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处你骗谁呢,我那个女婿以前一个月工资也有一百,我就不信他出去的时候没带着钱出去,这些钱肯定是给了你们了,还有肉票粮票,孩子你不给我可以,钱你要给我吐出来,这些钱有一半是我女儿的。”薛母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了。
赵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你女婿一个月多少钱你还惦记?”
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且不说韩昌君以前有多少钱了,他们一大家子没有收入,去到了农村里面靠什么生活,就都是靠以前的存款。
那以前又能有多少存款呢,这年头所有人收入都不高,谁又比谁更有钱?
赵曼反问:“你们家不花钱?”
“你问这个做什么?”薛母一脸莫名其妙。
“那就是,你们家要吃吃喝喝,韩昌君就不用吃吃喝喝,别说他一个月工资一百,就多少钱,六七年没收入都花光了吧,你算算他们家几口人,要是韩昌君有办法,能把儿子送到别人那里去养着?”
韩家当时过去的人有韩老将军夫妻,其中韩家老太太身体不好,过去没几年就过世了,韩昌君两口子过去了以后又生生了三个娃,这期间一直都吃韩昌君当年存的存款。
刚开始老太太生病就花销掉了很大一部分,后来老太太过世又花掉一些,本来靠着吃存货的家庭就更加捉襟见肘。
一家人在一个陌生地方,没钱怎么行得通?
薛琴琴在四年内生了三个孩子,已经很伤身体了,韩老将军又有旧伤,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期间一家人带过去的钱七七八八又花销的差不多。
在农村虽然没有人刻意去为难,但六七年时间耗下来,韩家还有钱才奇怪了。
前几年还好孩子还小不怎么耗粮食,可七八岁大的孩子已经开始长身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韩昌君自己朝夕不保,才会拖挚友帮忙照顾孩子,他自己要想办法回到城里来,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敢情人家这么大一家子人就不用花销,也不用花钱,全都喝西北风就能饱,你说你怎么这么脸大怎么这么敢想呢,你自己要不要试试自己下下牛棚看看日子是不是真的那么轻松那么好过。”
薛母噎住。
不用她体验她也知道农村的日子都没有城里好过,可是就她这种脑袋,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韩景瑜会帮忙带着别人的孩子,因为她自己是利己主义者,是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好处就做的事情的。
赵曼看她说不出话来,继续说:“再说你也没有养过孩子,凭什么给你钱,我要是薛琴琴我就不死,半夜我都要来找你们。”
她的眼睛露出一点点小眼白,看得薛母顿时觉得慎得慌,好像琴琴真的回来了一样。
不过薛母是什么心理素质,马上也就调整了过来,指着赵曼哔哔:“那就是你要跟我抢钱,我就知道你们养着我几个外孙没有安什么好心的,八成看有钱拿才肯养。”
徐会计都看不过去了:“她可真没找单位拿钱,人家自己过的好好的呢,小赵同志可是场长,人家能看上你那三瓜两枣的......”
这会儿小唐已经带着保卫科的人过来了:“你这是在干嘛,这可是军工单位,你过来闹事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保卫科的穿着的是统一的制服,有点像军人的装扮其实又不太像。
穿制服的除了军人警察还有保安。
对于小孩子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薛琳看见穿绿色衣服的人就怕,躲在墙角不出来。
这会儿的人逗孩子不是被狼外婆叼走,就是被警察叔叔抓走,警察叔叔在小孩子们的心目中也是好吓人的存在。
看见小唐过来,赵曼这会儿精神了,指着薛母道:“同志,这个人不讲道理,非要找会计同志拿钱,幸好被我发现了及时制止了,她还想对韩昌君同志不利。”
薛母顿时觉得手脚都开始抖了。
这是被气的。
从没见过这种女人,这么会颠倒黑白,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赵曼见老太太这会儿哑火了,目光投向会计大姐:“大姐,不是势必要你说,但是你说出来的一定是你听到的,而不是你的主观臆断,刚才你说这钱是给韩昌君的,她是不是来了一句要是韩昌君回不来了呢........这种话。”
又补充了一句:“你就说你听到的看到的就行了,不要加入主观情感。”
小林都已经忍不住了:“是啊,刚才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好吓人。”
保卫科的人早就听说过这人是个硬茬,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蠢,当着人就能说出来这种让人抓住了把柄的话来。
“你刚才真说过这种话?”保卫队长黑着一张脸。
这人是刚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屁股还没捂热这张板凳,他才不会管你是xx家属,人家也想立功做事,逮到一个典型还不得可劲儿的折腾啊。
所以说仗着抓典型起家的薛志军,估计打死都料想不到哪天他的老娘会被人当做典型给抓起来。
薛母向来还没怕过谁,挺直了腰板:“说过又怎样?”
