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麟想了想,说:“就怕太妃一直按捺着不动手,既然动了手,一定有迹可循。为了混淆视听,郭氏这个障眼法一定会行动,等着就是了!”
元楚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发现她比自己以为的要机敏许多:“一直担心你会不会被欺负,不过现在看来,我们阿麟要比那些后宅里看惯了阴谋算计的女郎更厉害!”
柏麟皱眉,故意道:“你在说我心机重?”
元楚大呼冤枉:“在这是在夸你聪明呐!”
“你看过多少女郎,对比出来这么个结果?”
“我没有,绝对没有多看一眼!”
“没多看,当初怎么喜欢是阿黎的?”
“我错了,求放过!这茬咱们能不提了不?”
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丢脸的。
只是人一生里的一段记忆、一段经历。
其实柏麟并不介意,何况阿黎真的很好,她也喜欢啊!
只是闹着他玩儿的。
瞧她眼底带笑,元楚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颊:“吓唬我!”
柏麟横他一眼,幽幽道:“但是!我很介意你和郭氏那么单独相处过!”
元楚默默起身:“送了水进来!”委委屈屈地瞄她一眼,“我去洗洗。”
柏麟阻止。
大白天叫水?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白日宣淫了!
“别听他发疯!”
丫头站在门口憋笑,转身继续去守着了。
元楚趴她腿上,讨夸:“我很乖的,对不对?”
柏麟拿他这做派真的是一点没办法都没有:“是啦是啦,你最乖!”
元楚抱着她,腻腻歪歪了许久,长吁了口气:“真希望早点结束,可以安安静静地过我们的小日子。”
柏麟思忖了会儿,说:“想必郭氏会想办法来见我,届时我再试探她一下吧!”
元楚很愧疚。
这本是他该面对的,她一进门,太妃便把所有算计针对准了她!
偏偏自己被衙门里的差事绊住,脱不开身。
“我请不出假来陪你,应对那些人,你自己要千万小心!”
柏麟笑笑:“不要担心,你好好当差。我有母亲帮着,想来阿黎她们也定暗中悄悄盯着这儿,只是不到危险之时不出手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儿的!”
……
早起风露清爽。
柏麟送了元楚上衙后,回到后院的小花园里看景。
郭氏果然拎着食盒,找上她了。
“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太妃也喜欢,想必是能入口的,您尝尝。”
柏麟没有掩饰对她的防备,没碰,也没有说话。
郭氏近距离地看着她,眉眼英气而不硬气,即便笑着,气势之中冷冽和冷漠,却叫人不敢随意亲近。
这种气势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得起来。
心下不免怨愤。
人人都可以出身尊贵,为什么就不能多她一个?
凭什么她能和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做朋友,还要来抢自己的活路!
心里不甘,又不能宣之于口,只能重重咬唇,死死咽下恨意,然后以卑微的姿态跪下、伏地磕头:“求世子妃给条活路,让世子纳了我吧!哪怕只是侍妾,哪怕世子永远都不宠信于我!”
来了!
柏麟倒要听听,她们这是要上演哪一出了:“郭姑娘如此做派,倒叫人看不懂了。”
郭氏仰头,泪眼朦胧:“太妃、太妃给我和世子下了春药,我与世子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我真的无法过了心里的那道坎,装作若无其事地去与别的男人再谈婚论嫁!”
“家里长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世子不肯对我负责,我若不肯听命嫁人,就要勒死我已正门缝!我知道世子碰了我,并非他本意,可我也是无辜的啊!”
“我的出身是不够高贵,可也是清清白白之人,他碰了我的身子、什么都看了,也是事实上啊!”
她说得声泪俱下。
活像那个脱光自己衣裳倒贴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管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任何一个妻子听了这些话都不会舒服,尤其还在新婚蜜里调油时!
柏麟皱眉。
郭氏以为她心生芥蒂,继续哭诉:“我知道您和世子相爱,容不下旁人,可我真的……只想求一条活路而已!求您大发慈悲,不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柏麟的目光状似无意地从四下扫过。
果不然就见茂密的树丛后,露出了一寸鲜艳的裙角:“我听王爷说,当时为了阻止脏事发生,他是带着一群侍卫破门而入的么?”
她的话让郭氏想起当时场面,周身如遭刀砍,剧痛不已!
明明始作俑者是太妃!是洛亲王的母亲!他不敢动手,竟让那么多低贱外男围着衣不蔽体的自己,何其可恨!
“王爷与太妃不合,我又是太妃的侄孙女,王爷自然不希望我能嫁与世子!可我真的不想死……明明是他们母子、祖孙之间的内斗连累了我,难道我就活该吗?”
柏麟倚着美人靠,淡淡扫了她一眼:“当初你是被算计的那一个,还是主动算计元楚的那一个,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活不活该,也与我无关。”
“让我给你做主,你是找错人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郭氏仿佛被她的拒绝打进了地狱,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疯了一样挥舞双臂、嘶叫着,翻过美人靠,把自己投进了莲花池里!
柏麟:“……”
藏起来的“人证”、不明所以的外壳,脚步匆匆地奔着过来了。
柏麟蹲在她身侧,微笑着轻抚她的脸:“你应该清楚,我身后都有些什么人,就算你帮着太妃把我害了,你、你在意的人都活不成!”
“不过我这儿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可以让你活下去、让郭家的人都动不了你,好好考虑!”
她话音落。
“人证”到了近前。
“哎呀!这好好的,怎么就跳河了?”
“你是客,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这样自寻短见啊!”
“让外人瞧了,还以为郡主把你怎么样了!”
……
郭家大舅母呵斥着:“人没事,这事儿不许再提了!”
转脸又对柏麟陪笑着道,“这孩子从前不这样,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突然就失控崩溃,叫您见笑了!”
柏麟的表情里流露出一丝“你们打什么主意”的怀疑和防备:“无妨,这会风吹着凉,快把人送回去泡一泡热水澡吧!别着了寒凉。”
郭家人同她行了礼,带着郭氏离开。
柏麟不难发现其中几人眼底的得逞之色。
嘴角的弧度里,闪过冷意。
郭家来的这一群里,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而冷得瑟瑟发抖的郭氏,则低头思索着柏麟刚刚的话,眉眼沉沉。
……
收拾好自己,她回到太妃那儿。
太妃正吃着南方快马加鞭送来的头茬鲜果,扫了她一眼:“她许你什么了?”
郭氏点头:“她说可以帮我假死离开。”
“离开?”太妃嗤笑:“离开郭家、没了人伺候,你这种肩不抗、手不能提的废物能活得了多久?还以为她会给你万两银票,保障你的下半身?”
两根手指仿佛泄愤一般,狠狠捏住她的脸颊,像是要把她的脸皮撕下来。
眼神里充满了恶意:“这张狐媚子的脸,只会勾的男人把你给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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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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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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