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说觉得有她这样的妹妹丢脸,她居然就要喊自己去死?
“赵公公你瞧瞧,瞧瞧五妹妹这是怎么说话的?都是姐妹,她怎能如此恶毒?”
见凤鸢拉自己说话,赵喜纵使不向着她也不能不答。
毕竟人家是公主,他再是与皇上亲近,那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所以赵喜当即陪笑道:
“三公主息怒,昭明公主说话向来直接,别说是您了,就是皇上听着也时常生气的……”
凤鸢微惊,脸色却更不好看了几分。
赵喜这老油子什么意思?
意思是父皇都没说什么,所以她也不能说?
不止赵喜出声劝慰,一旁的凤云轩也缓步走到两姐妹之间,声若清泉流玉:
“都是血脉至亲,三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妹妹的性子,咱们还赶着去给父皇请安呢,这事要不就……”
“凭什么算了?”
若凤云轩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凤鸢便更气了。
以前的凤曦自私草包狠毒,宫里谁不是避着她走?她俩也不是没有争执过,那时候大家可都是向着她的!
怎么?
不过被那祁家废物带着赈了个灾,用他们将军府在寨子里的银子养了些民,这些墙头草就倒过去了?
眼见凤鸢一把将凤云轩推开,一双媚眼阴沉沉的看着自己,凤曦非但没觉得怕,还颇为大度的劝道:
“就是,凭什么算了?你听本宫的,不要内耗自己,要指责别人。看本宫不爽你就骂啊,你忍着不是折腾你自己么?”
凤鸢:“?”
赵喜:“?”
凤云轩:“?”
你怎么还帮着你的对头说话呢?
赵喜是想劝自家疯子公主不要拱火,可这不拱火也不能教别人恶心自己不是?
万一别人悟到了,反过来让你吃亏咋办呢?
赵喜正忧心着呢,就见凤曦又对凤鸢扬了扬下巴道:
“来嘛,别跟本宫客气,你想怎么骂本宫就怎么骂,反正本宫无敌,你随意~”
凤鸢:“……”
赵喜:“……”
凤云轩:“……”
“凤曦,你……”
凤鸢雪玉般的小脸气得通红,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她大概已经在凤曦身上盯出十多个血窟窿了。
可凤曦管她死活么?
凤曦连自己死活都不管,当即道:
“你还骂吗?不骂本宫可要进去给父皇打卡,打完好继续回去躺着了。侍疾这种事很麻烦的,何况本宫自己还有疯病和懒病,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们耽搁,懂?”
气得发抖的凤鸢懂不懂赵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很想问问公主,您说侍疾很麻烦,可您他娘的侍过疾么?
但他最后还是没问,只是笑着打圆场道: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三位都是贵主儿,是皇上点名儿要见的。所以您们都听老奴一句劝,咱们莫让皇上久等,有什么事儿且进去再说吧。”
赵喜这话说的漂亮。
既让无处下口的凤鸢有了台阶,又顺了凤曦想赶紧进去再赶紧出来的意,只要她二人不反对,这事儿也就成了。
而一旦进了这养心殿,大家心里那点儿不快该收敛的也会乖乖收敛。
就比如凤鸢前一秒还面红耳赤,恨不得冲上来撕了凤曦的嘴,此刻却已端起了跟其母方贵妃十分相似的笑来。
倒是凤曦一如既往的迷迷糊糊,赵喜往里走她就跟着走,这知道的说她是去面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逛街呢。
看着眼前对比鲜明的两道身影,凤云轩十分自觉的落在了最后。
一双凤眼只是浅浅扫过凤鸢,便一直定格在了凤曦身上。
许久不见,他这五妹妹倒的确跟传闻中一样疯的不轻。
而比起以前那个心思一眼看到头的草包公主,这疯子公主可就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凤云轩正想着,却见前方的凤曦忽然回头,一双明眸超凶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疯子么?”
凤云轩:“?”
倒,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种……
凤曦也不管凤云轩答不答话,很快便回头走自己的路去了。
虽只回望了两三秒,但她还是记住了身后青年的长相。
面白似玉,凤眼威仪,身形颀长消瘦,举止清贵有礼,怎么说呢?
不愧是天家五兄妹里唯一一个有出息,且能成功活到了大结局的?
虽然她没把书看完,但她觉得能在书籍前页的人物简介里挂上号,写明了与祁霄关系的人,应该都能活到结局吧。
不过关她这个混吃等死的公主什么事呢?
在凤曦思量间,赵喜已引着三人入了寝殿。
殿内伺候的宫人早知三人要来,所以在赵喜出去时便抬上了三张矮几,其上分别用玉壶沏着三位贵人最爱的茶水。
当然,果脯、糕点、甜汤也是一一齐备,随时等着贵人们取用。
这准备虽周全,可按照皇家的惯例和规矩,前来探望皇上的无论是后妃、皇子,亦或是官员,那都是正襟危坐着回话,除了偶尔饮些茶水以做样子外,其他东西都是不会动的。
毕竟你是来探病的,是来给圣上请安的,可不是来进货吃饭的。
当然,能来面见皇上的谁家没点儿家底,家中什么吃食没有?
相比之下面见皇上的时间何其宝贵?
说是一字千金一刻万两都不为过。
这不,凤鸢与凤云轩在请安后皆是话匣打开,一会儿问盛德帝的身体,一会儿问盛德帝的吃食,时不时还要出声交代一旁的赵喜两句。
这进来别说桌上美食,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咳咳咳,无碍,无碍,朕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盛德帝猛烈的咳嗽着,即便人在帘子后面,也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羸弱不堪。
见此凤云轩与凤鸢都白了脸色,尤其是凤鸢,一双眼睛都快红了。
“父皇,您可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您若是有事,鸢儿和母妃可怎么活啊……”
凤鸢话音悲戚,她知道一旦父皇走了,她哥哥便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到时候别说凤曦,就是她那与他们一脉对着干的四弟见了她,那也得点头哈腰。
可这毕竟是她的父皇,她就是装也要装的伤心绝望,好让旁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然后她就见凤曦把手里剩的半块豌豆黄塞进嘴里,认真提议道:蜀南文学
“那要不,你们殉葬吧?”
凤鸢:“?”
凤云轩:“?”
盛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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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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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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