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春风得意在他接收到陆小凤约他一起去找西门玩的邀请的时候,却让他有些虚。
曾经的西门夫人,可是头也不回地回了峨眉山。
他这样子出现在西门吹雪面前,是不是不太合适。
对此毒萝倒有不同的看法。
“人家修的无情道,他都恨不得把剑修注孤生写在设定里了!你有什么冒犯的?”最近仙侠话本正热,那无情道剑修直接是一个白衣剑客高端升级版。
阿杨眼里,刀剑皆是武器,是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工具,他不理解什么剑道需要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来成全,被毒萝这么一说,却好像可以代入那些话本里修无情道的剑修。
我们这个世界、真的是不能修仙的……吧?
只是终究有些遗憾。那如雪水消融的那一抹神彩,终是又变成了剑尖上的一点凌冰。
阿杨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没讨到的那个红鸡蛋,不由惋惜,他总是讨厌悲剧。
别人很难想象孙秀青那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会喜欢上西门吹雪这样一个冷冰冰的“活僵尸”,更想象不到这样冰冷的眼高于顶的西门吹雪会喜欢上一个姑娘,还娶她回家,甚至对她的爱一度超过了他对剑的执着。
阿杨每次听人说起他们,都会想起孙秀青离开时脸上那决然而伤感的神色。
后来他才听说西门吹雪曾经因为知道孙秀青喜欢他而对她剑下留情,后来还亲自为人解毒,也是在这段日子里,对她日久生情。
在这样的故事里,西门吹雪不是那个被江湖捧得高高的剑神,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第一次知道自己被人喜欢的特殊。
第一次有喜欢的人。
甚至第一次把剑放在了第二位。
直到那场惊动整个江湖的约战。
他为了安顿孙秀青和她怀着的孩子把约战推迟了一个月。
但他是一个剑客,他不可能拒绝这样的约战,剑在他心里的地位再次加重。
而孙秀青选择离开,成全他的剑道。
西门吹雪,至此真正变成一把凌厉的绝世之剑。
西门吹雪还是那冷漠的样子,但是朋友来的时候,他还是让人给阿杨和陆小凤取他亲酿的梅花酒。
西门吹雪是不喝酒的,但他酿酒的手艺却是一绝。
他还有个爱喝酒的朋友,当着他的面与阿杨相约去万梅山庄偷酒喝。
阿杨看着西门吹雪,喝着他酿的梅花酒,不得不承认这酒比他想象的还要好,难怪陆小凤念念不忘。甚至他都想去偷几坛回去藏着压箱底,顶多分几坛给师父喝沈叔尝尝。
阿杨想着要不要套一壶酒带回去给黛玉尝尝,但想像着黛玉可能有的反应,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到黛玉可能会朝他翻白眼的样子,嘴上说着“什么臭男人的酒,我才不要它”。
阿杨被自己的脑补可爱到,又忍不住笑。
西门吹雪身上的剑意与杀意太重了,寻常人都避之不及,别说小姑娘了。
陆小凤一边喝酒,还一边说他之前在万梅山庄挖酒喝,一直喝到醉倒,在梅树下呼呼大睡:“那时候我少说挖了七八十个窟窿,累惨了,当然要多喝一些回来。”
他喝着,还嫌主人请的酒不如偷着喝香醇,约阿杨以后和他一起去现挖现喝。
西门吹雪坐在椅子上,甚至没给他们什么反应,好像他们要潜入的不是他家,要偷的也不是他酿的酒。
“怎么了,阿杨?”陆小凤自称死里逃生,要好好喝一顿,见阿杨出神,便探头来问他。
“之前你与我说我就好奇,西门滴酒不沾,居然能酿出这样的好酒。”
哪怕陆小凤自己就是别人口中的传奇,但有时候他看西门吹雪,也觉得他像“别人家的孩子”,四书五经,诗书典籍,琴棋书画,医术武功……凭一己之力拉高整个武林平均值。
“哪止啊,他精通的东西多着呢,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会多少东西,你别瞧他杀伐果断,救人的本事少说胜过七成的大夫。”陆小凤喝着酒道。
陆小凤说起西门吹雪会救人的时候,阿杨只觉得一口大刀又无意间就这么插在了他这个嗑过be的人身上。
“瞧你怎么心不在焉,不会来之前才和林姑娘分开吧——你们现在怎么样了?”陆小凤亮着眼睛打探。
他是毒萝那边知道的消息,他虽然是个浪子,但对朋友的好事,他总是乐见其成的。
连西门吹雪抬眼看阿杨。
说起这个,阿杨可精神了,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桌子以示重视,道:“今日已经请媒人上门说好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开始走六礼了。”说着脸上藏不住笑容。
“好!”陆小凤也是见过黛玉的,拍桌呼好,为朋友高兴,拿着酒壶直接与阿杨干杯庆祝,高兴地往嘴里灌酒。
花满楼不喜欢见西门吹雪,过去他们见时他就觉得西门吹雪身上的杀意太盛,后来他的消息都是从陆小凤那边听说的。今日陆小凤说找西门吹雪喝酒,他便因此留在了兄长的住所,这让阿杨的觉得有些遗憾,打定主意明日再找他分(炫)享(耀)喜(嘚)悦(瑟)。
阿杨不讨厌西门吹雪,甚至有几分高看他。西门吹雪诚于剑,诚于心,他是能为了理想之物殉道的人。西门吹雪身上有凌冽的杀意,那更像是他自身的锋芒,他给人的感觉已经几乎是一柄剑了,你能怪一柄剑带着杀意吗?你只会称赞他本身凌冽的寒光。
阿杨看着他,倒觉得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又几分话本里修仙的剑修的味道了。
阿杨又忽然想起毒萝的吐槽:“不要靠近剑修,剑修注孤生。”
阿杨当时还义正严词地反驳:“西门不是那种剑修!”
