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茵茵把手挣扎出来,红着眼,“你是想着洛旖就要出来了,你还可以跟她旧情复燃,所以现在就想把我甩了对吧!廖毅,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别忘了,是你害得她坐牢,要是她知道了,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你对她有旧情,她可没有,她对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上心过,要是她知道真相,只会恨不得杀了你,怎么可能原谅你!你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钟茵茵字字泣血,“而且她绝不能活着!她要是活着,我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活着!廖毅,你难道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钟茵茵每一句话都踩在了廖毅的痛楚上。
“廖毅……”钟茵茵敛了自己方才狂躁嫉恨的情绪,上前温柔地挽住他的手臂,“只有我,现在只有我才会真正地站在你这边为你考虑。而且——”
钟茵茵顿了顿,露出娇羞的神情,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我已经一个半月没有来那个了,最近还总是嗜睡想吐,跟当初怀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感觉一样。我们可能又有孩子了……”
“就算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也要活着。”
钟茵茵的话就像是魔咒般,在廖毅的脑海中盘旋。
廖毅看着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正触摸着的肚子,眸光倏地暗下来,对洛旖剩下的那点感情和愧疚霎时间烟消云散。
钟茵茵继续温声的劝着,“而且我们等了两年,当初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得到联盟的认可,本来眼看着我们就都要成为首席团的人了,却偏偏因为洛旖没能得愿。当初秦鼎那个贱人不就到处喊着说洛旖没死,所以她的位子不能空出来嘛?”
“这一次要是我们成功了,洛旖死了,你心心念念等了两年的位子不就终于属于你了吗?她要是活着,后果不堪设想!她不会放过我们,还会把我们送进牢里,廖毅,难道这样你就甘心了吗?”钟茵茵跟廖毅在一起的这两年时间里,早就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想要什么摸得清楚。
她语气温顺,却循序渐进看,句句都说在了廖毅的心动处。
廖毅跟她的视线相对,原本还有的那点犹豫在听到这些话后也彻底打消了。
……
所谓的威胁逼迫,其实不过就是钟茵茵抓住了廖毅最弱的一点,极力的诱惑。
余清舒勾唇嗤笑了一声。
廖毅吞咽着,小心翼翼地说:“我……我都说了,我已经全部都说了。这、这些都是真的,我都有证据,只求你放了我。真正要害洛旖的人是钟茵茵,不、不是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信了她的话。”
事到如今,廖毅还在想法设法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好像是件非常难的事情,不过现在她也不需要这一声对不起了。余清舒眸光冷若寒霜,“廖毅,我可以放过你。”
“你——”廖毅一听,眼睛燃起希望的火苗,可欣喜的神色还没在眉间蔓延开就又听见她说。
“你就跪在这里,求洛旖的原谅,只要她原谅你,我就放过你。”她的语气很平静,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仿若一把冷水,将廖毅眸底的希望浇得彻底。
求洛旖的原谅……
一个死人,他怎么可能求得来?
廖毅面如死灰,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下去之后,求她原谅,说不定,阎王爷会把你送回来。”话落,余清舒便转身走了。
廖毅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全身打颤,好似身处极寒之地,冷的他动弹不得。他想伸手试图拉住余清舒,紧紧的攥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他已经没力气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仓库的门开了一条刚好够一个人走出去的缝,外面刺眼的光线泄了进来。
但这抹光线很短暂,仓库的门又关上了,砰的一声,在寂静的环境下,声音格外震耳清晰。
廖毅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上,双目赤红,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步步为营,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
黑沉的卡宴在油柏路平稳的行驶了一段距离,最后在沿江的路边停了下来。
余清舒将车窗全部关上,手放在方向盘上,往后一靠,闭上眼睛,脑子里廖毅说的那些话挥之不去。
六年前,费尽心思设计陷害她的那个人会是谁?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清舒搜尽脑海中的所有可能性都没能想到一个确切有这样动机的人。
这个人帮钟茵茵和廖毅坐上联盟首席团的位子,却从未提过自己的任何要求,就好像只是单纯想要把她送进监狱而已。
思绪如一团乱麻,她越是想要解开却发现缠的越紧。廖毅必死无疑,钟茵茵的下半辈子都会在国际监狱里出不来,按理来说她的仇应该报了,而且报的非常完美。
可这一点也让她高兴不起来。
嗡嗡嗡。
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将她从毛线团似凌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她将手机拿过来,屏幕亮了,弹出一条微信,是季正初发来的。
季正初:在公司吗?中午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
接连两三天的各种事,让余清舒几度忘记了季正初的存在,更忘了她先前答应过要陪他吃饭的事情。
她赶紧收拾了心情,回了信息:我外出处理了一点事,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过去。
-
季正初考虑到余清舒还要回公司,索性在余氏集团的附近的餐厅定了一间包厢。
余清舒到的时候,他已经点好了她平时喜欢吃的菜等着了。
“等很久了吗?”她问。
季正初看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贴心的帮她将外套接过来挂在架子上,“刚来没多久,饭菜刚上,尝尝看,听助理说这家做的东南菜味道不错。”
余清舒颔首。
季正初自然而然牵过她的手,触及到她手背的冰凉,有点意外。
但更意外和诧异的是余清舒,她怔愣了一下,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是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怎么了?”
“怎么手怎么冷?”
外边降温了,再加上从廖毅那听到的东西,让她只觉得冷,连带着手也是冷的。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解释道:“刚来之前上了个洗手间,洗了手。”
季正初当即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捧着。
余清舒看着这杯水,忽然间想起六年前廖毅追洛旖的时候也是这样,事事周到体贴,以至于当时的她在想或许接受他,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也挺好的。当年的洛旖没有谈过恋爱,对爱情这种东西都是懵懵懂懂的。
包括现在,她对爱情好像还是不怎么理解,只是知道感情会让她的情绪有明显的波动。
“怎么了?”季正初见她愣神,问。
余清舒摇了摇头,将水放在桌上,“没有,不过不是约的一起吃晚饭吗?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因为之前给你订的礼服,今天刚好到了。”他看着她,说。
“……什么礼服?”
“你忘了?我们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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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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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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