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科幻小说>白无常叶华>第369章 县令
  明嘉靖年间,华阴新来了一位知县,姓张名义。这天是张知县赴任的日子,县丞王权早早就领着一干官吏,在县衙外等候迎接。

  眼见日上中天,众人见一骑驴者悠然而来。驴上所坐之人五十来岁,穿着一身布衫,像个乡下老头。他眯着眼睛,在驴背上似睡非睡,样子很是滑稽。

  只见随行的仆人走上前来,施上一礼,问:“此处可是华阴县衙?”王权点头,那仆人便回转身冲驴上的人说:“大人,我们到了。”那人张开眼睛说道:“啊,这么快?”说着,他从行囊中取出一纸公文交给仆人,仆人再转交给王权。

  王权一看,原来这老头就是新来的县令张义,于是忙带人上前表示欢迎,张义从驴背上下来,拱手说:“客套话咱就不讲了,张某为了赴任赶了半天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不知有没有吃的?”

  王权一听,忙说酒宴早已备好。谁知张义摆了摆手,说酒宴就不吃了,随便弄点东西,能管饱就行。

  新官上任不吃接风宴只吃便饭,王权做县丞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饭后张义问王权,当地可有什么土特产。

  王权是本地人,便得意地介绍起来,说此处地域辽阔,土地肥沃,黄河到此流速放缓,形成一个天然港湾,所以这儿的鲤鱼不但个大,而且肉质鲜嫩,用它熬出来的汤口味醇厚,味道特别鲜美,堪称天下一绝。

  见张义有兴趣,王权忙命人去捕鱼做汤。不多时黄河鲤鱼汤做成了,张义吃了口鱼肉,又喝了口汤,果真别有风味。

  王权见状讨好道:“大人,味道不错吧?不瞒大人,这黄河鲤鱼汤可是本地酒肆饭店的招牌菜,凡吃过的客人,没有不称赞的。”

  谁知张义听后,竟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说:“传我的命令,从即日起禁止捕黄河鲤鱼,凡有捕鱼待客者,一律重罪论处。”王权惊问道:“大人,这、这是为何?”张义沉着脸说:“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王权仗胆说道:“大人,小人还真不知道。”

  张义冷笑道:“你不知道,那还要你这个县丞干什么?”

  王权一听,当即就吓得跪倒在地,说:“大人,小人明白,我这就去传令禁止捕鱼。”说完他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出去。

  过了几天,王权陪张义考察民情,来到一片杏林。

  此时正是杏子成熟季节,枝头上黄澄澄一片,挂满了小孩拳头大的杏子,甚是喜人。别说吃了,看上一眼,也满口生津。

  王权说,此地出产的杏子又大又甜,别地方的杏子都比不上。王权让人摘了几个,张义咬了一口,顿觉滋味甘甜,满口生香。

  吃完杏子,张义望着杏林,不禁摇头叹息:“可惜,可惜了……”王权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因有上次的经验,所以也不敢问。

  一会儿,张义开口了,说是这么一大片良田,要种成庄稼,不知能养活多少人,随后他让王权令人把杏树全部砍掉,种上庄稼。

  王权虽然很气愤,可又不敢说什么。这位县令太奇怪了,肯定患有什么疾病,不然怎么不喜欢好的东西?王权想试一下,看看这县令到底有没有毛病,就告诉他:当地有条河,产一种小河虾,比黄豆大不了多少。

  百姓捕到小河虾,就用醋腌起来,俗称“醋虾”,是吃饭下酒的好佐料。果然,张义一听来了兴趣。

  其实,这种河虾个头小,肉少,吃起来口感极差,上不了台面,是贫寒人家的菜。富裕家庭或稍有身份的人,根本不屑吃这种东西。

  王权弄来醋虾,让张义品尝。张义吃了一口,初入口味道还算可以,可愈嚼愈没味。看着张义慢慢皱起的眉头,王权的心悬了起来。

  不料张义放下筷子,竟连声称“好”,还要王权多多准备,以便日后待客用。

  王权一听,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嘀咕道:“完了,这县令真有怪癖,喜坏不喜好……”渐渐地,当地百姓也知道了张义的怪癖,背地里都叫他“怪老头”。

