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半推半接,道:“有些时日未看戏了,也不知什么好,还是老太太点吧。”
贾敏与仆人一起为贾母展开戏单子,贾母看着,又问:“花儿可看什么戏?”
阿杨道:“我平日不怎么看,也不知有什么好戏。”
于是贾母便向丫头报了两出戏让人排上,道:“这几出不错,你听听。”
她又问戏班的管事:“近来可有什么新戏?”
青衣女人答了两出。
贾母身边的丫头机灵,无需主子吩咐,回道:“你先说说戏,让老祖宗好点。”
一出只报出个名字,贾母便知是讲那男男女女恩爱之事,索然无味,道:“这些戏不过是一个套子,左不过什么才子佳人、公子贫女,情情爱爱的。要么是高门大户的小姐,要么是高官王爷,什么绝代佳人什么贵门公子,见了个清秀的就为爱发了痴发了狂,什么自尊自我、前程天下都不顾了,这样的戏最是没趣。不管是姑娘家还是小郎君,再是喜欢一个人,最要紧的也是把自己干好。”
阿杨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话本,内心赞同地点了点头。
其余人也不知是不是赞同老祖宗这番话,但面上皆是一片恭维。
青衣女人道:“老太太有所不知,这出戏是现在京城正热的,由实事改编的,是当事人亲友所做。虽是说的高门小姐,但也不是那些为清俊书生发痴发狂狂的戏路。讲的呀,是个名满江湖的年轻少侠,意外救了个官家小姐,思念成痴,闹出不少嘀笑皆非的事儿,虽说是情爱之戏,但每每出演,场下都笑做一团,也无人当它情爱戏看了。后来那江湖少侠立了大功,封了官职,堂堂正正上人家门去提亲哩。那官家小姐从始至终都是恪守礼节,虽被打动,却从不因那男人落了功课,自己参加科举。考了个状元呐!”
贾母捻了块果脯,道:“这官家小姐考上状元,倒是比之前那些情情爱爱的有意思。”
话虽如此,语气却有几分漫不经心。
阿杨还在低头和黛玉分享几种干果的口感,抬头迷茫地看了那戏班管事一眼,总觉得哪里有些微妙的既视感。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低头给黛玉剥蜜橘。
贾敏也听着耳熟,侧身对贾母耳语道:“我听着,好像有几分像烨熙和玉儿的意思。”
“哦?”这倒是不同寻常了,贾母支起身子,让那戏班的管事细细说说。
贾敏越听越觉得有几分影子,对着贾敏说悄悄话。贾母面露惊喜,面上是压不下的喜色,抬头便让人点上了。
“还有一部戏,是讲两个在书院读书的学子逃课出去,闹了一堆事儿,最后回来下决心用功的故事,在年轻人中颇受欢迎。”贾母听描述不是很感兴趣,但那青衣管事道是现在年轻人都爱看这种新戏,便也点上了。
那管事拿着戏折子下去,没几时,乐声一转,贾府的下人们抬着几张摆满赏钱的小桌摆在了主位前。小桌上铺着红绸,红绸上堆着高高的赏钱。
戏开场了,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阿杨一边分了些注意力在台上,一边和黛玉说悄悄话,还时不时和老祖宗搭几句话。就算这样,他居然还能分出精力来不动声色地往自己嘴里塞吃的。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吃吃吃吃吃。
每当阿杨和黛玉压低声音说两句小话的时候,长辈们含笑看着,怕年轻人面薄,强忍着自己的恶趣味没去打趣。
贾敏与贾母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这姻缘,正是恰恰的好。
几出热闹戏后,终于演到了贾母后点的新戏,那江湖少侠与官家小姐的故事改编中还是透着一股让阿杨莫名的熟悉,他还沾沾自喜,道果然直接不是一个人,其他人倒都被那少侠接连不断的洋相惹得笑个不停。
戏演了过半,阿杨才渐渐咂巴出不对劲了来,这这个故事的既视感都熟悉得让他不忍面对。感情戏确实动人,但没必要把那少侠描写得这么憨吧!回忆起青衣管事说的“当事人友人供稿”,除了某知名不具的糟糕还俗和尚便不做他想。
今夜就去磨刀!
虽然阿杨的脸在众人的笑声中越来越烫,还依然努力假装戏中人与自己完全无关,但是黛玉看着这出戏还是笑个不停。
除了阿杨,没有人因此受伤。不愧是京城大热的新戏,那年轻少侠笨拙缺心眼的样子看得贾母也是笑个不停。
剧情轻松,感情真挚,虽是以那少侠闹笑话为大头,却也不乏动人之处,确实是出适合这热闹团圆场合的好戏。
这出戏落幕,贾母面上都是还未收起的笑意,再把人物代入到自己如今心尖上的两个宝贝蛋,更是满意:“好!凤哥儿,赏。”
“老祖宗面赏!”王熙凤扬声道。
一群丫头鱼贯而入,站在那堆满赏钱的桌前抓着铜板往台上撒。返场的戏子纷纷去接撒到台前的赏钱,热闹非凡,惹得台下又是一通笑。
后一出戏也是颇有意思,性格不同的两个年轻学子从矛盾到互相帮助,又因为各自某方面的不足闹出笑话来,笑点密集,节奏把握恰当,和方才那出戏有着相似的风格,但确实是精彩,又是挣了一波赏钱。
贾敏本以为母亲对这样的戏不感兴趣,但贾母却偏偏看得认真,看着台上那两个性格迥异的“学子”,贾母眼中还有几分怀念。
贾敏才忽想起来,先帝和顾相,当年是母亲看着长大的。
热闹过后,后面是几出贾敏点的戏,阿杨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期间上的几道菜肴味道都不错,其中有出花神戏黛玉看得仔细,因此阿杨还有几分印象。完了又赏了通赏钱,最后的节目阿杨也不确定是杂耍是出戏,台上的人上蹿下跳热闹的不得了,府上的主子丫头爱凑热闹的那些都聚在前面,抓着赏钱大把大把往上抛。三春拉着黛玉一块儿去抛赏钱。阿杨见黛玉去了,也跟上去,本只是随意抛了两下,但在这种氛围的簇拥下,很快就得趣了。
旁人是觉得戏演的好,赏钱撒得大方,而阿杨,纯粹只是觉得撒币好玩。
热闹落幕,戏班的人退下,后台又响起了乐声。下人在外面忙忙碌碌,各色的烟花爆竹被搬了出来,位置错落有序,想来还有什么讲究。
摆完后,下人请示贾母,贾母一点头,外面便开始啪啪作响。千树花火在夜空绽开,漆黑的夜幕成了最好的画布,无数的昙花一现接连不断,把天空叠得宛如白昼,明月失色。地上爆竹声不断,又有琼盏,亮丽堂皇。有许多阿杨不知名的烟花,有的喷出绚丽的火星,有的氤氲成霞,绚丽得能与花争春。
黛玉抬眼去瞧,又被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头疼。她微微皱眉,伸手捂住耳朵。贾母见状,扯过黛玉,让她坐到自己身侧来,把黛玉的脑袋搂进怀里,替她把捂着耳朵,带她一起看外面的五光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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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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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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