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的车辇停在一侧,嘉元帝已经下来了,正站在那里等着他。
惠妃站在他身旁,不过早没了之前的精气神,这会儿一点精神都没有,自己几乎都站不住,还要两个宫女在边上扶着。
朱平焕一死,对惠妃来说,确实是天大的打击。
“陛下,您还有何吩咐?”
李行驭走上前去,拱手问了一句。
“福王的事情,你觉得如何?”嘉元帝问他。
李行驭皱眉看着嘉元帝:“陛下这话问的,臣就听不懂了。福王的事,不是没有确定吗?”
“太子都说了,福王遇害了。”嘉元帝脸上有了悲痛之色。
到底是他的儿子,之前急着回来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这会儿安全了,自然就悲伤起来。
“陛下,人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福王的事情,您先别急着悲伤。”李行驭宽慰他:“或许是太子看错了,或许福王回来还活着,这都有可能。”
他看到惠妃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眼睛亮了,估计是心中又起了念想。
李行驭暗暗好笑,有了希望再绝望,应该会更痛苦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嘉元帝道:“你说,谁会对福王下手?”
“这个,臣就猜不到了。”李行驭摇摇头:“福王殿下他一向与人为善,朝中上下无人不夸赞他礼贤下士,是不可多得的贤王。
有谁会对这样一个王爷下手,臣实在想不到。”
“你有什么想不到的?不就是你对福王下的手吗?”乐仙公主走了过来。
李行驭扭头看她:“乐仙公主,我和陛下说的是朝堂上的事情,怎么哪都有你呢?”
“父皇,儿臣保证,就是李行驭对福王下的手……”乐仙公主对嘉元帝开口。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对嘉元帝说出他们合起来谋划对付李行驭的事。
嘉元帝多疑,必然会怀疑她下次也会和其他的人勾结,来篡夺皇位。
“乐仙何出此言?”嘉元帝看向乐仙公主。
“你陛下问这个话,是不是就在怀疑臣了?”李行驭冷了脸色:“陛下要不要看看臣身上的伤?”
“朕没有怀疑你,朕只是下意识问了……”嘉元帝连忙解释。
“臣不是要陛下看身上才添的新伤,是想让陛下看看臣身上从前的伤。”李行驭眸色凛冽:“臣想让陛下看一看,自从臣入朝为官之后,为了保护陛下,为了守护陛下的江山,受过多少伤,留下了多少疤痕。
陛下怀疑臣,就是在怀疑臣的忠心,那陛下不如直接下令,让人拿下臣,斩首算了。”
“成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嘉元帝露出一脸正色来:“你与朕君臣多年,朕岂会怀疑你?”
“父皇……”乐仙公主还要再说。
嘉元帝冷下脸,呵斥道:“乐仙,你懂什么?不要再满口胡言,中伤成稷。
再说,朝堂上的事情,哪里有的你在这议论,回你的公主府去,好好给驸马守孝。”
乐仙公主气的哭起来,又不敢辩驳,转身跑了。
嘉元帝这么向着李行驭,朱平焕又死了,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靠着谁才能躲过李行驭的毒害?
“陛下叫臣回来,就是问这个的吗?”李行驭道:“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就先告退了。”
“等一下。”嘉元帝道:“成稷啊,你陪朕等一等,太子说福王等会就到了,如果是真的,朕想将这件事交给你来查。”
“这个不太好吧?”李行驭皱起眉头道:“乐仙公主现在就怀疑我是凶手,如果事情交给我来查,我才是百口莫辩。
这种事情,还是由大理寺来办吧,大理寺做事公正细致,在这一方面还是可信的。”
嘉元帝点点头:“也好。不过到时候如果有什么要帮衬,你可得帮忙。”
“陛下说笑了。”李行驭笑起来:“大理寺卿做这些事情可谓手到擒来,可不需要我帮什么。”
正说话间,朱寿椿丧着脸走了过来:“父皇。”
“你来了。”嘉元帝皱起眉头:“如何?后面有消息来了吗?”
朱寿椿点点头:“福王……抬回来了……”
嘉元帝身后,惠妃本就苍白的脸一瞬间成了死色,嘴唇都白了,靠着两个宫女摇摇欲坠。
“在哪里?”嘉元帝问了一句。
“门口。”朱寿椿抬头看了嘉元帝一眼:“父皇,要将人抬进来吗?”
“抬进来,朕看看。”嘉元帝吩咐了一句,面色也很不好看。
李行驭往后退了一步,站在边上。
朱寿椿吩咐了一句,很快,便有人将用白布裹好的尸体抬了过来,一路上还有血迹滴落。
嘉元帝上前掀开白布,一眼就看到朱平焕煞白的脸,死不瞑目。
他一下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大口大口的喘息,手拍着胸口一脸心痛:“福王……朕的福王……”
“陛下,节哀。”李行驭站得远远的,劝了一句。
“父皇,您要节哀。”朱寿椿上前扶着嘉元帝。
“焕……焕儿……”惠妃就这两个宫女的手,走过去想要看一看白布下的朱平焕。
“别……把惠妃扶下去,别让她看!”嘉元帝连忙吩咐。
“唤儿啊……”
惠妃一声长叹,又昏厥了过去。
李行驭看着嘉元帝和惠妃的凄惨模样,眼底闪过笑意。
伤痛吧?
别急,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查!”嘉元帝下令:“让大理寺给朕好好彻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福王动手!”
“是。”朱寿椿应了:“儿臣马上就去吩咐大理寺卿。”
“陛下,臣的伤实在痛的厉害,就先回去了。”李行驭拱手一礼,转身去了。
赵连娍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李行驭上了马车,吩咐一句:“十三,走。”
十三催着马车走起来。
赵连娍睁开眸子看着李行驭:“怎么去了这么久?嘉元帝叫你做什么?”
“看了朱平焕的尸体,他心里有些怀疑是我,被我用‘劳苦功高’给堵回去了。”李行驭靠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把玩着:“他又想叫我查这个案子。
这么好查的案子,哪里用得着我出手?”
李行驭侧眸看赵连娍。
赵连娍也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都笑了起来。
朱平焕死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个胜仗。
可能是有了共同的秘密吧,并且这个秘密只要一说出去,他们两个人都会被杀头。所以,两人都有些觉得彼此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些。
李行驭喜欢这种和赵连娍有共同秘密的感觉,以后,他们共同的秘密会更多的。
“咱们先回镇国公府。”李行驭道:“沐浴更衣过后,再去将孩子们接回来。
要不然这个样子,孩子们看到了会害怕的。”
他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只是草草换了衣服,腰间的血迹又渗出来。
“是要沐浴。”赵连娍点头答应了,在身上那么久,弄得满身狼狈,又在马车里住了这么久,没地方沐浴。
她自己都觉得身上臭了,得洗一洗,要不然,小葫芦该嫌弃了。
夫妇二人才进门,便见万氏正拄着拐杖张望。
“母亲。”李行驭上前唤了一声:“您怎么在这里?”蜀南文学
赵连娍看着万氏,没有言语。万氏从前怎么对待她的,她可历历在目。
不过,万氏如今老实了许多,她也就不计较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但要她再喊万氏“母亲”,那是不可能的。从前喊是因为害怕李行驭,如今李行驭怕她,她再也不用讨好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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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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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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