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要了,以致于脸色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湿润的连成一片,几绺头发头发沾着眉眼,脖子无力地贴在枕边,看起来像一只落单无助的小东西。
随着抑制剂效果的发挥,第一波结合热暂时消退。结合热就像海水涨潮,一潮起一潮落,间隔相距的时间并不长,几分钟后很有可能就迎来第二次。
医生频繁的在两间房轮流看护,老将军束手无策,只能身板僵硬地站在外头看着医生干瞪眼,也不敢看里面的两年轻人怎么样了。
比较滑稽的是,老将军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上楼,裤腿上海挂着泥巴,室内温度恒久保暖,不会冷着人,可正因如此,整个别墅上下都没见过老将军像个老父亲一样的守在门外。
佣人们一水的beta,alpha们年过六十后,信息素对他们的影响就淡化了,老将军侯在门外对他影响并不大,微乎其微。
童青鹤身下的被单都湿透了,他跌跌撞撞朝衣柜跑,抱出干净的床单艰难地换上床,脱力般重新躺回去,嘴里细细碎碎的念着话,通讯器握紧在手心,情不自禁地按了一个键,显示连接成功后,逼回眼睛的泪水再次汹涌的挤出眼眶。
“叔叔……”耳膜鼓阵鼓阵,童青鹤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话,但他成功的没让自己顷刻间露出哭腔,这时候让江绍之分心就是他的不好。
“童童,”江绍之那头有些吵,还有海浪划过的声音。应完这句,江绍之隐隐对身边的人下传指令,童青鹤咬着枕头视线模糊的细听,他听不清楚,通讯器再次对准江绍之,童青鹤嗓子眼堵得发紧,他想告诉对方自己好难受,但在江绍之紧要的关头说这些话,他又觉得自己窝囊软弱。
江绍之能在如此忙碌的非常时刻接通他的联系,童青鹤已经满足得心口酸胀了。
江绍之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童青鹤听清楚,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没事,”他咧嘴笑了笑,大半张脸差不多埋在枕芯上,“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你。”
江绍之说:“声音怎么闷闷的。”
童青鹤抹走眼角的泪撒谎:“我还在睡懒觉,不想起床。”
江绍之无话,淡淡的笑了声。
把童青鹤独自留在家江绍之也不太放心,所以通讯器唯一没截断他的路线,只有童青鹤能联系自己。
“你多睡会儿,我忙完就回去。”
童青鹤嗯了声,听起来虚无缥缈的。
分开后建立的联系短短几句话就结束,童青鹤把通讯器一动不动贴在耳朵的位置,哪怕已经挂线,他仿佛还能听到不久前江绍之说话的声音,捧着通讯器化成雕像,如果不是再次受到涌起的结合热所影响,童青鹤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他绞进身下的被子,汗液密集地分泌在各个部位,皮肤犹如抹了一层油蜡。
紧促地呼吸闷在耳边致使他眩晕,脖子后的腺体更在枕巾上打出一块明显深深的湿痕。
医生再次拎药箱进入,满屋的茉莉香让他吓一跳。刚摘下的防护口罩再次严整戴好,他熟练迅速地把药剂上针,给童青鹤血管周围的肌肤消过毒后,找准位置注射,看着童青鹤涣散又渐渐聚焦的眼眸,用毛巾为他擦了擦汗。
医生说:“目前没有发.情的状况,再缓过一两波结合热就撑过去了。”
童青鹤没什么力气的点头:“……谢谢医生。”
他掀开眼皮,尽力把眼睛睁大:“医生,纪晚的情况怎么样呢”
医生叹息:“他正在发情,因为身体怀孕,体质偏虚,不方便为他进行注射抑制剂。”
童青鹤猛地抓住医生的手指:“那该怎么办?”
omega普通的发.情都会要人命,哪怕打了抑制剂仍然不好过。纪晚现在特殊时期,身体本来就需要好好的养,碰上发.情,怎么熬?
童青鹤撑着软乏疲惫的身躯坐起来:“我去看看他。”
医生温和地将他揽回去躺好:“你先休息好,等身体稳定恢复再去看他也不迟。现在过去,他的情况只会让你更加担心焦虑,你自己都顾不上来,怎么去照顾人家?”
