,思绪被打断,抬起头看向他。
“……我不饿。”她说。
“不饿也吃点。”盛北延索性将粥直接塞到她的手中,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道。
余清舒的确是不饿,尤其这是手术室外,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各种消毒水的味道,闻着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能吃下东西。
她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可对上盛北延的视线,想说的话被卡在了喉间。
余清舒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粥,扯了扯唇,“谢谢。”
盛北延:“那边阳台有桌椅可以坐着吃。你的崴伤刚好了没多久,最好还是不要一直站着。你若是担心,你过去坐着,我在这里盯着。”
担心?
余清舒闻言,掀起眼帘瞥了一眼正在手术中的手术室。
她不担心,之所以在这里守着,只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跟苏竺单独相处,看着她从楼上摔下去的。苏竺本就想陷害她,虽然她已经破了局,可难保不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她才在这里守着,做戏做全套罢了。
至于苏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保不保得住,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敛了敛眸光,余光瞥见另外一边坐在长椅上的黛芙妮和盛幼怡。
黛芙妮面容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双手撑着椅子边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坚持住。她是女人,在看到苏竺摔下楼,身下那一片腥红后便明白了一切。
盛幼怡亦是。
她担忧的揽着黛芙妮的肩膀,垂着眼,粉唇轻抿,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冷静,给黛芙妮更多地支撑。
苏竺这一摔,恐怕盛立钧和她的关系已经很难瞒得住了。
“盛北延,你晚饭也没吃多少,要不一起吧?”余清舒收回视线,抬眼,看他。
盛北延与她对视片刻,沉默了片刻后薄唇轻启:“……好。”
-
偌大的阳台,夜晚的风拂来,带着点点清凉。
余清舒找了个大理石圆桌坐下来,将粥的包装盒打开,自然而然的给盛北延递了一个调羹,然后用另外一个空的包装盒盛出来大半碗放到他面前。
盛北延看见她面前那碗的分量,眉头微皱。
“我真的不怎么饿。”余清舒察觉到他的视线,解释道,“这些已经够我吃了。”
“手术应该还没那么快结束。”盛北延道。
余清舒听出来了,他的言下之意是想告诉她可能还要等很久,指不定晚点就会饿了。
“如果等会儿饿了,那就再去买好了。”余清舒不以为然,用调羹搅了两下米粥,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抬眸看向盛北延,“盛北延……”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盛北延舀了一羮粥刚准备送进嘴里,听到余清舒唤自己,抬眼看她。
阳台的光线昏暗,但不妨碍余清舒可以看见他那双幽深如墨般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脸,眸光沉静。以前每次看他的眼睛时,她总觉得他那双眼攻击性很强,仿佛只需要对视上三秒就能被他洞察自己心中所想。所以回回看着他的眼睛,她便下意识很快移开视线。
可不知为何,这次,她看着他的眼睛,心中那点浮躁竟被安抚下来。
“你就不想问问,我跟苏竺在二楼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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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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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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