  第二年,钦差巡视到华阴境内,张义免不了要好生招待一番。筵席上,张义特意把“醋虾”推荐给钦差,钦差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钦差临走前,看到大包小包的放了一车。张义讨好地说都是土特产,以“醋虾”居多,特意送给钦差的。不料钦差摆了摆手,吩咐拿下车去,说:“你们自己享用吧。”

  送走了钦差,王权瞪了张义一眼,心里说道:就你这种人,官场上还能有什么前途?

  没过多久,张义发现本县境内出现了大批难民。最近并无灾难,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呢?张义忙派人调查。不久便传来了消息,这些难民都是从邻县过来的。

  原来,邻县有座山,出产一种茶叶,能养颜健体。上次钦差去邻县巡视,当地县令为讨好钦差,送了许多茶叶。钦差带回京城后,被定为贡品,朝廷便要求邻县上贡。

  可山上的茶叶有限,贡品数目又大,县令只好摊派到民间,交不出的一律治重罪。交不上茶叶的百姓只好背井离乡,做了难民……

  张义闻听,不禁仰天长叹:“鱼肥卖我子,茶香破我家,破我家啊!”

  就在这时,只见王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张义连连磕头。

  张义忙道:“王县丞,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王权说:“大人,王权替本县百姓给您磕头了。只怪小人一时愚钝,误解了大人的良苦用心……”

  张义扶起王权,说:“王县丞能明白就好,本县并非怕上贡,可这土特产一旦成了贡品,就得年年上贡,成了惯例,百姓哪能受得了?不如毁之以绝后患!”

  后来当地百姓也都明白了张义的苦心,大为感激,还特意为张义塑了石像,据说那石像如今还在华阴老城区里留着呢。

  杨坚建立隋朝,定都长安,开创了辉煌的“开皇之治。”结束了近三百年的割据状态,实现了自秦汉以来中国的又一次统一。

  隋朝开皇年间疆域辽阔,人口众多,是中国农耕文明的巅峰时期。杨坚是西方人眼中最伟大的中国皇帝之一,被尊为“圣人可汗。”

  可是,在家中,却是怕老婆出名,对于孤独皇后说的话,言听计从。孤独皇后,又是个醋坛子,她让杨坚一生都钟情于她,后宫的三千佳丽却遭到冷落。特别是在立太子这件事上,他听从了孤独皇后的建议,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建国后,杨坚立长子杨勇为太子,孤独皇后不喜欢杨勇,却偏爱杨广。杨广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也费尽了心机:父皇到他府中巡视,他让宫女们藏起来,不准露面,只叫几个丑陋的宫女跟随左右,家中的古琴故意把线弄断,放上尘土,父皇看到后,认为杨广不近酒色,不贪图享乐,将来必定承其大业。

  有一次隋文帝暗地里叫来几个相面的先生,给他的五个王子相面,被杨广安排在隋文帝身边的杨素知道后,告诉了杨广。

  杨广花重金,买通了相面先生。相面先生在皇帝面前异口同声,说杨广有富贵帝王之相,又加上孤独皇后经常在皇帝耳边吹风,隋文帝便废杨勇太子位,立杨广为太子。

  仁寿四年七月,皇帝病重,皇帝的一个妃子宣华和太子一同侍候皇帝,有一天,皇帝看到宣华两眼泪痕,问起原因,宣华对皇帝说:“太子无理!”

