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心念急转,最后还是打算将这件事算在朱曜仪头上——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
“还是朱曜仪?”李行驭唇角微勾,与她同时开了口。
赵连娍纤长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慌乱:“嗯。”
他好像不信?
“朱曜仪连这等的隐秘事都同你说得如此详尽么?”李行驭乜着她,眼神锋锐。
赵连娍故作镇定道:“有婚约,也寻常。”
“是吗?”李行驭望着她,笑得意味不明。
赵连娍垂着眸子不说话。
“朱曜仪如此真心待你,你为何想方设法与他退亲?”李行驭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秀发。
赵连娍轻声道:“人不能只看表面。”
朱曜仪是衣冠禽兽,上辈子她已经领教过了。
李行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片刻,朝着外头唤:“十四。”
很快,床幔外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又往外去了:“主子,属下退下了。”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大人。”
赵连娍见李行驭要下床,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李行驭回头看她。
赵连娍斟酌着道:“我来扬州,就是为了帮大人查探私盐的事,眼下事情已了,我打算回帝京去了。”
在这里,被李行驭控制着,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
和李行驭对上,她没有一丁点胜算,还不如早些回去,再看看朱曜仪的那些爪牙有没有露出别的马脚。
“这么着急?”李行驭挑眉。
赵连娍低着头,嗓音怯怯的柔:“嗯,婚期近了,我想早些回去准备。”
李行驭看着她娇软好欺的模样笑起来:“这么想嫁给我?”
赵连娍不知他笑什么,只能违心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李行驭挑起她下巴,自上而下睥睨着她:“在我面前装小白兔?面对马书田时的气焰呢?”
赵连娍唇瓣轻抿,垂眸不语。
李行驭轻蔑的哼了一声,松开她:“留下。”
他下了床。
赵连娍愤懑无言,此番亏大了,费尽心机舟车劳顿一丁点好处没捞到,还被扣在李行驭这个疯子身边,简直就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李行驭一身衣裙扔在床上:“过来。”
赵连娍不情愿,慢吞吞的起身。
李行驭嫌弃地皱眉,伸手一把将她捞到跟前,另一只手抖开衣裳。
赵连娍见他好像要给自己穿衣服,连忙道:“我自己来。”
谁敢要这个阎王伺候?
“别动。”
李行驭眉眼一沉。
赵连娍叫他眼中的执拗惊到了,顿时不敢再动。
李行驭垂着眸子,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温柔又细致妥帖,像是对待他最珍视的宝贝一般。只是,他始终没有看赵连娍的脸。
赵连娍不敢作声,只能站在那处,任由他穿戴,她猜,李行驭应当是将她当成“阿年”对待了。
她偷偷看身上的衣裳,袄裙是由稀有的金丝锦所制,衣襟裙摆处绣着大朵盛放芍药,在有些昏暗的幔帐中,也显得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她一时看的呆住了。
平南侯府也是世袭的大户人家,她虽然是庶出,但家里头长辈都对她疼爱有加,从小也是穿金戴银长起来的。
但是这么多年,她从未穿过如此华贵的衣裳,因为金丝锦是贡品,数量极少,听闻只有皇后娘娘和宫里几个得宠的娘娘一人有一身。
系上最后一颗盘扣,李行驭后退了一步,略过了她的脸,只打量她的身形。
目光触及赵连娍雪白粉嫩的脖颈时顿了顿,那里,都是他昨夜碾上的痕迹,青红交错,更显肌肤娇嫩,当真惹眼的紧。
往下看,曲线弧度圆润丰盈,腰肢纤细,身形与衣裳正合度,仿佛量身定制的一般。
“叫声‘夫君’听听。”
半晌,李行驭哑声开口。
赵连娍小心地唤了一声:“夫君。”
李行驭似乎是想“阿年”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最难过的,说不好就要发疯,她要格外当心些。
“娇俏一些,欢快一些!”
李行驭一把拽过她,眸色泛起嗜血的红,阿年才不像她这么不情愿!
赵连娍下意识两手护在身前:“夫,夫君!”
“不是这样!”
李行驭甩开她。
“大人,我不配。”赵连娍慌忙去解衣裳的盘扣。
她想起之前李行驭送她的那根金牡丹钗,这会儿才明白李行驭那句“你不配”是何意。
那根金牡丹钗应当也是准备给“阿年”的。
她才不想配呢!
“你确实不配!”
李行驭捉着她衣领,“嘶拉”一声,好好的衣裳被一撕为二。
赵连娍实在害怕,失声哭起来,怕惹恼李行驭,只敢掩唇小声啜泣。
李行驭听到她的啜泣,闭了闭眼睛,上前搂住她:“别哭了。”
喊“夫君”喊不像,哭起来倒是像。
“大人放我回去吧……”赵连娍泣不成声。
她看出她一哭李行驭就软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哄他点头。
“大人。”
李行驭尚未开口,门口传来十四的敲门声。
“自己穿衣。”
李行驭松开赵连娍,转身走过去开门。
赵连娍取过自己的衣裳,将床幔拢紧了,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李行驭将那身衣裳撕了,她可以穿自己的衣裳。
否则,到了外头李行驭突然发疯,说她不配,撕她衣裳,她可想躲都找不到地缝。
“于爱民和钱锦昌来了。”
她听到十四在向李行驭禀报,不由侧耳倾听。
“钱锦昌是昨日坐在于爱民下首的那个?”李行驭问。
赵连娍脑海中浮起一张圆脸,眼袋有些大。
“是,于爱民手下三个同知,他就是其中之一,最得于爱民重用。”十四回答。
“叫他们候着。”李行驭吩咐了一句。
十四应声关上了门,回头见云燕站在他身后。
“主子看起来起色很好。”云燕看着合紧的门。
“嗯。”十四点头:“你护好赵姑娘,主子唯有靠着她能睡好。”
这么多年来,赵连娍是头一个,主子娶了赵连娍也好,晚上休息好了,白日里才有精神完成大计。
“分内之事,我自然会做好,不劳你费心。”云燕冷声回了一句,转身便走。
十四皱眉看着她背影,怎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这么大火气?
一炷香后,赵连娍柔顺地依偎在李行驭怀里,看着下首于爱民和钱锦昌恭敬行礼。
“大人,昨夜睡得可好?”于爱民笑着问。
他可是一夜未眠,井底下那件事被发现了,妓馆后面那整个院子都被李行驭的封锁了,水泼不进,他哪里睡得着?
“尚可。”李行驭随意回了一句。
“这地方吵闹。”于爱民接着道:“大人今日不如移步,下官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李行驭不提井底那件事,他也不敢主动提,只想着能不能先将李行驭哄得离开这里。
“不必了。”李行驭打断他的话:“此地甚好。”んτΤΡS://Www.sndswx.com/
于爱民僵在那里,本就青白的脸色更加晦暗。
“大人。”钱锦昌上前,眼袋似乎比昨日更重了:“您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几日,这是下官和于大人孝敬您的。”
他说着挥挥手,六个衣着香艳的女子走了进来,一人手中托着一个黑漆盘,上头盖着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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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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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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