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尤遂初给她的这个肉干有问题?可是她之前已经吃过几次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蠢货。”
李行驭骂了一句,夺过她的行囊,甩手扔了出去。
赵连娍不解,见他沉着脸,又不敢问他。
李行驭拔步便走,她只好跟了上去。
走了不过两步,李行驭又回头去捡起包裹:“这肉干上用了‘宿不散’,你带着这包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那些狗都能找到你。”
“宿不散”是一种香料,因香味弥久不散而得此名,赵连娍是听说过的。她此时才明白过来,尤遂初特意给她送的这包肉干上被做了手脚。
尤遂初是故意为之?
她想着又觉得不像,尤遂初来找她时表现出的焦急不是假的,受伤也是真的,说不得是尤佐良暗中安排,尤遂初并不知情?
但也不一定,俗语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尤遂初是知道的。
李行驭背着包裹拉过她:“过来。”
赵连娍跟着他往前走。
李行驭左右查看,带着她走到一棵老树前,俯身查看。
赵连娍看到那棵老树上有一个硕大的洞,李行驭半个身子都探进去了,也不知在看什么。
“进去。”
李行驭退出来,将她往里推了一把。
赵连娍有点害怕,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俯身往里钻。
“你怕什么?”李行驭没什么好气,双眸警惕地看着四周:“我查看过了,里面没有危险,动作快点。”
赵连娍刚钻进去,李行驭手便探了进来,将那把匕首交到她手上:“拿着,防身。”
赵连娍正要抬头看他,眼前便是一黑,是李行驭在外面用杂草遮住了洞口,他语速极快的嘱咐她:“我不来,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赵连娍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抱着膝盖坐着,外面除了鸟鸣,听不到别的声音,李行驭似乎走远了。
安排好赵连娍,李行驭行动自如了许多,虽然受了伤,他动作依然迅捷,在丛林中奔跑起来犹如猿猴一般。
他奔到远离赵连娍的地方,抓住一把肉干随意洒在地上。而后,寻了一棵大树攀上去查看了一番,下了树朝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赵连娍躲在黑漆漆的树洞中,似乎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有人声逐渐近了。
“将军,这边。”
同时,还有狗“呼哧呼哧”喘息的声音。
赵连娍心一下绷紧了,手臂上的伤似乎更痛了,她原本对小动物就不是多么的喜欢,也没什么厌恶。但今日被咬了之后,她开始觉得这种大狗可怕了。
她抱紧自己,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外面的两条狗察觉了动静,那可就万劫不复了。漆黑的树洞中,她只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走快些。”尤佐良招呼手下。
“将军,校尉他身上有伤,咱们跟过来这么久了,要不要派几个人回去看看?”
有下属小心的询问尤佐良。
“看个屁。”尤佐良颇为气愤,言语粗鲁:“要不是那个兔崽子,老子至于追到现在还没追到人?”
“但您能追踪到他们,也亏了校尉给那丫头送肉干啊。”下属讨好道。
“那也是老子有头脑,为了以防万一在肉干上做了手脚,不然凭他,早把人不知道放哪去了。”尤佐良粗声粗气的骂了几句,又道:“原本那丫头都快到手了,李行驭这厮不知怎么冒出来了,当真麻烦。”
“咱们这么多人,他再怎么厉害,也就一个人,那丫头看着不行了,李行驭带着她是个累赘,不出今夜咱们定然能抓到她。”下属一个劲儿的拍马屁。
“最好是。”尤佐良道:“也不能再拖了,李行驭的人估计很快就会到,加快速度!”