  隋文帝大怒说:“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诚误我,速召吾儿进宫。”大家要去叫太子,皇上说:“召勇儿。”

  杨素知道后,立即告诉了太子杨广,太子杨广当时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父皇这是要废他的太子地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带领自己的侍卫和张衡,闯进仁寿宫,只听见仁寿宫里传出几声凄惨的喊声,血溅屏风,接着杨广以太子的身份宣布皇帝驾崩,自己继皇帝位。改仁寿为大业。

  杨广即位后,假传皇帝遗诏,杀了原太子杨勇和他的儿子们,并且强行霸占了他父亲的夫人宣华。

  杨广荒*无度,大兴土木,大征徭役,人民苦不堪言。

  这一年冬天,杨广得了一场大病,整天恍恍惚惚,到了夜晚就听见整个皇宫里面,响起了父皇那凄惨的喊声,屏风上那喷洒的血迹时时刻刻晃动在眼前。刚一闭眼,父皇就出现在他的梦中:“你这畜生,弑父、杀兄、蒸母,残杀同胞侄子,你不得好死。”他夜不能寐,经常从恶梦中惊醒。

  御医也看不出什么病症,道士和尚请了许多,又是念经,又是做道场,丝毫没有效果。

  这一天,皇宫里来了一位老道,他见到杨广对他说:“因为你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你的父皇前来索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什么办法?”杨广迫不及待的问。“为你父皇修建宝塔,安慰灵魂,再立一块功德碑,彰显你父皇的丰功伟绩,方可保你平安。”道士说。

  “我还有多少寿限,将来后事如何?”杨广问。

  老道士笑了笑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后事么——必被下人所害。”杨广听了大怒:“你这妖道,妖言惑众,来人,推出去斩了。”

  从外边进来几个侍卫,抓住道士往外就走,道士看了看杨广,哈哈大笑。杨广听了,顿觉毛骨悚然。杨广杀了道士,唤来心腹大臣,商量建宝塔立碑之事。

  有的大臣建议修建在京城,有的建议修建在别的地方,最后杨广说:“修建在京城,离朕这么近,父皇天天来吓唬朕,还是修建在别的地方吧。”杨广派心腹大臣,到外地查看,选择修建宝塔的地址,又命大臣撰写碑文,一旦选好地址,立即把碑立起来。过了几天,外出的人回来了,他们告诉杨广说:“在山东博兴,有一座龙华寺,修建于北魏太和时期,寺院虽然有些破败,但庄重气派,有皇家的特色,我看在那里修建宝塔立碑,最为合适,那里离皇城比较远,环境优雅,皇上你看怎么样?”

  杨广沉思了一下说:“好吧,把父皇灵魂安顿在那里,就不会天天来打搅朕了,再把龙华寺重修一遍,塔么——就叫龙华塔,碑就叫龙华碑,在碑额上一定要写上‘奉为高祖文皇帝敬造龙华碑’,碑文要历数父皇的功德。”大业四年,龙华寺修葺一新,龙华塔就矗立在龙华寺大门内的正中间,龙华塔的前面有一座碑亭,里面安放了龙华碑。

  四月的一天,大隋皇帝杨广,率文武百官来到龙华寺,举行揭碑仪式,寺中和尚跪在大门外迎接,皇帝来到大门前,看了看大门上的对联说:“‘进寺门参禅拜佛,回家后积德行善’。这幅对联也要改一改,父皇灵魂安顿在龙华寺,他就已经成佛,会保佑我们大隋朝千秋万代的。”他沉思了一会儿说:“笔墨伺候。”

  一位和尚端来笔墨,放在桌案上,杨广略一思索,提笔写了一副对联:“佛心仁慈不责众生过错,皇恩浩荡甘为全民祈福。”

  众人跪倒,高呼万岁,老和尚双手接过对联说:“我叫能工巧匠,用檀香木雕刻出来,挂在大门外,让大家都知道皇恩浩荡。”说完,退了下去。杨广来到龙华碑前,焚香祈祷,然后跪拜,众大臣和全寺院的和尚也一起跪拜。

  三拜九叩之后,杨广走上前,把龙华碑上面的红绸子,揭下来,众大臣又行三拜九叩之礼,高呼万岁。揭碑仪式完成后,杨广率百官回皇宫去了。

  粪土当年万户侯,帝王将相都已经被历史所淹没,龙华塔也不见了踪迹,只有那块龙华碑在向后人讲述着当年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郑板桥在山东范县任知县时,有年遇大旱,农民粮食大面积减产,乞讨的穷人随处可见。

