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枚做工考究、金光闪闪的朝阳五凤珍珠钗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托在手上,想着李师师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想着她的柔情万种,仪态千重,不由地痴了。直过了好半天方才醒过神来,把嘴唇凑到那钗上,送上了深情的、长长的一吻。
“师师,等着我,我一定要再到中原去找你的,因为我忘不了你,放不下你。”他微闭着眼睛,动情地站在那里,喃喃地自语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从对李师师的思念中摆脱出来,心想从汴京归来的那几天里,每天只想着如何与师师约会告别,每天只耽搁在对道君皇帝日日临幸御香楼的懊恼中,却不曾想到为莺珠和姨娘备些礼物,可当真是粗心至极了。
他自责了半天之后,便想:“反正临来之时道君皇帝赠送了不少的其他礼品,我挑几件像样的给她们娘儿俩送过去也是一样。”
如此一想,便感到多少有些释然起来。
他命令随行的金军士卒找来钥匙,把其他的箱笼也打开了几个,从里面挑出了一些涂金镶银的鞍辔,象牙、玳瑁的马鞭,宫廷御制的蜜饯,以及一些贵重的衣物等等,交由十几个金兵士卒挑了,前往温泉乡给萧太后等人送去。
到了作为下处的宅院里,张梦阳把涂金镶银的鞍辔给了萧迪保和赵得胜、迭里哥三人每人一个。梅里、月里每人一副象牙马鞭,萧太后和小郡主每人一袭宫装软烟罗的裙子,外加每人一副玳瑁马鞭。
另外还有三个宣窑瓷盒盛着的宫廷蜜饯,萧太后、小郡主、晴儿三人每人一盒。不说蜜饯,光是这三个宣窑瓷盒就价值不菲,就是在公卿贵戚之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把蜜饯送到晴儿手上的时候,同时也把李师师托他带来的大毛狐裘交了给她,并对她说:“嫂嫂,我在汴京之时,曾到御香楼去走动了几次,蒙李行首赏脸,也曾听她抚琴弹奏了几支曲子,果然似是流水洗心,恍如天籁。”
晴儿听了他的话后,美目中登时放出了光彩,一脸兴奋地道:“怎么,你……你真的到我们御香楼去了么?”
张梦阳笑道:“那还能有假?我骗谁也不敢骗嫂嫂你呀。”内心里却是暗忖:“我把你妈叫做娘子,在你跟前却不得不称呼你一声嫂嫂,真的是岂有此理。”
张梦阳又道:“我知道那御香楼跟大嫂极有渊源,因之在跟李行首说话儿的时候提到了你,李行首听我说到你的时候很是动情,看得出来,她对大嫂你的的确确是想念得紧。”
听到此处,晴儿的眼圈而微微地有些泛红,道:“我打小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在我们御香楼的所有的阿姨里面,就数师师阿姨待我最好,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从小到大就是被她一手给拉扯大的。自从被童太师赎出了御香楼以后,我跟师师阿姨相见的机会就少得多了。如今到了这北国,跟师师阿姨更是揆隔遥远,今后想要再见她的话,真的是更加的难了。”
说着,晴儿的声音有些哽咽了起来。
张梦阳接着说:“在去年天开寺的那一场乱子闹过之后,李行首便再难得到嫂嫂的消息了,我见她的心中对你实在是悬想得紧,不忍看她为此焚心焦虑,便把你已和我大哥投身在大辽朝廷的事儿告诉了她。她得知你身在北国,但却衣食无忧,与我大哥相敬如宾,琴瑟和谐,心中大是安慰。
临来之时,李行首让我这件乌云豹为里的大毛狐裘带给嫂嫂,她说这本是高丽国贡献给大宋皇后娘娘之物,陛下见其做工考究精细,穿在身上极是舒适保暖,便把它当成了一件体己之物送给了李行首。
李行首知道这件大毛狐裘珍贵,许多年来也一直没舍得穿。她说塞外那边天冷难熬,若是我能有机会能见到你的话,就把这个捎给你,而且,李行首还让我告诉你说,你的……你的师师阿姨,她其实一直都在惦念着你。”
晴儿抚摸手上的大毛狐裘,哽咽着说道:“自从我和大黑两个背叛了童太师,中原再无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虽然也一直惦念着师师阿姨,但我却是难以再回到她的身边。也不知道今生今世,我和她还有没有再见之期。”
说着说着,便即泪如雨下,宛如一枝带雨的梨花。
一旁的赵得胜听了她的话之后,也很是触动,用手抚摸着她的背说道:“晴儿莫要悲伤,我们虽然去不得中原,难道李行首还来不得北国么?如果你真的是想得她厉害,等咱们安顿下来之后,便想办法儿把她接过来与咱们相会。只要想得到,就一定能够做得到,又不是上天入地的,哪有那么难办的。”
听赵得胜这么一说,正中张梦阳的下怀,于是便也在一旁帮腔道:“大哥说得对,我在汴京的时候,也曾给李行首说起了这话来呢,可是她总说北边儿是大雪纷飞的苦寒之地,过不惯这里的日子。不过我临来之时曾答应过她,等下次再到中原的时候,一定把嫂嫂和哥哥一块儿给她带过去,让你们一家人好好地团聚团聚。”
晴儿听到此处,眼睛里才重又放出了光彩来,连忙问他道:“是么?你这么说了之后,师师阿姨怎么说?”
“李行首当时很是激动,她眼睛里满含着企盼地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虽不知你这话是真是假,但总归是让我听在心里高兴,你这句话,我会一直记得的。嫂嫂你想,李行首既然这么说,不明摆着是在盼着你早日回去么?”
晴儿撅着小嘴,从袖中抽出手帕来擦了把眼泪,无奈地道:“童太师在中原一手遮天的,我和大黑若是真的回去的话,一个不小心落到了他的手中,那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虽然我想念师师阿姨甚切,却也决不能因此害了大黑的性命。”
说着,晴儿把自己的白嫩嫩的小手伸了过去,搭在了赵得胜粗糙的手背上。赵得胜也动情地拿另一只手盖在了她的小手上,口中说了声:“晴儿……”接下去的话,却是不知道该当从何说起。
张梦阳乜斜着眼睛,看着赵得胜的一双大黑手掌把晴儿的那只白嫩的小手包裹在其中,令他油然地想到了后世里的汉堡包。
“我的这个便宜闺女和便宜女婿,怎么看怎么没有夫妻相,没想到他们之间倒是情深义重得很。”
张梦阳这么想着,随即咳嗽了一声道:“哥哥,嫂嫂,你们倒也用不着为此着恼,咱们若真的想去中原的话,还想要不受童贯那厮的打扰,也并非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要想办法儿杀了他不就得了。你们忘了吗,如今的我,可是红香会的二头领,咱们红香会为了置童贯那厮于死地,可是从来没有松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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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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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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