医生的宽劝在理,童青鹤平躺回床上,催促医生去照看纪晚,暂时不用管他。
“等一等,”童青鹤深深吸了口气,“请把抑制剂留在这里,我可以自己注射。”
他睁大湿润的眼睛,坚定地告诉医生:“纪晚比我更需要你。”
医生再跑回另一头照看纪晚,房内静悄悄的,隔绝一切声音。童青鹤把通讯器抓在眼前看了又看,用添置的干净毛巾耐心地擦干净颈后不断分泌的湿润水液。
高热泛滥,时低时高的变化。童青鹤看着医生留下的一管抑制剂,咽了咽嗓子,拆开后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进行第三管注射。
他闭起眼躺在床尾等着热潮退散,因高热导致眼角洇红,不知过了多久,洇红散尽,他湿汗淋漓地走到浴室,开了热水为自己清理。
童青鹤抬起手背挡在眼睛前吸了吸鼻子,好久才笑了。
这次没有alpha陪在身边,他凭自己度过结合热时期。江绍之把他宠过头,童青鹤以为没有对方在,他会死。
在浴室间用热水洗干净全身上下,童青鹤力气回复不少。扶着门刚出去,一只灰色的小东西吧嗒掉在脚边,爪子勾紧宽松的裤子,顺着他的腿慢慢往上爬。
小考拉哼唧哼唧的叫,童青鹤托起它毛绒的屁.股抱在怀里,考拉宝宝柔软乖巧地仰躺在他怀里抱紧她的手臂,出了房门,童青鹤看见老将军绷紧了站在另一间房外。
他问:“将军,请问纪晚状况怎么样?”低头看了看小考拉,又说,“请问附近有新鲜的叶子吗。”
沈老将军略微诧异的看着他怀里的精神体,让佣人到周围有桉树叶子的地方采集新鲜的叶子回来。
纪晚房内偶尔漏出一点动静,医生稍微推开门,浓郁的茶香顿时倾泄而出,童青鹤跟沈老将军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把医生包围着追问纪晚的情况。
医生说:“喂他服了一点药,效果比较小,准备结合他的身体情况加大一点剂量。”
医生感慨着,向老将军和童青鹤说起纪晚的坚强。他没见过哪个omega意志力如此的坚韧,在发.情期能靠着强大的意志进行自我强行控制。
沈老将军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给他喂药是否会对孩子跟他有副作用。”
医生为难的点头:“到底会有,我可以尽量把副作用减小,用药产生的伤害比起注射抑制剂或者靠他自己硬抗好多了,omega发.情自己硬抗,严重的话会死。”
如果纪晚出事,结局就是一尸两命了。
沈老将军鬓角上都是汗,他推了推医生:“你快进去,给他吃药吧。”
童青鹤忙着问:“我可以进去吗?”
老将军不放心他进去,童青鹤向医生求助,确认自己的结合热已经暂时稳定消退,不会有什么影响。
纪晚是个心防很重的人,除了医生,极度不情愿让外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童青鹤跟在医生身后进房时,屋内狼藉的一片让他看傻眼,一直乖乖待在他怀里的小考拉似乎有所察觉,从他怀里慢吞吞爬下,沿着床头爬向纪晚,舔了舔他的脸。
纪晚尽管已经失去理智,但他没有让接近奔溃边缘的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相比起破坏周围的东西,他更善于忍耐。医生怕他把舌头咬伤,专门在他嘴里塞了个医用的咬垫。hτTΡδ://WωW.sndswx.com/
床上的被单抓得散乱,茶香混着潮湿的汗息,令整间屋子如同直身在闷热的茶园间。
医生交给童青鹤一个指甲钳让他给纪晚剪指甲,避免对方抓伤自己。
纪晚的一切伤害行为都不是对外的,他克制而隐忍的发泄在自己身上,不会大吼大叫,排外心理严重,只接受医生给他喂药,跟多的接触就明显的防备退避。
小考拉在他身边碰了他却没有被驱赶,也就是童青鹤的试探安慰不被纪晚防备,他是唯一能照顾纪晚的人。
童青鹤谨记医生的指导,用指甲钳先给纪晚把手上的指甲剪干净。
纪晚昏迷状态中很抗拒有人碰触他,童青鹤在他耳边反复耐心地喊了几次他的名字,纪晚才放弃挣扎,他的身体不时地抽搐,这时候童青鹤跟医生要分别强制的按住他不让他乱抓自己。
纪晚虚弱无力地把腾开的手跟着意识捂在肚子上,说他很疼。
他没有力气蹭身下的被子,连呼吸都是微弱的,轻得仿随时会断了呼吸。
纪晚气息急促时会控制不住的咬在嘴角或者手上,童青鹤看着他自己也热不住难受:“纪晚,你别咬自己的手。”
纪晚什么也听不进:“我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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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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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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