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自是不必说,温馨而热闹,大家都围着荀少昂在转,什么喂奶换尿布的,都被当作什么稀罕事,让一票大佬们抢着做。
甚至荀妙云和纪南昀因为给宝宝究竟要不要睡枕头,而进行了一番辩论。
纪南昀说,荀朗小时候就是因为睡了枕头,看,多么挺拔。
荀妙云则忍不住念叨,可我怎么觉得荀朗没有后脑勺呢。
棠意礼听到,忍不住去看荀朗的脑后,他保持了当运动员时的习惯,后颈和两鬓头发剃到寸短,然而即便这样,荀朗的发量也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浓黑且密实,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黑压压的,哪里看得出扁头的痕迹。
荀朗也察觉到棠意礼的研判的目光,瞥她,弄得棠意礼心虚地笑笑,随后又跟做ok手势:放心,你头型很好看。
荀朗收回目光。
眼下,他的脑型如何,还不是最重要的,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还另有原因——棠意礼买了大后天的飞机票。
她都要走了,家里的长辈不能一直蒙在鼓里。
毕竟,接下来,荀朗要上班,孩子总需要人照顾,如果想要麻烦长辈,就要对棠意礼的离开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他们约好一年后离婚?
肯定是不行的。
荀朗和棠意礼商量一下,只说真相的一半。
“阿梨,年后想去法国留学,正好申请下来了,过几天的飞机……”话由荀朗挑头,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大家诧然看向棠意礼。
棠丰身为父亲,按捺不住,问女儿:“阿梨,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才满月,你去什么法国?!”
“继续深造一直是我的理想。”棠意礼目光坦荡,“孩子虽然还小,但咱们这样的家庭,少昂一定会被妥善照顾,我去法国读书也有寒暑假,中途会回来看望孩子。”
“一共去三年,毕业后就回来,不会耽误孩子的陪伴。”
她刻意没有提婚姻缺位的问题。
但在座的,哪个不是心思缜密的人精,荀妙云问:“那你们夫妻就一直异地?”
异地是异地,但夫妻的话……
棠意礼没有马上作答,荀朗则接过来,“我们两人都认为没有问题。”
荀妙云还有点不太高兴,纪南昀也没说话,还是翟庆鹏大手一挥,“人家两夫妻觉得没问题,你们就不要管啦。”
翟庆鹏又说:“你们要是放心我这个老头子,等阿梨走了,就叫保姆带着少昂,住到西山去,那边空气好,空间也大,我老头子闲的没事做,正好可以哄曾孙。”
因为翟庆鹏一番话,之前棠意礼他们想过的所有阻挠,都迎刃而解。
不管老爷子是不是看透了什么,棠意礼已经在心里想给老人家鞠一躬了。
当事人没意见,大家长没意见,中间的纪南昀夫妇和棠丰,都不好再说话。
跨年的钟声敲响前,大家离开京院,各怀心事乘车离去。
……
转眼就到奔赴巴黎的前夜。
棠意礼轻轻拉开育婴室的房门,月嫂听到动静,條然站了起来。
棠意礼用食指比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自己,月嫂点头,走了出去,把时间留给一个母亲。
小小的婴儿一天要睡二十个小时,除了频频夜醒,荀少昂算是个天使宝宝,不是很累人,也许是他打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变成没有妈妈陪伴的孩子,所以格外乖巧。
这会儿,他睡得很香,明亮的月光,洒满床头,棠意礼可以清晰地看到儿子长长的睫毛和肉嘟嘟的小手,拱在脸旁。
他是那样的小,而她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棠意礼的眼泪滚落下来,慢慢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跪坐下来,隔着松木围栏,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荀少昂的小手。
“对不起,我是个很糟糕的妈妈,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就选择离开……可如果不去,我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更好的自己,我只是想跟自己和解而已,少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棠意礼勾着小手指,牵着只有指甲大小的另一根小手指,与人拉勾约定。
“荀少昂小朋友,我跟你请假好不好,我只离开三年,最多三年,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一言为定呀。”
门外,站在光束里的男人,听着里面的细小的话语声,静默而立。
……
棠意礼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棠丰和荀朗送她到机场。
相比荀朗的平静,棠丰就表现得相当低落。
他早看出端倪,然后把蛛丝马迹一联想,如何看不出女儿女婿婚姻里的问题。
他曾经在前两天单独找女儿谈过话。
“生产那天,荀朗为什么不进产房?现在少昂都生下来了,你还没打消去法国的念头,你们真当我老了,看不出来?”
“阿梨,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夫妻是哪里出了问题,可一走了之,不是办法啊,孩子这么小,你们不能光考虑自己的感受。”
明面儿上,棠意礼没有直接反驳父亲,但内心极不赞成棠丰的说法。
如果一个成年人连自身生存的意义,都没能搞清楚,又如何给孩子一个光明的未来,棠意礼正是为了要做一个负责任的人,所以才想出走,去看看世界,然后先拯救自己。
赚多少钱,都是次要,她只是想做一个让自己看得起自己的人。
她从来都不甘心当一个浑浑噩噩的荀太太,亦或是棠家大小姐,这都是用别人来定义的她,不是棠意礼本人。
所以,那天他们父女的谈话不欢而散。
一声叮咚。
机场里开始播放登机信息,棠意礼抬头看了一眼滚动的指示牌,示意父亲和荀朗。
“我要进去了。”
棠丰哑然:“到了报平安。”
荀朗的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安静温暖,棠意礼入闸前,扭头回望他眼中的深沉,粲然而笑,一如二十岁那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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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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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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