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微笑:“是,郡主的想法,也是我们柳家的想法!”
看着人群离开。
柳大公子盯着赵梓莹高挑纤细的背影,眼底闪过精光。
不管是帮秦王,亦或是帮任何一个皇子,娶母家实力雄厚的妻子,永远都不会错!
是该好好筹谋一下,把她弄到手了!
柳老夫人一辈子被人捧着,何时在一个小小女郎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过,心里不舒服,冷哼道:“命中注定的,又岂是人力可以破坏!如此猖狂,总有死无全尸的时候!”
柳大公子皱了皱眉,却没再说话。
跟固执自负的人,说再多都是白费!
***
一行人出了寺院大门。
慕容黎正欲上马车。
身后又有人将她喊住。
“慕容施主请留步!”
慕容黎回头看去,见是小沙弥,温和了面容:“小师傅找我有事?”
小沙弥将手中一串佛珠奉于她面前:“无尘师叔让贫僧把这串佛珠赠与施主,保佑施主平安康泰。”
一旁的蔺阳大长公主见了,不由惊讶:“这仿佛是无尘大师一直随身所戴的那串?”
小沙弥颔首:“是,这串佛珠跟随师叔已经三十余年。”顿了顿,又说,“师叔说:前路不可追,即念当下。”
慕容黎怔住。
心知大师怕是已经猜到她的生死轮回,在劝说她不要太过执着前世之苦,多念今世之福!
双手接过,感激不尽:“是,请小师傅替我谢过大师。”
小沙弥念了声佛,告退离去。
慕容黎戴上佛珠,上了马车。
赵梓莹跟了上去,表情沉沉的,没有什么活力。
慕容黎拉过她:“怎么心情这样差?”
赵梓莹低落道:“看到柳大公子,就想到他曾那样算计着意图毁我,我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我好失败。”
慕容黎听完她的心思,没有取笑她,而是很认真地道:“没有人生来会隐忍。他要害你,你看到他会生气、会害怕,是正常情绪,无关失败或者成功。”
“显得我好笨。”
“长公主府没有嫡庶妻妾之争,心眼子自然不如他们多。”
“你说的对,所以阿父自责,认为是他的原因才叫我被人盯上。”
“那是因为他爱你。”
“我知道。”
赵梓莹靠着她的肩膀叹气:“我不怕栽赃陷害,因为有迹可循,总有办法给自己讨回公道。可若是丢了清白名誉,又该怎么办?就算事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也没有用了。”
“若真是如此,你会认命嫁了吗?”
“不!让我嫁给算计我的人,我情愿鱼死网破!”
“你会因为别人的狠毒,而惩罚自己去死吗?”
“凭什么!”
“那不就是了,最坏的、最怕的,你都有了答案,还有何惧?大不了,同归于尽。”
赵梓莹定定瞧着她,脸色也是一肃:“你想和秦王同归于尽!”
慕容黎笑了笑:“开始的时候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可不配让我舍命陪他玩儿!”
顿了顿。
“我从前也如你一般,什么城府也没有,被那些魑魅魍魉耍地团团转,可一旦我看穿了他们,心机城府自然就来了!就算当时我孤身一人,还不是一样能顶住他们的算计。”
“你很聪明,观察细心,如今你又有了防备之心,没有谁能轻易算计得了你!你应该相信自己,恩?”
赵梓莹被她这么一开解,心里舒服多了:“恩,我知道了!”
车帘翻飞。
慕容黎见靳伯虞就在外头:“有事吗?”
靳伯虞一身披着见云青色斗篷,清隽漂亮的宛若偏偏书生:“阿母怕有人缠上你,叫我守着你这儿。”
慕容黎领他心意:“那就麻烦伯虞了!”
赵梓莹挤眉弄眼地抢答道:“伯虞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靳伯虞笑吟吟,与谁都和气的表情。
慕容黎怕了她的调侃,但也只当没听懂她话里的揶揄,如常道:“那是当然啊!做兄长的不顾着妹妹,回家可是要讨打的!”
靳伯虞瞧她笑颜如花,温然挑眉:“做兄长的,都是劳碌命。”顿了顿,找了话题道,“我当时分明看到你手里打出了一粒东西,是冬枣?还是花生?”
慕容黎反应了一下,想起他说的应该是昨晚灭口时打出去的暗棋。
“冬枣。”
赵梓莹睁大了眼睛,好奇道:“都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什么时候学的?教我!教我!”手指比划着弹射的动作,“你都不知道你那一笔画,惊呆了多少人的下巴!高手哦!”
慕容黎笑着点头:“不难的,回头我教你。”
靳伯虞却道:“以指力弹射是不难,只要不笨,顶多十来日就能学得很好,难得敏锐力。”
赵梓莹不服气道:“这能有多难?”
“昨晚你可有察觉到屋顶有人?”
“……”
“察觉到了,是否能判断那人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
“动手了,又是否如黎儿一般,准确瞄着目标物?”
“……”
赵梓莹舔了舔唇:“好像,是挺难的哦~”
慕容黎摇头道:“学到能够射中明确目标物,也很好,关键时候,说不定也能帮到自己一把。”
赵梓莹觉得有道理,用力点头:“没错!还是我们小黎儿说话叫人喜欢。”又朝着靳伯虞皱了皱鼻子,“不像某些人哦,嘴巴长来当装饰用的!”
靳伯虞没证据,但总觉得是被这丫头给内涵了:“脑袋笨的,就别嘲笑嘴巴笨的了。”
赵梓莹炸毛了,捡了颗果子就朝马车外丢去:“嘿!你个臭家伙,你说谁脑子笨呢!”
明明一个已经及冠、一个已经及笄,斗嘴就像是学堂里的小孩子。
慕容黎也是挺无语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地提到了萧靖权。
赵梓莹问靳伯虞:“你们一道来的,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靳伯虞道:“最后一个见过他的,应该是小黎儿。没与你说么?”
慕容黎一愣,有种被看破的错觉,强自镇定道:“我可没见着他!”
靳伯虞却只是看着她,目色深深。
慕容黎心下一动,晓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那他在靳夫人流露出想要求娶她之时,又是怎么想的?
暗自嘲讽她低贱?
还是根本就在看戏似的,看她如何自作矜贵?
有些恼,又多少难堪,用力放下了车帘:“难怪你能与他聊得上,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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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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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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