  这天,在通往县城的大道上来了十几辆马车,拉着成捆的羊皮,旁边有武师骑马护送。正当他们人困马乏时,忽然听得一声口哨声,接着从路边的高粱地里跳出几十个衣衫破烂的壮汉,他们手持棍棒,把货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名武师一见这么多穷汉要拼命的架势,自料猛虎斗不过饿狼,只好下马赔着笑,请他们高抬贵手。货主早已吓得浑身哆嗦,叩头求饶,乞求放行。不料,这帮人不吃这一套,人背驴驮不多一会,就把十几车羊皮抢光了。这时两名武师拉起瘫软在地的货主,骑上马赶到县衙去报案。知县郑板桥一听击鼓马上升堂问道:“谁是原告?谁是被告?”货主颤巍巍地说:“大人,我们都是原告,状告有人强抢我们十几车羊皮。”

  “可有人证物证?”“没有,大人。”郑板桥一听这是一起“无头案”,料定是本县饥民所为。他深深体谅穷人疾苦,不管,难以服众;管,又怕刑加于苦难子民,一时还真犯了难。

  他沉思片刻问道:“原告,你们吃得肥头大耳,听说话也是识字之人,怎么事到临头就浑了呢?当真没有他人见到你们被劫?当真没有一点物证?”货主答:“当真没有。”郑板桥一拍惊堂木道:“既然没有人证物证,缘何状告?分明是为难本官,给我每人先打三十大板!”衙役们一拥而上,摁倒武师和货主。

  正要开打,货主情急之下大喊:“大人息怒,我想起来了,现场有麻棵可以作为人证物证!”

  这本是一句搪塞的话,没想到郑大人却吩咐道:“速去带麻棵回来候审!”接着又吩咐师爷,“布告全县,三天后,本官公审麻棵,众人都可旁听。”布告一出,一传十,十传百,本县、邻县百姓都知道了,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想来看个热闹。转眼到了公审麻棵那天。县大堂、衙门内外挤满了人。郑板桥传下话来,乡绅、地主可到大堂听审案。

  其他人等均在大堂外听审案。审案开始,堂威喝毕,郑板桥喝道:“带麻棵!”衙役一声“遵命”,抱上来一捆麻棵扔到堂上。郑大人一拍惊堂木道:“大胆麻棵,在你眼前发生劫案为何不告知本县令?

  先重打四十大板!”一阵“噼里啪啦”板子响,麻棵已是枝叶横飞,满堂狼藉。

  郑大人又喝道:“麻棵,从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麻棵当然不能回答,众乡绅、地主十分纳闷,县太爷这是唱的哪出戏啊?郑板桥见大堂鸦雀无声。

  再次喝道:“刁顽的麻棵,为何不招,给我再打四十!”又是一阵乱打,堂中那捆麻棵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柴。

  众乡绅、地主中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偷偷笑了,不知县太爷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又过了一会,郑板桥已是暴跳如雷:“大胆麻棵,你分明藐视本官,再给我狠狠地打!”这回可没说打多少,衙役们只管打起来,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麻棵早已经成了碎片。

  而郑板桥怒发冲冠,正襟危坐的模样终于使得堂内的乡绅、地主们爆笑开来。

  这下可惹恼了郑板桥,他一拍惊堂木怒斥道:“本官审案并非儿戏,你们哄笑公堂,成何体统,该当何罪!”说完拂袖而去。众乡绅、地主见闯了大祸,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纷纷跪下,听候发落。

  不一会,师爷传出话来:“在堂内听案的一律登记姓名,限七天之内每人交出羊皮五张作为处罚,交不上的戴枷锁游街。”

  乡绅、地主们原以为县令请他们到大堂听审是对他们的尊重,此时才明白这一切原来是个“圈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当时正是初秋。根本不是杀牛宰羊的时节,哪有那么多现成的皮货。百十个乡绅、地主四处高价收买,到了交货日期,他们还真把羊皮交齐了。郑板桥悄悄将原告召回询问:“你们的羊皮上可有记号?”

