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住的卧室朝向跟采光其实比起他的还要好,当初念着纪晚体质虚弱,特意为他准备的这间房。沈纵把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当着纪晚的面放到盥洗室跟衣帽间,又把自己的枕头并到纪晚枕边。
“我这几个月都睡这了。”
沈纵说得平淡“反正你也不挣扎,我在哪里都一样。”
话虽如此,沈纵知道,他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无论用什么借口。纪晚本来就属于他,是他的人,只要结局相同,无所谓过程怎么样,纪晚接受这个结果就好了。
纪晚果然没表现出任何异议,可脸色也没什么变化就对了。沈纵浴室内清洗过,出来见床上背对着他的人,过去一把搂住,紧了紧。
像做梦一样,沈纵情不自禁的低语“好多年没抱过你了。”
就算内心清楚过去的都过去了,但要沈纵装没事一样不去介怀是不可能的。
沈纵相当于自虐的问“以前有没有人像我这样抱过你。”
“”
沈纵微微一笑“你不说也好,免得让我找到那个人。”
纪晚开口“沈纵,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幼稚。”
沈纵缄默,之后才说“对你我就这样。”
他强迫地把纪晚拥在怀里,纪晚象征性的动了动,而后闭起眼,一副安静沉睡的姿态。
纪晚其实有些羡慕沈纵,羡慕沈纵性随心起,羡慕他还能拥有如此热烈的情绪。他现在就像一潭死水,基本遇到什么能让内心升起涟漪的事。
即便父母的死因困扰他多年,纪晚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离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越来越像了。
他忽然转过身,注视沈纵的眼睛“我想看看抱抱,就现在。”
轮椅被沈纵故意放到远离床的角落,纪晚懒得与他那点心思费神,直言就让沈纵马上带他过去。
沈纵点头,手臂穿过他的膝盖弯和肩膀,轻松抱他走起,轻巧的推开抱抱的卧室门。
抱抱去年起就自己睡一间屋了,小孩少见的独立,虽然平日里习惯跟在老将军身边,但自己睡一屋的话也是他提的,当时可把老将军吓得不轻。
抱抱作息良好准时,只露出个脑袋,身体规规矩矩的藏在被子里,呼吸都很轻。
沈纵把纪晚放在抱抱的床头,看他究竟想对抱抱做什么。而纪晚也没有要赶走沈纵的意思,看着抱抱,用手指细心地理了理几丝贴在脸颊的软发丝儿,小孩子睡得又沉又甜,纪晚看入了神,沈纵既然既听不到纪晚说话,除了给小孩理头发,也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沈纵无语,看着挺得纪晚挺得异常直的腰背“你有话想说就说,对着他干瞪眼一晚上,抱抱也不会知道。”
依照纪晚哪怕折断腿都不吭半个字的性子,沈纵对纪晚再清楚不过。
“抱抱就是个小孩子,你别指望他能跟我一样,你自己不说,小孩子可没我这心思费那么多心神猜。”
纪晚眼皮敛低“我知道了。”
过不久,抱抱小朋友夜里日常起来上一次厕所。睡得懵懵懂懂的小朋友,一下子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手指无措的拉高小被子,抿进小嘴巴默不出声,眼珠在沈纵跟纪晚之间来回打量。
纪晚开口说“对不起。”
他端正认真地向小孩道歉“沈抱抱,对不起。”
把小孩从出生起就扔在沈家,自己闭门不看不碰,纪晚再冷淡,也没有真的能把怀胎数月的亲骨肉当成陌生人对待。
在基因项目终止的当夜,他做了一整晚的梦。梦到父母,梦到过去让他痛苦的几年,再是婴儿弱弱的哭泣,他把父母的“债”偿还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他。
纪晚放下的太多,唯一想完成的东西变成一种信念,所以他比起沈纵更显得固执。父母的事终了他的一桩心愿,剩下抱抱,他想着即便抱抱不认他,也希望小朋友能跟其他小孩一样,快乐活泼。
沈纵一听就理解了纪晚想表达的歉意,有了然于心的释然,还有说不清的失落。
纪晚对他的父母和孩子会心软,唯独排出自己,似乎没有可以令他在意的。
沈纵其实没过于矫情,就是觉得,都过去十一年,捂个冰块都能捂出融化的水了,为什么却不见纪晚对他有点动情。哪怕他曾经是用强加于人的手段迫使纪晚属于他,而他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十余年的光阴让他迟钝的体验到这份心意。
他不敢逼纪晚,在十一年之后,他深知自己非纪晚不可了。只要纪晚留在沈家,在他身边,沈纵愿意做出所有的退让和妥协。
但凡纪晚只要施舍出一丝丝对他的喜欢,只要一点
沈纵纹丝不动地看着纪晚低声与抱抱说话,心里羡慕,恨不得自己变成抱抱,享受纪晚的轻声轻语。
纪晚说了一堆沈抱抱小朋友听不明白的话,小孩看到纪晚眼眶湿湿的,再看到他眼角下有一颗跟自己长得相似的痣,小眉头紧了紧,短手一伸,主动绕着纪晚的脖子轻轻抱住,眼睛求助似的往沈纵身上瞟。
大人在孩子面前失态总是尴尬的,纪晚抱着抱抱幼小稚嫩的身躯,随后松开他。
抱抱本该起来上厕所,一耽误,肚子憋得比较涨,脸蛋也红彤彤的,趁着薄薄的汗。
沈纵说“先让他去尿。”
纪晚放开小孩,抱抱穿好拖鞋自己拉开门去卫生间。
沈纵盯着纪晚泛红的眼眶,心想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纪晚如今比以前变黑变瘦,看见对方这模样他还是会心疼,想要怜惜对方。
抱抱洗手出来,自己爬上床。
小孩被老将军教育的还算端正,时间观念小小就建立起了。
他说“纪晚,”再看沈纵,一句爸爸怎么都别扭的喊不出口,“超过睡觉时间了。”
两个大人还需要一个三岁小孩按时回房间休息,颇有些啼笑皆非。沈纵笑着说沈抱抱人小鬼大,不过他还是抱起纪晚,先跟抱抱说晚安,一会儿等小朋友睡着再过来为他熄灯。
回到房内,纪晚依然恍惚着,沈纵难得看他愣神,干脆把他放在腿上趁机多搂会儿,听到纪晚喃喃“他明明那么小,却太懂事了”hΤTpS://WWω.sndswx.com/
沈纵就笑“懂得心疼了”
纪晚恍恍惚惚的,忽然伸手抓住沈纵的衣襟“帮我、让我热起来,让我变成一个有温度的人”
除了几年前钟家出事,纪晚没低声下气的求过沈纵。连他进入发情期间,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曾露出半分服软的脸色。
沈纵看他神色软了几分,也不忍心再折去他的轻淡。
沈纵恨透了纪晚的这份清高冷淡,而从一开始,也恰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吸引他。
以前沈纵最想要剥夺的东西,现今当真是一点都舍不得动,异常矛盾却又合理存在的情感变化,大概就是爱恨交加吧。
“纪晚,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
纪晚看他“给我一点温度。”
沈纵松开手,视线沿着他的脸部轮廓辗转流连。
“我的手受伤了。”
纪晚指出“是你抱我回来的。”他甚至逼出信息素的气息,浅淡的包围着沈纵。
沈纵让纪晚的举动惹笑了,抓起他的手停在自己扣子前。
“力气是有,精细活做不成,比如解不开衣扣。”
懒得深究纪晚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转变成这副态度,没有爱沈纵也认,至少他还能给纪晚想要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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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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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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