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陆小凤不要去深究缎带的出处,却不肯给个解释,只笑着说:“你若有兴趣,不如自己去查个究竟。”
花满楼的态度让陆小凤一直吊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他分明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却不能告诉陆小凤,再结合他的身份,这只能说明这间事情背后有那个不能说的地方的影子。
陆小凤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他也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若是平时,他是决对不会主动去掺和进这种背后水深得让人不敢细想的事情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主动去探个究竟。他已经后悔今日来找花满楼了,或者说,他早就后悔暗探禁宫了,以至于揽上这么个麻烦事。
可是陆小凤知道,就算再来一次,他也绝对会摸进禁宫,因为事关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是陆小凤的朋友。
几日前。
张英风的尸体被一匹白马驼到了严人英和陆小凤面前。严人英颤抖着手上去试探了一下鼻息,眼眶一下子红了。检查了伤口,他一口断定动手的是西门吹雪,凄怆哀叹:“西门吹雪!他与我峨眉,又是一条血债!!”
陆小凤也上了查看,看见伤口,连他都不敢保证此时与西门吹雪无关。
张英风咽喉上有一道极细的剑痕。
只可能是西门吹雪。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他能使出如此可怕的剑,也只有他杀人能如此干净利落。
陆小凤仔细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道:“不是西门。他还没有死,西门若是出剑杀人,绝不可能留手。”张英风不是罪大恶极之人,若是死在西门吹雪剑下,西门吹雪绝不会吝啬一副上好的棺木来为这个年轻人敛尸,怎么可能会让一匹白马把人驼到他同门面前。
没有脉搏,也好像没有心跳,但是血液却还是极缓慢得流动,虽然身受重伤,但分明是假死。
“他还活着?!”严人英惊愕,红着一双眼,细细检查,终于,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他匆匆告辞,带着陷入假死状态的张英风狂奔离去。
可是,究竟是谁想要嫁祸西门?陆小凤一路追查到宫里,谁知道揽了个大麻烦上身,现在,这个大麻烦背后还有个天大的麻烦,陆小凤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
陆小凤在外面查到日落,却一无所获,所幸勉强有件好事,那就是他常去的酒铺给他留着门,一直等到他才打烊。他打上满满一葫芦的酒,喝上几口,才感觉今天没有这么糟糕。
陆小凤带着葫芦的酒回去找阿杨共饮,前日才拒绝了缎带的阿杨却又把缎带收下了,陆小凤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这缎带对你来说是个麻烦,我却觉得它好看,既然你迫不及待想把它送出去,我哪里有不收的道理。”阿杨抬手举着缎带,映着光赏着,大大方方称赞这个陆小凤眼里的烫手山芋。
陆小凤仰头饮下一杯酒,又觉不痛快,对着葫芦喝起来。喝了三五大口,才放下葫芦抹了抹嘴,笑道:“若是你喜欢,我这还剩下些缎带,不如你拿酒来换。”
阿杨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你,闲着没事偏爱给自己找麻烦。”
被人赌在酒楼的事情一次就有了,若再拿上缎带,他真的是别想出门了。
陆小凤又拿起葫芦准备再痛痛快快喝上几口,却被阿杨伸手夺下。
“我以为,这么好的酒,是应该与友同饮的。”阿杨把葫芦放下,往陆小凤杯里添了酒壶里热好的酒。
陆小凤喝了杯中的酒,笑道:“这么好的酒,的确该与友同饮。”而不是拿它浇愁。
可是最近的事情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张英风昏迷不醒,他为了找张英风出事的地方被稀里糊涂带进宫里,没想到看见了与张英风怀里找出的那泥人一个模样的人,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而猴精一早找不到人影,缎带的事情也是无处可查。
他想不到,除了西门吹雪,谁还能使出那样的剑?却更想不到,若真的是西门吹雪,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又为什么要留手?
陆小凤又忍不住为张英风叹气,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生死未卜,就算是救回来了,日后恐怕也……
“如果方便,不妨和我说说?”阿杨又给陆小凤倒上酒。
“你可知道张英风?”陆小凤问,对上阿杨总是游刃有余的神情,总是让人忍不住放心。
“你认识‘泥人张’?”阿杨惊讶反问。
他曾和泥人张粗浅学了些技巧,这次到京还特意去找他捏了公鸡送给之前客栈的小气掌柜。
“‘泥人张’?他与张英风有什么关系?”陆小凤忽然想起,张英风可不就是京城人士。
“我前段时间找老张时常听他夸起,张英风是他家里的小子,在峨眉拜了师。”
“那你可知他现在怎么了?”陆小凤表情凝重。
“怎么了?”阿杨不由皱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死了。”
“什么!?”阿杨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抬头看着陆小凤,不敢相信。陆小凤说起泥人张时,他才想起自己也会这么一手,本打算着这两日捏些小玩意儿让毒萝带去给林姑娘解闷,现在却一下子被陆小凤带来的消息压的喘不过气来。他还记得泥人张说起家里小子时的满口嫌弃,掩不住自豪的笑意却盈在他的脸上,没由来的,他感到了愧疚和抱歉。
这样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去准备给林姑娘的礼物,只偷偷在心里欠下的这份没有约定过的惊喜。
“他不知用了什么密药,假死逃过一劫,身受重伤,但好歹保住了性命。”陆小凤又喝了口酒,继续道:“可是动手的人,你绝对想不到。”
“谁?”
“本来应该是西门吹雪。”
“为什么西门吹雪本应该杀他?”这下,阿杨连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因为他的伤口,只有西门吹雪有那样的剑。可是西门没有理由对他出手,更何况,西门吹雪不在京城。”陆小凤皱眉,不自觉抬手摸着自己两撇眉毛一样的胡子。
阿杨却知道,西门吹雪不止在京城,还就在这里不远的合芳斋。但是,西门吹雪这半个月没有出门,根本不可能对他动手。
武林人聚在京城,一点水花都能掀起不小的风浪,各方伺机而动,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
阿杨放下了杯子,他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心情,自然不愿意再糟蹋美酒。他出门走到院里,发泄般狠狠挥了套剑,凌厉的剑式划破空气,草木纷飞。
阿杨收起剑,抬头望着将圆的月亮沉思。还差一点……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杨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终又牢牢握住。
忽然,藏于草间歇息的青白双蛇忽然立起,一群小东西爬动带起稀稀落落的声响。
远远看到一个紫色身影运着轻功赶过来,落地时还有些不稳,往前冲了几步,满脸焦急。
毒萝今日去一等将军府赴了诗会,虽然她作诗的水平一般,但在与人交际上,却是如鱼得水。诗会上总不至于遇上什么事,能让她惊慌至此。虽然在很多事上还是被保护得还是一派天真懵懵懂懂,但她一手诡秘的蛊术武功,就是遇上石观音,都能回旋一二再逃脱,不至于狼狈至此。
莫非,一等将军府出了什么事?
阿杨忽然觉得手有些发软。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阿杨扶了一下险些没站稳的毒萝,问。
毒萝熟练地跪下,一把抱上阿杨的小腿失声痛哭:“杨、杨大哥!!大秃子要不清白了哇哇哇!!!!”
阿杨:吓死我了!还以为林姑娘出事了。
等等你说啥子?又有哪个不长眼的看上慎修那倒霉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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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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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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