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情,就像一个女经理,明知道董事长对自己垂涎三尺,平时都是躲得远远的,忽然接到通知,要和董事长一起出差去马尔代夫一样。
不同的是,女经理丢的可能是清白,而徐璠丢的可能是命啊!
如果再悲观一点,以萧风流传甚广的名声,徐璠很可能会先丢掉清白,再丢掉命!
徐璠紧张地在大厅里转来转去,两手下意识地捂着屁股,心乱如麻,心里想的和女经理是一样的台词。
女经理的台词:辞职吧!不干了还不行吗?我都不干了,你肯定就没法干了吧?
你之所以能干,不就是因为我还想干吗?如果我不想干了,你当然也就不能干了。
如果我不干了,你还想干,那也只能找别人来干了。如果我不干了,你还非要找我干,那就是犯罪了!
对,就是这个主意,不干了!徐璠虽然不知道董事长和女经理的故事,但他的反应完全一致!
徐阶叹了口气:“这次是爹一时大意,被萧风打了个措手不及,是爹的错。
你要请辞,爹也支持你,毕竟性命要紧。只是如此一来,你的仕途也就从此彻底断送了。
你想想,朝廷刚派你去干一件危险的任务,你就请辞不干了,以后朝廷怎么可能还会用你呢?
虽然万岁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留难你,不过万岁心中肯定也是会留下厌恶之念的。
唉,前几日爹曾在朝堂上找机会替你请辞过,可惜万岁当时没同意,若是能成,也就没有今日之祸了。”
徐璠苦闷的说道:“那如果这次我不请辞,而是直接告病呢?萧风他总不能拖着个病人出发吧?”
徐阶摇头苦笑道:“话虽如此,可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病了,谁能信啊?
万岁搞不好还会派太医来‘关心’一下你。若是真病了还好说,若是假病,那可是欺君之罪!”
徐璠急得团团转:“那就真病!我一会儿洗个冷水澡,再到外面去吹一会冷风,必然能生病!”
徐阶苦笑道:“你若是病得轻,太医如实禀报,万岁没准让你带病出行。
你若是病得重,虽然可以不用去了,可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也是不值得啊。此中分寸,如何把握?”
正在此时,门上忽然有人报:“老爷,少爷,井御医求见。”
徐阶父子都是一愣,这井御医主攻男女之症,平时自己府里并没有请他给看过病,并不相熟。
何况人人皆知,井御医与萧风过从甚密,徐家就是真有难言之隐,也断然不会请井御医来诊治的。
万一井御医受萧风委托,偷偷干点什么坏事儿,搞得徐家父子下半生都没了性福怎么办?
带着狐疑,徐阶命请进来。东张西望的井御医走进中堂后,与徐阶和徐璠见礼。
“徐首辅,听说您家中有些麻烦之事,在下特来相助。”
徐阶心中一动,看着贼眉鼠眼的井御医,微笑拱手,不失礼数。
“井御医,你是宫中名医,今日光临寒舍,不胜荣幸。只是我家宅安康,似乎用不上井御医效力啊。”
井御医贼眉鼠眼地盯着徐璠,嘿嘿一笑。
“徐首辅,实不相瞒,是萧风让我来的,他有几句话,让我带给徐首辅。”
徐阶心中早已料到他肯定是萧风派来的,故作沉吟道:“还请井御医明言。”
井御医笑了笑:“萧风说他有心带着徐舍人出去建功立业,只是担心徐舍人平时就体弱多病,怕耽误了正事儿。
所以让下官来看看,徐舍人是否能随他前去。萧风说,此去凶险,九死一生,身体不好可不行啊。”
徐璠大怒:“萧风这个混蛋,竟然还派人盯到我家里来了,你告诉他,老子我不干……”
徐阶一掌扇在了徐璠的脸上,把他女经理的台词打断了,然后看着井御医,微微一笑。
“井御医既然受萧风所托而来,必然准备充分,如此就劳烦井御医了。这张银票,还请笑纳。”
井御医毫不推辞,收下银票,拿出一颗药丸来,得意地说道。
“多谢徐首辅,说来这颗药确实也不便宜呢,乃是我的独门秘方啊,而且除我之外,别人也不敢用。”
徐璠还没从耳光中清醒过来,痴呆地看着井御医手中的药丸,不解其意。
井御医只好详细解说:“这颗药丸,叫‘百发百中马上风’,是我从极乐丹中获得的灵感,研制而成!
徐舍人吃下之后,只需与女眷亲热一番,必然会出现马上风之症状,之后大病十天,极为灵验。”
徐璠再次大怒:“混账,你竟敢戏弄于我,这种毒药谁敢吃,来人,把他给我打出……”
徐阶不得不又给了他一记耳光,阻止了他的无礼:“井御医,还请有话一次说完……”
井御医点点头:“这种马上风是可控的,并不危险,但任谁来检查,都看不出假来。
而且后续的身体虚弱萎靡,上吐下泻也是实实在在的,任何御医的检查都可瞒得过去,堪称神药!”