  货主答道:“有,是本货庄的红印。”郑板桥把原告领到库房说:“看看这里可有你们的货?”货主仔细查看片刻后发现其中一半左右的羊皮是自己货庄的。

  郑板桥命人把加了红印的羊皮挑选出来,逐一登记。原来他已经事先向师爷交待过,每张皮上都登记好交皮人的姓名,接着又命班头、捕快将交皮人带来一一审问羊皮的来历,最后终于查出劫货的一帮人。

  把追回的羊皮归还货主后,郑板桥又令人将没有加印的羊皮变卖,把钱分给劫道的穷人们,然后教育安抚一番,了结了这桩案子。

  淝水一战的胜利,谢安虽然为东晋获得了暂时的喘息时机,但是,从此东晋王朝更加急剧地衰落下去,内乱不止,动荡不安。

  公元403年,桓温的儿子桓玄占领了长江上游,发兵攻入建康,废掉晋安帝,自立为帝。

  三四个月后,北府兵将领刘裕击败桓玄,迎晋安帝复位。从此,东晋王朝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就在这个时期,却出现了一个中国古代的大诗人——陶渊明。

  陶渊明,一名陶潜,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人。他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官僚家庭中。他的曾祖父就是东晋的大将军陶侃;但到了他的少年时代,陶家已经败落,生活贫困。尽管如此,陶渊明从小还是受到了很好的家庭教育,他博览群书,养成了寡言少语、厌恶虚荣、不贪富贵的高洁性格。这种个性影响了他的仕途生涯,一生中,只在十三年当中断断续续地做了几次小官。

  直到二十九岁时,陶渊明才谋得江州祭酒一职,却因忍受不了官场的繁文缛节,早早辞了职。在家闲居了五六年后,三十五岁时,到了荆州,在刺史桓玄属下当一名小吏,不到一年功夫,又因母亲去世辞职归家,一住又是五六年。

  陶渊明终究是名将的后代,官场里知道他的人很多。公元405年,当他四十一岁时,又被推荐到彭泽(今江西九江东北)当了县令。

  好不容易在彭泽当了几十天县令,一天,陶渊明得到一个消息:东晋的权臣刘裕已封自己为车骑将军,总督各州军事;这个野心家只差一步就要夺取皇位了。

  陶渊明预感到晋朝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他十分灰心,便离开衙门回家去了。

  妻子翟氏见陶渊明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好多问。翟氏端上酒菜,可陶渊明却不动筷,仍然坐在那里叹气。过了一会,陶渊明冷不丁地说:“我想辞职回家乡!”

  翟氏一听就知道他又在官场上受气了,因为像这种辞职回家的话,陶渊明不知讲过多少次了。

  几个月前,陶渊明曾想辞职,还是翟氏提醒他,上百亩官田就要种上稻子了,待收成以后再辞职吧。

  当时陶渊明总算听了妻子的话,口气缓了下来。这次翟氏仍然用官田收稻之事来劝他,陶渊明听了以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唉,真没办法,难道我还是要做粮食的奴隶!”在翟氏体贴的慰劝下,陶渊明这才举起了酒杯。

  时局的因素,加上陶渊明一副傲骨,他的辞官念头始终没有打消过。一天,衙役来报:过几天郡里派的督邮要到彭泽来视察。那个督邮陶渊明认识,是个专门依仗权势、阿谀逢迎,却又无知无识的花花公子。

  陶渊明想到自己将要整冠束带、强作笑脸去迎候这种小人,实在忍受不了。

  他的倔脾气又发作了:“我怎么能为了这五斗米官俸,去向那种卑鄙小人折腰呢?”

  于是,陶渊明离开衙门,板着脸回到了家,冲着翟氏:“收拾行装,回乡!”

