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打着这个主意。
小安氏这一胎必然会“生”下个儿子,李锦不想让人以为他要绝后,还得好好儿的保着这个亲手送给小安氏的野种。
起码在他下一个儿子出生之前,这个“儿子”都不能有事。
否则,身为东宫太子连个后都没有,臣民岂不是要担心难过国运要到头了?
一想到李锦这会儿被塞了屎一样恶心,她就觉得心情舒畅。
皇后的目光落在李真身上,震惊的眼神之后隐隐泄露出欺骗的愤怒:“贱婢胆大包天,竟敢混淆皇室血脉!”
李锦一路上过来,一直在怀疑是安家的人知道了什么,故意设的这一局,但看皇后极力为李真求情的样子,分明是不知道的!
而靳漫……
投向他的眼神里只有怜悯和诧异。
无论他怎么深剖,也找不出幸灾乐祸,亦或者解恨之色。
且他深埋在朝阳殿的眼线,也确实没发现她有察觉到什么。
那么,到底是谁?
设局揭破这一切又是什么目的?
皇帝大怒。
“狂徒!五马分尸!”
“皇家血脉不容混淆,李真赐死!”
“即刻去办!”
狂徒和李真被捂了,快速拖下去。
李真爆瞪着双眼看向李锦。
他年纪虽小,却也看得懂生母对李锦痴恋。
生母怎么可能会与旁人私通?
他拼命挣扎,想要得到拯救。
但李锦显然已经相信了滴血验亲的结果,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李真绝望……
贵妃大受打击,摇摇欲坠。
明明几个月前她还有三个孙子,怎么一转眼就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虽稳坐太子之位,可若是没有子嗣,来日皇位还是会落进旁人之手啊!
斗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损了多少性命、费了多少心血才爬进的东宫,难道还要亲手从失败者的儿子李挑选一个,作为子的继承人吗?
这要她们怎么能甘心!
靳漫扶住贵妃,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声劝道:“太子还年轻,东宫里的姬妾们也都年轻体健,皇孙很快就会有的!您看安良娣这会儿就怀着孩子,太医说了,看脉象很有是男胎!”
她这话声儿虽小,但在场诸人都听到了。
但她想,除了皇后,应该没有人心里得到任何意思安慰。
皇帝忌惮安家,并不愿意安氏女生下儿子。
李锦的脸色更是难看。
算计安家,结果回旋镖打到了自己身上,血腥味从腔子里直冲上来,差点没吐血。
……
回到东宫时,正好遇上李真的尸体被抬回来。
风吹开了盖在他脸上的白布。
乌沉沉的脸蛋露了出来,双目突睁着,死不瞑目。
他的生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睁开守卫的钳制,扑上前去抱着他的尸体痛哭嘶叫。
“你们怎么可以杀他!”
“他是殿下的孩子,是殿下唯一的儿子了呀!”
“我是被人陷害的!”
……
“他不是野种……是殿下的亲生儿子啊!”
“殿下!你为什么不信我们母子啊!”
……
她哭的撕心裂肺。
靳漫看在眼里,心意沉沉。
或许这对母子也有野心、也有过害人之心,但仅她所知,他们手上并没有沾过人命。
顶多就是为当了两面间谍,两面欺骗罢了!
小安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突然出声:“你可怜他们?”
可怜吗?
靳漫不知道。
或许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心态。
确实挺冷漠的。
但被算计多了、算计别人也多了,心早就硬了,对无关紧要的人,根本生不出太多情绪来。
“你们南楚人的事,与我一个外族人何干!”
小安氏突然沉默了片刻,声音苦涩:“我可怜他们!一群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不管是脏的还是干净的,从来由不得自己选择。”
靳漫看了她一眼,轻轻叹息:“若是为了旁人的错,搭上自己的性命,可不值得。”
小安氏冷笑了一声:“他也配!”
靳漫听出来了。
她现在,可恨不得把李锦碎尸万段呢!
“你恨不恨,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徽如怎么想。”
小安氏白了她一眼:“你跟我来激将法,有屁用!”
靳漫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很浅地挑了下眉:“随便说说又不犯法。”
小安氏:“……”
她们站得远,说话声音也小,就连心腹都站在几步开外,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正欲离去。
靳漫发现了一样。
中毒身亡的人脸色会是发青黑,但这具尸体的脸皮却只有苍白,且与脖颈处肤色有一丝怪异的无法融合。
这时候,钱侧妃走了过来。
仿佛要比年初时更清瘦了,美得弱柳扶风。
换做个男人,大抵都要心生怜惜。
小安氏皱了皱眉。
似乎挺瞧不上的。
靳漫一如既往的神色平淡雍容:“侧妃身子弱,不好好将养着,怎么还出来了。”
钱侧妃笑了笑,说:“虽说孩子无法选择出身,出自贱婢的肚子也不是他愿意,但来路不明的野种,若再抬进东宫,怕是不合适。且臣妾想着,殿下这会儿正生气,大抵是不会愿意再看到这个孩子。”
“太子妃是东宫众妃之首,这会儿殿下不在,是验明正身之后丢去乱葬岗,还是给他一点儿体面好好脏了,还得您来拿个主意。”
小安氏冷笑:“既然来路不明,扔去乱葬岗就是了!”
手里的绢子扬了扬。
十分嫌恶的样子。
“真是晦气!”
靳漫眼帘微垂了片刻,随口道:“按安良娣的话去办吧!”
小安氏瞪了她一眼:“太子妃可真会甩挑子。”
靳漫理所当然道:“安良娣如今是整个东宫里最金贵的人,本宫做什么,首选自然是躲你身后。”
小安氏:“……”
钱侧妃似乎没想到她这么“顽皮”,轻轻看了她一眼。
靳漫摆了摆手:“行了,侧妃回自己的殿里好好待着吧,天寒地冻若再染了风风寒,太子少不得要为你担忧!安良娣,太子现下可就指着你这一胎了,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小安氏一扬下巴。
估计是想到李锦此刻被塞了一坨的心情,她脸上那股子得意和嚣张都要溢出来了。
保!
她当然要好好儿保住这个孩子,亲眼看看李锦笑着吃屎的样儿!
做人啊!
还是不能太阴损,不然是会造报应的。
钱侧妃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在瞥过李真母子时,清瘦绝艳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笑意,与冬日的阳光漫成一线,叫人难以分辨深处的含义。
……
朝阳殿。
靳漫脸上的神色才得以放松片刻,可以尽情嘲讽李锦的自作聪明。
但也不过片刻。
李锦过来了。
深紫色的衣袍有些皱,还有水迹和不明显的血迹。
看来是李真的生母在辩白无力之下,被杀了、亦或者是自裁了。
靳漫的目光落在血迹上片刻,没多管闲事。
当初被选为棋子,她就该知道自己最坏的下场……是一身脏污的死去!
罗素端了汤饮来:“殿下让小厨房熬了点汤饮,安心脾的,太子喝些吧!”
李锦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他杀人惯用的法子就是下慢毒,一年半载都不会发现的用量,让人死的无声无息,还不招人怀疑。
所以他怕啊!
就是怕有人会用相同的法子来杀他!
很少在妻妾处用膳,即便用,也只是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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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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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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