徐璠没有敢轻易大怒,后退一步质疑道:“这种鬼话有谁会信?你好端端地发明出这种鬼药来干什么?”
井御医猥琐的一笑:“徐舍人有所不知,此药用处很大。有那一等赘婿,自身年富力强,娘子却已人老珠黄。
可身为赘婿,娘子有命,又莫敢不从,其间苦楚,不足为外人道。吃下此药,发病一次,娘子就被吓住,可得许久安生。
又有那一类大娘子,不愿老爷终日与小娘子厮混,便趁老爷与小娘子厮混之前,暗下此药。
老爷在小娘子身上有此凶险,难免将小娘子视为不祥之身,渐渐地也就失去宠爱了。
反过来,更有一些小娘子,有了相好的,不愿和老爷欢好,自己也会偷偷给老爷下药,以求安生。
还有一些江湖庸医,自称能治马上风,其实也是提前给人下药,伙同管家下人一起骗钱的。
还有一些儿子看上老子的妾室,于是偷偷给老子下药,让老子不敢再战,让妾室虚位以待……”
徐璠头大如斗,连连喝道:“行了行了行了,总之我知道了,你这药很有销路就是了。
只是那萧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既然在万岁面前强点了我,为何又要让你来帮我装病?”
井御医嘿嘿一笑,看向徐阶:“徐首辅,下面的话,我只负责转述,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萧风说:同朝为官,共斗严党,不可说无情谊;小犬无知,吼天吞月,不可不施薄惩。
嚣张跋扈,贪财好色,然而罪不至死;深入险地,徒增累赘,不如送个人情。”
徐阶苦笑摇头:“明白了,请井御医回复萧风,他放我儿一马,我欠他个人情。”
井御医揣着银票,拱手道:“下官到前厅候着,这药虽不会伤人,但为保万一,下官还是在这儿等着的好,以便处理手尾。”
说完自顾自的去了前厅,中堂里只剩下徐阶爷俩看着那颗药丸发愣。
“爹,萧风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他会有这么好心?万一这药里有毒怎么办啊?”
徐阶摇摇头:“萧风若真想致你于死地,根本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他若执意带你去丐帮,杀你易如反掌。
他武艺高强,擅长丹药,道法在身,随身护卫高手如云,皆是其亲友同修,他就是半路上掐死你,也不会有人吭声的。
他若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只需将你带进君山丐帮,逃跑时不管你,你也是必死无疑。
既然弄死你如此容易,他又何必非要在京城给你下毒呢?你以为井御医到咱们家来,能瞒得过万岁吗?”
徐璠愣了一下:“既然瞒不过万岁,萧风这么做,难道是故意让万岁知道的吗?”
徐阶点点头:“他利用万岁的金口玉言,逼着万岁对我施压,迫使我不得不同意你给他当副手。
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打算带你去,只是警告敲打一下徐家。你之前在朝堂上太过分,我这次也挤兑他了。
其实万岁也并不想让你去,只是在万岁的权威和你的性命之间,万岁是不会为了救你而食言的。
万岁能开口暗示萧风,不能在路上偷偷弄死你,就已经是隐晦的表达不满了。
所以萧风这一举动,不但解了你的围,也等于是告诉万岁,他只是敲打徐家,并没有让万岁难堪的意思。”
徐璠苦着脸道:“难道萧风不知道,我跟他作对,也是万岁的意思吗?他这不是专挑软柿子捏吗?”
徐阶叹息道:“就是因为知道,他这次才没带你去的。如果背后没有万岁,这次他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儿子,你……坚持一下吧,这药吃下去,虽然不会有危险,但肯定是有罪受的。
萧风虽然不恶毒,但他也不是个谦谦君子,既然他要敲打,自然也不会让你好受了。”
徐璠看着那颗药,喃喃自语:“我不吃它,又能怎么样?我就不能找点别的办法生病吗?”
徐阶果断地摇头:“不行,萧风的这颗药是有把握的。万岁为了面子,肯定会派御医来查验你。
萧风知道你应该是什么病症,如果御医回报的和这颗药不一致,萧风见你连口气都不让他出,认真起来,可就糟了。
吃吧,再难受,总比永绝仕途要好啊。萧风要不给你这个台阶下,你这辈子就真的别想当官儿了!”
徐璠咬咬牙,将药丸吞下,喝了一杯茶,提心吊胆地等着药力发作。
徐阶也很关心的看着儿子,虽然他很笃定萧风只是要敲打报复一下,但毕竟心里也有些忐忑。
半柱香之后,徐璠忽然站了起来,向徐阶弯腰拱手:“药力发作,儿子告退!”
