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身量本就不高,加之年老后干瘦佝偻,昨夜又一夜未睡,整个人便显得更加苍老瘦弱了。

  然而别看他如今这副模样,事实上他跟随老国公谢泊远多年,谢濂谢滨这样的谢家嫡脉尚且要给他几分薄面,何况那些受主家帮助良多的旁系?

  可以说旁系中的聪明人都知道,宁可得罪了三爷和小公爷这样小心眼儿的贵人,也不要轻易得罪这位。

  毕竟人有的是机会给你穿小鞋,让你知道知道人间险恶。

  也因为这位老管家极受老国公谢泊远看重,他虽是个外姓家奴,却早早内赐了一个“谢”字儿,名唤谢福。

  所以谢家众人一见他追着凤曦等人出去,立刻便有人跟着惊叫道:

  “福叔,您,您这是做什么啊!”

  “福叔,这天下之大神医无数,以咱们国公府的实力总还能想到其他法子的。”

  有位低者在规劝,自然就有位高者因此暴怒,控制不住的对谢福呵斥出声:

  “福叔,咱们老爷子这还在床上躺着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讨好公主,让公主当你的靠山了?”

  “三弟!”

  谢滨有些不悦的拉了拉谢濂,示意他莫要冲动行事。

  然而谢濂若是能听得进谢滨的劝,那他就不是谢濂了。

  先不说前几日谢福奉老爷子的命盯着他和他母亲,可谓一点情面都不讲,就说这老东西当初默认国公夫人欺辱他们母子,从不向老爷子透露消息,他便恨透了他了。

  他谢福是什么东西?

  一个谢家养的奴才罢了!老爷子把他当根葱,他谢濂可不会!

  再想想凤曦方才纵人行凶,将他母亲与妻子打伤之事,谢濂的火便又上了三分:

  “大哥,我说的有什么错?老爷子还没走呢,他这做奴才的就赶着吃里扒外了!怎么?咱们国公府已经装不下他这大佛了?”

  他巴不得凤曦丢下老爷子就走,后面好给这厮扣上见死不救的帽子,谢福追人就是跟他作对,他干脆趁机把人一起挤兑走算了!

  而见他这谢家三爷都这么说了,一旁的一众谢家旁系也不敢再向着谢福,但聪明的他们也没有出声附和。

  倒是谢滨狠狠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那向凤曦背影磕头的谢福道:

  “福叔,你这又是何必呢……”

  然而谢福根本不管谢家其他人怎么看,而是又砰砰磕了两个响头高声道:

  “公主留步,公主请留步啊!”

  眼见某公主不仅没留步,还特么走得更快了,谢福终是苦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珍而重之的捧在手里。

  “国公爷前几日便有令,待他寿终正寝之时将会把爵位留与公主,无论这爵位是由公主的子嗣继承,还是公主选取嫡系旁系任用,国公爷都没有异议!”

  谢福丝毫没压着自己的声音,他不仅要让凤曦听到此话,还要让身后的谢家其他人听个明白。

  果不其然,那谢滨谢濂因此瞬间变了脸色不说,一众前来探望的谢家旁系也瞬间站直了身体。

  他们目光死死地看着谢福,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爵位啊……

  这国公府的爵位竟不是直接留给嫡系的谢滨谢濂二人,而是要让护国公主来分配!

  这都是谢家人,谁不知道那位与大房三房关系都极紧张,他们就是用鼻子想都知道大房三房入不得对方的眼。

  那除了这两位,护国公主不就极可能在他们这群旁系里选人了么?

  毕竟公主让自家子嗣做国公的可能,他们觉得还是很小的。

  当然,这旁系中真正被爵位冲昏了头脑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承蒙老爷子之恩,还是比较在乎对方想法的。

  只不过这个想法到底是真的假的,谢福又会不会说谎,他们还得仔细观望。

  这不,见一众旁系因此骚动,谢濂身边的谢琅第一个便坐不住了。

  “一派胡言!谢福,你莫要以为爷爷不醒这儿便无人制得住你!”

  说着他这位在谢家作威作福惯了,早看这些亲信不爽的小公爷便挥手,欲让刚刚敢来的一众家丁上前抓人。

  见此,本还想给谢家嫡系留些脸面的谢福终于狠下心肠,从手中抽出几封书信道:

  “如若诸位不信我谢福,那就上来看看老公爷写给你们,我却还未来得及送出的书信吧。”

  说着他便念了几人的名字,正是今日前来探病的几位旁系家主。

  老爷子这信本就是按着距离远近写的,他们这些身在盛京,又或是离盛京极近的,自然是收信的第一批人。

  见谢福拿出此物来打自己的脸,谢濂顿时恼羞成怒道:

  “谢福,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你怎敢胡乱宣扬?”

  谢福也算看着谢濂长大的,对这三爷不能说是讨厌,那也绝谈不上喜欢。

  要说他最看得上的,还得是以前的国公夫人与皇后娘娘……

  即便这两位走得早,以至于公主早些年长歪了,可人如今不也正回来了么?

  倒是谢濂这位谢三爷是从小不成器到大,生的儿子也是个只会吃喝玩乐,与事拿不出半点主意的主儿。

  大概这便是子肖其母,都是一模一样的小家子气吧。

  想到这里,谢福当即冷哼一声道:

  “这四少爷都说老奴是一派胡言了,老奴总要拿些东西出来证明自己不是?”

  他说着,目光却看向了那些迟迟没有表态的亲信,似是在等待他们的抉择。

  如果说这些亲信之前是偏向谢濂等人的,毕竟他们与谢濂谢滨接触的更多,也更好说话一些……

  可如今看谢濂等人对谢福这个老人的态度,他们说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人谢福还是他们这些人之首呢,他都被这般对待,那他们这些人以后还能有个好前程么?

  人都是有私心的,或大或小,或明或暗,他们想要的不多,也就是一个明主与善终罢了。

  想到这里,这些亲信立刻对视一眼,竟纷纷拔腿走到谢福身后,二话不说就跪下开始磕响头。ΗtτPS://Www.sndswx.com/

  只要这位公主能救醒谢老爷子,他们这些人以后认她为主替她卖命又如何?

  总比跟着那些谢家嫡系要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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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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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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