赵连娍听着声音逐渐远去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察觉自己后背都被汗浸透了。原来,尤遂初真不知情,一切都是尤佐良的诡计。
尤佐良当真老奸巨猾,竟然那么早就在布局以防万一了。
李行驭将那些肉干洒了几处,找到一个悬崖处,倒下一些肉干,最后连包裹一道扔了下去。他稍绕了一些路返回,等找到赵连娍所在之处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赵连娍。”
他拉开树洞处的杂草,想着唤了一声。
这小妇人似乎有些吓傻了,若不出声,只怕她会给他来一匕首。
树洞里的赵连娍原本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抽出了匕首,听到他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几乎瘫倒在地。
她还以为,是尤佐良他们找回来了。
她俯身,才探出半个身子,便被李行驭一把薅了出来。
她坐得久了,腿麻了,一个踉跄便栽倒下去。
李行驭眼疾手快,将她拉入怀中:“出息,这点事情吓成这样。”
赵连娍靠在他怀中,无力辩驳。
李行驭俯身抱起她,沿着来时的路下山。
赵连娍缓过劲儿来,动了动:“夫君,放我下来吧。”
“能自己走了?”李行驭垂眸看她。
天逐渐黑了下来,赵连娍抬眸,只能看见他好看的脸部轮廓:“嗯。”
李行驭俯身将她放在地上,还是不放心的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沿着小溪往前走。
赵连娍宛如惊弓之鸟,一边走,一边往后看:“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李行驭侧眸上下扫了她一眼,不怀好意的一笑:“不一定,或许你身上还沾着‘宿不散’的香气,要不你下去洗洗?”
他说着,朝着溪水处抬了抬下巴。
赵连娍瞪了他一眼,低头不语,心却一下松了。李行驭这么没正形,说明危险已经过去了。否则,李行驭哪会有调侃她的心思?只会冷着脸骂她“没用”。
“说话。”李行驭走得无趣,总想逗逗她。
赵连娍想了想问他:“夫君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忙完了军营的事,闲来无事来看看。”李行驭乜着她:“谁知道你这么没出息,好好的住在白云镇,也能出这样的事。”
他确实忙完了,五六天的事两天两夜几乎没睡觉就安排好了。不知怎的,打了胜仗之后,他很想见一见赵连娍。
他做事向来随心,便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找赵连娍了。
“那夫君看见云蓉和云燕了么?”赵连娍不放心的问,她也没心思和李行驭争辩。这麻烦又不是她找来的,明明是尤佐良带人来找得她,难不成她愿意吗?
“云蓉没事,她身上又没带着肉干,我去那院子遇到她回去了。”李行驭道:“云燕受了伤,不过性命应当无忧。”
“那就好。”赵连娍松了口气。
“今夜在这儿歇了吧。”李行驭寻了一块稍微空旷的地方,四下里看了看。
赵连娍自然没有异议,她对在外头过夜这些事一窍不通,只能听安排。
李行驭燃了一个火堆。
赵连娍担心:“火光会不会把他们引来?”
“他们要翻两座山,上半夜是回不来了。”李行驭拨弄着火堆:“回来了也找不到这里。”
赵连娍安了心,抱着膝盖坐在火堆边。
李行驭去小溪里取了水,在水壶里烧开,又掰了干粮放进去煮。
她看着看着,眼皮便开始打架,浑身好像都疼痛起来,她也没在意,毕竟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有这么疲于奔命过,自然疲惫至极,身上疼也是寻常。
“赵连娍,别睡。”李行驭一手搭在她后脖颈处,摇了她一下,微皱起眉头,抽回手放在她额头上:“这么烫,你发热了?”
“我没事。”赵连娍摇摇头,原本柔嫩的唇瓣有些干裂了。
“你能做点什么?”李行驭嫌弃的数落她,又倒了煮好的干粮喂她:“吃一些,不然身子扛不住。”
赵连娍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便咽不下去了。
“躺着。”李行驭扶着她,靠在自己腿上。
赵连娍枕在他怀里,在疼痛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んτΤΡS://Www.sndswx.com/
“阿佑……阿佑……”
无夜时分,赵连娍忽然在睡梦中呢喃轻唤。
靠在树上阖眸小睡的李行驭猛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抱起尚在沉睡的赵连娍,急切的问她:“赵连娍,你叫我什么?你方才叫我什么?”
季佑,是他和年年在一起时用的名字,“阿佑”是他的小名,除了生母,只有年年会这么唤他。赵连娍方才唤得是“阿佑”,他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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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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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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