“带走。”谁认识她啊,得瑟给谁看呢。
薛母眼前一黑:“干嘛呢干嘛呢,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
赵曼喜笑颜开:“老太太,东西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有些话讲出来可是要负责任的。”
薛母直接傻眼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好些人就是因为一句话没怎么讲好,就被弄的身败名裂,她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会碰到这种硬茬。
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斗争经验到真的挺丰富的。
“你不能抓我,我是革委会薛志军的亲娘,要是你敢抓我回头我也让我们志军抓你,你等着看,等着看你们全家是怎么死的吧。”薛母发出一阵阵的哀嚎,可没人理她,包括离得不远的薛灿灿。
隔着几间办公室而已,薛灿灿当然也听到了老太太耸人听闻的发言。
什么乱七八糟的,除了丢人以外没有别的了。
从那天以后,薛灿灿跟她亲娘之间的感情淡如水,看见薛母就跟看见普通老太太没啥两样,也不能怪她这样想,实在是薛母那天的态度可真叫人寒心。
薛母来的时候连早饭都没吃,其实是想闹完再找她蹭一顿饭再走的。
这也是以前标准的流程,薛灿灿再清楚不过。
明明自家又不是没有钱,薛母薛父都是退休工人,薛志军两口子也是双职工,偏偏就喜欢啃姑娘的骨头吸姑娘的血。
她不仁我不义,以后最好别来往。
隔了几个办公室闻声而来的赵雪彦恰好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当看见妻子淡定的眼神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知道,她总算是走出来了。
这样最好,其实人心肠硬起来就能无所畏惧。
奶奶被带走,窝在一边可怜巴巴的薛琳的小眼神简直太可以了。
小家伙长得软软的,头上胡乱扎着个丸子,黑黑的瞳仁转啊抓的,就看着刚才神奇威风的赵曼。
虽说这么小的孩子判断能力一般般,但薛琳也知道这位阿姨挺厉害的。
赵曼看了这孩子几眼,觉得很可怜,简直就是薛家几姐妹身上的缩影。
刚才她在外面看着这老太太就知道对这姑娘不好,当着老太太的面不愿意怎样,可就看见小家伙躲在那里啃手指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三娃。
“你在这里等阿姨一会儿。”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要不要吃油条?”
薛琳想了想,摇摇头。
那根油条给她造成的心里阴影面积无限大,现在是真的不喜欢吃油条。
再等了一会儿,这孩子竟然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赵曼心说这孩子还真不玻璃心其实也蛮好,在单位等了好一会儿韩景瑜还没回。hΤTpS://WWω.sndswx.com/
她刚才其实没怎么吃饱,于是又走到单位外面,看见卖油条的准备收摊,赶紧拦住他:“大爷,再来两根油条。”
“你这姑娘可真是,我这刚准备收摊了你说要油条,我又要热锅。”大爷有些不乐意她瞎折腾。
“没事啊,你就再热一热锅嘛,你还有几根没卖完我都要了。”寻思着韩景瑜可能也没有吃早饭。
大爷看了一眼:“五根。”
五根就是两毛五,赵曼掏出来两毛五:“都给我。”
大爷看了一眼她不像是开涮,还真都要了啊。
于是烧锅准备把剩下的油条都给炸了。
赵曼见大爷忙活,便问:“怎么现在都能摆摊摆在单位门口了么?”
老人家都能侃,大爷低着头做事,嘴里还没闲着,道:“现在都不管以前那么严了,老百姓卖点吃食也不怎么管了,我老大爷从早几年偷偷拿东西出来卖,到现在也能光明正大卖了。”
油条耗费的面粉其实不多,关键是油比较难搞。
赵曼又问道:“您这一大锅油,会不会用了好几年了。”
大爷丢进去一根油条,又丢进去一根,头也不抬:“咋了,炸多少次不都还是油吗,有啥不能吃的,我这一锅油要反复筛,多筛几次就不会变黑,但凡锅里面有一点残渣都要给舀出来,明白了不?”
