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头挥手让手底下的军士赶快办事,一边对江枝解释:“现在要查医棚里那些杂工简单,但流民里还藏了匪徒,我们是要剿匪。

  这里四个就是匪徒,山上那些不清楚底细的流民里还有。

  放心吧,山上已经派人上去,会照顾好你家人的。”

  剿匪,也是他们这个守兵的职责,而且还是论功行赏的资本。

  江枝此时才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张军头说什么找“大嘴巴”只是小事,真正的目的还是“剿匪”。

  剿匪就是军功,哪里是找几个说闲话的流民能比。

  偷东西跟半道劫人可不是同罪,张军头是自己故意“养出”匪徒再动手。

  养匪,或者说是“放纵和怂恿”,那些流民眼红嫉妒自己有粮食,这个张军头就给了机会,把那些流民心中的魔鬼放出来。

  此时,江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听到有“匪”上山,哪怕张军头说已经派人照顾也待不住,拔腿就往家赶。

  流匪额头可没有刻字,砍下来是不是匪就是别人一句话。

  人多混乱,江枝担心徐二瑞会被人误伤,还有两个女人和孩子老人……

  江枝和小满跑了,丢下两个背篓,山上有“匪”已经不重要,那些家人才重要。

  张军头这里也很快就动手。

  络腮胡和蓬头男,连同已经不打喷嚏的郑老狗惨叫着被拖进旁边灌木林里,转眼就没了声息,就连跌下崖的那个人也没有逃脱尸首分离。

  四颗人头丢进军士随身带的石灰粉里,人身丢在原地,等完事再来处理。

  再说山上。

  徐二瑞在下午时准备下山接人,可才到半道就看见李老实等人,他也被两个“流民”拦住。

  这两人他不认识,可在村外窥视久了,一些人的容貌他还是记得的。

  这两人是守兵,不是流民。

  不敢再冒险下山,徐二瑞赶紧回去找到春凤商量。

  见他回来,正准备打兔草的春凤很是诧异,赶忙问为何不去接人。

  徐二瑞忙道:“春凤嫂子,我是被人拦回来的。”

  他就把自己看见流民上山靠近这边,其中还有守兵假扮说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头绪,知道这种情况需要尽快告诉老人。

  小满爷听完有李老实带着一群流民,还有守兵要徐二瑞回家陪着家人,顿时脸色大变:“你们几个年轻人走,马上走,躲起来!这次把大柱也带上。”

  没有什么消息突然出现的士兵,他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人老了经历多了,就爱多想,尤其是喜欢往坏处想。

  春凤差点哭出来:“爷!”

  徐大柱也撑着身子看过来:“爷,要是有危险,我们就一起走。”

  小满爷目眦欲裂的怒吼:“让你们走就走,除去五花什么都别带。

  二瑞,叔爷求你,大柱一家子就托付给你,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回来,听到没有!”

  五花太小,落在流民手中就是一坨肉。

  见老人发怒,徐二瑞只得让巧云带上孩子,春凤背上妮妮,自己帮忙背上徐大柱往林里走,就连小野猪也跟着走了。

  他们已经躲出经验,知道小满爷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

  屋里瞬间就只剩两个老人,小满奶不禁问道:“老头子,会是什么事?”

  小满爷喃喃道:“流民上来了,还有当兵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遇上杀良冒功!

  东西抢了不打紧,只要孩子们走了,我们两个老东西的白发脑袋别人看不上。”

  他年轻时经历过兵乱,就有传言说一个村被流民烧房子抢东西。

  结果里面所有青壮都被官兵砍下头颅领功,包括那些被抢的村民也被误杀。

  虽然最后村民沉冤得雪,可留下孤儿寡母凄苦度日。

  就在徐二瑞离开山腰不久,那些采火棘果的流民开始慢慢往山上移动。

  李老实躲在火棘果丛后东张西望,口中碎碎念着:“我是个老实人,不做那不老实的事。你们要是被打了,可不能怪我的告密。”

  在他的不远处,几个流民手中摘着果子,眼睛却不停往上瞧。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也该下山回家了,可人们没动。

  李老实摘着摘着就往旁边溜,却被一个“流民”挡住去路,低声吩咐:“带他们往上走!”

  李老实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军爷,要是上面的人出事,跟我可没有关系!”

  “你做你的,张军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会奖励你。”

  一听有奖励,李老实眼睛里顿时放光:“真的,可不能骗我这个老实人!”

  那军士点头:“不骗你!”

  流民之间相互并不熟悉,他遮了脸远远避着,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有军士,一切都是李老实在带风。

  李老实吞了一下口水,定定神,提起自己的布袋就混进那些流民中。

  不知道他说了几句什么,那些流民动了,一个个眼冒绿光,顺着事先看好的方向就向上爬。

  也有胆子小的,知道这些人要犯事,转身就溜下山。

  人分成两拨,各奔各的前程。

  李老实虽然也在往山上走,可有意无意,他就落在最后。

  前方,跑得最快的流民已经看见那片斜坡地。

  此时地里空着,翻过的土壤已经铺上粪肥,厚厚的结了一层粪壳。

  土地边缘残留着几根丢弃的红薯藤,还有几棵小青葱。

  可这冒着粪臭的土地,就像一块香喷喷肉饼吸引着流民的目光。

  “娘呢!人家都泼粪皮准备种麦子了!”哎!要是自己没有逃荒,也该翻地晒土了。hΤTpS://WWω.sndswx.com/

  “这泼粪的手不稳,不均匀,没有撒成扇,反而撒了一个狗标尿。

  等这地成我的,就再泼厚些地才肥,还要种上豌豆,肥地,过年时还能吃嫩嫩的豌豆尖!”

  还有人在点评,甚至开始计划以后的农活,满脸的畅想。

  这些流民用淳朴口吻安排别人的财产,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十七八个人穿过坡地,直接奔向那条小道。

  他们已经听到大公鸡“喔喔”打鸣声。

  哎呀!鸡啊、羊啊、猪啊、都是大肥肉啊!

  呲溜……口水淌下来了!

  李老实缩着脖子、探着头,看向自己那晚穿过的树林,满眼的期待。

  他知道那里面有陷阱,专门吊人大腿……这时候就有人跑向那边抓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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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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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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