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藏着我妻子,我会去闹么?至于伤人,你看到是我伤的?”李行驭负手反问他。
“除了你,还有谁会抢那个荷包?”韩润庚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抢荷包就算了,你好借机伤人。”
“那是他应得的,我没有杀了他就已经不错了。”李行驭冷了脸问他:“韩大人这么说话,到底是哪边的?”
“李成稷,我真是佩服你,倒打一耙是吧?”韩润庚甩手,气得不轻:“罢了,我不管你了。我就来传个话,父亲说,陛下如今忌惮你尤深,对你忍耐有限。这件事情你也有错,今日朝堂之上,你不要跟陛下硬碰硬,适当的退让一些,他会替你周旋的。
话已带到,我先告辞了。”
他说罢拂袖而去。
“我也有错?我何错之有?”李行驭望着他消失在晨光之中,神色桀骜,轻哼了一声:“你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为何要听他的?”
“国公爷。”守门的小厮急匆匆而来:“门口来了个人,躲躲藏藏的,小的不知道是谁,他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您说,让小的来禀报。”
“去看看。”李行驭负手往外而去。
小厮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
到了门口,他指着停在大门处的马车:“国公爷,人就在那里面。”
李行驭看了一眼,是一辆寻常的马车,赶马车的小厮也面生。
他吩咐:“去让他们把马车驾进来。”
守门小厮连忙跑过去传话。
马车“嘚嘚”进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阁下可以下来了。”李行驭看着马车帘子。
帘子掀开,一个依着朴素裹着脸的人走了出来。
李行驭上下扫了那人一眼:“太子殿下?”
虽然乔装打扮了,但每日都会见到的人,言行举止都很熟悉,以他的观察力,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朱寿椿解了面巾,笑着道:“镇国公真是好眼力,我穿成这样,你也认得。”
面对李行驭,他连自称都不用了。
“太子殿下过奖。”李行驭扫量着他:“殿下这么早来我这,又打扮成这样,是……”
何意?
“我才从宫里出来,怕父皇知道我来了你这里,这才换了衣裳。”朱寿椿说着,走近一步,压低声音道:“福王藏了国公夫人,父皇知道之后震怒,昨日你接了夫人回府之后,福王就去父皇面前跪着了,惠妃也去了。
我是今晨天还没亮,接到旨意去的。”
“哦?陛下做了什么决断?”李行驭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父皇起先震怒,不理他们母子,我听言语中的意思,他们母子好像是跪了大半夜。尤其是福王,带伤跪了一夜,可也不少受罪,估计父皇最后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朱寿椿接着道:“那惠妃到底得宠多年,确实有法子,哄的父皇又叫了他们母子进紫宸殿,还让内监送了去淤青的药膏,给他们涂膝盖。
后来叫我去,让我在旁听着,是为了警告我,不要在朝中结党营私。
惠妃更是就差摆明让我离镇国公你远一点了。”
“陛下是什么意思?”李行驭只关心这个。
“父皇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惠妃敢当着父皇的面这样说,不就是父皇默许的吗?”朱寿椿讨好道:“我怕他们撺掇父皇对你动手,是以特意来和你说一声。”
“殿下有心了。”李行驭微微笑了笑:“不知我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看重照顾?”
“父皇他只是一时被惠妃蛊惑了。”朱寿椿正色道:“在我心里,镇国公是国之栋梁,是朝中的中流砥柱,乃是我大夏的股肱之臣,有你是国之大幸。
倘若我有一日能荣登大宝,必然不会如父皇这般不信任镇国公。”
李行驭笑了一声:“那我就先多谢殿下了。”
“没事。”朱寿椿转身上马车:“我就不久留了。”
他怕被人发现。
他偷偷的来,既讨好了李行驭,又没得罪嘉元帝,两头的好处他都要。
至于信任李行驭?
不过是一时哄骗李行驭助他的话罢了,李行驭功高盖主,目中无人,见了他这个太子,连礼都不行。
他日,他只要坐上那个位置,第一个就要杀了李行驭祭天。
“殿下好走。”
李行驭随意客套了一句。
已经上了马车的朱寿椿又探出头来:“对了,惠妃已经说服了父皇,说康国公本身胆小如鼠,又没有主见,是一时护驾心切,才会犯下那样的大错。
惠妃愿意以项上人头保康国公出来,父皇已经答应了,说罚奉五年,此事便揭过了。”
“此事我倒是不知。”李行驭淡淡道:“多谢殿下告知。”
“不谢。”朱寿椿放下帘子吩咐:“走。”
这一下,自然有李行驭去和朱平焕他们斗,他坐享其成就行了。
李行驭唇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意,目送着那辆寻常的马车离开了。
“主子。”十四忍不住道:“康国公犯的可是灭九族的罪,陛下竟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不稀奇,他向来昏庸。”李行驭转身往后走:“不放出康国公,他拿谁来对我出手?”
“主子不如在朝堂上反对此事,只要主子挑头,群臣必然会追随。”十四不甘心。
康国公是朱平焕的一大助力,如果康国公出来的话,那上次他们的胜利就等于零。
“不急。”李行驭漫不经心:“我自有打算。
你派人去平南侯府,请母亲和二婶娘来,陪夫人说说话。”
或许有人说话排解,赵连娍能开怀一些。
“是。”十四应声要去安排。
李行驭又叫住他:“等一下。”
“主子还有吩咐?”十四回头。
“我记得,赵连娍有个好友,好像是……”李行驭皱眉思索:“是许鼎武将军府上的姑娘?”
“属下知道了。”十四道:“那是鼎武将军府的许佩苓许姑娘。”
“正是她。”李行驭点头:“你派人去将她也请来。”
大概怕他的缘故,许佩苓很少到镇国公府来找赵连娍,但每次宴席,他都看到许佩苓和赵连娍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
叫许佩苓来陪陪赵连娍,开解开解,随意说说笑笑也是好的。
“属下知道了。”十四应了。
安排妥当之后,李行驭看了一会儿天边的朝霞,便吩咐十四:“预备一下,进宫早朝吧。”
*
“上朝——”
随着内监一声高唱,文武百官分为两队,井井有条的进入金銮殿。
一时间只听闻脚步声,没有其他任何一丝嘈杂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昨日这帝京城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李行驭带人将福王府翻了个底儿朝天,居然让他找出了传闻已经被烧死的赵连娍。
福王竟然真的藏了镇国公夫人在府上!
那赵连娍不仅没有死,回到镇国公府之后,当天便生下了一个儿子。
福王进宫待一整夜。
李行驭则一直在镇国公府,没有出来过。
这一切简直像画本子里的故事一样奇幻!
一众人进了金銮殿,就看到朱平焕已经站在大殿上了。
大家都清楚,今日这早朝只怕是热闹的很,行过万岁礼之后,便都低头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龙椅上的嘉元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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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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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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