说罢手法熟练的拿着个筛子舀,一点点残渣都能过滤出来。
当然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油不能反复加热过滤的说法,油要是少了就往里面添加进去新油就得了。
看来真是陈年老油条。
不过这油里面没有什么油齁味儿,不像是炸过很多次的老油。
即便这样这油条还是要少吃。
等什么时候能买到便宜的油了,咱们自己炸来吃。
正这样想着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
赵曼一回头,见到是韩景瑜,这一看他就是把人给弄丢了,赶紧回来找的,没想到招满这边已经闹完一回合了。
他也没有吃早饭,看见赵曼正站在油条摊前面,就走过去,正好锅里面的油条翻了个滚,橙黄喜人,油香味四溢,勾的人口水都要流出来。
“你吃过早饭没有。”韩景瑜摸摸肚子,他是真的饿了,这样的油条给他吃五六个绝对没有问题。
可把正在跟老头聊天的赵曼给吓了一大跳,一回头看见是他马上拍拍胸口:“你干什么,吓死人了都要。”
韩景瑜准备掏钱,见到赵曼已经徒手把锅上面沥好了的油条抓在手里了,皱了皱眉说:“你给了钱没有?”
老头:“这是你对象?”
赵曼点点头,油条正好塞他手里:“给你。”
现在八点半,还没有吃任何东西的韩景瑜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咬下去一口,油条的香味儿往嘴里钻。
老头这才正眼看他,年轻的军官,站得笔直笔直的,样子又帅气又挺拔。
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刚才那样拽了:“哦,还真是你对象啊,这小姑娘对你不错,先给你吃,小伙子你有福气了。”
“那倒是,你自己还没吃?”韩景瑜注意到赵曼是把第一根油条都给了他了:“你自己怎么不吃。”
赵曼:“我看你比较饿。”
老人看了赵曼一眼,心说这女孩还真是个狡猾的,一看就能把这个军官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看见韩景瑜朝赵曼看过去的眼神还真是傻乎乎的。
这油条的味道有多好呢,韩景瑜也是来到京市以后才吃过。
那会儿给韩老将军当勤务兵,老将军的夫人人真是不错,每次家里买油条肉包这些都会给家里的勤务兵和司机保姆都尝尝。
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士兵,如果不是被韩老将军选中,此刻也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他也没有机会读大学,命运也会截然不同。
第五个油条也下了锅,老人家弯腰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从底下抽出来两个杯子,倒出来两杯豆浆道:“请你们喝。”
这豆浆是用新鲜黄豆鲜榨出来的,这玩意儿赵曼也很久没有吃过了,猛的一口下去,吃到了一嘴的糖精味。
她皱了皱眉:“这豆浆是挺香的。”可惜了糖不太好。
新区也有磨子,但是也没见有人卖豆浆,可惜了这么好的豆浆的都是工业糖精。
可她不喜欢大把人还是很喜欢工业糖精的味道,这个年代白糖非常稀少,为了让鸡蛋糕和豆浆甜到大众都喜欢怎么办,就只有加工业糖精。
工业糖精一直沿用到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只不过后来的商贩加糖精却不是因为糖这么珍贵的东西很难买到了。
糖的主要制作材料是甘蔗,这年头吃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地方种甘蔗呢。
再过几年就好了,她跟自己说。
再过几年粮食产量提高了,就会有富裕的地种油菜,种甘蔗,到时候就不用吃个红糖都要扣扣搜搜的。
再过几年能够打破西方的封锁,能够进口大豆和玉米,就有足够的豆油跟玉米油,豆粕跟玉米渣还可以养猪,到时候就有足够多的油可以用,也有肉吃了。
人的肚子有了油水,补充了足够的蛋白质,就不需要吃这么多碳水化合物。
可以自由自在的炸油条吃,都用新油炸。
可以顿顿都喝豆浆,里面要加白砂糖。
这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好日子啊。
天啦,原来幸福真的这么简单,上辈子宅在家里为了夜宵吃螺蛳粉还是烧烤纠结的人,这辈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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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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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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