“比如?”
“他有钱?”
“……也是哦,剑修大部分都穷。”毒萝说着。
“你们要看参差,那些话本里杀妻证道的、追妻火葬场的,那些剑修哪个没钱了。”大秃子听了一耳朵,跟着吐槽。
“……西门不是那种人!”
剑是君子之器,西门吹雪也一直行在他的道上,始终坚定。
陆小凤喝完自己壶里的酒,捞阿杨面前的酒壶。
阿杨盯着他。
陆小凤讪讪放下往嘴边递的酒壶,往自己杯子里添了一杯。
他凑到阿杨身边和阿杨挤着,朝西门吹雪努了努嘴,笑道:“你瞧西门,像不像话本里写的那种无情道剑修。”
阿杨没忍住也笑了。
这次西门吹雪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们两个,保养自己的剑,任他们笑闹。
明明他才是主人,却仿佛只当自己是屋内一个沉默的装饰。
侍女又送了新的酒和点心来。
陆小凤终于不蹭阿杨这壶,直接拿过来往嘴里倒。
然后他的脸马上皱成了一团。
一些朦胧的酒意一下子被酸没了。
阿闻了闻,比了个赞,道:“好醋!”
陆小凤习惯了被西门吹雪作弄,一下子找到了“幕后黑手”,向着他抱怨。
西门吹雪手上动作不停,看了没看他,淡淡道:“我一个不通俗事的剑修,把酒酿成了醋难道很奇怪吗。”
阿杨憋笑。
“阿杨,你早就发现了吧!!”
阿杨幸灾乐祸地笑,避开陆小凤,还游刃有余地从侍女手上的托盘里拿了块肉干,笑嘻嘻地叼在了嘴里。
然后阿杨的表情空白了。
“嘶——嘶——”阿杨一边吸气一边找水:“水——”
陆小凤把他的酒递了过去。
“嘶——”
肉干的辣加上酒的辣,阿杨觉得身受重伤也莫过于此了。
陆小凤也拿过一块肉干啃了一口,直接笑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哈哈阿杨,你也太不会吃辣了吧!”
阿杨吃了块甜糕才压下辣味,鼻尖泛红。他目光扫过西门吹雪,他正看着他们,眼里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西门吹雪不知道他怕辣,醋才是西门吹雪的临时起意,肉干却是陆小凤早就要来下酒的。
阿杨找准犯人,拿着才坑害过陆小凤的醋试图往他嘴里灌。
“误会误会误会!”陆小凤连声讨饶,一边躲一边笑:“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怕辣。”
二人一通闹,笑闹声不绝于耳。
西门吹雪看了会儿热闹,才淡淡道:“出门有一片空地适合活动,如果你们要打,那里更方便施展。”
阿杨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玩笑,似乎只要他一点头,西门吹雪甚至能让人在外面点上灯。
“我们玩笑罢了。”陆小凤和阿杨两个人僵硬得搭着对方的肩膀假笑,另一只手还在背后不甘示弱地偷偷暗算彼此。
直到两个人再次对上西门吹雪,才同时数“三二一”放手。
然后两个人看着对方忽得大笑起来。
西门吹雪又低头去保养他的剑,桌上又多上了叠不辣的肉干,方才陆小凤坐着的位置傍又添了壶新酒。
外面的街市热闹喧嚣,院内清冷,却也为朋友点着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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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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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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