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希望她好好活着,因为她们是朋友。
可她无法劝一个绝望的人活下去,那样太狠心了。
“你累了,是不是?”
“如果你真的想他了,没关系的……真的……”
自从慕容迟死后,所有人都在劝姜安。
说,姜安,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说,你是武将的女儿、武将的未婚妻,应该勇敢。
说,为了感情而自寻短见,就是懦夫!
只有慕容黎和慕容夫人,用舍不得的温柔声音问她是不是累了,是不是很辛苦,告诉她,可以顺从自己的心意……
时隔一年的“没关系”,让姜安再次泣不成声。
握着慕容黎的手,她哭了许久,无边晦暗的眼神却慢慢有了坚定的光亮:“我想,我该去陪他的,但他一定不会想现在就见到我!”
“他一直同我说,要带我去看山川河流,去吃许许多多没吃过的美食。他看不到的、体验不到的,我要替他去看一看、试一试!”
“我会活着!阿黎,别替我担心,我会很好的活着!”
慕容黎裹着泪,重重点头:“好!好好活着,为了自己!”
姐俩静静落泪许久,才渐渐冷静下来。
姜安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太瘦了。阿黎,都过去了,好好保养自己,人生还很长!”
慕容黎点头:“好,我知道,别为我担心。”
姜安又道:“去往北辽的一路上努尔扎西都把颉儿照顾的很好,进了北辽后,颉儿一直和我在一起,没人为难过他。”
慕容黎说“知道”:“我都知道,你们保护了他,他一点委屈都没受!他还吃胖了!”
姜安想起那个柔软的小东西,笑的温柔:“小东西可贪嘴了!就是一到傍晚就找你,抓着被子到处闻,得哭累了才肯睡。”
慕容黎听着心疼。
颉儿虽不大认生,但自出生以来晚上基本都是跟他们睡的,最喜欢窝在她的怀里,或者趴在萧靖权的肚子上,困了就会下意识找父母,找不到,当然急!
也不知这一个多月掉了多少小金豆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你们都付出了太多,我不恨他,我理解他。”
姜安摸摸她的小脑袋。
她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过数次的人,也是有过真切感情的人,怎么会看不懂慕容黎眼底地愁意?
“谁说我要劝你了?你是慕容黎啊,从小就特别仗义直率,你在阵前做出了伟大的选择!我从不怀疑你心里的正义,你若怨他、恨他,那定是他在别的地方做的不好!”
“谁说伟大的女郎不能任性,不能生气埋怨!没关系,不必把心底的小秘密说出来,想哭的话安姐姐的肩膀借给你靠!”
慕容黎微愣。
没想到这样理解她的,竟会是姜安!
她眼底刺刺的,潮湿极了。
轻轻低头,靠着她的肩膀,任性的哭了一场。
***
刘太医的医术极好,但是药用下去五六日了,萧靖权的伤口却愈合及其缓慢。
慕容黎看着他手臂上依然微微红肿的伤口,忍不住蹙眉:“这伤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好!”
刘太医眼看着瞒不下去,也不替某些人瞒了,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别赖我,我的医术可没毛病!有毛病的是某个人的脑子!”
慕容黎不傻,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看向萧靖权,表情不大好。
萧靖权头皮发麻,但还是很识趣的承认了:“我怕伤好了,你就不理我了,就……就在膏药里加了点东西。”
慕容黎没有生气发火,只是叹了口气:“我若是真不想理你,你就是病得快死了,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看了眼手里带毒的药膏,被她丢去一旁。
“你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怨你,非要做出这样的腔调来,倒显得我这个人特别不近人情!是想让别人来骂我两声,你才觉得顺心是吗?”
萧靖权着急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对不住你和颉儿,我有错。”
刘太医呲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萧靖权小小咕哝了一声:“多谢师父没早揭穿我!”
刘太医一愣,顿时就给他气笑了,胡子都要起飞了:“你这……”
小徒弟的眼神凉凉扫过。
刘太医心虚地用力一抿唇,摸摸鼻子:“啊!那什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去看诊,我、我先走了!”
背起药箱就跑,出了稍间的门,不忘挖了萧靖权一眼。
真狗!
以后看我还帮不帮你!
萧靖权:“……”
慕容黎用祛毒的药膏先给他上了一遍,又拿了罐新的金疮药出来,重新再上一遍。
没有质问,没有生气,平平静静。
她这样,倒让萧靖权跟在火上煎似的。
伏低做小引不起她半点情绪。
他决定改换一下策略,哪怕惹得她赏自己俩耳光也总比现在不温不火的好!
双手扣住她的双臂,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慕容黎晃了一下,有些晕。
回过神来,也只是看着他,平静又温柔!
就像是那些高门大户后院里照着规矩养大的、为了给另一处大宅院做女主人的女郎一样,一言一行端庄得体,让人挑不出错,却找不到太多鲜活气!
完全了没了她当初那股子轻灵调皮的劲儿!
慕容黎笑了笑:“怎么了?”
萧靖权受不了她这样温柔的冷淡,低头急切的吻住她。
慕容黎没有抗拒,没有回应,任由他亲吻。
萧靖权不满足,动作越发大。
身下的褥子皱得不成样子。
听到动静。
外头的丫头全成了大红脸。
急急忙忙来关门关窗!
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美好体验,慕容黎的身体最喜欢什么样儿的撩拨,他太了解,很快就让她有了反应!
喉部发出细碎的声音。
萧靖权的耳朵贴着她的唇,听她难耐的声音,那处抵着她,慢条斯理的磨着她,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她,有心挑起她更旺盛的情欲。
可偏他又嫉妒恶劣,没有直接占有她:“你若是不想,可以拒绝!小乖,我想要你!”
慕容黎蹙眉,身子难受。
咬着唇,她撇开脸不说话。
萧靖权说的好听,要她自己决定。
见她绯红的模样,便再忍不住,叼着她的颈子强势占有了她!
慕容黎吃痛,蹙眉轻哼:“别那么用力,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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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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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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