徐阶连连点头:“赶紧去吧,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然后徐阶发现,其实徐璠给自己鞠躬并不是多礼,他跑回自己内宅的路上,一直是弯着腰的……
婷姑娘正在灯下看一封信,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手腕一抖,信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然后她盈盈起身开门:“爷的脚步声今天怎么这么急啊,是有什么事儿吗?”
徐璠冲进屋里,回手把门一甩,一把抱起婷姑娘,扔到床铺上,顾不得熄灯就开始脱衣服。
婷姑娘看着徐璠满脸通红,帐篷支得老高,心里一动,脸上却依旧娇柔妩媚。
“爷今天是怎么了,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爷不是一向不碰那些东西的吗?”
徐璠只觉得此时自己强得可怕,也顾不上别的了,三把两把卸了甲,直接冲上去展开了肉搏战。
感受着徐璠的威猛和强悍,婷姑娘心中暗惊,这感觉并不陌生,越来越熟悉了,这药效完全就是……
徐璠正值壮年,身体不错,平时确实很少吃此类药物,更别说这高仿的极乐丹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让他疯狂冲刺。
就在他即将飞上云端的时候,就像被人从后背上踹了一脚一样,整个人变得僵直,犹如一个正在策马奔腾时,忽然中箭的骑士。
然后他缓慢地从跌落马下,嘴歪眼斜,口水直流。婷姑娘大惊,恨恨地轻声骂道。
“好的不学,学人家吃药,中招了吧!幸亏有我在,否则你就死定了!”
婷姑娘出手如风,在徐璠身上的几处穴道上连点几下,又从自己的梳妆匣里拿出一颗药丸,给徐璠服下。
看着徐璠发青的脸色渐渐舒缓,婷姑娘这才急忙穿起衣服,惊慌地大声呼喊起来。
一直在中堂等着的徐阶立刻跳了起来,冲着前堂就喊,前堂的井御医也跑了过来,跟徐阶一起冲进后院徐璠的住处。
婷姑娘虽然已经穿上了衣服,但刚刚运动过的身体,从里到外散发着女人的魅力,那张脸更是红艳欲滴。
徐阶面对儿子的小妾,自然是不会有啥想法的,何况儿子这副模样着实吓人,他忽然对萧风不会对徐璠下手的想法不那么有信心了。
井御医却哪里受得了这种阵势,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歪着头看着婷姑娘,嘴角还流下了口水,和躺在床上的徐璠十分相似。
饶是婷姑娘经验丰富,也被井御医猥琐的眼光看得很不自在,皱眉轻轻呸了一声。
徐阶自然也很不满意,我儿子都这样了,你不着急救人,却偷窥我儿的小妾,成何体统!
徐阶咳嗽一声:“井御医,你说保我儿无事的,可现在看起来,可不像无事的样子啊!”
井御医这才回过神来,擦着口水笑了笑:“大人勿怪,下官就这个毛病,实在是改不了。”
他说着话,来到徐璠身边,徐璠此时屁股上已经被婷姑娘盖上了衣服,赤裸着上身。
井御医掏出金针来,下针之前先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先用手在身上摸了摸,就像掂量一下肥瘦,好确定针的深浅。
然后几针下去,徐璠悠悠醒转,然后就开始上吐下泻。井御医满意地点点头。
“成了,就这样,十天之内,肯定是好不了的。任谁来看都是这个症状。”
徐阶也松了口气,送了井御医到前堂:“此事,还望井御医守口如瓶才好。否则对我和萧风都不好。”
井御医连连点头:“首辅大人放心,就是万岁知道了我来过你府上,我也只说是徐公子先得了病,徐府才请我来治病的。”
徐阶想了想,这确实是天衣无缝的说法,虽然对徐璠的名声有点伤害,但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甚至,徐阶最后发现,自己不但不能瞒着,还必须得尽快地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于是,一个传言就在京城中传开了:中书舍人徐璠,在家中突发急病。
徐首辅的面子,请到了太医院的井御医亲自出手诊治,才转危为安,但仍然病得很厉害……
听到传言的人,都会信的一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太放纵了。
什么病?还用猜吗?井御医是干什么的呀,徐府不请别人,偏偏请他,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井御医回到萧风府上,十分自觉的用手捂住两只眼睛,钻进了萧风的书房里。
萧风含笑看着他:“怎么样,有发现吗?徐阶父子可有疑心?”
井御医嘿嘿一笑:“大人真乃神人也!徐阶父子只觉得大人是给万岁台阶,也趁机报复,并没有想到别的。
不出大人所料,徐府里确实有人会治极乐丹引起的马上风,如果小人没猜错,应该就是徐璠那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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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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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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