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拽着她就带前走,嘴上也是不饶人。
姜予安一听这话也知晓他们另有安排,还是瞒着自己的,小脸跟着也垮下去。
想到林间她以为是三哥在拍摄那段戏的时候,她这会儿都是胆战心惊,比她被人拿刀挟持的时候还紧张。
还有,她怎么就不安生了。
她又不知道忽然从背后冲出一个不要命的挟持自己,这又不能怪她。
她从商榷的桎梏下挣脱开,轻哼了一声:“你还说呢,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能坏你们事儿还是怎么?尤其是你们拍戏那段,我还以为真的是三哥,你们知不知道吓死我了。”
“好你个死丫头,是你二哥你就不担心了?”
商榷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怎么说小妹也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结果这小没良心的成天惦记着商郁这小子,也没见老三多给她什么好处啊。
姜予安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本事大着呢!都能装成三哥在天上飞,哪儿还需要我担心?”
“商圆圆,你再说一遍!”
“哎呀二哥你不要拉我,你这戏服冰得我脖子疼!”
眼见商榷的魔爪又朝着自己袭来,姜予安赶紧躲到商郁身后。
这打闹的空晃儿,兄妹四人也在不知觉间回到了住处,不过带前的两人幼稚的扯头花行为还没结束。
还是商郁惦记着姜予安脖子上的伤,无奈地打断两人:“二哥,先给小妹上药吧。”
他将医药箱拎出来,咳了两声在沙发上坐下,模样有些虚弱。
姜予安见状连忙将医药箱接过来,担忧地看着商郁,“我这伤也不怎么疼,估计不严重。倒是三哥你,身体还得休养就跑到山上来,不让人省心,你还是赶紧休息吧!”
“好好好,我休息,你赶紧处理你的伤。”
商郁无奈一笑,那目光仿佛在说都是不省心的人咱谁也别说谁。
姜予安动作也没空着,拿了镜子盘腿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坐下,娴熟地处理着自己脖子上的伤。
那持刀的人应该是真的没打算要她的命,伤口估计是因为他情绪过激才落下划痕,但因为这位置以及她衣襟上大片的血迹还是看着有些渗人。
商郁扫了一眼,胸·口沉闷的刺痛忽然加重,言辞跟着严厉起来。
“小妹,我进组是和医生以及二哥商量过的,不会出意外。但你这次可过于鲁莽了,万一今天那人真冲你性命来的呢?你今天的伤不重,可也得放在心上,别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姜予安才将血污清理干净,那道刀痕也在灯光下显露真容。
浅浅的一道红痕,在皙白的脖颈上有些刺目。
她正凑到镜子跟前打算看一眼,就听到三哥这严肃的语气,顿时焉了吧唧:“知道了三哥,不会再有下次了。”
对于忽然眼里的商郁,姜予安心生几分对兄长的畏惧。
这气氛也不得不让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商榷,祈求后者能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可惜商榷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直接扔了剧组这厚重的头盔,冷脸道:“我去换身衣服,自己上好药早点休息。”
“二哥……”
姜予安还想呼救,却见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奈,她只好顶着商郁的视线继续处理她那根本就看不上眼的伤。
与她身上那些消磨不去的痕迹相比,这道伤痕的确算不得什么。
但如果她认真一点能让亲人少一点担心,她会乖乖照做。
-
商榷换了衣服之后并未休息。
山头的月光透着树荫混杂在点点灯火之中,鞋尖踩在枯木上沙沙作响。
但还没走几步,便被身后一道清冷的嗓音拦住。
“二哥。”
商榷回头,瞧见身影单薄的商淮朝着自己走来。
他步伐稍顿,等了人两脚。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兄弟间也没有再多的言语,一切似乎心照不宣,一并朝着先前拍摄的地方走去。
已经凌晨两点,林间还守着一群人,大灯照耀得宛如白昼。
虽早已入夏,夜里山间气温骤降,还是让人披上了长衣,冷得仿佛入了初冬。
商榷带着商淮停在灯光聚集之地,四周候着的是几个身材魁梧的西装壮汉,围成四方盯着正中间被绑着的两个人。
倒在地上的那男人正是拿刀挟持姜予安的人,鼻青脸肿、口齿见还在溢出带着泡沫的血,双目有些呆滞,正躺在地上时不时扭曲一下;
而另一人则身穿黑色戏服,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冻得,靠绑在树干上不停地发抖,身上还透着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商榷还没走近便停下进步,眉宇间溢出嫌恶之色。
他还尚未开口,那发颤的人已经开始求饶:“商总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但我没想要害人性命!是有人和我说让盛影帝受伤,换个演员就行,我没那个胆子害人命的,我和这个拿刀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双手反捆在身后,瞧见商榷连忙跪起身,冲他匆忙解释。
“没胆子害人命?”
商榷冷嗤了声,居高临下地睨着此人,“先是动了盛郁下水的安全设备,再又在水里拽他,一次不行,这次又动他吊威亚的设备,你还说你没胆子某害人性命?我看你熊心豹子胆!”
冷厉的嗓音从商榷喉间溢出,吓了那人一颤。
他咽了一下口水,“商总,你、你虽然是投资方,可没有证据话也不能乱说……我承认我这次鬼迷心窍动了盛影帝的东西,可你说什么下水我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行,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商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不多聊,而是将目光放在那个已经被揍得半死的人身上。
“把他拖过来。”
那人双腿似已经被打折,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此刻被当做一个垃圾一样被拖拽过来,才稍稍有了一点反应,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跟前的人。
“杀、杀人犯法……你不能动、动我,啊——”
惨叫声在林间惊起,也让地上虚弱的男人愤愤地抬起头,连带被捆在树上那位也缩了缩腿,紧紧地贴着树干。
商榷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颇有些嫌恶地将脚尖从这人手臂上挪开。
“犯法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还真够搞笑的。我想请问,你拿刀挟持我妹妹的时候,可想过绑架犯法?你伤我小妹的时候,可又想过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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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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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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