  翟氏告诉他,稻谷只差几天就要收割了。

  “随它去吧!”这回陶渊明已经铁了心要辞职了。翟氏问清原由后,也就不再劝说了,默默地去收拾行装。第二天,陶渊明乘船离开了彭泽。他出任彭泽令,在任仅八十余日,十三年的仕途生涯终于结束。

  从此,陶渊明在家乡过着隐居生活。对于官场,他丝毫没有眷恋之心,辞官后,反而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怡然自得。他每天饮酒,写诗。他归田后的二十多年,是创作最丰富的时期,主要作品有:《归去来辞》、《归田园居五首》、《桃花源记》、《饮酒二十首》、《挽歌诗三首》等等。

  其中,《桃花源记》更体现了陶渊明的思想境界和艺术高度。诗文中通过虚构的手法,把桃花源描绘成一个鲜花盛开,绿树成行,男女老幼,辛勤耕织,祥和无忧的安定社会。陶渊明以此寄托他的美好向往,以及对当时混乱时世、黑暗政治现实的不满。hτTΡδ://WωW.sndswx.com/

  陶渊明的诗文辞赋,在中国文学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

  唐代诗圣杜甫,一生坎坷,仕途艰难,50多岁时,携妻儿全家到了沙头镇。

  他刚到沙头镇时,没有生活来源,虽有弟弟杜观及朋友们的接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非长久之计。

  于是,在众人的帮助下,他开了个百草堂中药铺,以卖药为业,聊度岁月。

  药铺开张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有的穷人实在无钱付药费的,还免费赠送。

  当地百姓对此赞不绝口,都到这儿来买药。药铺门庭若市,生意兴拢这样一来,百草堂就得罪了另外几家药铺的主人。他们买通了当地县令,想砸杜甫的百草堂药铺。

  有一天,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百草堂药铺里顾客不多。这时,只听门咣当一响,进来一位书吏。只见他横眉立目,旁若无人,将手中的药单往柜台上一甩,大声说:“这是县令大人急需的药,赶快照单发药,若缺一味配不齐,你们休想再在此卖药!”药铺的伙计赶快拿过药单,一看都愣住了,只见上面开的四味药是:“行运早,行运迟,正行运,不行运。”

  有个老伙计忙赔笑问道:“你老哥是请哪位高明郎中开的药方,怎么我们见都没见过?……”书吏不等他把话说完,开口就骂:“他娘的!你们开的是什么中药铺?快给我把杜老倌叫出来,要是配不齐县令大人的药,我就砸掉你们的招牌!”伙计们不敢怠慢,忙去把此事告诉杜甫。

  杜甫一听就知道这是来故意刁难的,拿过药单一看,便冷冷一笑,区区雕虫小技,也来班门弄斧,真是不自量力!随手取了四味药,走了出来。

  见了书吏,仍然以礼相待,拱手问道:“这位大哥请了,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见教?”书吏并不看杜甫,只是傲慢地答道:“我们县令大人要你照单发药,否则就要砸你的招牌,要你滚蛋!”“哦,原来是这样,”杜甫不慌不忙地说:“县令大人需要的药,我们药铺应有尽有。”说着,杜甫拿出四味药:一片萝卜干,一块生姜芽,一只鲜李子,一颗干桃僵。

  书吏一看傻了眼:“杜老倌,这怎是药单上的药?你想干什么?”杜甫道:“萝卜干是‘甘罗’之意,甘罗十二岁就当了丞相,你说他是否‘行运早’呢?”“是。”书吏忙答。

  “生姜芽是‘姜子牙’之意。姜子牙八十三岁遇文王,是否‘行运迟’呢?”“是,是。”书吏又连声回答。

  “你看这红皮李子,虽说酸不溜儿的,却正是目前市场上的俏货,可说是‘正行运’吧!”“啊!”书吏无可奈何。

  “这是隔年的桃子,经过雪冻霜打,算不得鲜果,只能入药,所以说‘不行运’了。”书吏无话可驳,只得连连点头,拿起这几味“药”,灰溜溜地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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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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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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